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八卦洲异灵志十八(二)
阎国社会形势基本稳定,但这不等于湮灭了其国人对宇星系合众国统一思想的存在。国大家大业大,走游方便,那给国人的感觉是什么样?画地为牢,在一个小圈圈里打转转,那给国人的感觉又是什么样?把这两个“感觉”一比较,阎国众百姓无不期望仍回到宇星系合众国的大国时代。仵迅回居离开“桀纣监狱”,心里怪不是滋味的慢乎悠悠的没走多远,却被姜汉淮冬碰上了。
姜汉淮冬从玉皇大帝府回来,坐在小卧车的副驾司座位上透过前挡风玻璃远远地就看见了仵迅回居。仵迅回居离开月球上的梅丝梅里西亚的军营的时候从头到脚都有“迷彩”,这是引起姜汉淮冬注意的第一点。姜汉淮冬小声嘀咕着对他的司机白俅语说:“这是哪儿来的什么人?”白俅语把车速放慢,开始瞧看对蔫头耷拉脑地走在路边上的仵迅回居,过了一会儿,说:“看样子,好像是从那儿出来的。”姜汉淮冬的车子跟仵迅回居相向而行,就在姜汉淮冬的车子跟仵迅回居相处的距离近到车外的行人几乎能看清车里的司机的面目的时候,姜汉淮冬对白俅语说:“摁摁喇叭。”白俅语从命而为。姜汉淮冬的汽车喇叭一响,仵迅回居警惕地抬起头把目光投向姜汉淮冬的车子里边;此时,姜汉淮冬透过车窗看到了仵迅回居的相貌,第一印象的作用叫姜汉淮冬在心里暗吃一惊,相貌异常的仵迅回居叫姜汉淮冬暗里觉得此人非等闲之辈。就在姜汉淮冬的车子跟仵迅回居“擦肩而过”的当口儿,姜汉淮冬命令白俅语:“停车!”白俅语正好把车子停到仵迅回居的脸前,仵迅回居暗吃一惊停住脚步。姜汉淮冬在车里打开车窗稍探点头问仵迅回居:“老乡,前边是什么地方?”仵迅回居侧转身,说:“不清楚。”姜汉淮冬又问:“您是从哪儿过来的?”仵迅回居误以为姜汉淮冬是真的问路的,便实话实答说:“我从桀纣监狱那儿过来。我是来打听我的两个老乡的,他们俩死在这个监狱里不知道被埋在哪儿了。”姜汉淮冬又问:“找到了吗?”仵迅回居答:“没有。”“你家是哪儿的?”“阎国的。”“那你就回不去了。”“怎么回事?”“阎国刚刚把自己的国门封上。”“什么国门?”“就是你进出阎国的各个路口儿吧。”仵迅回居淡淡一笑,说:“不要紧,拦不住我。”姜汉淮冬微笑着试探道:“你还有什么异能?”仵迅回居得意地说:“说不上异能,但要进出国门也还容易。”“那你没进桀纣监狱。”仵迅回居皱了眉头,说:“我的那两个老乡已经被埋到了监狱外边哪个地方,我进监狱没用。”“你可以找监狱里的领导打听啊!”“从监狱里出来的一个领导已经给我说了,被埋的人的坟头没有墓碑。这样去找监狱里的其他领导也就没用了。”“咋没用?你只要能进去,肯定管用。”“进去肯定能进去……”“那你还犹豫什么?”“进去没用。”“监狱那儿没把门的?”“有啊!”“有把门的,那你进不去。”“无所谓!”“无所谓?你,什么意思?”仵迅回居嗤之以鼻地说:“他们拿不住我。”“你能隐身。”仵迅回居没否定可也没肯定,只拿眼睛对姜汉淮冬乜斜了一眼。姜汉淮冬问:“你需不需要我帮助你?”仵迅回居显得一脸惊讶,问:“我又不认识您,我咋好意思叫您帮我呢?再说,您也帮不了我,没有墓碑,骨头在土里埋着可能都沤烂了。”