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长吉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辛苦经营的大计就这样被摧毁了,快得他都没有反应过来。
“两边都查看过了吗,有没有兄弟逃过抓捕?”乌长吉问。
“禀驸马,现在街上到处是抓捕我们的官兵,属下根本出不去。”节叔道。
乌长吉沉默了,情况好像又回到了五年前,五年前他逃过了人生大劫,这回还能这么幸运吗?
乌长吉正沉思着,房门忽然被踹开,吉娜冲了进来。
“你这个窝囊废,居然把事情搞成这样!”吉娜抓着乌长吉的衣领歇斯底里地喊着,“我要回王庭,你立即送我回王庭!”
“放开!”乌长吉一把推开吉娜,恶狠狠道,“你最好给我安份点,如果连这里都暴露了,那就不是回王庭,而是去刑部大牢!”
他脸上的阴狠把吉娜吓了一跳,但胆怯只维持了片刻,一意识到他是靠自己才得到富贵的男人,立即又横了起来。
“你居然敢对我大呼小叫!”吉娜指着乌长吉的眉头教训道,“自己没用浪费了人马和银子,还敢对我叫嚣,回去后我一定禀明父王,把你打入大牢!”
吉娜的话拉回了乌长吉的理智,压下心中怒火,面无表情道:“公主息怒,为夫一定尽全力送公主回王庭。”
“识相就好,否则没你好果子吃!”
看着吉娜满脸的横肉,乌长吉哀叹自己的同时,更发誓只要老天爷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一定要将睢修灿剥皮挖心!
时间又过去了几日
朝堂上,一封捷报让满朝沸腾,前方大军已缴灭了月宁叛军,成功瓦解了月宁和突厥的联盟,并大胜盘据边境的突厥大军,将突厥人逼回了月复地。
睢修元当下颁布诏书,令大军择日班师回朝,他将亲自犒赏全体将士。
退朝后,睢修灿找上了睢修元。
“恭喜皇兄,不过这回连笑尘那小子又可以得意了。”睢修灿语气带酸道。
“朕也要感谢你,帮朕打掉了那么一个大阴谋。”睢修灿元笑咪咪道,“不过你这个做长辈的怎么老是跟笑尘那个晚辈斗气。”
睢修灿灿嘴角一撇。“谁叫他老是一副拽样,让人看了就想扁。”
“笑尘他天生那副样子,看在朕的面子上,你这个皇叔就不要跟他计较了。”睢修元继续道,“对了,你找朕有什么事?”
“我想放出消息,说这次大军能大胜全是乌长吉提供了可靠的军报。”睢修灿道。
“你想断了乌长吉的后路?”睢修元立即领会了他的意图。
“对,这样他就无法回突厥了,只要把他困在京城,我就有办法把他揪出来,这个人太危险,绝不能再让他逃走。”
“你怎么想就怎么做吧。”
得到睢修元的支持,睢修灿便开始实施他的抓捕大计。
结束了工作,睢修灿回到瑞王府,一见他,火山立即开心地叫嚷了起来:“父王,我今天刚学会了一套新拳法,我打给您看。”说着便拉上睢修灿的手要往外跑。
“马上就要用膳了,待活儿再打吧。”乌小贵立即阻止两父子,饭菜都摆好了,等打完拳就凉了。
“可我就想现在打。”火山觉得这套拳自己打的很好,他想第一时间打给父亲看,并得到他的夸奖。
“还是等一下再打吧,晚点打晚点丢人现眼。”饭桌旁的花瑞凉凉道,火山的那套拳她看管济打过,管济比他打得好多了,如行云流水般流畅,似高山峻石般有力,而火山和他一比,就两个字:差劲!
睢修灿立即瞪向花瑞,提醒她不要惹事,随即抱起眉头已皱紧的儿子,轻刮了一下他的小鼻子,笑咪咪道:“父王相信火山一定打得很好,但父王真得饿了,我们先用膳好吗?”。
“好吧。”父亲的肯定让火山的眉头一下舒展,冲花瑞挑衅地吐了吐舌头,然后圈着父亲的脖子,一副亲昵的样子。
将儿子放到他自己的位置上,睢修灿坐到了乌小贵身旁。“好了,大家用膳吧。”
吃了几口,睢修灿忽然想起那件喜事,于是放下筷子,目光扫视一周,道:“跟大家宣布一件事。”
所有人的筷子都停住了,目光投向他。
“大军已经平定了月宁的叛乱,并大胜突厥,择日将班师回朝。”
睢修灿话音一落花瑞便欢呼了起来。“太好了,管济要回来了,管济回来接我了!”
花瑞的开心也感染了其他人,连向来表情波动不大的乌小贵也露出了一抹较灿烂的笑容。
看着花瑞兴奋的样子,睢修灿忽然想逗她一下,他可没有忘记她吓唬自己儿子的那席话,说什么他出去找女人,还要生十个八个儿子,然后把妻儿赶出王府,幸好小乌龟听了这话没有生气,否则家庭战争就要暴发了。
一声咳,将所有人的目光重新吸引到自己身上,睢修灿故作为难道:“还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什么事?你快说啊。”花瑞迫不及待道,只要想到很快就能见到管济,其他所有事对她来说都是无关紧要的。
“你听了千万别难过。”幽幽地看了花瑞一眼,睢修灿道,“管济因为平定叛军有功,被你父王封为大将军,并将左相千金指给了他,他现在已是高官厚禄,美人在怀,而你恐怕已经被他忘了。”
“不可能!”花瑞脸色一沉,吼道,“管济才不会娶什么左相千金,他说过一打完战就来接我的,他绝不会骗我的!”
乌小贵也被这突然的转变给惊住了,管济不像会背叛感情的人啊。
这时就听睢修灿又道:“虽然你是公主,但你已是二十几岁的老姑娘了,哪比得上十六七岁,豆蔻年华的小姑娘,而现在的管济已位列大将军,更不需要再靠你这个公主得到荣华富贵。”
“骗人,我才不相信你的鬼话!”花瑞丢下筷子跑离了饭桌,虽然嘴上说不相信,但她的心已被这突如其来的噩耗给伤了。
她被抛弃了,被孤孤单单地抛在了异国他乡,而她的爱人却在遥远的故土美人在怀,安享富贵,她好伤心,好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