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始终没等到这饭后说的话,第二天,他就飞去了英国,他的导师是个惜才的人,一收到他出狱的消息立马一封电函,将他召了回去。
这个世界,有另一片天空等着他,那片天空,或许比这里更适合他。
我赶到机场的时候,终是晚了一步,空姐已经在播最后几个还未登记乘客的名单。
我回身,将车开到机场附近的一块空地,抬头望天,盯得久了,眼涩,还是舍不得闭上。
荷兰皇家航空空客A330-200滑翔过后成弧度飞上云霄的时候,我有种要失去他的感觉。
满心的空落落,就像从身体中抽走了一根骨头,我睁着双眼看了好久,期间又有几辆飞过,蓦然惊觉,他已经走了。
转身,刚刚还截然独立的蓝色别克旁多了一辆熟悉的迈巴*赫,多不和谐的组合,却因车旁的人而变得不那么重要。
男人倚在车身旁,如《教父》里的麦克?柯里昂,一根香烟在手,没有颓废、没有孤独、没有忧郁,有的只是不俗的风度气质,泯灭一根烟之时,让人觉得,或许,男人就本该如此。
如果没记错,这是我第二次看见他吸烟。
跑过去,任由他将我纳入怀里,然后是一个绵软有力的东西伴随着好闻的烟草味钻入口腔,心里空置的地方,终于填补上。
“你生来就是折磨我的是不是。”良久,他放开气喘吁吁的我道,“不然我怎么会那么难受,半个月而已,够久了,别再气我,别再挑战我的极限。”
“你的极限可以到哪里?”我问,双手紧张地抓上他的衣摆,手心微湿的汗,在他衣上留下一点水渍。
他失笑,捧着我的脸:“我错了,在你面前,我根本没有极限。”头颅又一次压下,阻隔我凝视他的视线。
在两个火热的身躯里,两颗不一样的心,竟以同一种频率在跳动。
为我设下的极限,没有,到底是我太傻,还是你太大方,你的纵容,我会害怕,如果哪一天,没了你的纵容,我又该何去何从。
当嬴锦廷拿着他扬言要撕毁的票递给我时,我还是有点惊讶的。
“怎么,不要?”他收回,我立刻抱住他的手,他的脸一暗,我心惊,连忙解释,“我就好这口,如果你连这点权利都要剥夺的话,我就真的了无生趣了。”
他重重地剜了我一眼,甩着手里的票,扬眉:“所以,我们来做个交易。”
“什么?”一看他露出这种魅惑的表情,我心里就发毛,资本家的心思,诡异的紧。
“继续上次那个计划。”
我大囧,这算什么交易啊,即便他不许我去看,也没有停止那个所谓的造人计划,这哪是造人啊,分明就是一野兽行凶,逮住机会就将我就地正法,我怎么没看出来,他还有这么狂野的一面。
最最可恶的是,受害者不但排斥,竟然还有点期待,心里很有骨气地不想让他屡屡得逞,于是某日晚上,待某人吃饱喝足后,我趴在他赤*果的胸口,一边用手戳他结实的月复肌,一边对他道:“菲菲曾经跟我提过一个事。”
“嗯哼?”洋气地一哼,手仍然不规矩地在我同样光果的背上游离。
我按耐着嘴边的笑意道:“她说,她说……”
“她说什么?”
“她说有个红娘给她算过命,说她是生儿子的命,然后她又把我的生辰八字给那红娘看,那红娘说我是生女儿的命,于是乎,菲菲就说,哪一天我生了女儿,她要从我众多女儿中挑一个做她的儿媳妇,以她和齐濬目前的行情来看,这事八*九不离十了,如果你那么执着的话,还是做好接受跟那两位做亲家的心里准备。”
不出意料,某人的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说:“哪个红娘,这么阴损?”
我眸子一转,总不能跟他说这个红娘就是齐濬,这个谬论就是他想攀嬴锦廷这条高枝故意诓菲菲的吧,于是赶忙道:“一次偶遇罢了,还不知道是哪嘎子人。”
“哦?”他似信非信,但确实没有再爆发兽性了,我不禁仰天长叹,那俩厮的威力真的很强大,说不定哪天事成,可以拿他们的结婚照来辟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