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彝连山异灵备战志(中)八(一)
“地球上的尼罗河畔出现的奇怪事是不是跟彝连山上的异灵有关啊?”
谷布峰在离开档幽岛回哈拉拉格贡的路上才想起炅桂瑰提出的这么一个问题,谷布峰当时没言语,觉得事情没那么复杂,而当他想起来的时候才似乎意识到炅桂瑰提出的那一问题未必没有道理。
谷布峰决定回到“玉雅”楼之后得向包进宇阳咨询一下尼罗河那儿的有关情况,毕竟包进宇阳是一线的战斗指挥员。
谷布峰觉得受辱在尼罗河畔实在不应该,因为其中的事情不该赶得那么巧。另外,谷布峰觉得在哈拉拉格贡市郊可能隐藏着有意颠覆宇星系合众国政权的邪恶势力,而这些邪恶势力或许就跟彝连山有某种关系。而地球人——具体地说是地球上的尼罗河人,跟哈拉拉格贡市郊的那些邪恶势力有无联系?这件事实在有必要值得调查。
谷布峰回到“玉雅”楼刚坐到自己的老板椅上,面前老板桌上的电话铃就响了,他忙抓起电话筒随便“喂”了一声,电话里传出耍立立的声音,——
“谷总,我是耍立立,给您汇报一下工作!”
“我正忙,你等等!”谷布峰没好生气地把这句话说完,啪嚓就把电话挂了,随后在嘴里叽哝着骂道,“真他妈的没事找事!”
谷布峰刚把电话挂断,电话铃就又响了。谷布峰仍以为是耍立立打来的电话,所以任它去响,连接都不接,直到电话铃响的时间到点而自动结束。
谷布峰表面上跟耍立立似乎还和气,但是在心里却对耍立立一直耿耿于怀。谷布峰一直认为耍立立原先把持着宦府在玉皇大帝张友人身边没干什么好事情,以致影响到他这儿出现各种问题。也就是说,谷布峰认为宇星系合众国在他这儿出现的各种问题与毛病并不是直接就在他这儿才突现出来的,而正如人生疾病那样,只有病因积累得多了,最后才导致并发现。用哲学的思维方式方法看待谷布峰的这些认识,其实也就是“质量互变关系”的存在。谷布峰认为,正是耍立立在把持着宦府期间暗中做作,这才到他这儿留下了难以弥合的伤痕。
不过耍立立的电话却叫谷布峰想到一件事:地球人称王称霸者日益渐多,这是不是与其“上行下效”有关呢?假如宇星系合众国完整而不分裂,没有各自为王的局面,那么地球人怎么可能要各自为政呢?
于是谷布峰免不了又要暗暗地骂耍立立几句:“这不男不女的东西真是够混账的!”
谷布峰因为尼罗河畔的蒙羞事件气在心里,他在琢磨着拿什么理由去将心里的病疙瘩除去。他觉得不能告诉包进宇阳他带着一个少女去了尼罗河畔,因为这牵涉到他的自尊心,毕竟他的有名分的与未名分的老婆已经不少。再说,他从月宫返回之后不回自己的家而却趁夜奔到地球上的尼罗河畔,这就叫人觉得不可思议,而因此会遭人暗中齿冷。还有就是,关于丹顶巴龙跟安梅俐的关系问题,这叫他觉得更不能曝光;否则,莫说御前总督这个位子他坐不住,恐怕他就是有玉皇大帝那个名分位子也难把面子抹得开。不过谷布峰觉得对待问题与事情拿着急的方式方法去解决是不足以凑效的,对“欲速则不达”的道理,谷布峰在心里很清楚。
谷布峰在思虑之后,觉得当务之急的一件事是得马上请包进宇阳到他的会客室里以便了解彝连山那儿的情况,同时顺便把其他一些事情拿出来商量着该怎么办,毕竟“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二人潜谋可成大事”。于是谷布峰把电话打到了包进宇阳的办公室,包进宇阳接着了电话。包进宇阳还没等谷布峰说什么话,即饶有兴趣地说:“谷总,很荣幸打扰你!我马上去你那儿。”谷布峰拿心事重重的口吻说:“我等你!”“好!好!好!嗯嗯,好!”……
谷布峰刚把电话放下,丹顶艾龙就把耍立立带到了谷布峰的门口。谷布峰的办公室的门关闭着,丹顶艾龙对耍立立说:“让我先敲敲门,看谷总在不在。”耍立立很不耐烦地把丹顶艾龙拉到了到一边,说:“我已经跟谷总通过电话了,你这小伙子怎么这么不晓事呢?起来!”丹顶艾龙没跟耍立立强着打什么别扭即顺其自然地站到了门口旁边。丹顶艾龙想:既然被耍立立拉到了门口旁边,也就立在门口旁边不言语,只看着耍立立的表现是了,毕竟自己的身份与地位实在太微不足道了。
耍立立拿大巴掌在谷布峰的门板上啪啪地拍着,一边高声地叫喊道:“冤枉啊——!”
