床头有个该死的东西不断发出嗡嗡的震动声,如一万只蜜蜂在耳边飞飞来,飞飞去,我那个是抓心挠痒的难受啊,时间久了,浑身都想起鸡皮疙瘩,偏偏身上的男人还不知餍足地做着运动,我简直有拿起一块砖头拍死他的冲动。
不过,作为一个脑子还没有被完全沾上浆糊的女人来说,我拼命忍住那股冲动,伸出手去够床头柜上的罪魁祸首,哪知才刚刚碰到冰凉的金属外壳,便被男人一把抓了回来,重重地按在床上。
“老实点。”嬴锦廷低头吻住我的唇,在上面辗转撕咬,继而不满足地将有力的舌头霸道地撬开我紧闭的嘴唇,闯入口内,卷起我的舌头与他共舞。
呼吸被夺走,我的双脸憋得通红,胸口不自觉地剧烈起伏着,柔软的身子摩擦到男人健壮的胸膛上,引得他闷哼一声。
“你这个小妖精。”男人离了我的唇,眯了眯因强烈的**染成墨般的蓝眸,“gouyin我,嗯?”
嘴唇一得到释放,新鲜空气瞬间进入我快缺氧的肺部,我微张着嘴,有点无语地看着眼前自作多情的男人。
“怎么,还不承认。”男人修长带茧的手指爬上我的下巴,在上面有一下没一下地揉着,继而想起了什么,又向我的后腰抚去。
“伤好了?”
虽然我此时对他这种先给你一拳然后再拿块糖来哄你的行为极度鄙视,但为了不惹这尊大佛生气,以免换来更惨痛的教训,我还是乖顺地点了点头。
哪知男人像中了邪一样,低着头不停地揉着我已经痊愈的后腰,一下,一下。
顿时酥麻感涌上心头,皮肤由于他指尖的碰触开始发热,发烫,怪异的感觉从那一块瞬间席卷全身,引发我不可抑止地颤抖。
男人一直低垂着头,没有发蜡的束缚使他额前柔顺的刘海自然地飘荡下来,遮住了眉眼,唯一可见的是那高挺的鼻梁,和隐在鼻子阴影下那不似平时紧抿的薄唇。
男人唇薄总是比较薄情的,刚刚只是不经意地一瞥,便看见手机上来电提醒显示的三个字:嬴郁郁。
我没见过她,但我也多少有点知道这个女人——嬴锦廷的原配妻子。
有几次他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嬴郁郁来过电话,无非是寻常的嘘寒问暖,往往短短几分钟,便被男人随意打发掉,之后就很少见她来打扰嬴锦廷。
原本我还以为是嬴锦廷的妹妹,后来听他的口气不对,才想到应该是他的妻子。
嬴郁郁,嬴郁郁,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嬴锦廷这个变态男人,连娶老婆都要在“自家”人里挑。
作为一个妻子,嬴郁郁对嬴锦廷是相当放纵的,几乎做到了“没事绝不打扰,有事长话短说”的地步,对于男人在外面过着怎么花天酒地的腐朽生活一概不管。
虽然不甚了解其为人,但对她的一系列行为还是感到非常奇怪的。
我跟了嬴锦廷两年,虽然他在外界对我的保密功夫做得很好,但这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嬴锦廷在郊区买了这么大一个别墅包养qingfu,我不信会没有一点风声传到嬴郁郁耳朵里,但她却从来没有找上门来过,可以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到了让人不可思议的地步。
我不知道她是实在太过于温顺还是沉浮太深,总之尽管我对她是有点好奇的,但还不至于蠢到往枪口上撞,嬴锦廷不喜欢多事的人,我作为一个小三也实在没脸去管他家事。
在手机第N次震动后,我终于忍无可忍地推推身上若有所思的男人:“你真的不打算接了?这么晚了,人家都打来好几个了,不会有什么要紧的事吧。”
男人瞥了一眼手机,轻启薄唇:“能有什么事,一个女人而已,还能闹出什么事。”
我去,我在心里狠狠鄙视了男人一把,又狠狠同情了他的女人一把。
没什么事,这凌晨两点的,人家能一遍又一遍的给他打来电话吗?
以我这不怎么高尚的人品,丝毫都没有因为自己是小三而对嬴郁郁抱有什么内疚啊惭愧啊对不住啊等等不利于本人身心发展的负面情绪,但身为一个女人,实在看不下去作为妻子的嬴郁郁,穿着单薄的睡衣,倚在床头,一遍又一遍地给自己的丈夫打着不知何时才会回的电话,那个画面,想想我都觉得可怜。
思量了下,我趁男人不注意,一把拿起手机,按下重播键,然后在男人杀人般的眼神中将手机递到他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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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滴话:一更,一更,今天还有,敬请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