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八卦洲异灵志七(三)
巧、拙一去到档幽岛就给炅桂瑰接住了。那么,谷布峰是什么时候告诉炅桂瑰,让炅桂瑰接巧、拙的呢?那是包进宇阳跟谷布峰在西玉顶谈过话之后,谷布峰临离开西玉顶之际,谷布峰用电话通知了炅桂瑰。当时,炅桂瑰问:咋制他们的档案?谷布峰说:“就说他们俩都是你那儿的兵,系专业技术兵。军龄写得时间长些。”炅桂瑰问:“你想叫他们干啥?”谷布峰说:“我想用他们俩。”“把他们的介绍信都开到你那儿?”“男的给我,女的给‘桀纣’。”炅桂瑰问:除了这一件事,还有没有其它啥事?”谷布峰说:“让他们在那儿住一宿,洗洗澡换换衣服。”炅桂瑰问:“你啥时候来?”“谷布峰说:他有事正忙,过些天再说。随后,谷布峰和炅桂瑰就挂了电话。
炅桂瑰把巧、拙带到“总务处”,对在“总务处”里值班的两个女兵说:“给他们俩各制一份档案,然后送到我的办公室去。”接着又对巧、拙说,“你们不能用你们现在的名字,你们得改名字。”炅桂瑰把事情吩咐完就离开了。巧改名叫世杰林,拙改名叫时阳洋。炅桂瑰根据谷布峰的交代,当天把巧、拙留在了档幽岛。
谷布峰离开玉皇顶之后没回玉皇大帝府,而去了花果山水帘洞,他要拜访随唐僧西去取经皈依荣归后的孙悟空,他觉得孙悟空皈依后无声无息的真跟其之前完全不一样了。谷布峰深知:要想干事,没有人没有人才则万万不行。谷布峰私下认为:孙悟空绝对是个人才,不起用孙悟空真太埋没人才。对待孙悟空,谷布峰很清楚,玉皇大帝之所以嫌弃,则因孙悟空出身贱微无多么高的学历。耍立立对待孙悟空的态度是:把孙悟空粉碎了做成“黑芝麻糊”的角料,以提高“黑芝麻糊”的营养,专供玉皇大帝御膳,这或许会使生病的张友人奇迹般痊愈。但是孙悟空不但有七十二化,而且已经皈依,这使耍立立不敢调兵动干戈捕捉孙悟空以惹弥天大祸。谷布峰暗中保护孙悟空,并颁令律法保护猴类,将猴类列为异界里的特一级保护动物。
谷布峰一到花果山就被一群猕猴围了,谷布峰对那群猕猴说:“去通报你们的大王,就说玉皇大帝府里有人来看望他。”有猕猴问:“你是谁?”“我是玉皇大帝府的御前总督。”很快就有猕猴奔进洞里去告诉孙悟空:“禀大王,玉皇大帝府里的御前总督来到洞外!”半躺半坐在一个沙发上正提着一个酒壶饮酒的孙悟空忙把酒壶置于台案上,起身后三下两下蹦到了洞外,他一见到谷布峰就蹿过去搂抱住了谷布峰,接着对谷布峰又亲又啃;谷布峰微笑着站立不动,一只手被一个小猕猴抓着。孙悟空对谷布峰亲昵过,即弓腰驼背地挽起谷布峰的一条胳膊往水帘洞里迎,一边说:“总督大人驾到,有失远迎,还请见谅!总督大人日理万机,有雅兴来花果山游玩,非常人之所想!”谷布峰边走边说:“我来看望看望大圣,多有打扰,还请海涵!”“不打扰!不打扰!有话直说,无妨!”“三界、五方之内妖魔鬼怪甚多,能干事的不多……”谷布峰没把话说完,孙悟空就把话头抢了过来,说:“谷总督的意思是叫我出山,是不?”“正是此意。”谷布峰跟孙悟空说着,二人不觉已经进入洞里。孙悟空给谷布峰让上正座,孙悟空在谷布峰一旁坐下。谷布峰说:“你陪同你师父唐玄奘西天取经,历尽千辛万苦,感天地泣鬼神,你和你师父的精神都将炳耀千古!”悟空眼含着泪光,说:“我师傅为译经文不辞辛劳,积劳成疾,过早圆寂,乃国家和社会的损失!”