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懒懒地趴在床上,闭着眼睛,听着落地窗边的男人说着什么有客户不回去了,生日以后再补上诸如此类的废话。
我越听心里越想发笑,原来今天是嬴郁郁的生日,怪不得她等到这么晚。
哎,我在同情这个望穿秋水还等不到自己老公的女人的同时也深深地为自己感到悲哀。
这个冷漠的男人终究不是我的归宿,五年之期已过去两年,三年后,不知道柳棉絮是否依旧是那个骄傲自我的柳棉絮,一切皆是未知数,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到了那天,我必定能潇洒地转身离去,毫不留恋。
就这么想着想着,不知不觉睡了过去,睡梦中的我不知道黑暗中的男人坐在床畔,大掌抚过我垂在脸颊一侧的发丝,眼睛里有复杂的火光跳啊跳的,直到天际开始泛白,那火光才渐渐熄灭。
昨晚睡得比较晚,加上365日有规律的赖床行为,我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才起床。
打开手机,上面有一条短信和好几个未接来电。
短信是嬴锦廷的,短短几个字,言简意赅,意思是他要出差,半个月后才回来。他不在我反而乐得轻松,至于什么时候回来我一点也不关心,不,应该说如果他回来晚的话,我还是挺乐意的。
简单洗漱了下,拿了点零食填肚子,便给闻菲菲打了个电话。
在这之前,我有预见地将手机拿得离我耳朵有20厘米远。
事实证明我还是很明智的,刚一接通,闻菲菲河东狮吼的声音透过钢化玻璃的手机外壳传来:“你丫的,舍得开机啦,你看看现在都几点啦,我给你打了几个电话你知道不,你想气死我啊,柳棉絮......”
我朝天翻了个白眼,冷静地隔着话筒听她絮絮叨叨,叽叽喳喳地抱怨了10分钟之久,直到那端传来骂累后气喘吁吁的声音,我才漫不经心地开口:“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柳棉絮!”我几乎能想象闻菲菲那个疯女人此时头发竖起,咬牙切齿的模样。
为了补偿她,我将油门踩到120,飞也似的在20分钟里冲到了某商场楼下。
我推门进到最常去的一家coffeeshop,闻菲菲手里捧着一杯咖啡,歪着身子靠在玻璃窗上,一身宽松adidasT恤加低腰lee牛仔裤显得运动感十足。
见我进来,那厮放下手里的咖啡,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气鼓鼓地瞅着我。
我一坐在沙发上,随便点了杯摩卡,将手往兜里一掏,抓着满把的孚特拉棒棒糖在她眼前晃了晃,果然,那吃货的眼睛立刻发出贪婪的光芒,猛地拽过我的手夺走,就差没流口水。
闻菲菲含着一根蓝莓酸味的棒棒糖,含糊不清地说道:“亏你还有良心,知道买糖给我吃,这回大爷我放过你了。”
我冷冷地瞥她一眼,拿起热乎乎的摩卡喝了一口:“说吧,找我来干嘛?”
闻菲菲想起此行的目的,立刻一改陶醉的表情,一腿翘起放在沙发上,一手往那咖啡桌上狠狠一拍。
“啪”的一声,引来无数人侧目。
“冷静点。”
那厮提起爪子吹了吹:“没事,不疼。”
“我怕你把桌子拍烂了,要赔,挺贵。”
闻菲菲:“......”
这厮在跆拳道选手里是大师级别的,当年上大学的时候“死”在她手下的冤魂不计其数,刚刚那一下,要是拍在人身上,必定又是一条人命。
“今天晚上,你得跟我去一趟‘景园’。”闻菲菲恶狠狠地盯着我,“不是‘得’,是‘必须’。”
“理由。”
“你不知道,那混蛋有多气人......”
午后,阳光暖暖的,透过商场顶层半透明的建筑物洒进来,我一边喝着咖啡享受这大自然的,一边无比耐心地听菲菲在那头把某个可怜人的祖宗十八代骂问候了一遍。
“说完了?”好半天,她才喘着粗气停下。
“软绵绵,你说,气不气人。”
我拿余光扫了一下她起伏的胸部,又看了一下那张婴儿肥的脸,煞有其事的点点头:“确实像未成年的。”
“柳棉絮!你,你,你!”
无视掉前台服务员第N个眼神,我继续潇洒地翘着二郎腿,笑得那个叫不怀好意啊。
“嘘,不就是被查身份证嘛,又不是搜你身。”说完,我眨巴着那双狡黠的桃花眼,凑了过去,“不会真被搜了吧?模你哪了?”
“柳棉絮!”终于,在闻菲菲最后一次暴跳如雷后,我果断地甩了几张票票,拉着她走出这个饱受她pohai的coffeesh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