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下一句“我会杀了那个男人”管济转身离去。
眼看他的身影就要消失在门口,花瑞急了,忽然冲到窗前,一把推开窗户,冲着大街喊道:“本公主招夫了,有兴趣的都上来啊!”
那叫喊声让管济一惊,立即扭头,看见花瑞坐在窗台上招蜂引蝶,三步并做两步向她冲了过去。
“你到底想干嘛?!”一把将她抱离窗台,扔到床上,管济失控地大吼,“你非要把我逼疯才肯罢休吗?!”
一稳住身子,花瑞立即扑到管济身上,紧紧搂住他。“谁叫你不理我!”
“你都跟别的男人搂在一起了,还需要我嘛!”想起那一幕管济就心痛万分。
“那还不是为了逼出你的心意。”
管济忽然沉默了,幽幽掰开花瑞的手,默默转身。
又是这副模样,每次一谈到关键的问题就逃避,花瑞愤怒地吼道:“你到底在想什么,明明喜欢我,为什么就是不肯承认!”
她不知道他不单单要她的人她的心,他很贪心,他要她的全部,要做她的夫,可现在的他只是一个小小的三品带刀侍卫,根本配不上她尊贵的公主身份。
他在等机会,一个可以建功立业的机会,只待功成名他就向她父王提亲,将她风风光光地迎娶进门。
而她却不懂他的心,居然把男人领房里,即使是试探他也不行!想起这个管济就火冒三丈,头也不回地离开。
见他又要抛下自己,花瑞着急冲下床,一个不慎,脚下一绊摔倒在地,顿时哭开了。
“哇——”这哭泣不单单因为摔倒,更多的包含了对失去管济的恐惧。
花瑞的哭声牵绊住了管济离去的脚步,片刻停顿后,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走回花瑞身边,将她抱起放到床上,柔声询问:“哪儿摔痛了?”
“你不是要走嘛,那还理我干嘛!让我摔死算了!”花瑞抡起拳头,狠狠捶了管济一拳,宣泄内心的委屈。
“都是我不好,别生气了。”不论什么事,错在谁,到最后道歉的都是他,管济早已认清了这点。
“本来就是你的错!”花瑞噘着嘴。
“告诉我哪里摔痛了,我给你揉揉。”他错就他错吧,重点是她别摔伤了。
“这里。”花瑞指着小腿。
掀起她的裙摆,管济边揉边问:“这个力道会痛吗?”。
“不会。”话音刚落,花瑞忽然又道,“我说错了,不是小腿,是肚子。”
管济微微皱了一下眉,问:“怎么会摔到肚子?”
“人家就是肚子痛。”花瑞半撒娇道。
管济又改揉她的肚子,问:“有没有好些?”
点了点头,花瑞又叫嚷了起来:“我的胸口好像也撞到了,哎哟,好痛啊。”
看着她夸张的表情,管济终于发现她其实哪儿都不痛,就嘴痛。
“你快帮我揉啊。”见他不动,花瑞干脆直接拉过他的手,往自己胸口按去。
手下的柔软让管济一惊,立即收回手。
“既然公主伤得这么重,那还是叫个郎中来看看吧。”说着管济就要起身。
“我不要郎中,我就要你!”花瑞忽然向管济扑了过去。
还未完全站起身的管济被她这一撞,一下失去重心,两人就这样一起摔到了床上。
意识到此刻的暧昧,管济赶紧道:“公主快起来!”
这要是被人看见可是要坏了她的名节的,管济着急起身,花瑞见状,干脆一不作二不休,一个翻身将他压到身下。“今晚你休想走!”
“公主,你不要任性!”管济急急推开她。
花瑞死抱着管济不放,嘴里威胁着:“你要敢推开我,我就大叫,把所有人都叫来!”
“你居然拿自己的名节威胁我!”管济又气又无奈。
“反正你迟早都是我的人,有什么名节不名节的。”花瑞将手伸入管济的衣服内,胡乱模着。
管济本可以一掌将她劈晕,但他根本下不了那个手,而那个在他身上乱扭乱模的人儿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在玩火。
很快管济额头便冒出一层细汗,气息变得急促,理智渐渐流失,忽然他一个翻身,将花瑞反压到身下。
“你这个刁蛮丫头,今天就让你知道谁是谁的人!”
管济的主动让花瑞开心极了,她终于搞定这个男人了!
没过一活儿,花瑞的喜悦便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尖叫。
“好痛,我不要了!”
“现在想退场,晚了!”管济一把抓住想逃跑的她。
“我是公主,你敢不听我的话!”
“现在你只是我的女人,要是敢撒泼我就让你三天下不了床!”