姜汉淮冬打开车门从车子里钻出来站到仵迅回居眼前很高兴地尽管抓起仵迅回居的右手握了握,但是他感到仵迅回居对他好像很不感兴趣,于是忽然想到“强扭的瓜不甜”这一说,就松开仵迅回居的手,立到自己的车门前做出进车欲走的姿态,斜睨着仵迅回居,认真地说:“你要是听我话,我保你满意!”仵迅回居问:“你到底是干什么?”姜汉淮冬一边欠身去开车门一边看着仵迅回居的脸,说:“实话告诉你,我就是桀纣监狱的第一负责人。”仵迅回居忙说:“等等!”但是姜汉淮冬看得出仵迅回居正在犹豫,这使有着一定生活实践经验的姜汉淮冬暗里认为仵迅回居不可深交,所以唧哝着说了一句“算了吧”,打开车门就钻进了车子;接着随着车门“啪嚓”闭门的一下声响,姜汉淮冬的小车“呼——”的一下就从仵迅回居的身边驶过去了。
姜汉淮冬为什么觉得仵迅回居不可深交呢?就姜汉淮冬的社会经验来说,姜汉淮冬认为:遇事相当犹豫的人是疑心很重的人,这种人的思维很不明快,当他把事情想好了,河水已经把“好事”从他面前冲走了,接踵而至的可能就是坏事。
姜汉淮冬的小车从仵迅回居的身边一过,仵迅回居忙转回身观瞧,这时他好像才发现这辆小轿车的颜色原来是银灰色的。仵迅回居望着离他远去的小车,心里顿然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不宽的柏油马路上车辆和行人不多而且还好像很静,地上也没有风,姜汉淮冬的小车疾驰向前,留在小车身后的是被小车带起的滚滚烟尘;烟尘遮掩了仵迅回居的视线,仅让仵迅回居隐隐约约地发现远去的姜汉淮冬的小车的车尾的两个红色信号灯好像还在亮。……
姜汉淮冬的小车已经去得无影无踪了,仵迅回居这才把刚才被姜汉淮冬的小车带走的那颗心收回来。仵迅回居转回身继续往前走,而且是边走边想。仵迅回居搞不清姜汉淮冬为什么要跟他攀谈,而且怀疑姜汉淮冬另有不可告人的企图。其实,姜汉淮冬确确实实有不可告人的图谋!姜汉淮冬通过仵迅回居的异常相貌已经发觉仵迅回居身藏异能。对“异能”之才,别人需要,姜汉淮冬也不例外。谋取耍立立的性命而了却东岳王母娘娘的心愿,姜汉淮冬一直把这件事记在心上,因此姜汉淮冬觉得必须借助异能之手去办;要不,耍立立并不是一个简单的容易对付的人。姜汉淮冬就是发觉仵迅回居有异能之才去跟仵迅回居搭讪的;要不,个性一向高傲的姜汉淮冬对仵迅回居必定是视而不见。当然,对不才之人而显高傲并不唯独姜汉淮冬一人,就是换了其他人大概也会把自己摆到“高傲”的台阶上去,这是人之为人的心理,并不是奇谈怪论。但是仵迅回居不跟姜汉淮冬合作,这就叫姜汉淮冬没办法把仵迅回居拉进自己的怀里,也就没法利用仵迅回居。对一个有才而不能利用的人,姜汉淮冬认为只能将之看成一种“物”;对这种“物”,要么毁灭要么将之放到一边而没必要搭理之。毁灭这种“物”的原因是,已经预见并有所发现这种“物”对自己有害而无利。不过姜汉淮冬不觉得仵迅回居能对自己产生什么危害,所以他也就没再把仵迅回居放到“必须”这两个字的位置上去考虑。对仵迅回居而言,姜汉淮冬跟他一见如故无疑是冥冥之中注定的他应该有的这么一次出人头地的良机,但是他的多心和拒绝使他错过了这么一次良机,这对他将意味着什么呢?人道是:“违天则殆。”仵迅回居既然差失了这么一次作为玉皇大帝府直辖的一所高等级监狱里的最高长官重视的机会,那他就可能得到他意想不到的报应。