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鸿儒颓丧地倒在床上,他竟然呜呜地痛哭起来。
林童傻了眼,她俯子,轻拍着他的后背,“鸿儒,你别这样,发生什么了又?”
“我完了,我本以为这一切只是游戏而已,没想到自做自受。呜呜呜……”他把一叠照片撒入空中。“全是真的,还有3P的照片。那都是些什么人呀。”
林童跪俯在地,一一拣起照片,那些就像A、V宣传单的照片就似一片片刀子割着她的心。有跟服务生的,还有在日本时和板田颜内还有魏简同时进行的那些,甚至还有夏冬版的。
“……你,鉴定过了?”
“对你,还用得着回答这个问题吗?”他忽地坐起来,怒目而视。
“对不起,鸿儒,全是我的错。对不起……”
“啪”地一记响亮的耳光,乔鸿儒第一次向他的妻子挥出手。
她捂着脸,痛哭失声。
“我要宰了这个王八蛋!”他腾地跳将起来,疯了似地冲出房间。她紧跟其后追出去。
车轮原地打了个几个旋后飞也似地冲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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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名一身黑西装墨镜的保镖紧随在乔鸿儒身后,无牌照的奔驰车疾驶着撞进一间酒巴。
酒巴里的客人嘶叫着四散逃窜。一名保镖上前一把揪住一个年轻男子的脖领,老鹰捉小鸡似地把他拎起来丢在乔鸿儒面前。
“龟孙子,你他女乃女乃的吃了豹子胆了,敢跟老子作对了。啊?!”大街上,乔鸿儒一脚踢向男子面门。
男子哇啦哇啦哭叫着,“乔大哥放过我吧,求求您饶了我吧……”
“熊样!孬种!说,谁指使你干的??啊?”
远处警笛声响起,二名保镖揪起男子塞进车里。刹那消失在夜色中。
距市区十多公里远,一座废弃的工厂里。
男子被连拖带拽扔在地板上。
“最后一次机会,老实交代,你是不是照片里那个男人?”乔鸿儒蹲来,一只手捏着男人的下巴。“说,别以为整了容老子就不认得你了。”
男子一脸鲜血,怒目圆睁瞪着乔鸿儒。
“丫的,还挺硬。螃蟹,拿下这狗日的那话儿。”
叫作螃蟹的保镖狞笑着,眼里闪着凶残和猥亵的光。他从腰里掏出一把匕首,哧啦一声撕开男子的裤裆。
男子立即双手捂住裆部,哭求着,“别别别,大哥,我全说……是,我是魏简,大哥,您放过我吧,那都是我姐姐指使我的,不关我的事呀……”
“哈哈哈……”乔鸿儒仰天大笑,“你他娘的连你姐都出卖了,有种,留你个活命。说,在日本是不是也是你姐指使你干的?”
“是的,她让我去盯住夫人,然后,然后……”
乔鸿儒抬手一把掌光在他脸上,阻止他再说下去。
“乒乓球,留一个玩儿。”乔鸿儒转身离开,后面传来魏简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螃蟹手里扔接着一只红红白白的肉球追过去。乔鸿儒看了更是疯狂地大笑……
返回家的乔鸿儒发现林童不见,惊恐中,突然接到一个电话,电话那头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有种,乔大少爷,交不回魏公子,你就跟夫人去阴间见面吧。”
“你是谁?”乔鸿儒仔细分辨对方的声音,那是一口满是洋腔的口音。他听出来,打电话的是个外国人。
“你在哪里,到哪里换人?”
“十里铺野猪场东面。”洋腔洋调男人道。
乔鸿儒扭头问:“螃蟹,那家伙会不会死掉了?”
“不会的,我的手艺可是祖传的,上了药了,死不了。”
“走,带上他。”乔鸿儒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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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铺野猪场。
乔鸿儒手下三名保镖握着六\四式,其余十八人,手里的砍刀散发着寒光。对方仅八个人,青一色缅甸人打扮,手里提着步枪。
寒风吹过树林发出沙沙的声响。乔鸿儒像一尊雕像一样站立在对方三十码的地方。对他来说,这个阵式已经久违了,那还是年轻时候,香港帮派的械斗和火拼中,乔大少爷绝对是身手一流的高手。多年经商,也是奉了父亲的嘱咐不再涉足江湖。可是目前,热血喷涌的乔鸿儒那里还顾得了那许多呀!
“魏少爷呢?”对方为首的英国姥拄着个手杖冲乔鸿儒喊道。
“我要先见我太太,你们让她出来。”
“这就是你的不是了,年轻人,是你先捉走了我的人,理当你先放人。”
乔鸿儒猜得出来,这个英国姥显然正是威廉。稍倾,乔鸿儒向身后摆摆手。两个保镖架着失去睾\丸耷拉着脑袋的魏简走到乔鸿儒身侧。
“我们的人呢?”螃蟹驴叫似的大嗓门吼道。
威廉朝身后摆摆头,同样两个男人架着披头散发的林童出来。
看到妻子遭此毒手,乔鸿儒如万箭穿心。“林童!”他声音颤抖着就要冲出去。
身旁的螃蟹一把扯回他,“少爷,小心,不能去。”
双方各自放开手,林童蹒跚着步子跌跌撞撞地过来。魏简则爬着向对面挪动。
两个保镖迅速接应过林童,扶着她进了车子。乔鸿儒也钻进车里,其余的人们一窝蜂地冲向停在野猪厂门口的面包车。这些人还没有完全上了车,后面就响起了枪声。
那头的魏简指着,哆嗦着说,“他,他们,他们骟了我!”威廉立即明白过来。但已经来不及了,乔鸿儒已经绝尘而去。
车子里,乔鸿儒抱着一脸污垢的林童,泪水籁籁而下。
“童,他们欺负你了是不是?”
“鸿儒,对不起,我又让你为我蒙羞了。”她双眸缓缓闭上,两行泪珠滚落,“他们六个人,一个个的上……还有威廉。”
“老杂种!!”乔鸿儒脖子扯得老长,青筋突暴地吼着。他把脸贴上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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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鸿儒返回郑州的时候,别墅里早有一班人等候在那里。
林玉轩迎过去一把抱住林童,“小童,是爹地对不住你。让你受苦了。”
“爹地,我好怕,她就是只野兽,他们吃我呀,我怕……”她泣不成声,唾液成丝。
“有爹地在,我看谁敢再动我小童一个指头。”林玉轩抚模着林童蓬乱的长发,“鸿儒,你带小童回香港。这里已经安排好了,暂由安叔代理,董事会已经免去了魏紫的总经理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