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感谢金霖,我主动提出请客吃饭,他笑着接受,倒是一旁的闻大小姐突然就忸怩了起来,支支吾吾地推月兑着,我正柳眉倒竖地威胁她,被刚下班来看我的柳棉令赶上了,那小子看不惯闻小姐吞吐的样子,二话不说拽过她就走。
学校附近没有什么大的饭店,我们这几个都是野生动物,吃什么都行,金霖这位久居国外的大少爷一向对中国菜没什么概念,倒也好说话。于是方便起见,我选了附近的一家火锅店,店不大,却十分温馨干净,老板娘是个外地来的年轻女子,非常好客,一见来了客人,露着两个可爱的酒窝招呼我们。
“来,咱们为柳棉絮今天大难不死干一杯。”几瓶酒下肚,闻菲菲的脸逐渐红了起来,举着杯子不顾我一个劲儿地给她使眼色,大嘴巴道。
柳棉令听了立刻敛了笑容,抓着我的手问道:“什么大难不死,你出什么事了?”
我知道瞒不过去,于是狠狠瞪了某个多事的人一眼,轻描带写地说了几嘴。
“哼,什么小事,软绵绵,你就是一朵受不了任何武力攻击的小棉絮,嘴皮子是溜了点,这身板就不行了,要不是金霖,我估计都赶不及救你。”闻菲菲也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风凉话一句一句往外冒。
我一看柳棉令越来越暗沉的脸色,立马拿了一个脆皮甜筒塞到她嘴里,冷冷道:“吃吧,那么多东西都堵不上你的嘴。”
嘴里被塞下那么个大东西,她只能一边睁着那双无辜的大眼睛一边“呜呜”抗议着,一旁的金霖好笑地看着这一幕,整得某人的脸很诡异地红了又红。
接下来的饭吃得不是很尽兴,一桌子人各怀心思,连一向活泼的闻菲菲也只是一杯杯地灌酒,柳棉令更甚,一直用眼神暗杀着我。只有一旁的金霖还算正常,一直淡淡笑着,还跟我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对于那天的事,我们都缄口不提,就这么说着,也不觉尴尬。
饱足后,我们四人在门口分手,由于我和柳棉令是顺路的,我只好麻烦金霖送喝得晕乎乎的菲菲回去,貌似这已经是第二次麻烦他了。
闻菲菲一边腿软地倚在男人怀里,一边还喋喋不休地对我道:“软绵绵,你可要小心啊,有什么事再给大姐打电话,大姐我马上飞来救你。”
我哄着敷衍她,直到她顺利被金霖扶进了车里,我才暗自松了口气。
回头,对上一双担忧的眸子。
柳棉令执意要送我回去,为了让他安心,我也没反对。
“到了,你回去吧。”
“我看你上去了,我再回。”
我好笑地看着他,锤了一下他消瘦却不失肌肉的胸口,说道:“行了,你大姐我就住一楼,抬个脚就上去了,你快回吧,晚了爸爸该担心了。”
听了我的话,他还是固执地要死,皱着俊眉用那种你不上去我绝不走的眼神看着我,最后我无奈地开着玩笑说要不你留下来过夜吧,导致他的脸“腾”的一下涨红,我在心底偷笑:到底是个孩子啊。(作者的话:柳大姐,您自己很大吗?)
看着他的车驶出了教工宿舍,我才慢悠悠地往楼上走去,才迈了两步,一股来自身后的力量猛地将我拽了过去,接着一双粗糙的大掌捂上我的口鼻。
“呜呜,呜呜。”我挣扎起来,光线太暗,看不清楚,只隐约看见前方有几个人的轮廓。
“老大,就是她,就是这个女人多管闲事,让那八婆和小子跑了。”身后紧紧禁锢着我的男人说道。
他声音传出的那一刹那,我心下大亮,是下午那个领头的。
想起下午他信誓旦旦地说不放过我,我苦笑一声,来得真快。
“你是老师对吧。”他话音刚落,便上来一个男人,看体型,膀大体宽,十足是混黑社会的。
我不语,只是冷冷看着他。
“啪”!
“说话。”从那黑社会身后又上来一个痞子,二话不说重重甩了我一巴掌,顿时一股血腥味弥漫在嘴里。
身后的男人拽过我被打偏的头,恶狠狠道:“叫你说话听到没有!”
我冷笑,嘴巴都被捂住了,让我说什么?
刚刚还在心底暗笑闻菲菲带着醉意的胡话,想不到厄运来得那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