仵迅回居的异能之才乃是其先天之具,他这跟谷布峰、耍立立、李立烺等人物有很大去别;谷布峰、耍立立、李立烺的异能之才是其“先天”与“后天”紧密结合的“产物”。仵迅回居的“后天”给力不足,成色不够,这样他有达到跟谷布峰、耍立立、李立烺平等的阶级地位的“天分”,但是他却“无缘”达到跟谷布峰、耍立立、李立烺平等的阶级地位。当然,冥冥之中注定姜汉淮冬跟仵迅回居有缘,而且冥冥之中注定姜汉淮冬得有恩于仵迅回居,但是因为姜汉淮冬跟仵迅回居没能谈拢,结果这对姜汉淮冬也是一个不小的损失;这个损失将意味着姜汉淮冬在其以后的人生中碰到什么麻烦事的时候叫他在心里总觉得能帮他的人的人手不够。总之,对仵迅回居和姜汉淮冬二人而言,其彼此的“损耗”不是单方面的,而是双方都有的,但是其各自“损失”的方面是不同的,而且“损失”的成分也不一样,不过这是“宿命论”的观点。那么,实际情况怎样呢?实际的,仵迅回居和姜汉淮冬二人确确实实都得了彼此皆难弥补的各自的损失;当然,表面上,他们彼此的损失似乎与他们的“天缘”无关,而且他们彼此在事头上在其各自的心里都觉得对对方的需要失去了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联手的机会,这使他们彼此对对方的需要而不可得都感到后悔,而且在其各自的心里都有一种隐隐的疼痛在作祟。
仵迅回居因为姜汉淮冬的小轿车的远离觉得来此优冥国一趟真是遭罪,于是想到了阎国的他的家、他的漂亮的媳妇,他很想知道他的家乡的变化,他也更想得到他的媳妇的温存。当然,他一想到他的媳妇,他就想到了梅丝梅里西亚的军营,他暗暗地在心里对梅丝梅里西亚和她的军营里的那些的姑娘发出由衷的感喟:“多么美的姑娘啊!多么可怜的命运!……”不过,尽管梅丝梅里西亚和她的军营的情丝缠绕着仵迅回居的思绪,但是仵迅回居还是在长叹一声之后打消了对梅丝梅里西亚和她的军营的思念,他叫自己马上离开优冥国回到阎国他自己的家去,回到他媳妇的身边,于是他一晃身子隐身后化作一缕轻烟升到了空中…………
仵迅回居离开阎国之后迟迟未归,这让仵迅回居的媳妇认为仵迅回居发生了意外。利闻听仵迅回居发生意外的事之后更是添油加醋地编造荒诞离奇的恐怖可怕的故事以佐证仵迅回居发生意外的最大可能。其实,仵迅回居把时间主要耽搁在了梅丝梅里西亚和她的军营里,其余的地方并没有被仵迅回居延误。那么,仵迅回居离开他的媳妇和他的家门而未归有多长时间了呢?仵迅回居不清楚,但是他媳妇却再清楚不过了,因为他媳妇已经给他生了两胎孩子。仵迅回居也正是因为他媳妇给他生了两胎孩子,这才叫他回到家见到他媳妇之后大吃一惊。…………
对仵迅回居的“意外”,轧尔巴心里很清楚,因为他在仵迅回居刚离开他升到空中时就被他发现了情况——仵迅回居被忽然而至的一股龙卷带走了。仵迅回居的媳妇在仵迅回居离开她的时候就已经怀上了仵迅回居的孩子,但是日期不够,还没“出怀”。就在仵迅回居的媳妇分娩前不久,仵迅回居的媳妇见仵迅回居还没回家,就拖着沉重的身子去见轧尔巴。仵迅回居的媳妇见到轧尔巴之后,流着眼泪对轧尔巴嚷求道:“轧哥,俺男人咋还没回来?你看我……孩子生下来不能没有爹啊!”
