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了一夜,结果三百多号人犯无一人知晓乌长吉和吉娜公主的藏身之地,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是乎陷入了瓶颈。
看着刑部尚书走出牢房,睢修灿问:“领头的交待了吗,他们还有哪些据点?”
“他们城里城外的两处据点已全部被我们查抄,他手下的人也全部被俘。”
“如果他不知道乌长吉的藏身之处,那他们平时是怎么联系的?”睢修灿又问。
“他说每次都是一个叫节叔的人来找他,跟他传达上头的指令,而他自己也只见过乌长吉两次,至于吉娜公主他则根本没有见过。”
“那个节叔长什么样?”
“个较高,较胖,皮肤较黑,是个突厥人。”
“叫画师将节叔的画像画出来,他们总要吃要住,而这个节叔一定还会出来活动,拿着画像全城搜查,总能找到线索。”乌长吉的狡猾超出了他的想像,现在只能用人海战术,一点一点去搜罗信息。
“王爷,那绣山湖的警戒要撤掉吗?”。刑部尚书问。
“把地下暗渠堵死,然后撤掉绣山湖的警戒。”目光扫过一干疲惫的下属,睢修灿道,“这些都明天再做,忙了一个晚上,大家都回去休息吧,本王会派人向皇上告假,明天的早朝所有人都不用去了,好好休息一下,未时再进宫吧。”
而他也要回家好好睡一觉,这几天的辛苦比他之前三十一年的辛苦全部加起来还多。
太阳东升,并迅速攀升至头顶,巳时已至。
瑞王府的主厢房内,火山趴在床边看着自己熟睡的父亲,半响后,压着声音对坐在一旁的母亲道:“娘亲,我们要叫醒父王吗?”。
乌小贵伸手模了模他的头,摇了摇头。
火山又问:“为什么父王可以睡到太阳晒,而火山却要一早起床读书练剑?”
他觉得还是做爹比较,想干就干嘛,还可以随便打人。
乌小贵微微一笑,轻声道:“你父王今晨才回府的,他昨晚忙了一夜。”
火山抿着嘴,看着母亲,挣扎了片刻,道:“娘亲,我告诉您一件事,你千万别生气。”
“你说吧,娘亲不生气。”乌小贵心想难道这小家伙又干了什么坏事?
“父王喜欢上别的女子了。”
火山的话让乌小贵一怔,随即道:“别胡说。”
“火山没有胡说,父王如果不是喜欢上别的女子,为什么天天不回家,老在外头混。”火山的表情十分认真,并带着几分哀怨。
乌小贵觉得不对劲,“混”这个字眼不应该出自一个五岁孩子的嘴巴,他一定是听说了什么,于是问:“火山是不是听谁议论父王了?”
“是公主姑姑说的,她说父王天天不回家,是因为不喜欢我了,他要跟别的女人生一堆的孩子,然后把我赶出王府。”
原来是花瑞在吓唬他,乌小贵不禁有些埋怨花瑞的恶劣行为,同时安慰儿子道:“没有那事,父王很喜欢火山,他永远也不会把火山赶出王府。”
“真的?”火山依然有些不确定,毕竟父亲整天不回家是事实。
“娘亲什么时候骗过你了?”
火山终于笑了,看着父亲的睡容,道:“虽然父王经常打我,而且打得好痛,但我还是很喜欢父王,他是全朝最潇洒俊逸,最聪明,最有才学的王爷,我长大后也要像父王一样。”
儿子崇拜的话让乌小贵差点岔气,目光投向睡梦中的男人,看他给儿子灌输了什么思想,自己不要脸就算了,还要把儿子带坏,真想掐他一下!
“火山,最俊最聪明最有才学那得别人说,自己不可以夸自己,会被人笑的。”乌小贵想纠正儿子的错误认知。
“为什么不可以?父王的确最潇洒俊逸,最聪明,最有才学的王爷,这是事实为什么不可以说?”火山歪着脑袋道,“父王说,一定人如果连自己的优点都不敢承认,那就是虚伪加不自信。”
听着儿子的振振有辞乌小贵忽然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只能怪自己口才不好,说不过他们父子自大的言论。
见母亲不回答,火山更加确定父亲的话是正确的,而这时月复中传来的饥饿感也提醒着他用膳的时间到了。“娘亲,我们真得不叫父王起来用膳吗?他会不会饿坏了?”
儿子的话让乌小贵不禁心生为难,即想让睢修灿睡个饱,又不想他饿着。
就在这时,床上的男人眼睛忽然睁开,大手一捞,将火山和乌小贵一同拉入怀中,轻咬他们的耳朵,故作凶狠道:“我饿了,我要吃掉你们。”
“父王,原来您醒了。”火山咯咯笑着,躲避着父亲的进攻。
“你们一直在我耳边吵吵,能不醒嘛。”睢修灿搂着妻儿坐了起来。
火山坐到了父亲的腿上,玩着他带胡渣的下巴。
乌小贵则有些埋怨。“醒了还一直偷听别人说话,真过份。”
“我可不是偷听,是你们自己要说给我听的。”睢修灿接着问,“在儿子眼里我是潇洒俊逸,最聪明,最有才学的王爷,那在你眼里?”
乌小贵不好意思的别开脸,一醒来就问这种不要脸的问题,这样她怎么好意思回答。
“快说啊。”睢修灿催促道。
“对啊,快说啊。”火山也随声附和。
看着一大一小,两张几乎一模一样的脸,乌小贵沉默了半响方才别扭道:“是啦。”
“娘亲,说大声点我没听见。”火山道。
“对,大声点,我们都没听见。”睢修灿笑得十分灿烂。
眼睛一闭,乌小贵豁出去道:“你是本朝潇洒俊逸,最聪明,最有才学的王爷。”
“我就说嘛,我是公认的三最王爷。”睢修灿得意洋洋。
“你少得意,就我和儿子这样说,哪来的公认。”乌小贵驳斥他的自大。
“所谓公认,即公众承认,而三人为众,你,我,儿子,我们三人都认为我是三最王爷,那我不就是公认的三最王爷嘛。”睢修灿嘴角一提,拽道,“现在你知道自己命有多好了吧,能被我这个三最王爷看上。”
乌小贵一记莞尔。“我的三最王爷,我们可以去用膳了吗?”。
这个下午睢修灿又多了一项封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