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八卦洲异灵志四(四)
生活在地球表面上的人们多有这样或那样的信仰,毋庸置疑,那信仰就是其个人精神的牵引力。没有信仰的人活着是相当乏味的。人生一世,无论做什么想什么都该有一定的思路和意图,即有一定的意识性,而这个“意识性”的立足点定是信仰,《西游记》里的唐僧在这个问题上的反映和表现极为清楚。那么,异界里的景象怎样呢?异界里的“人们”也有信仰。为了幸福与自由,为了真善美,为了正义,为了进步,异界里的“人们”的信仰也不比生活在地球表面上的人们的信仰差。对此,故事的画面会对您一点点展示,劳驾您细细品味!
异界里的景象跟地球表面上的人间差不多;“差”就差在异界里的绝大多数国家是君主**,只有几个别国家步入了现代文明的圣坛。“超阎国”以其军队的战败和黄圝的完蛋告终其君主**崩溃,该国很快分崩离析,诸侯王或军阀头子各持一方开始混战,“超阎国”百姓生灵涂炭。“超阎国”那样的变化简直像一场恶梦一样发生在朝夕之间,“好鸟”受到重创,“优冥国”宦官却拍手称快。不过,对“超阎国”突如其来的变化,异灵灵跟赵春僧在一起,尚不知情。赵春僧本是局外人,却不自觉地被卷进了该国的国事之中;当然,简单地说,这是赵春僧的命!
丹顶金龙斩杀了六头无尾蛇之后并没有落地“青卉”,而去了优冥国,他要会他的老师御中上卿左甫松,他要禀告左甫松一个“天机”;而这个“天机”又是他们师徒最早希望寻求的对象。如果把这件事挑明,那就是这师徒二人对宦官专权早已不满于怀,他们立志:打倒宦官,推翻腐朽,重建一个崭新的“宇星系和众国”。对这师徒二人的宏图大志,从异界到地球表面上的人间,从古至今,都是“谋大逆”的死罪,都是要株连亲戚邻里的,所以他们的活动也就相当秘密。既管如此,他们还是有思想的,因为要推翻一个旧世界并建立一个新世界非二人之力所能为;再者,对于一个巨大的社会变革,非朝夕之功而定乾坤。他们也深知这样的道理:任何一个社会变革,甚至任何一次社会变革,都必须具备这样的条件:带头雁、庞大的“逆势力”、雄厚的社会群众支持。曾经,这师徒二人秘密商量过如何使其壮志得以实现的计划,但琢磨来琢磨去两杯酒下肚都不禁相视一笑,彼此觉得都是纸上谈兵,痴子说梦,叹徒无用,因此这师徒二人就都发现了他们彼此谁都不是堪当社会大任的人物;最后,左甫松举起手摇了摇,说:“光阴如白驹过隙,人生难得糊涂,算了吧!你我都有驴子骑。”丹顶金龙称“诺”。不过有一点这师徒二人敢于肯定,这就是:堪称大任者既非一般人才。但是丹顶金龙被辞,使左甫松暗吃一惊。左甫松想:学生晦名,老师岂有颜面?他暗里大骂宦官无道。就在丹顶金龙离开玉皇大帝府而跟左甫松辞行之际,左甫松嘱咐丹顶金龙:“一定要团结人和人才,推翻这个腐朽无道的政权!”丹顶金龙把左甫松的教诲默默地记在了心上。“超阎国”是丹顶金龙的故乡,丹顶金龙没想到刚踏上故土就发现了赵春僧。丹顶金龙认为,未来的异界非赵春僧莫属。丹顶金龙一回到优冥国就直奔御前上卿左甫松府,并把他遇到超春僧的前前后后禀告给了左甫松。左甫松带着疑虑说:“这个赵春僧非我异界中人,他能来到我异界,说明他还有其它背景。”丹顶金龙恍然大悟道:“这件事我倒没有多想。