“你师傅的那种强烈的敬业精神、对工作的刻苦钻研精神、对事业孜孜以求的忘我精神,以及他那种无私奉献的精神,都是很值得后人学习的。”悟空听了谷布峰赞扬唐玄奘的一番话,感激涕零。谷布峰说:“为表示玉皇大帝府对你师傅的敬仰诚意,我代表玉皇大帝府,决定在西玉顶建一处玄奘陵,你看如何?”悟空被感动得叩首在谷布峰面前,说:“谢谢玉皇大帝府!谢谢谷总督!”在悟空身后,一群猴子一个学者一个也叩首在地,学者孙悟空,异口同声道:“谢谢玉皇大帝府!谢谢谷总督!”谷布峰起身搀起悟空,拉着悟空的手,说:“在建造玄奘陵期间,您看您能不能联系到您的师弟到那儿做总监?您,被埋没在这儿可不是个事,我希望你得尽快出山干事才好!”孙悟空偎在谷布峰的胸前,仰着头,说:“言而无信,非我老孙,佛祖之命不可违。皈依向佛,已是习惯日久。”谷布峰俯视着悟空的猴脸,提醒道:“玉皇大帝府乃异界里的最高首府啊!”悟空回应说:“人各有志!”谷布峰微微一笑,说:“佛叫人不是颓废而是求进步。”悟空说:“佛‘空’不空,五味俱全,进步皆含。”谷布峰淡淡一笑,说:“要是请您帮我的忙呢?”悟空嘻嘻一笑,说:“俺老孙可以薄别人的面子,也不能薄谷总你的面子!有什么建议,尽管吩咐!”谷布峰嘻嘻一笑,拍拍孙悟空的肩头,说:“我有什么不测的话……”孙悟空没等谷布峰把话说完就拦住了话头,一拍胸脯,说:“找我!”谷布峰握住孙悟空的手,说:“一言为定!”“君子之言驷马难追!”随后,二人话别,谷布峰隐身离开花果山。
冬不机被逮,阔田蒙暗吃一惊。阔田蒙本想依靠靠山那么坚硬的冬不机以求未来发展前程,但不想谷布峰敢扳倒冬不机。阔田蒙想:扳倒冬不机不是谷布峰的本意,谷布峰的本意在于扳倒嫦娥。“那么,谷布峰到底想干什么呢?”阔田蒙想着想着就禁不住神经质的自言自语地问了一句;但是紧接着他赶紧很警觉地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看,接着又下意识地拿手模着下巴往四周扫视了一下。阔田蒙在桀纣监狱里从前门往后门的那条通直的柏油马路上走着,他发现在他的身前身后左左右右毫无人影,这才使他那无端的警戒心释然下来,不过同时又在他的心里掠过了一丝孤寂;接着他马上意识到这孤寂的背后将意味着什么——他失去了靠山,他一时半会儿还不知如何对付将来。对姜汉淮冬,阔田蒙觉得不好相处;不过这并不是因为姜汉淮冬给阔田蒙的表面印象不怎么的,而是冬不机给阔田蒙的影响以及冬不机留在阔田蒙心中的影像太久太多太深,以致使阔田蒙在一时之间难以将冬不机一挥而去。
阔田蒙要去检查他所分管的几个监号。阔田蒙分管的那几个监号都是新近被送进“桀纣”的,是冬不机嘱咐他负责看管的,其中就有利、郦、栗三个人。阔田蒙分管的那几个新监号都被关在离桀纣监狱后门最近的地下,阔田蒙从“桀纣”后门旁边的一条地下暗道里走过去,在距离方面不管怎么说都比较近;而桀纣监狱的办公室主要集中在靠近“桀纣”的前门。阔田蒙一想到郦、利、栗就不由自主地在心里怀疑说:“冬不机被逮,是不是跟这三个人有关?如果有,那就是我把冬不机给坑了!”阔田蒙很清楚:为了郦、利、栗这三个人,包进宇阳的保密局里的人到“桀纣”讨要过,丹顶吉龙带着护卫队员到“桀纣”讨要过,但是他却把这些消息掩盖了没有对冬不机说。