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又过去两天,见睢修灿天天待在家里,乌小贵忍不住问:“你都不用当差吗?”。
“我的差事太简单,指派下面的人去干就行了,更不用天天盯着。”睢修灿躺在暖榻上,翘着二郎腿,一边往嘴里扔花生。
“既然你有时间,不如带我进宫去瞧瞧火山吧。”三天不见儿子,她都快想死了,不知道他在宫里过得如何。
“那小子好不容易静下心来读书习武,你这一去他又得分心了。”他才不带她进宫,儿子见到她非缠着不可,他们夫妻的生活好不容易恢复正常,怎么可能将那个捣蛋鬼弄回来。
“要不我们偷偷去看一下。”她实在想得紧。
睢修灿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纠缠,话锋一转道:“对了,都这么多天了,你想起什么没有?”
乌小贵微微低垂了脑袋,半响才道:“没有。”
“我看你是不努力吧。”睢修灿控述道,“你心里根本就没有我,所以忘了我们的过去也无所谓!”
“不是的,我心里当然有你。”
看乌小贵难得露出的急切神情,睢修灿心里爽极了,就喜欢她着急无措的样子,而逗她是他人生的一大乐趣。
“你说你心里有我,那就证明给我看。”睢修灿道。
“这要怎么证明?”
睢修灿指了指自己的嘴巴,意思十分明显。
乌小贵微微红了脸。“大白天的,门窗都开着呢。”
“一点诚意都没有,就知道你在骗我!”将花生往桌上一扔,睢修灿背过身,佯装生气。
见状乌小贵很是为难,用余光瞄了一下左右,发现屋里并无他人,她就豁出去亲他一下吧。
缓缓靠近睢修灿,伸手拉了拉他的衣摆。
“干嘛?!”睢修灿口气十分冲。
“把头转过来。”
嘻嘻,看来她要“轻薄”自己了,强忍笑意,睢修灿扭头看向乌小贵。
乌小贵闭上眼睛,慢慢靠近他的唇。
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亲他,睢修灿兴奋极了,四唇相贴的一刻,兴奋窜升到极点,美死人了,原来被亲比亲人还爽,以后他要小乌龟天天亲他!
在睢修灿的唇上停顿不到两秒,乌小贵便匆匆撤离了,紧张死她了,万一被人看到她门户大开的“轻薄”男人那就丢脸死了……咦,门口那是什么东东?
“啊!”
乌小贵一声尖叫,门口何时站了一个人!
天啊,他是谁?什么时候出现的?不会什么都看光光了吧?!
“怎么了?”睢修灿顺着乌小贵的目光看去,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门口,眼巴巴地看着他们,顿时恼羞成怒,气极败坏道:“你小子懂不懂非礼勿视?!”
连笑尘有些尴尬。刚才他来找睢修灿,结果被拒之门外,他知道睢修灿有意不见他,无非是不想听他再为柯博生求情,但今天他来不单单是为了这件事,于是只好翻墙进来找他,只是不想撞上了他们夫妻亲热,他也不是故意的。
这时就听睢修灿又吼道:“睢远你死哪儿去了?!”
“小的在这儿呢。”睢远匆忙跑来,一见站在主厢房门口的连笑尘,惊道,“连将军您怎么进来了?”
“你刚才不是说瑞王不在府中嘛,那个人又是谁?”连笑尘冷冷道。
睢远一怔,随即装傻道:“原来王爷回来,看小的这差当的,真是太不尽职了。”
既然事情败露,睢修灿也懒得再装,直接道:“本王就是不想见你怎么样?”
他蛮横的口气让连笑尘微微皱眉,道:“我说完该说的就走,但如果你想我站在这里说,我也不介意。”
说着连笑尘看了眼乌小贵,眼神里的意味十分明显。
这个时候睢修灿再恼,也只能正视他的来访,他不想让乌小贵知道他折磨柯博生的事。
不悦地怒了怒嘴,道:“书房说去。”
书房里
当连笑尘道出自己的来意,睢修灿顿惊,立即道:“这消息可靠吗?”。
“别忘了我以前曾多次跟突厥打过交道,现在突厥境内还有许多我之前留下的眼线,估计情况八九不离十。”
“可突厥为什么忽然要去攻打月宁?”
“这正是我来找你的原因。”连笑尘道,“月宁并非战略要地,却四面环山,易守难攻,突厥为何要去啃这块硬骨头,不尽让人猜想,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你是说突厥意在天朝?”
