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彝连山异灵备战志(中)十三(五)
谷布峰在玉雅楼会客厅里来回走动着,神情忧郁非常。他在等丹顶巴龙。被他派往彝连山“剿彝匪”的总领队不是别人,正是丹顶巴龙,被谷布峰加封为“剿彝总督”。
对谷布峰派丹顶巴龙带兵“剿彝”,包进宇阳觉得不合适,但是谷布峰执意而为,包进宇阳也就淡淡一笑,不再多说什么。
包进宇阳认为,丹顶巴龙尽管能变善化,但是指挥千军万马去往彝连山剿匪则火候欠差,因为彝连山是“石膏头”彝连山的地盘,并不是谁想进就能进得去的。“石膏头”尽管不是玉皇大帝张友人身边的人,而且也不在玉皇大帝张友人身边做事,但是他的分量却不在谷布峰之右;就此而言,拿一个尽量不足的“丹顶龙”去对付“石膏头”,这就太有点搞笑。所以包进宇阳笑着问谷布峰:“你觉?”
谷布峰在心里忽然一愣,沉下脸色,问:“你什么意思?”
“我觉得这件事以安抚为妙。派兵出击,胜负难卜。再说,丹顶巴龙并不是匪首的对手啊!”
谷布峰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接着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要是我去领兵,那我觉得要军队没用!”
包进宇阳暗吃一惊,说:“要看对付谁。杀鸡用牛刀,不合适。”
“可我去领兵,玉皇大帝府这一块儿的工作该怎么办?”
包进宇阳无话答。随后包进宇阳借口还有其他事,也就躲避瘟疫似地离开了谷布峰的玉雅楼。……
对谷布峰派兵攻打彝连山之事,仕利昕忧心忡忡,他担心的是他的女婿张植葱在彝连山上有什么闪失,那将会使他的女儿受不了的打击。不过仕利昕并没把彝连山上存在军事危机这件事告诉仕琳玳,倒是更以其博大的的父爱之心去来爱着仕琳玳,爱着仕琳玳的儿子——他的外孙张源远。
张源远已经上学读书,而且天子聪颖,读书过目不忘。
这天是仕琳玳的生日,按仕琳玳的意思,就在家里随便吃个团圆饭;仕利昕不表示反对。不过?却有点意见,说:“在家里过生日,叫人家看起来多没面子!”仕利昕很不屑地对?说:“我主张,听小玳的!毕竟这是她的生日。她的生日,她该怎么过,这是她个人的事,我们不要干预!”?不再多言。不过?问仕利昕:“你看,我们能给她送些什么礼物?”
仕利昕想了想,说:“我看,什么礼物都用不着送。不过咱们帮她订个蛋糕倒还可以。”?对仕利昕嗔视道:“这不跟小孩子耍一样吗?”
仕利昕和颜悦色地说:“她什么都不缺的,没什么可给的礼物!就是一块儿蛋糕,恐怕也是给源远吃!”?把眼睛迷瞪了迷瞪,觉得也对,也就没再言语什么。过了一会儿,?问仕利昕:“这蛋糕是咱自己去买,还是电话订购了叫人家送?”
“最好是叫人家送!”
“那我就到楼上打电话去了!”
“去吧!”
仕琳玳接张源远回到仕利昕的家里的时候三圆将没。
仕琳玳带着张源远刚进仕利昕的家的院子,正好碰上仕利昕。仕利昕把仕琳玳叫住,问:“小玳,还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什么日子?”仕琳玳一脸诧异。
仕利昕笑了笑,说:“你是爸的女儿。女儿把自己的生日忘了,但是爸却不能忘。”
仕琳玳苦笑了一下,说:“您看我这记性……整天都在忙,竟忘了自己!”
“快回屋吧!你?阿姨已经帮你准备好了。”
“谢谢爸爸!”
“跟我就没必要客气了!”仕利昕说着,跟在仕琳玳、张源远的身后往屋里去。
仕利昕也有健身的习惯,回到家里没事干就在手掌里托着两个光亮的钢球撵动。
仕琳玳拿手牵着张源远刚上屋门口前边的台阶,?在屋子里就把门给仕琳玳打开了。?笑容可掬地看着仕琳玳扯着张源远踏着台阶走近她,便显得越加矜持。?立在屋子的门口里边,看着仕琳玳,漫语轻声地对仕琳玳歉意说:“玳,今天是你的生日,准备得不周全,还望你多多原谅!”
仕琳玳驻足,望着?,对?说说了个“谢谢”,随后站在台阶中央,对?深深地鞠了一躬。?忙从屋里出来踩着台阶去到仕琳玳跟前,叫喊似地说:“啊呀呀,使不得使不得!玳,快进屋去,快进屋去!”
这家四口人聚在屋里之后,马上就在一个不大的圆形餐桌旁坐下。刚开始,餐桌上的主食就是长寿面;随后,?把一块儿不大的生日蛋糕摆到桌上。仕琳玳见了蛋糕之后,微笑着说:“都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好要这个干嘛呢?”?觉得仕琳玳的话正在自己的意料之中,便无言地偷眼对仕利昕嗔视过去。仕利昕接过仕琳玳的话茬,话里含怒地说:“你看……不懂事了吧?这是你阿姨特地请人给你定做的!快,谢谢你阿姨!”
仕琳玳还没开口说话,?即苦笑着脸忙对仕琳玳说:“不用谢!不用谢!一家人不说两家子话!”