“那是,那是!”轧尔巴很为难地挠着自己的头发稍长长了的光头,说:“这样吧,你先回去,别太伤心了,过一会儿我去看你。”
仵迅回居的媳妇也不敢大哭,她怕太难过会伤害她肚子里的孩子,她只好离开轧尔巴的家回她自己的家去。轧尔巴在仵迅回居的媳妇离开自己家的大门之后,赶紧跟他媳妇商量“怎么办”,轧尔巴的媳妇说:“我咋知道你怎么办?”接着轧尔巴的媳妇又叽咕说,:“反正已经姘两个小的了,那就再姘一个还算多啊?”“你看你这女人咋说话的……”轧尔巴嘴上很不悦地说;其实,他等的就是能得到他媳妇的理解和支持。轧尔巴的老婆忽然抖起了火气,高声囔囔道:“咋啦,还不叫说了?我就把满世界里吆喝你!你服不服?唉——”轧尔巴的老婆说来就来了,这叫轧尔巴感到有点措手不及。轧尔巴慌忙低声制止道:“别别别!服服服!”轧尔巴的老婆心里美滋滋地对轧尔巴撇着嘴说:“就你那熊样我还不知道几斤几两?快滚快回!”——轧尔巴怕他老婆,邻里街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轧尔巴做的事基本上都是经过他老婆批准过的。轧尔巴点上一支香烟之后转身准备往仵迅回居的家里去,轧尔巴的媳妇忙问:“你要去哪儿?”轧尔巴停下脚步,从口里吐出一口烟气,说:“去跟仵迅回居的媳妇说说话。”轧尔巴的媳妇生气的样子叮嘱道:“你可别当真啊!”轧尔巴在口里抽着香烟,没搭理他媳妇。
仵迅回居的媳妇前脚回到家里刚把院子大门关上,后脚轧尔巴就来到了仵迅回居家的院子大门口前。轧尔巴拿手指扣仵迅回居家的门板,仵迅回居的媳妇打开了大门。这次,仵迅回居的媳妇不但没再站在大门口拦挡轧尔巴,而且还侧转身把轧尔巴让进了门里。
轧尔巴的媳妇打开门后,一见是轧尔巴就赶紧给轧尔巴闪开了道;轧尔巴没言语,跨过门槛就进了仵迅回居的家。轧尔巴一进大门,仵迅回居的媳妇就关上了大门的门板,而且还插上了大门的门栓。这一次,仵迅回居的媳妇一见到轧尔巴就已经有了预料,因为她那急需别人照料的肥胖臃肿的身体已经不容她有更多的考虑了,她无论在精神上或者在生活上都必须得有所依靠,而她觉得走近她的轧尔巴很可能会成为她的最佳人选;假如轧尔巴有“情”,那她就会有“意”,她觉得已经走到实在无话可说的地步了。
仵迅回居的媳妇把轧尔巴往屋里请,轧尔巴也毫不客气地只管往屋里进。
为了更好地照顾死在他乡的栗、郦的家眷,轧尔巴顾不得街坊邻里的嘲讽,尽管跟栗、郦二人的遗孀结了婚,不过任由栗、郦二人的遗孀仍留在栗、郦二人的家里照顾栗、郦各自的亲生孩子以及栗、郦各自的老人。事实上,栗、郦各自的老婆虽然跟轧尔巴结了婚,但是婚后轧尔巴跟她们二人分别
只睡过一次觉,而暗里分别找她们二人睡觉的男人绝非一两个或者一两次;对此,轧尔巴一点都不糊涂,不过轧尔巴却故装糊涂,因为轧尔巴觉得有愧于栗、郦二位好友,而且觉得尽自己所能多帮助点栗、郦的遗属是应该的。同样,轧尔巴也想用他跟栗、郦二位的媳妇这样结合的办法来照顾到仵迅回居的媳妇,这是轧尔巴发现仵迅回居被龙卷卷走之后陡然想到的问题——即,如何对起死去的好友?如何弥补好友的妻子的损失?所以就在仵迅回居被龙卷卷走的第二天,轧尔巴就分别找了栗、郦各自的遗孀并坦诚地说明了他的来意。栗、郦各自的遗孀都比较通情达理,而且都能理解轧尔巴的善意,因此即时就答应了;至于此后其二人与他人的通奸行为,轧尔巴没去追问。至于轧尔巴为什么不去追问已经在名分上成了他的老婆的原属栗、郦二人的老婆?其中的隐情大概也就是轧尔巴怕他的这两个新老婆伤心。
