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八卦洲异灵志七(二)
谷布峰在溪朸林会后去到玉皇顶,他没想到巧、拙正在那儿等他。巧、拙一见到谷布峰就把彼此拿的核桃壳交给了谷布峰。谷布峰把核桃壳装进裤衣袋里,在裤衣袋外边拍了拍,接着把手伸进裤衣袋取出了两颗完整的核桃。谷布峰在手里玩着核桃,问巧、拙:“事情办得还顺利?”巧笑着说:“还行吧。”拙说:“我那儿有点麻烦。”谷布峰接茬说:“转移地方了,是不是?”“是。”谷布峰“嘻嘻”一笑。谷布峰对巧、拙说:“我决定用你们二位。巧,你进我玉皇大帝府工作。拙,你去桀纣监狱干狱警。你们二位同不同意?”巧、拙彼此看着谷布峰真诚的表情,在其各自的心里都不禁一愣,因为他们只知道自己是戴罪立功却没想到会因祸得福。巧、拙都紧绷着嘴,彼此不约而同地相互看了一眼,接着两个人一同跪倒在地,异口同声道:“我愿肝脑涂地!”谷布峰躬身请巧、拙起身,说:“就这么定!现在你们先去档幽岛找炅桂瑰办档,接着,巧去玉皇大帝府找我报到,拙去桀纣监狱找姜汉淮冬报到。”随后,巧、拙给谷布峰叩首道别,谷布峰目送其二位隐身化作烟云远去。
因为左甫松的指示,山凌令和吴陵龄念及对“草枫”党的忠诚,二人私下秘密合计暗杀泉胜凯的方案。吴陵龄说:“暗杀泉胜凯,不管成不成功,都可能会对士利昕产生一个‘敲山震虎’的感觉,都可能对‘草枫’产生不良的后果。”山凌令说:“我看未必。常言道:伤十指不如断一指。去了泉胜凯,那等于去了士利昕的一条胳膊,我觉得左公很有卓识。”吴陵龄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杀不了泉胜凯,岂不是给咱自己制造麻烦?”山凌令乜斜一眼吴陵龄,说:“要是照您说的那样,那咱们必定一事无成!”吴陵龄冲山凌令一呲牙,说:“咱得把方案做周密一些。”山凌令拿赏识的目光看着吴陵龄,说:“对呀,我就是这个意思!”“那您说怎么办?咱俩一块把泉胜凯请出来,然后……”山凌令摇摇手,说:“不行!不行!那样很露骨,我跟泉胜凯没来往过。”吴陵龄心中暗喜,但是嘴上还在探问:“那您的办法是……”山凌令问:“您跟他的关系怎样?”吴陵龄在心里一咯噔,把脸一绷,低声问:“什么意思?”山凌令解释道:“我的意思是,如果您要跟泉胜凯熟识,这事就好办。如果您跟泉胜凯不熟,那咱得找熟识他的人干事儿。”吴陵龄的心松活下来,说:“我在位儿那阵子,赵公明托他曾经找过我,他还去过我家。”“那是啥事儿?”吴陵龄言辞闪烁地编谎道:“唉,赵公明那儿能有啥囫囵好事?都是些滥砍破事呗!”对吴陵龄的这话,山凌令觉得既不便多问也不便深究;否则,会使其彼此搞得不愉快。山凌令只好欣喜地说:“这就好!这就好!”紧接着山凌令又旁敲侧击似的说了一句“毕竟你们有点关系”;但是,吴陵龄马上把脸一沉,压低声问:“那又怎样?”山凌令白吴陵龄一眼,说:“您就利用他跟您的这么一点小关系,咱就会把事情搞定!”吴陵龄那骤然紧张的心情舒缓下来,问:“咋搞?”山凌令很轻松地说:“邀他出来吃酒。”吴陵龄一呲牙,马上接茬说:“下毒!”山凌令赞许道:“知我者都统也!”吴陵龄乜斜山凌令一眼,说:“这事儿还得咱俩去做,您袖手旁观可不行!”“这就见外啦!”吴陵龄故作气愤地问:“您什么意思?”山凌令撇撇嘴,说:“我会做那种见不得人的事吗?我会找助手配合您的。”吴陵龄一呲牙,说:“如此甚好!不过恐怕得预约泉胜凯。”“您给他约好后到时候我让我的人陪您赴约就是。”“药从哪儿来?”“这个由我准备。”“他会不会察觉不对劲跑了?”“约定个位置,找一些便衣到时候埋伏到那儿。”吴陵龄冲山凌令一呲牙,说:“我已经没兵权了!”山凌令低头一拍脑门,说:“您看,我多糊涂!”吴陵龄淡淡一笑,说:“不是你糊涂,而是咱们都老了,要紧跟时代就有点力不从心。”“是啊!话虽那么说,却不敢服老。要不,我发觉现在的年青人德性不足有点狂,你越软他觉得好玩似的越捏。”吴陵龄说:“再想想其它法儿吧。”山凌令说:“有人才有法儿,现在你我都没人,这事做起来真有点捉襟见肘!”“要不,我约他出来,你给他个冷子怎样?”山凌令摇摇手,说:“不行!我想过那事。那样做易暴露,而且士利昕一查,咱会被牵进去。”“看来只这一招了!得做稳。”“事后,士利昕要验尸咋办?”山凌令低下头一拍脑门,说:“我咋没想到这一层呢?”吴陵龄嗤嗤一笑,说:“我看,还是给他冷子合适!”“就这么说!我找神枪手。”吴陵龄同意。其二人就这样把计定好了!
