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八卦洲异灵志四(五)
矛盾的存在是普遍的,从人到神,无论哪里,无论何时,矛盾都始终存在着。对谷布峰的指示,郁塔尓达的“鹌鹑”不赶怠慢,其负责者轧尔巴马上通知有关成员商议:“如何完成谷布峰交给的任务?”有的成员认为:事情并不难做,可就是挑选置换的对象难度较大,主要是搞不清上级指示的意图。异灵灵本来是异界中人,事情好说;赵春僧却来自地球表面,事情不好说。所以这部分成员一致置疑:“为什么要接纳一个异界中的来客呢?”既然疑问被提,那就必然会出现支持与反对两种截然不同的意见。反对者说:“完成上级交待的任务义不容辞,不可置疑。”会议讨论到最后,轧尔巴决定:“仍留异灵灵的魂魄在超阎国,在超阎国不留赵春僧的魂魄。”于会的不少成员马上直白地问:“置换异灵灵,是选美女还是选丑女?是选年轻的还是选老太太?选孕妇行不行?”其中有的成员还顺势哄着问:“把她变成草芥行不行?”“把她变成老母猪行不行?”因此,轧尔巴也犯了愁,心里埋怨说:“确实,领导到底是何意图?拿什么样的对像来置换他们俩呢?”于是,轧尔巴做出了一个折中的方案,吩咐道:“栗、郦、利火速见谷布峰,搞清楚党魁的意图。加、家、甲带队员守候‘青卉’,慎防意外或者其它什么变故,必要时转移他们二人到安全的地方,还要注意隐避自己。”
谷布峰刚把调换赵春僧和异灵灵二人魂魄的命令往郁塔尔达的“鹌鹑”那儿下达,心里马上反悔,因为在海选置换对象方面并非易事;不过,命令已发,收回就难免会伤自己的威严,所以决定亲自把这件事做了才会感到踏实。于是,他往裤袋里装了两枚核桃,又在手掌里玩着两枚核桃,像平素常那样悠哉悠哉地走出了玉皇大帝府。
玉皇大帝府是什么样的形样呢?是不是也是“云霞明灭或可睹”之说呢?不是,跟地球表面上的现实情景一样。因为任何灵物都得有立足之地,神仙更不例外;当然,海市蜃楼也是有的。玉皇大帝府的超豪华建筑、超豪华修饰、超豪华环境,等等,在地球表面上找不到任何一处可与之媲美的;当然,在建筑师的设计方案里并非没有。玉皇大帝府前门前是一个尤为宽广优雅的广场,名曰“玉云场”;霓云河从广场上横穿而过,距玉皇大帝府前门约八百公里。霓云河波光粼粼,倩影处处,美丽无限。在玉皇大帝府周围,潜伏着千万个便装神勇护卫;当然,荷枪实弹的巡逻兵也不在少数。神仙府地,神灵、物灵、异灵,无处不是。不过,异界里的一切对谷布峰而言算不得什么,不说他多么神通广大,但也可以肯定他不比别的神圣差。谷布峰一出玉皇大帝府就径往霓云河方向去,这倒引起了隐着身形驾着白云正在“玉云场”上空巡逻的丹顶艾龙的注意。对丹顶艾龙,谷布峰当然清楚,而且知道丹顶艾龙是“月桂”党的骨干分子之一。“月桂”党的党魁是月宫里的嫦娥。对月宫里的嫦娥,谷布峰总骂称“嫦屄”。谷布峰为什么骂嫦娥呢?因为天蓬元帅喜欢嫦娥,嫦娥却上告天蓬元帅非礼;天蓬元帅受罚误投胎成猪,后来随唐玄奘西天取经得道成了净坛使者,嫦娥转过来又弄媚勾引净坛使者,结果其二者很快勾搭成奸;然而,慑于异界法度与威严,二者又不敢明来,只保持一种暗里“准夫妻”关系。嫦娥言称一世不嫁,实际是个婊子。对嫦娥表里不一的反复无常的言行,谷布峰尤为不满,但是嫦娥的背景深厚,谷布峰也只是不满而已。