谷布峰听到办公室门板被拍的声音,觉得很不对劲儿,因为平素常还没有哪个人敢肆无忌惮地朝着超高音拍他的办公室屋门,而且他不认为是包进宇阳来到他的办公室门前正跟他开玩笑。当然,谷布峰也想到了是耍立立,但是他不认为耍立立会这么放肆。但是,谷布峰一打开门,见到的却正是耍立立!
耍立立身穿黑呢子外套,头戴一顶黑色鸭舌帽,眼睛前掩着一副晶亮的眼睛。
耍立立见谷布峰出现到了门口里边,即皮笑肉不笑地呲着牙,仰脸看着谷布峰,一方面观察谷布峰的表现以便应付,另一方面也好为自己接下来的言谈
气氛埋下伏笔以便将有关事情谈妥。
谷布峰见耍立立不言语,心里很不痛快。他在耍立立的眼镜片上盯了一眼,不言语,即准备把门关上。耍立立忙给谷布峰躬身施礼。谷布峰不好意思把门关上,看着耍立立,问:“我不是告诉你我正在忙吗?”
耍立立直起腰,对谷布峰的不给面子在心里感到很尴尬,脸上的笑影变得比哭都难看。
谷布峰慢慢地躲着耍立立从屋里出来,并随手把屋门关上。耍立立随着谷布峰身影的转动而转动。
耍立立对谷布峰说:“月宫那地方我去看了,没什么异常。至于月光针戒指在哪儿?据在那儿值班的一个女生说,在她们的老板那儿哩。”
谷布峰打断耍立立的话头,说:“好好好!这事由我处理。你还有别的什么事吗?”
耍立立把眼镜摘除,拿手轻轻揉了揉眼皮,顺便又在脸上抹了一把,接着从衣袋里掏出一个小手帕一边拭着眼镜的镜面一边低声说:“其实,我也没别的什么事,只是我对自己没能把月宫这件事办好感到心里很不安静。”
谷布峰看着耍立立,紧绷着嘴,不言语。
耍立立发觉谷布峰并不吃他那一套狎昵,把眼镜架到鼻梁上之后,冲谷布峰呲牙一笑,歉意地说:“谷总,不好意思!打扰了!我这就走!”
谷布峰戚着眉,微笑着不言语。耍立立回转身并朝谷布峰高高举起手,说:“谷总,再见!”谷布峰不言语,把手举到胸前,轻轻摇了摇。
谷布峰在耍立立走后,见丹顶艾龙还站在身旁,他一边咳嗽着一边问艾龙:“巴龙呢?”
“他说您给他放了假,他已经好几天没回来了。”
“他去哪儿了?”
“不知道。他没说,俺们也不方便去问。”
“他回来之后告诉他,叫他准备准备,常驻月宫月花园。因为月花园那儿需要有人看守,要不,还会出什么事。”
“我懂。还需要办理什么手续吗?”
“不必。叫耍总管给他出具个通行证就行了。”
“这件事由谁联系?”
“你们直接跟耍总管联系就行啦。如果不行,再来找我。”
“行啊!”
丹顶艾龙就要从谷布峰的办公室门口前离开的当口儿,一辆崭新的银色小轿车由远而近来到了谷布峰的“玉雅”楼下边,谷布峰纳闷儿地在嘴里唧哝着问:“这是谁的小车啊?”
丹顶艾龙接茬说:“我也没见过这辆车子,我下去看看!”
丹顶艾龙从谷布峰的身边离开往“玉雅”楼楼下去,谷布峰立在办公室门前的阳台上,往下观察那辆银色轿车的动静。当丹顶艾龙正好去到“玉雅”楼下边——包进宇阳从那辆银色轿车里钻出来的当口儿,谷布峰才意识到包进宇阳、耍立立、丹顶巴龙以及他周围的许多人的思想意识已经变了,这使他在心头禁不住掠过一丝凉意。
当穿着一件大衣样式的赭色披风的包进宇阳摘下墨色眼镜仰脸往“玉雅”上边的阳台上张望的时候,正见谷布峰立在“玉雅”楼的阳台上举着胳膊朝他摇手,这叫包进宇阳在心里感到好不高兴。
包进宇阳无言地朝谷布峰摇了摇手,接着月兑上大衣式的披风往轿车驾驶室里一扔,并随手把车门关上,然后空着手径往“玉雅”去。丹顶艾龙去到“玉雅”楼下边之后,见是包进宇阳,而且发现也帮不了包进宇阳什么忙,即立在“玉雅”下边的进出口那儿等待着包进宇阳过来。包进宇阳要上“玉雅”楼,丹顶艾龙忙闪开身体侧身站在门口旁边,并很得体很有礼貌地稍一欠身把手往“玉雅”里一摆,微笑着对身着一身草灰色制服的包进宇阳说了个“请”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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