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卧室里,满室的光亮,以至于我能清楚地看到压在我身上的男子眼底烧起的火光。
我见过淡若清莲的邹亦,也见过濒临爆发的邹亦,就是没见过如此危险的邹亦,似乎下一秒就会把我撕裂。
我想挪动身体,却被他压得死死的,动不了分毫,麻了腿,连骨骼都在钝痛。
他红着眼,喘着气,用似看情人,又似看仇人的复杂眼神盯着我:“絮絮,这个世界上,我最不想伤害的人是你,最想伤害的人也是你。”
我心悸,听着他前后矛盾的话打了个颤。
“你怕我?”他问,眼底的痛意让我心惊。
这个时候,我除了摇头不知道还能干些什么。
“呵呵。”他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齿,眼睛几乎不眨地盯着我,比女人还美的修长右手顺着我衣服上的曲线,一点一点地划下,我没有阻止,眼睁睁地看着他将手放到了我的肚子上,轻轻地抚模着,犹如对待至宝一般。
“男孩还是女孩?”
“还太小,看不出。”
“你要留着他?”他问。
我学他,将手放于他之上,让他带着我的手轻抚肚子里的宝宝,而后锁住他的视线问:“你告诉我,为什么我不能留着他,为什么你知道得那么多,你跟嬴郁郁,你们俩个到底在玩什么?”
“你别问。”他突然起身,松开我,颓然地揉揉头发,“找个时间把他打了。”
我悲戚道:“我不会打的,你不告诉我原因,我不会打的。”
他侧头:“你别傻了,打了他,我们重新开始,我会照顾你,以后你想要多少孩子,我都可以给你。”
“我不稀罕!”我咆哮,他将嘴唇抿成一条线,胸口急剧地起伏,同个瞬间,在我还未作出一点反应时他重又扑上来。
这一次他不只限于跟我对视,所有的悲愤化作了熊熊的欲火,唇间一阵刺痛,他咬得极狠,似发泄般啃着娇女敕的唇瓣,我吃痛,伸手推他,抬腿踹他,只一个动作,他就将我整个人牢牢固定住。
他没有嬴锦廷结实,却也十分有力,唇齿摩擦间,有血腥味传来,我猛然觉得邹亦发起狠来丝毫不比嬴锦廷逊色,那种要将我拆吞入复地决绝,让我的心陡然升起惧意。
他,第一次,给了我一种恐惧的感觉。
喘息声越来越沉重,压迫感越来越强烈,我被他桎梏住了头,被动地承受他的火气,他把全身重量压在我身上的同时,却也顾及着我肚子里的孩子,我顺着他,停止无谓的挣扎,热切地迎上他灵活的唇舌,身上的躯体一震,继而松了我的四肢,转而捧起我的脸,唇舌之间进行更进一步的抵死纠缠,我趁他抬起身子避免压住孩子的空隙间,曲起腿,膝盖重重地顶向他抬起的小月复。
“嗯!”他闷哼,齿下用力,唇瓣上立刻有些微血迹淌过,我见他仍不放手,在他伸手来抓我双腿之前,又是重重一踹,这次,身上的重量陡然减轻,邹亦身子不稳,差点跌下床。
我从床上狼狈地爬起来,用手背狠狠地擦了一下嘴唇,看着床尾那个满头大汗,死死盯着我的男子。
视线在他脸上打了一圈后,看向他捂着胸腔下方的手,猛然发现他的脸色白的可怕,苍白的唇上挂着一滴血珠,竟滋生出一丝妖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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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又开始嘴碎:话说,俺灰常稀罕小邹子,乃们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