谷布峰本想拿嫦娥跟净坛使者通奸这件事将嫦娥逐出月宫,但忽然又得到消息说观世音菩萨怀孕了;谷布峰忙打听谁是观世音菩萨的奸夫,得到的答案却是如不来,这让谷布峰不禁愕然。谷布峰吟诗而语:“佛门不是往日事,尘埃也往枕边飞;若叫大圆无颜色,步履顶足翻个儿来。”于是,谷布峰对嫦娥通奸这件事也就搁置起来了。嫦娥的背景有多硬呢?盘古是嫦娥的亲叔父,夏娃是嫦娥的姨表妹;要不,嫦娥也没那个资格独占月宫。后羿不是嫦娥的丈夫,而是嫦娥的情夫。后羿是女娲的丈夫。后羿射日,嫦娥喜欢后羿就做了“第三者”。后羿即不愿抛弃女娲又想得到嫦娥的温存,于是就常往来于月地之间。后来,后羿因为精力消耗过大,透支太甚,死于往返月地之间的路上,时值中秋。后羿死后不久即化为天丝徐徐飘落地面,直到第二年春天,天丝才落完。后羿之死,女娲知是嫦娥勾引所致,即找嫦娥理论;嫦娥一笑,叫来几个打手把女娲轰出了月宫。女娲告到玉皇大帝府,谷布峰接到官司一筹莫展正在犯愁怎么处理,宦官耍立立忽然闯进御前总督大殿,说:“总督大人,皇上的身体忽然出了点什么毛病,您快去看看吧!”谷布峰惹不起耍立立,可也不能太失自尊,所以面有难色地结巴着低声说:“我现在……这……”耍立立毫不客气地抢了谷布峰的座位把谷布峰拉到了一边,说:“你快去!这儿有我呐!不就是这点儿破案子吗?好办好办,包在我身上!”谷布峰笑了笑没言语,就势去了玉皇宫。耍立立认识女娲,心里本想帮女娲,但一看女娲要状告嫦娥,心里不禁有了底,于是抓起惊堂木往台案上一拍,厉声喝道:“大胆犯妇,竟不知好歹以下犯上目无王法,罪当以死,今本大臣念你补天有功,死罪可免活罪不赦!威武,把这个犯妇给我拿下投到桀纣监狱去!”就这样,女娲稀里糊涂成了桀纣监狱里的一名女犯,后来冤死在了监狱里。谷布峰后来想想,什么是法呢?一个江湖郎中送个谷布峰一大沓儿狗皮膏药。谷布峰问:“什么意思?”那个郎中一脸正经的说:“好使。随便贴。有奇效。”因嫦娥**,异界天庭法度被弃,秩序被毁,谷布峰不满于心积郁已久,所以看到“月桂”党成员也就来气,心里话说:“为什么要跟着婊子走呢?”但是“月桂”党成员表面上寥寥无几,而实际上不亚于“鹌鹑”,嫦娥实为老鸨。谷布峰想借口治罪丹顶艾龙,去到路边摘了一片小青树叶,捏了个法,说:“变!”接着把那片树叶抛向空中;等那片树叶落到地上的时候,在谷布峰的眼前已经出现了一架绿色战斗机。谷布峰又在地上捉了一只小蚂蚁放到手心里对着机舱一吹,蚂蚁进机舱就成了一个形象地道的航空驾驶员。谷布峰手指飞机,说:“起!”这架战斗机嗖的一声就进了空中;丹顶艾龙不知是计,驾云便追。谷布峰趁机使了个“影掩法”,即刻就在玉云场弭了踪影。
丹顶金龙辞去左甫松之后回青卉了吗?没有。他找丹顶玉龙去了。毫无疑问,丹顶玉龙是丹顶金龙的战友;不过,丹顶玉龙仍在玉皇大帝府当差。丹顶玉龙是“森木”党成员。“森木”党的党魁是东岳王母娘娘。但是丹顶金龙对丹顶玉龙是否在党却一无所知。丹顶玉龙是在丹顶金龙离开玉皇大帝府之后入的党吗?不是。玉皇大帝的32位贴身卫士“丹顶龙”里边不在党的人数占其中的一半;凡在党的,多跟皇亲国戚有这样或那样的关系。不过,在“丹顶龙”里边,只有丹顶吉龙是宦官耍立立的“黑纱布”成员。玉皇大帝府里宦官专权,耍立立又是宦官头子,丹顶吉龙当然沾光。丹顶吉龙是“丹顶龙”的总管。玉皇大帝张友人原来身体康健的时候,“丹顶龙”不离张友人左右,简直比宦官都牛气;张友人成了植物人之后,耍立立就对“丹顶龙”的工作制度做了更改,每天只留几个卫士看护张友人,其余卫士全都到玉皇宫外巡逻去。