“这只是猜测,就目前所掌握的情况来看,还无法做明确的判断。”连笑尘停顿了一下,道,“不过从这消息来看至少说明一点,突厥又开始不安份了,我只是隐隐感觉他们这回是有备而来,而且背后可能隐藏了巨大的阴谋。”
“你应该将这消息告诉皇兄,为什么先来告诉我?”睢修灿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这消息还未经确实,你不是掌管着刑部,大理寺和都察院嘛,我想让你先调查一下,等掌握了更多的消息再向皇上禀报此事。”
“我会派探子去调查此事。”一说完正事,睢修灿立即打发人,“你回吧,我还忙着呢。”
“你有什么好忙的,天天玩,这都多少日不上朝了,差不多也该回去当差了。”带兵出身的连笑尘实在看不惯睢修灿那副懒散的样子。
“皇兄都没说我,你罗嗦个什么劲,烦人!”工作对于他来说只是生活的调剂,可以有但不能多,而以前会天天上朝,还不是因为小乌龟不在家,实在无聊才进宫打发时间的。
见他那副不耐烦的样子,连笑尘也懒得再多事,但还有一件事,就算他再不愿意听,他也得说。
“我最后再劝你一次,放过博生吧,大家都是亲戚,玩得太过份,只会伤了你和小贵的感情。”
“你再罗里八嗦就永远别再踏进我瑞王府的门!”最讨厌他给柯博生求情。
“随便!你以为我稀罕来你这破王府。”丢下一句话,连笑尘甩袖而去,却不想迎面撞上匆匆跑进门的睢远。
只听他嚷道:“王爷不好了,刑部来人说,柯博生为反抗跟娼妓拜堂撞墙了。”
连笑尘顿惊,立即问:“他人怎么样了?”
“还好救起来了。”
“死不了就继续拜。”睢修灿凉凉道。
“你真要把他折磨死才罢休是吧。”连笑尘忍不住提离了音量,“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那书生脾气,又酸又臭又硬,脑子又不会拐弯,等一下真的会闹出人命的,他如果死了,你要如何向小贵交代?”
“我何需交代,姓柯的死一百次都不足为惜!”
“你敢说如果柯博生死在你手里,小贵不会生你的气?”连笑尘问。
睢修灿怒了怒嘴,没有回答。
“既然他是一个罪人,又何必为了一个罪人伤了你们夫妻的感情。”他也曾被恩恩怨怨牵绊,为此付出了很多代价,而人总是跌倒后才会懂得世理,他不希望睢修灿顾他的后尘。
见睢修灿依然一脸倔强,连笑尘叹了口气,禁自离去。
“王爷,还要让柯博生拜堂吗?”。睢远问,见睢修灿不语,便小心意意道,“其实连将军说的没错,柯博生死一百次都不足为惜,但何必为了他伤了您和夫人的感情。”
“可本王就是不甘心轻易放过他!”面对从小服侍自己,亲如家人的睢远,睢修灿吐露了真心话。
看着他堵气的样子,睢远心中一笑,道:“王爷和夫人恩爱就是对他最好的报复,不是吗?”。
睢远的话让睢修灿的眉头一下舒展,道:“你讲的有道理,本王就和小乌龟生十个八个孩子,气死他!”
“可王爷,您还没和夫人正式拜堂呢,小的们何时才能改口称夫人王妃啊?”
“对对对,本王差点忘了这事,明天本王就进宫向皇兄请婚。”
看着睢修灿兴奋的样子,睢远也跟着笑了,看来他们瑞王府要办喜事了。
睢修灿回到厢房,见乌小贵一如既往地发着呆,便一屁肌坐到她身旁,搂上她道:“小乌龟,我决定放了柯博生,对他既往不咎。”
缓缓扭头看向他,乌小贵没想到他会做出这样的决定,难以置信道:“你说真的?”
“我十九爷什么时候说过假话。”
“你怎么想通的?”
“你这是什么口气?好像我是个不通情理的人!”睢修灿道,“其实我一开始就只是想小小惩罚他一下,是你一直将狭隘的帽子扣到我头上。告诉你,记住了,你相公我可是个心胸宽广,心怀慈悲之人,从来都是被人伤害,而不忍心去伤害别人,看我如何对待你的过错,对何宽待柯博生就知道了。”
睢修灿的话让乌小贵动容,看来她真的误解这个男人了,也对,看他们可爱又聪明的儿子就可以推断,他这个父亲绝对优秀的男人!
投入他的怀抱,乌小贵动情道:“对不起,我以后一定好好爱你,补偿五年来对你的亏欠。”
感觉怀里的软玉温香,睢修灿嘴巴都快乐歪了,没想到随意吹个牛,小乌龟就这么感动,看来柯博生没有白放。
决定了,他十九爷以后要改走仁者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