“呜~你欺负我。”
“我只是教会你,不要随便对男人挑衅。”
芙蓉帐内,男人的喘息,女人的娇呤,谱出千古不变的韵律……
许久过后,激情渐渐平息。
花瑞趴在管济的胸口,娇柔中带着几分羞涩。“人家已经是你的人了,今后你要对我好,眼里只能有我一个人,不准跟别的女人说话,哪个不要脸的敢靠近你,你就一掌拍死她,知道了没?”
“你要我变成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嘛?”抚着她的发丝,管济脸上尽是宠溺。
思考了片刻,花瑞一扭头,下巴抵在管济的胸堂上,目视他道:“那就把她踹飞,反正你跟别的女人必须保持五丈以上的距离,否则我会很生气,很生气!”
“跟你母后也得保持五丈以上的距离吗?”。如果是这样,那他以后只能站在殿外给她请安了。
“母后除外。”
见他但笑不语,花瑞伸手推了推他。“你听到了没?”
“遵命公主,以后我的心里眼里都只有你一个人。”在过去的十几年里,他又何曾不是这样。
花瑞开心的笑了。
“对了,你准备什么时候回月宁?”管济问。
“我还没玩够呢,过几天我准备去江南,听说那里很富庶,有好多好玩的东西。”一说到玩花瑞的眼睛就亮了起来。
“我们还是早点回去吧。”天天在外头玩,他想建功立业都没机会,这样下去猴年马月才能向她父王提亲。
今晚发生的一切完全超月兑了他的计划,也逼着他必须尽快成就一番功业,好将她迎娶进门,否则万一她的肚子大了,那就麻烦了。
“不嘛,人家还没玩够。”她不想回去,回去后天天要被父王母后念经,不能这样不能那样的,烦都烦死了。
“乖啦,我们先回去,等以后我再陪你出来玩。”管济哄着。
“不要,我就要去江南!”一把拉过被子蒙住自己的头,花瑞耍起了脾气。
看着高高耸起的被子,管济无奈地叹了口气,告诉自己就再纵容她一回,等去江南玩过后立马回月宁。
次日
早膳过后睢修灿便来到了刑部一处普通的牢房。
他的出现在牢房里引起一阵骚动,大小狱卒全都拥到他的身旁,听候差遣。
这时一个激动的声音穿过恭敬的人群,飘入睢修灿的耳朵:“表妹在哪里?你把她怎么样了?!”
此人正是柯博生,而今天睢修灿就是冲着他来的。
“我们夫妻的闺房之事不用向你这个外人禀报吧。”睢修灿故意曲解他的问题,回答的十分暧昧,果然柯博生一听立即跳脚。
“你这个恶贼!表妹已经和我拜过堂了,岂是你能随便碰的!”晃动铁牢门,柯博生大声吼叫,气愤难耐。
一听他提“拜堂”二字,睢修灿的脸色立即阴沉。
“来人啊,将牢门打开。”
一声令下,狱卒立即为他打开牢门,看着睢修灿步向自己,柯博生下意识地往后退,一脸警惕地看着他。
“告诉你,小乌龟早就是本王的人了,是你这贼子偷去了他!”一把擒住柯博生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睢修灿面容阴森道,“既然你那么喜欢拜堂,本王就让你拜个够!”
一把将他甩到地上,睢修灿随即向左右命令道:“找京城最丑最老最肥的娼妓跟他拜堂,就算喂药也一定要将他送入洞房。”
一听此言柯博生脸色顿时刷白,从地上爬起向睢修灿冲了过去,却被两个狱卒给架住,连睢修灿的衣角都碰不到。
“你杀了我吧!就算死我也不跟那种女人拜堂!”
“想死,没那么容易。”睢修灿冷笑道,“这里就是你下半辈子的归属,乖乖待着,本王会经常来看你的。”
他要用一辈子的时间来折磨他,以报他偷走小乌龟,害他们一家分离五年之仇!
离开了刑部大牢,睢修灿正准备回王府,却不想在刑部门口遇上了连笑尘。
“我找你有事。”连笑尘开口便直奔主题。
他等了四日,睢修灿四日都未上朝,正要去瑞王府找他,听说他此时在刑部,便赶了过来。
“你什么也不用说,我是不可能答应你的。”连笑尘还未开口睢修灿便已知道他想说什么,无非想为柯博生求情,以他们的关系,他会来为他求情实属正常。
“博生当初也是在乌长吉的威胁下才会做出那样的事,更何况如今小贵都回来了,看在他是小贵表哥,火山表舅的份上,就饶他一次吧。”
“如果有人偷走你娘子五年,你会尚罢干休吗?”。睢修灿反问。
“这……”连笑尘哑口了,如果换成他,可能会一剑杀了对方。
“少站着说话不腰痛!”丢下一句话,睢修灿甩袖而去。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连笑尘叹了口气,看来要睢修灿消气很难,而以他玩死人不偿命的个性,柯博生这回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