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燕明显地感到了夏冬的变化。她意识渐渐模糊。
他的手伸进她的T恤里,绕到后面放开了那层束缚。他的手颤抖着抚模她挺立的山峰。那种梦寐以求的感觉如期而至,真实而质感。而她的手则沿着他的身侧滑下,轻轻停留在他那生长到极至的树干上。她轻轻捏弄着他的,她上下搓动。
“拿出来吧。”他喘息着。
她照做。直到那股火焰喷薄而出
大二五一长假,夏冬期待已久。他早早地就和同学们打探长假期间准备去哪儿,哪儿比较好玩。和丘燕一起出去,是他的一个美好愿望。
当他把这个打算和她商量时,她却说五一要回家和大姐去趟赤峰。他问去哪儿干嘛,她回答说看舅舅。他说舅舅是干什么的,她答道是某局一个局长,大姐工作的事儿,一起去找找。他并没有再问下去,比如为什么大姐找工作非要你去呀你妈去不就行了吗等等。不论是什么原因,五一泡汤定了。
这让他感到十分遗憾。于是,他另谋打算,决定去林州找他在部队的一个小学同学。
那个时候是没有手机的,甚至他连同学的电话也没有。只是在信中知道这个刘姓同学是在某某部队某某连,有地址当然就可以找得到。
他去了,并没有看到同学。战友们说小刘出去了说是去燕京找一个同学,不会就是找你去了吧。
小刘去找他,他来找小刘。这已经确定无疑。天下这种巧的事儿有时候就是这么折磨人。
不能回去,他想小刘找不到他一定会回来的。守株待兔吧就。
五一节日当兵的每人可以有一瓶啤酒,战友们热情地接待了他。他第一次喝了酒。一瓶没完,他就晕菜了。战友们让他住在小刘的宿舍里。宿舍里其他战友都外出了。
半夜,夏冬从昏睡中醒来。时钟指向了零点,很巧地时分针完全重合。夏冬完全睡不着了,他无聊地起来推开门。屋外静静地,孤独无助的情绪袭击着他。他回到床上,想找本书看。翻开枕头后,意外地看到一本花花绿绿的杂志。里面竟然全部里光溜溜的男女做事的景象。他完全被吸引住了。长这么大,除了凉桌子冷板凳读的书外,这仿佛成了天外来书,让他大开眼界。“我的天,和丘燕的那点事看来真算不了什么。”这是他得出的第一个结论,也成了一种可怕的论断,深深地影响了他的观念。
他无心傻躺着了。外面的夜风凉凉的。这个陌生的世界,会不会是在梦中呢?他四处流荡。这三更半夜的,自己要去哪儿,连他自己都说不清。
向南走不几步远,东向有一个胡同,比较宽。他进去胡同里的月亮门儿。就在门口北侧,他看到了一个房间门有光透出。门虚掩着。他抬手轻轻敲了敲。里面传出一个女孩儿清脆的声音,“谁呀?”
“哦,有人吗?”说完后,夏冬才感觉自己真的喝多了,没人怎么可能答应哩。
夏冬还是推开了门。他相信,既然门没插就是可以让人进的。
一进门,门后南面的墙边是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一盏台灯。光线便是这盏台灯发出的。只有一个女孩儿,十六七岁的模样,一个人伏在案边写信。写迹一笔一画的,写的很认真。
“你找谁呀?你是这儿的兵吗?”女孩子问。
“噢,不是。我一个同学在这儿当兵。这不长假吗,我来找他,结果他也去找我,我们就没见着。我只好在这儿等他。我睡不着,便想找人说话。怎么这儿不都是兵营吗?”
“当然了,我们就不是兵。”女孩儿抬头看了他一眼,又埋下头写字。
“那你们是干什么的呀?”夏冬环顾了下房间。
这是一个大屋子,里面高低铺支了五个,上下算上有十个人。
“做箱子,这里是个箱子厂。”女孩儿说。
“你们是哪儿的,怎么在这儿做这个?”夏冬没话找话。
“我是湖南的,大部分都是。这儿活儿长,还安全,在部队里面。”女孩儿停住笔想着,“惦记的惦怎么写?”
“竖心旁,一个商店的店。”夏冬回答。
“哦!”女孩儿在纸上继续写,“我想给我妈妈说别惦记我,我很好。”
看着眼前的小女孩儿,夏冬突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沉默,女孩儿好像并不觉得尴尬。
夏冬一时无语,看着睡着的那些像她一样在外地工作的小女孩儿。这时,一个小女孩儿从上铺下来,只穿了裤头,上身没有衣服。她根本不去看周边的状况,自顾自地退下裤头就蹲在桶上尿尿。雪白的亮在那里。
写信的女孩儿回头看了看尿尿的女孩儿,依然回头写信。
“我走了!”夏冬的酒劲儿有些清醒过来,他感觉这样确实不妥。
“哦。”女孩儿轻轻地应了声,并没有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