所以丹顶艾龙在玉云场上空巡逻也就不足为怪。尽管张友人病后“丹顶龙”团体内部产生了不同的工作分工,但其彼此相处得还是一团哥们儿;至于入不入党,则是其个人的私事。异界里不同的党组织都要求其成员不要随便对他人透漏其自己的党员身份;其中的“他人”,就包括同事和朋友。至于各党派如何吸收新党员,这不是一般党员参乎的事;这也就无怪乎丹顶金龙不知丹顶玉龙的事了。丹顶玉龙见到丹顶金龙之后,又亲又抱的显得既高兴又激动,接着又带丹顶金龙去“异无常酒家”吃饭。“异无常酒家”离玉皇大帝府不远,在玉皇大帝府附近的一片民间住宅小区的一个胡同口那儿,这是个“丹顶龙”有空时最常去聚一聚的酒家。丹顶玉龙带丹顶金龙去“异无常”无非是想让他们好哥俩彼此唤起对以前往事的美好回忆,从而使他们之间的友情并不因时空或人事的变化而变质,但是丹顶金龙两杯酒下肚就把他此次到优冥国之都——哈拉拉格贡的原委道给了丹顶玉龙。人道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丹顶玉龙呷一口琼浆,低声问:“你敢肯定那个姓赵的将来能怎样?”丹顶金龙把夹起的一块酱肉送进口里,边嚼边说:“哥你还不知道我?啥事能出我的眼力呢?”“左甫松大人是如何看待这件事的?”丹顶金龙稍有醉意地说:“嗯……他嘛……不管。”“人家当大人的都不管,咱管那么多闲事干啥?来,干!”丹顶玉龙一直把丹顶金龙灌醉,接着把丹顶金龙扶进那条胡同里边的一家小旅馆休息。丹顶玉龙把丹顶金龙安排好之后,从旅馆里出来,找个僻静地方,晃动身躯,化成一团雾气离开了地面。丹顶玉龙要火速去见东岳王母娘娘。
杜易众劭跟泉胜凯联系,泉胜凯不但答应了杜易众劭“拜托”的事项,而且还附言道:“谨遵首长指示,保证完成任务!”但是泉胜凯紧接着就把“青卉”的事密告给了赵公明。赵公明愕然,问:“消息确凿吗?”泉胜凯说:“我已经派人搜查去了,是否详实,出去的人还没回来。不过,既然这个消息来自左甫松那儿,我想不会有假。”赵公明说:“我看这件事得从长计议。大帝的座位归谁并不重要,重要是普天下因此受益。您看呢?”“是啊是啊!不过,咱也不能被人家看扁了不是?”赵公明瞥一眼泉胜凯,哈哈大笑,说:“怎么可能呐!”“凡事不能不防。”“您说该怎么办?”“趁那姓赵的小子羽毛未丰,先把他搂过来镇住。”赵公明沉默了一会儿,说:“那样做弄不好就会坏事,就会成为人家的敌人。”“依您之见……”“知其所向,投其所好,微以近之。”“甚善!但我已经把人派出去了。”“事在人为嘛。”“老师所言极是!”随后,赵公明把泉胜凯送出了府邸。——泉胜凯是何许神圣呢?是杜易众劭的好朋友、老部下。泉胜凯从军队转业后成了赵公明的属下,系凡间生死档案的主要掌管者。超阎国解体后,泉胜凯被士利昕任命为“阎国SEE域”域长,全权掌管士利昕新政权“阎国”的SEE系统。超阎国解体并没有对赵公明产生什么不利影响,倒是使赵公明落了个无官一身轻;毕竟,赵公明是挂职“超阎”,而实际上仍属玉皇大帝府里的一员神圣。超阎国解体,阎罗第五殿天子包倒在心里非常高兴,毕竟他也是黄逵魔的一名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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