不过,我观其相,此人将来定成大器。”左甫松嘿嘿一笑,说:“事在人为。其非我党人士,就大业而言不失为盟友;但就‘忠’字而言,未必不有排斥。”丹顶金龙问:“那对这件事该怎么办?”左甫松微皱眉头,拿手指轻轻挠着头顶上稀疏的银发,说:“有些时候,这异界里的许多事情很难说得清楚,这得靠自己去领悟,于己于人皆宜是为‘好人’。”丹顶金龙说:“老师,谢谢您!我明白了。”左甫松拍拍丹顶金龙的肩膀,关爱地说:“世上没有不散的宴席。好自为之,多多保重!”丹顶金龙叩谢而退。
赵春僧本来应该与地球表面上的其他众人一样在日月星三光下生活,但送子圣女仙玉红珊芭却失职地将一个被人偷偷赋予了圣仙之气的灵魂草率地交给了人间一对儿贫穷愚昧落后的夫妇。赵春僧因为前世如此,所以他就与其他众不同,他可以进出阴阳两界。
那么,是哪个人偷偷对赵春僧的灵魂赋予了圣仙之气的?是玉皇大帝府的御前总督谷布锋。
御前总督这个职位仅次于玉皇大帝这个职位;也就是说,除却玉皇大帝,就是御前总督,但御前总督却不是玉皇大帝身边的人。
那么,御前总督谷布峰是怎样偷偷对赵春僧的灵魂赋予了圣仙之气?送子圣女仙玉红珊芭又是怎样失职的呢?这两个问题在后边的故事会讲到,暂且不表。
御前总督实际上还不及宦官有权力优势,毕竟宦官是玉皇大帝身边的人。宦官专权,御前总督之职形同虚设,这让谷布峰敢怒而不敢言。宦官独揽政治、经济、军事大权,谷布峰无实力可言,好在谷布峰跟宦官里的不少人有或多或少的交情,这才使他免遭涂炭之灾。人道是“人不一等人”,当官的想的做的跟当老百姓的想的做的不一样,当皇帝的想的做的跟当官的想的做的又不一样。谷布峰想的做的跟异界天庭里其他众位神圣大员想的做的又有差别。谷布峰把培养的对象置于阳世人间,并赋之予行诸阴阳两界而无阻的本领,从而使培养的对象避免了被毁灭的危险性,又使培养的对象得到了充分锻炼,还让自己避免了他人的惑疑——尤其是宦官的惑疑,最后还能使自己的宏愿和抱负得以实现。总之,谷布峰以四两拨千斤的劳动神不知鬼不觉地把生米煮成了熟饭,这样的心计是玉皇大帝府里其他众神圣所不能预料的。
那么,既然都是神,为什么其灵性也并不相同呢?这跟人间的情况一样,一般而言,这个人不可能知道那个人的所思所想所做所为,话不说透,也就只有靠各自的悟性去推断对方的心理意思。谷布峰做的事,其他各位神圣不能知情。不过,因为丹顶金龙的造访,赵春僧却给左甫松引起了注意。左甫松的行动将“秘密”隐寓于公开的活动之中。丹顶金龙一走出御中上卿府,左甫松即刻请都玉尔到他府上把两箱蜂王浆送给杜易众劭。
都玉尔是玉皇大帝府后务作配给左甫松的一个开车司机。“后务作”是玉皇大帝府里的负责后勤工作的部门。杜易众劭是左甫松的同党密友,此二人乃“草枫党”的党魁。左甫松是谷布峰的属下的属下,他私下里不认为谷布峰有高人之处。杜易众劭是优冥国京畿卫戍部队的司令员,官称是“御使都统”。左甫松与杜易众劭因为“草枫党”而相互勾结相互利用。
都玉尔驾车去到左甫松府上取东西的时候,左甫松告诉都玉尔:“如果杜易都统问是谁给的,就说是我的一个老乡送给我的。”