阔田蒙猜想着,心里说:“没有把情况告诉冬不机,结果是这样;假如告诉了冬不机,结果又会怎样?”阔田蒙反反复复地想来思去却不得答案。快到监狱后门的时候,阔田蒙暗暗地对自己说:“不想了!别管什么原因,生米已经煮成了熟饭,找不到原因跟找到原因又有什么区别?找到了,不知者可能会说我聪明,知道者一定会指责我糊涂;较之二者,干脆把自己当成个糊涂的局外人,也许这样做对自己更有利。”不过,阔田蒙想:见到郦、栗、利之后,得小心向他们打听一下他们被逮的原因。阔田蒙这样想着,已经来到监狱后门,在监狱后门站岗的两个狱警向他敬了个礼;阔田蒙随便还了一礼,接着一拐弯进入了通往地下的暗道。
谷布峰在溪朸林的小厅里召开的密会一结束,姜汉淮冬就大摇大摆地进了东岳王母娘娘的房间。东岳王母娘娘的几个侍女早就知道姜汉淮冬是东岳王母娘娘的情夫,所以一见姜汉淮冬进屋来就向东岳王母娘娘告退了。东岳王母娘娘好像第一次见到姜汉淮冬大大咧咧的样子,因此脸上飞满了红霞。东岳王母娘娘微笑着望着姜汉淮冬,问:“有什么喜事要叫我帮你分享?”姜汉淮冬本来想跟东岳王母娘娘欢愉之后再悄悄地告诉东岳王母娘娘,但是他没想到东岳王母娘娘一下子看透了他,这让他在心里不禁生蔫。姜汉淮冬回复到往日的平静,低了头,说:“没什么喜事!”东岳王母娘娘站到姜汉淮冬脸前,那双手搂住了姜汉淮冬的腰,仰望着姜汉淮冬的脸,说:“我不信。你在骗我。”姜汉淮冬心底的激情被东岳王母娘娘的那双好看的眼睛里喷射出的撩拨人心弦的火花点燃了,他俯首在东岳王母娘娘的白皙的脸上亲了一口,然后伏到东岳王母娘娘的耳边,悄言道:“明天我就不来这儿上班了。”东岳王母娘娘心头一愣,身子也向后趔开了姜汉淮冬。东岳王母娘娘皱了眉头,问:“你要去哪儿干啥?”姜汉淮冬把东岳王母娘娘的细腰往自己的身子这儿拦了拦,说:“往桀纣监狱当主任去。”“那儿原来的主任呢?”“被谷布峰逮起来了!”“为啥逮他?”“他表现不好呗!”“是诏书还是决定?”“决定。”东岳王母娘娘转身离开姜汉淮冬走向旁边,满脸忧愁的样子,说:“这里边可能有什么预谋!”姜汉淮冬坐到一张长条黑皮沙发上,两手放在怀里,问:“你的意思是我不干这个主任就没预谋了?”东岳王母娘娘转过身来,面对姜汉淮冬,那双蓄满魅力的眼睛却忽然呈出了凌厉的目光。东岳王母娘娘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这里边的关系很复杂!”姜汉淮冬嗤嗤一笑,说:“世上压根儿就没有不复杂的关系!”“我建议你还是不要干这个主任!”姜汉淮冬没有搭茬,起身离开沙发,乜斜一眼东岳王母娘娘,嗤嗤一笑,说:“我走了!”东岳王母娘娘赶紧过去从后边抱住了姜汉淮冬的腰,乞求道:“我不让你走!”姜汉淮冬嘻嘻一笑,说:“你想干啥?放开我!”“人家就是不让你走嘛!”姜汉淮冬把紧抱着自己的腰的东岳王母娘娘的手拿开,转回身,拿手背似的摩挲着东岳王母娘娘的脸,说:“这是一个帮你除掉耍立立的好机会,这也是一个让你走出深宫到世外看世界的好机会。”东岳王母娘娘无声地笑着轻轻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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