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彝连山异灵备战志(中)十一(二)
彝连山上除了“七星瓢虫”——彝文奇所知道的彝连山山火这个消息之外,对“彝连山上有真神”的谣传,以及对“石膏头”彝连山杀戮包进宇阳秘密派到彝连山上的密探儿等消息一无所知。彝文奇在西玉顶名义上肩扛着最高军事统帅的职务,实际上他把大把大把的时间都花在了练“婬功”上。
“婬功”这一功夫并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淋漓尽致地发挥着去练的,这得适合某些有天生资质的人;要不,稍有所练就会毙命,而且连死都不敢启齿此事,因为丢不起那个人。
“婬功”系武林之道的“前沿功道”,与传统武功既有联系又有很大区别。据传说,“婬功”练到了最高境界,人类制造的最先进的武器压根儿不可启动。“婬功”系武林道里最具超能量的功夫,这绝非一般人能练到极致的功夫。
正因为“婬功”境界之高,而且诡道玄妙之极,因此世人都想练一下,但是普天下绝大绝大人对之都是抓住点皮毛而已,且对于其最高境界都是可望而不可及。
“七星瓢虫”彝文奇对“婬功”之术也只是练到了四五成,不过这也就不得了。彝文奇虽不能翻江倒海,但把一些小坑塘水搞混搞干还是轻易而举的。
对彝文奇不知之事,“山羊精”不便言语,因为这恰恰关系着彝连山上的军事秘密。所以,“山羊精”对彝文奇张了张嘴却没把有关彝连山上的秘密透漏给彝文奇。“山羊精”只拿长辈的身份对彝文奇喝令道:“听我的,我不会害你!跟我回去!”“山羊精”说着就伸出手要去拉彝文奇,但是他却不想彝文奇会在暗里对他动用“婬功”。
就在“山羊精”伸出手正想拉彝文奇的当口儿,彝文奇张嘴对着“山羊精”的脸只轻轻“哈”了一下。
虽说彝文奇对“山羊精”只是轻轻那么一“哈”,但是他这么一“哈”却把“山羊精”哈到了彝连山的山沟里。
其实“山羊精”并没有给彝文奇的“婬功”伤着,而只是被彝文奇哈出的哈气呛晕了。
彝文奇暗用“婬功”,并不是因为从他口里哈出的哈气臊臭无比,而是在他哈出的哈气里渗含了大量的即时可致人晕厥的有毒细菌。那些有毒细菌以超光速的运动速度通过人的五官或者皮肤击入人体,轻者致人昏迷,重者致人于死。尽管“山羊精”原属精怪,但是他也承受不了彝文奇的“婬功”,这正是彝文奇把“婬功”水平练到的一个高度的具体明证!
当“山羊精”从昏迷中醒来之后才发觉自己躺在山沟里,但他一时之间还不知道其置身于哪个山的山沟,于是他从山沟里爬起来,并振作精神腾空而起跃到山顶,随后便发现他还在彝连山上。彝连山也是“山羊精”的地盘,这也使他完全可以放心了,因为他的地盘他做主。
“山羊精”自从昏迷中醒来就想到了彝文奇,但他没有想到彝文奇会有那么好的功夫,他因之在心里为彝文奇感到高兴,但是他又为彝文奇不分好赖人而感到屈辱。他为彝文奇如此莽撞地伤害他而担心。
“山羊精”认为,武林之中,高手如云,功夫不同,但是相生相克的功夫却总是并蒂存在,绝不是单独呈现。
“山羊精”暗里认为,彝文奇尽管“婬功”很好,但是克制“婬功”的功夫不但有,而且很可能在“婬功”这种“前沿功夫”产生之前就产生了,此所谓造物主对世间万物“先造死后造生”。有克制就意味着有对立,有对立就意味着有斗争,有斗争就必然面临生与死的考验。从这点考虑,“山羊精”认为彝文奇要是自以为自己手握“婬功”而敢于闯天下,那彝文奇接受谷布峰的什么述职邀请去哈拉拉格贡,大可能是死路一条。
“山羊精”因为想着彝文奇的安危,即抓着云头翻身上了云端,随后接着明视万里之目朝玉皇大帝府所在的哈拉拉格贡方向瞧看,结果发现,彝文奇不仅去到了哈拉拉格贡上空,而且正向玉皇大帝府门前的玉云场所在地缓缓滑翔着下落。“山羊精”心里说:“完了!”