冬不机刚被丹顶巴龙送进“第1号”,消息就由丹顶吉龙通过电话传给了耍立立。耍立立先是在心里猛吃一惊,问:“咋回事?在哪儿抓的?”丹顶吉龙压低声说了一句“晚上再说”,接着就把电话挂了。到了晚上,丹顶吉龙进宦府见耍立立,耍立立事先准备了酒菜,二人见面后坐下来一边吃一边推心置月复地聊。丹顶吉龙说:“我就纳闷儿,冬不机咋会得罪谷布峰呢?”耍立立说:“我猜想啊,大概跟你们送进‘桀纣’的利、郦、栗三个人有关。”“那把冬不机逮起来就好办了?”“当然啦!冬不机逮起来了,姓谷的还不往‘桀纣’安插人吗?”“这事您得过问一下!”“我肯定得问。”“咱得粉碎谷布峰的阴谋!”“必须的。问题是我还没搞清楚谷布峰对冬不机的处理态度。”“这不很明显吗?谷布峰既然把姓冬的逮起来了,还能再把他放了?”“我跟姓谷的处了这大半辈子了,我了解他,很难对付。”“咱原来那计划……”耍立立嘻嘻一笑,说:“谷布峰帮咱完成了!”丹顶吉龙一听这话先是一愣神儿,接着哈哈大笑。“嘘——”耍立立把手指竖到脸前对丹顶吉龙做了一个小声点的提醒动作,接着说,“静观其变!”丹顶吉龙没言语。两个人一直把酒菜干完,丹顶吉龙才两腿拌蒜地迈着醉步回去。丹顶吉龙临离开宦府的时候,耍立立客气地说:“我送送你吧!”丹顶吉龙摇晃着身子,说:“不用……谢谢公公!又不、不……不远,我、我……自己会、会走……再、再见!”丹顶吉龙一回到宿舍,就对丹顶炜龙说:“明早……替、替我查岗。”丹顶炜龙说了个“诺”。丹顶吉龙每次于晚上喝醉必定是去了耍立立那儿;对此,丹顶炜龙并不感到意外。
谷布峰在溪朸林召开的秘密会议很快不胫而走进入了异界的有关媒体,异界社会的有的观察家认为:虽然溪朸林是谷总的密会室,但是谷总所召开的这次会议却不“密”,因为参加谷总这次密会的其同党人士只有乌兰施航,其他参加会议的有关人士皆非“鹌鹑”党人。
嫦娥很快得知消息她的救命恩人冬不机被谷布峰逮起来了,嫦娥气得咬牙切齿。嫦娥在心里狠狠地说:“谷布峰啊谷布峰,要是冬不机有个三长两短,大姐我跟你没完!”紧接着嫦娥很快打扮一番就离开了月宫。嫦娥临离开月宫前交代异彩丽:“帮我看着点家,我到优冥国去。”嫦娥刚离开月宫,猪悟能就来了。猪悟能问异彩丽:“你家老板呢?”异彩丽答:“去优冥国了。”猪悟能又问:“她去那儿干啥?”异彩丽说:“俺做下人的咋好过问老板的事呐!”猪悟能找嫦娥无非就是想跟嫦娥行“鱼水之欢”。嫦娥不在,心痒难耐的猪悟能一边在心里暗骂嫦娥“臭婊子”一边吩咐异彩丽:“给我个包间,叫几个女敕的来!”异彩丽高兴地说:“包您满意!”
左甫松打电话问杜易众劭:“谷布峰逮冬不机的时候你在哪儿?”杜易众劭答:“我在小厅。”“你看姓谷的在搞什么鬼?”“看不出来。”“我估计,他有什么大动作。”“哦?”“你想,一朝君子一朝臣,他动了人事,不是很有意思吗?”“哦——”“我对姓冬的那小子也看不上!”“哦!”“你看姜汉淮冬怎样?”“不好说。我是第一次见到他,以前不认识。”“你最近在忙什么?”“不忙。我还是老样子。”“明天中午去‘海鲜楼’吧,听说那儿聘了几个新厨子。”“好。”“再见!”“再见!”
士利昕对谷布峰在溪朸林小厅里作出的人事变动颇感意外。士利昕知道姜汉淮冬是东岳王母娘娘的情夫,而且也知道冬不机是嫦娥的救命恩人;因此,士利昕在把姜汉淮冬和冬不机这两个人及其社会关系背景联系起来相互比较的同时发现:谷布峰不仅有野心,而且野心已经蠢蠢欲动。于是士利昕拨通了耍立立的电话;耍立立接到电话,问:“有事吗?”士利昕说:“我觉得姓谷的动作有点异常。”耍立立哈哈一笑,说:“我巴不得他这么做呐!”“您的意思是……”耍立立笑着说:“好男不跟女斗,我该看笑话啰!”士利昕纳闷儿地说:“是吗?您的意思是那样啊!”耍立立得意地说:“我准备往海边捡鹬蚌去!”士利昕勉强陪笑了两声,说:“当心涨潮!”耍立立说:“甭担心!那个女人的壳硬着哩!”士利昕没搭茬。耍立立问:“还有其它啥事?”士利昕说了声“没有”,接着二人就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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