仕琳玳没打?的话茬,微笑着对?说:“阿姨,谢谢您!小玳有不是之处,还请阿姨宽恕原谅!”
“小玳蛮好!小玳蛮好!”?在脸上凝着不动的苦笑不得的笑影,很客气地说。
仕利昕拿命令的口吻说:“把生日蜡烛插上吧!”
“这就来!”?说着话,忙去取生日蜡烛。
“阿姨!”仕琳玳在?身后喊道,“谢谢您甭费心了!我不喜欢吃这个。还是让源远随便去吃吧!”
“也好!”仕利昕接过仕琳玳的话头,说?,“听小玳的,甭费心了!”
当她回坐到餐桌旁边的时候,见张源远已经拿勺子在蛋糕上挖开了一个口子并狼吞虎咽地吃着,这让她觉得再拿生日蜡烛什么的都是无用。她觉得无话可说,又觉得坐在餐桌旁形同一个“灯泡”,颇碍仕家父女交流感情,于是借口去给大家准备茶饮离开了餐桌。
仕利昕关心地问仕琳玳:“现在的生意怎样?”
“还好。”仕琳玳一边拿眼睛盯着张源远吃蛋糕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答着仕利昕的问话。
“源远的学习情况怎样?”
“我一直忙,顾不了他许多。再说,还只是个小孩子,我觉得没必要关心他那么多事!”
“那就不对了!孩子因为小才需要多加关心哩,要是等他长大了再去关心他那么多,那不很晚吗?”
仕琳玳想了想,觉得仕利昕批评的话并非没有道理,于是说:“那您考考他,看他的学习情况怎样!”
仕利昕没搭仕琳玳的话茬,盯着张源远,问:“源远,好吃吗?”
“好吃!”张源远边吃边说。
仕琳玳一边敷衍着帮张源远整理衣服一边大声对张源远责斥道:“慢点吃!爷爷有话要对你说!”
张源远于是问仕利昕:“爷爷,您有什么话要对我说?您尽管讲!”
仕利昕拿征求意见的口吻问:“让爷爷考考你还行?”
“爷爷,您要考我什么?请说!”
“会背诗歌吗?”
“爷爷,背诗歌啊?哈哈,那可是我张某人的强项!”张源远说着,把手里的勺子插在蛋糕上,接着站在桌旁,拿手往腰里一卡,扬起小脸,神气十足地在自我夸耀之后放声吟诵起来:
“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
“好!一首。”仕利昕在旁边帮张源远记着数说。
“杳杳冥冥地,非非是是天。害人终自害,狠计总徒然。”
“好!二首。”仕利昕说着拍了拍手。
“深机密械总徒然,诡计奸谋亦可怜。赚得人亡家破日,还成捞月在空川。”
“好!三首。”
“日日深杯酒满,朝朝小圃花开。自歌自舞自开怀,且喜无拘无碍。青史几番春梦,红尘多少奇才。不须计较与安排,领取而今见在!”
“好!四首。”
“袁公相术真奇绝,唐举许负无差别。片言甫出鬼神惊,双眸略展荣枯决。儿童妨主运何乖?流落街衢实可哀。还金一举堪夸羡,善念方萌已月兑胎。郑公生平原倜傥,百计思酬恩谊广。螟蛉同姓是天缘,冠带加身报不爽。京华重忆主人情,一见袁公便起惊。阴功获福从来有,始信时名不浪称。”
“好!五首。”
“旅馆羁身孤客,深闺皓齿韶容。合欢栽就两情浓。好对娇鸾雏凤。认道良缘辐辏,谁知哑谜包笼?新人魂梦雨云中,还是故人情重。”
“好!六首。”
“王浚楼船下益州,金陵王气黯然收。千寻铁锁沉江底,一片降帆出石头。人世几回伤往事,山形依旧枕清流。而今四海为家日,故垒萧萧芦荻秋。”
“好!再来一首。”
“风袅袅,风袅袅,各岭位孤松,春郊摇弱草。收云月色明,卷雾天光早。清秋暗送桂香来,极复频将炎气扫。风袅袅,野花乱落今人老。花艳艳,花艳艳,妖烧巧似妆,锁碎浑如剪。露凝色更鲜,风送香常远。一技独茂逞冰肌,万朵争妍寒醉脸。花艳艳,上林富贵真堪羡。雪飘飘,雪飘飘,翠玉封梅萼,青盐压竹梢。洒空翻絮浪,积槛锁银桥。千山浑骇铺铅粉,万木依稀拥素袍。雪飘飘,长途游子恨迢遥。月娟娟,月娟娟,乍缺钩模野,方团镜挂天。斜移花影乱,低映水纹连。诗人举盏搜佳句,美女推窗迟月眠。月娟娟,清光千古照无边。”
“好好好!爷爷已经领教张某人的本领了。好!”士利昕笑着说,“不过爷爷有一事不明,可否给爷爷讲出实情?”
“爷爷,哪件事不明?”张源远又坐下来开始吃蛋糕。
“请问,张某人是在哪里学到的哪些诗句啊?”
“书里。”张源远毫不加思索地月兑口说道,“除了书里,还能从哪里学呢?”
“哦?”士利昕在心里一愣,不禁有点起疑,问,“在哪儿找的书?”
“爷爷的书房!”
“哦?”士利昕这才忽然明白他的书房近半年里日渐凌乱的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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