“山羊精”尽管所立的云头很高,但是仍在彝连山上空;也就说,“山羊精”仍未离开彝连山。但是从彝连山到哈拉拉格贡,就此一段空中之路而言,“山羊精”估计自己的能力要想再追上彝文奇,那是万万不可能的。这也就是说,尽管“山羊精”尽管可以立在高空云端并凭借着他的特有的“万里目”的本领看到发生在哈拉拉格贡之城上空的某种特殊现象,但要叫他从彝连山到哈拉拉格贡去,那就远远比不上他看的功力。
“山羊精”认为彝文奇太大胆、无知、缺乏心计了。
“山羊精”对彝文奇的鲁莽颇感无奈,便决计按下云头回去向“石膏头”彝连山报告。
“石膏头”彝连山一见到回来的“山羊精”,便很不耐烦地开口问:“怎么去了这么大时候才回来?”
“山羊精”唉叹一声,说:“彝文奇把我撂倒到了山沟里,让我昏迷了好大一阵儿才醒过来!”
“啊?竟有这等事?”“石膏头”惊喜交加,问,“他人呢?”
“去哈拉拉格贡了!”“去哪儿干嘛?”
“他说,谷布峰叫他去述职,而且是加急邀请。”
“是吗?去了吗?”
“去了!”
“看到了?”
“看到了。”
“那怎么不把他拦住拉回来呢?”
“咳!正是因为拦他才被他撂翻到山沟里的!哎哟!我这额角咋这么疼呢?”“山羊精”说着,拿手模了一下额角,然后一看,手上是血。
“山羊精”朝“山羊精”的额头上瞥了一眼,随后说:“你先去医院包扎一下,回来再说!”
“石膏头”立在室外一块石头上,见额头上缠着白色绷带的“山羊精”回来之后,问:“没伤着里边吧?”
“没有。”
“咱是往山上边溜达边谈还是进屋去谈?”“石膏头”征求意见似的问“山羊精”。
“随您。”
“那咱们就到山上转一转吧!”
接着“石膏头”和“山羊精”往上坡上边走。
“石膏头”说:“我估计,谷布峰叫文奇去述职只是个借口,实际上,矛头对的仍是咱们。”
“对咱们这儿的有些事,我没分析给文奇去听。”
“咱们这儿的事,有许多是不能告诉他的,毕竟他现在不是咱们的人。”
“我不是这么想的。我认为有些事他不会理解也不会明白。”
“对的。”“石膏头”在对“山羊精”的看法肯定之后,问,“你估计他能被谷布峰接见吗?”
“不可能。”“山羊精”解释说,“我已经看了他的面相,仍欠缺福字。”
“他一下生我就对他掐了一卦,他长到今年有一场大的灾难。”
“如不来应该会把他的命中八字改动一下啊!”
“我也能改动他的八字。但是改了又对他不利。我对他掐算了一下,把他的八字一改,他只能成傻子,而不能像今天这个样。他的命只有两种选择,一个是变成长寿的傻子,一个是成为体面的短命鬼。”
“没有中间选择了?”
“没有。一点都没有。”
“那您估计谷布峰会怎么对他?”
“现在还估计不透,而且我没见到他,也很难掐算出来。不过根据以前的掐算,他可能会被谷布峰打入水牢。我对咱们也掐算了一下,有朝一日咱们要拿下哈拉拉格贡。谷布峰不会再活久长。”
“那咱们怎么去帮文奇?”
“这件事得从长计议。估计,谷布峰在于拿文奇做人质来要挟咱们。”
“谷布峰下这一手真怪卑鄙的!”
“他,行宫遍地,难道都是爱他?……恐怕都是怕他!……原优冥国国君跟他是拜把子的兄弟,他在一夜之间不仅灭了人家满门,而且还将人家的这这那那的沾亲带故的人家也杀了个净光。要不,我想,也不会有什么人往咱们这穷山里投奔。”
“您估计如不来会怎么做?”
“如不来这个人虽说是佛祖,可他也是善予善者恶予恶者的人。我早就跟他打过交道。虽说他的某些方面比我强,但是他不怎么着我。因为真动起手来,他跟我彼此很难说谁胜谁负。所以我不考虑那么多。所以咱们只管按咱们自己的主张和计划去走。”
“老爷,属下觉得咱们不能不有所防备。”“山羊精”建议似地说。
“石膏头”既没有即刻接“山羊精”的话茬也没有言语,倒是在“山羊精”话毕之后过了好大一会儿才开口说话,仿佛开口说话之前都是在思考之中。
“石膏头”说:“其实谷布峰一直都在拿文奇做人质,意图就是把我纳入他的掌握与随意调遣之中。彝连山可以没有宇星系合众国而独立存在,但是宇星系合众国要是失去了彝连山,那宇星系合众国真的就成了一个疆域不大的国家。
“谷布峰善于快刀斩乱麻。对咱们的行动,他不可能不知道,他当然害怕咱们成功。所以他拿文奇开刀早在我的意料之中。但是他以为他拿住文奇就能让如不来替他做事了吗?不可能!他是在做梦!所以,谷布峰把这一招儿棋下得很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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