都玉尔说了声“明白”,把两箱简易包装的蜂王浆放进汽车后备箱之后,把车箱盖一合,说了声“再见”,开着车就走了。杜易众劭一收到都玉尔送来的蜂王浆就给左甫松打电话说“蜂货已经收到”,同时借口说:“现在的假东西特多,我的老岳父想买些蜂蜜治咳嗽,想找点真货。”左甫松说:“听我的那位老乡说,他准备到超阎国京畿南御园青卉那儿放蜂,你不妨到那儿找找看。”杜易众劭有点纳闷儿,说:“姓黄的沒了,那儿挺乱的,还有人去那儿?”左甫松在电话里的语气是肯定的提示:“说不准。既然人家说了,就去看看呗!”“黄家那片地都给分了,您说的那个什么‘青卉’归谁了我还不清楚。”“超阎国京畿南御园青卉。”“记住了。”——暗号就这样被“草枫党”的两个党魁对上了!电话公开、谈话公开、谈话内容与公无关,因此不怕谁查,也不怕有后患,但是“草枫党”对赵春僧的搜寻行动却悄然拉开了帷幕。……
超阎国京畿南御园已经成了士利昕的地盘。士利昕——原超阎国国都郁塔尔达市最高行政长官“市合司”。黄圝罹难,士利昕即起政变,捕杀异己夺取兵权,以郁塔尔达为中心向外扩张地盘,没两天即把超阎国一半山河收于掌心。但是人心叵测,不服士利昕的神圣很多,宇星系合众国玉皇大帝府也不承认士利昕的所作所为。不过,异界疆域大而人口稀,玉皇大帝府顾首难顾尾;再加上府內党派纷呈,勾心斗角,明争暗斗日盛一日,所以异界倾危并非不可预料。正因为玉皇大帝府内部隐患丛生,士利昕才敢发动政变自立为王。对此,谷布峰欲言又止微笑面对,且装作睁一眼闭一眼,因为宦官总头子耍立立是士利昕的亲舅,无人得罪得起而敢与之犯颜。
玉皇大帝府只所以腐朽,最明显之点就是该府仍有宦官,这不能说不是对变迁的时空的极大嘲笑!但是对此,无人敢指正,也无人去校正。因为玉皇大帝张友人虽然在病榻上躺着不会动,但他毕竟还没有死,而拥护他拥护他的朝纲朝纪朝风朝俗的神圣还不在少数;这样,张友人的江山在一时半会儿也垮不了,宦官继续掌权也无人奈何。谷布峰像左甫松一样,强抑着个性,以待秋日果实成熟的时节到来!
赵春僧自入异界后,谷布峰对他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
谷布峰在玉皇大帝府怎么会对赵春僧知道得那么细呢?“鹌鹑”告诉他的。
“鹌鹑”跟“草枫党”一样,都是异界里的秘密组织,而跟“好鸟”有别。“好鸟”是公开的社团组织,“鹌鹑”、“草枫党”等都是不公开的。是“好鸟”,也可能是“鹌鹑”,或者也可能是“草枫党”;不是“好鸟”,未必不是“鹌鹑”,也未必不是“草枫党”。但是,是“鹌鹑”绝对不是“草枫党”,是“草枫党”绝对不是“鹌鹑”;也就是说,密不公开的各党派组织其彼此并不兼容。宦官也有其个人的私密组织;比如“黑纱布”,就是以耍立立为头子的一个秘密社团。一切秘密党团组织的活动,只要不有内奸往外泄露,那就只有其组织内部知情,组织外部的其他任何神圣都不知情。在异界里,最庞大的私密组织当属“鹌鹑”,因为就该组织的成员名额而言,已经大大超过了“好鸟”的名额,不过并没有完全包容“好鸟”成员。超阎国自土崩瓦解后,“鹌鹑”在原超阎国的活动转入了半公开化,这使“鹌鹑”魁首谷布峰寝食难安;不过,赵春僧的到来,又让谷布峰的心稍稍有些转安。
谷布峰通知活动在郁塔尔达的“鹌鹑”:“借尸调换赵春僧和异灵灵的魂魄!”
下接“第一章八卦洲异灵志四(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