在轧尔巴和栗、郦各自的遗孀看来,婚姻是为了生儿育女或者为了遮羞以不致被人耻笑“无偶”而来着的,但是**则未必需要婚姻;也就是说,在她们看来,缔结婚姻除**之外一定是有目的的,而**纯粹就是为了解决即时的生理需要且不需要其他什么目的。对轧尔巴跟栗、郦的遗孀结婚以及栗、郦的遗孀跟轧尔巴结婚之后又跟其他男人通奸这些事,仵迅回居的媳妇都知道。对轧尔巴跟栗、郦的遗孀结婚,利刚初得知之后非常愤恨,因此当着轧尔巴的面骂轧尔巴,说:“轧尔巴,你就不是人,你是个畜生!朋友之妻不可欺,你他妈的专一霸占朋友妻……”轧尔巴不言语,一支烟接着一支烟抽。利对轧尔巴说足说够骂足骂够了,轧尔巴问:“够了吗?”利翻翻眼睛,觉得轧尔巴这话问得有点突然,所以张了张嘴觉得无话可说了,轧尔巴于是说:“肥水不流外人田。滚吧!”利觉得轧尔巴的这话真叫他无话可说,于是他对轧尔巴一呲牙,说了句“对不起”就离开了,不过他却记住了轧尔巴的“肥水不流外人田”这句话。之后,利偷偷模模地去找栗、郦各自的遗孀——轧尔巴的两个老婆睡觉,也觉得这人生也就是那么一回事——真的无所谓,于是逢人就说“轧尔巴真是个好人”。…………
轧尔巴进了仵迅回居的屋子之后顺便在一个位置摆好的朝着屋子门口的背靠着山墙的单人沙发上坐下,仵迅回居的媳妇坐到另一个跟轧尔巴坐的那个沙发并排的中间隔着一个玻璃小茶几的沙发上。仵迅回居的媳妇说:“轧哥,我也不是难为你哩,可是仵迅回居他是被你从我身边支走的,现在我这样子……”仵迅回居的媳妇说着说着就低了眉头拿手抹着眼泪低泣起来。轧尔巴说:“妹子啊,你先消消气,想想你肚里的孩子,我这是对你好!”仵迅回居的媳妇止住哭泣,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塑料薄膜包,把塑料薄膜撕开后取出里边的纸巾拭脸上的泪水。轧尔巴说:“我这人不会兜圈子抹弯子,今儿,我有啥话就对你说啥话。”轧尔巴点上一支香烟,说:“妹子啊,你甭难过,我弟他走了这么长时间也没个信儿……唉,都怪我不好!可是事情已经到这地步了,你说,你叫我怎办?”仵迅回居的媳妇拿纸巾抹抹自己的眼睛,不搭茬,也没吭声。轧尔巴狠狠地抽了两口烟,说:“我这人不是没有意志,我戒烟好长时间,可是现在……唉,烦!真烦!……都怪我爱多管闲事,结果现在把自己弄得人不是人的!”轧尔巴见仵迅回居的媳妇只是不吭声,张大眼睛扭动脖颈去看仵迅回居的媳妇;仵迅回居的媳妇背靠沙发靠背,并着两腿伸向前边,挺着的大肚子窝在沙发里,两条胳膊软塌塌地搭在沙发扶手上。轧尔巴说:“我名人不做暗事。我可是一个上有老下有小中间有老婆的男人,因为我把我弟从你身边支走了,我向你赔不是,向你道歉,但是你甭怪我对你照顾不周。我给你透漏点实情,过去上级党组织还给一点活动经费,但是现在已经没了。上级党组织已经通知我们注意隐藏自己的身份。所以这形势已经变得跟过去不大一样了。所以我就是把我自己卖了也没有多少钱再给你送了,你看……我总不能撂下我个人的家不管不顾吧?你看……”仵迅回居的媳妇低声问:“那我咋办?”轧尔巴刚把一个烟蒂掐灭就又点上了一支香烟。轧尔巴问:“你说的是最近一段时间还是将来?”仵迅回居的媳妇思索了一下,低声说:“都有。”轧尔巴好像被香烟的焦油味儿辣住了嘴,他皱起眉头,咧大嘴巴刺哈了一声,说:“我给你提个建议,你甭急着回答,你考虑好了再告诉我。你看……愿不愿意改嫁给我?”仵迅回居的媳妇对轧尔巴提出的这个问题早有预料,所以轧尔巴的话音儿一落,即口吻认真地答应道:“愿意。”轧尔巴从口里吐出一口烟,心里话说:“看来这女人早有思想准备了!”但是轧尔巴口头上却问:“这么快就答应了?”仵迅回居的媳妇“嗯”了一声。轧尔巴说:“还是再考虑一下吧。不过从明天起,我就跟你睡在一块儿来照顾你来了!我现在回去交待一下。”轧尔巴话毕,起身就往屋外走。仵迅回居的媳妇坐着没动,在轧尔巴的一只脚迈过屋子的矮门槛时低声骂了一句“孬孙”,这话正好传进轧尔巴的耳朵里,轧尔巴在心里美滋滋的暗暗地说:“这女人欠挨……一个晚上得干她十八盘带俩横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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