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太太的体检结果出来了。”田田神色慌张地把一张化验单递给乔鸿儒。
他扫了眼田田失色的花容,伸手接过单子,快速掠过上面的文字:HIV阳性。
“走吧,”他长叹一声,“一切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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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把这个消息告诉林童,只是让手下的人带了林童先回香港,说自己处理一下事情就回。
是夜,他没有再回别墅,而是回到夏冬和柯利住的公寓。
是夜,他没有再顾及许多,而是淡定地跟夏冬说我们再聚一次。
那是一次悲壮的聚会,三个人不分彼此,饮鸩止渴。
她爬伏在床上,他在前他在后。
她仰卧在床上,他在上他在下。
她站立在地上,在他们之间……
几多辗转的情缘好似罂粟花开,艳丽异常而剧毒已染……
凌晨时分,夏冬睁开惺忪睡眼之时,他走了她也走了。
一张纸条在三个枕头的中间——冬,我要走了,跟着鸿儒。别再担心我,也别再为我担心……
丽日艳阳照耀着郑州的大街小巷,上班的人们骑着自行车悠然地行进在平静祥和的城市中。华安大厦依旧巍然屹立在繁华的中心街上,茶色的玻璃反射着旭日的光茫。
夏冬没有开车,他散漫地走过两条街衢,犹豫了一下,还是跨进了华安的大门。
华安的人们像压根不认得他一样,默无声息地或快步而过或避让一侧。
他进入办公室门的时候,文晓晓一身便装在收拾东西。
“晓晓,你这是?”他问。
她微微一笑,“收拾东西走人呀。你的在那边,我的在这边。”她指着地上的两个大皮箱。
“你为什么要走,这跟你没什么关系。”他诧异地问。
“夏冬,现在我可以叫你名字了吧?昨天,您太太已经帮你办理了退房的手续,公寓已经收回公司了。公司重组,你还有我,都不再是公司一员。”
“那,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呀,回我的老窝休息几天,养养神再接再励呗。我是单身汉,不像你,有家有口……”
“哼哼……”他冷笑着搬过她的脸,“宝贝儿,现在,我们已经完全平起平坐了,我也加入钻石王老五一族了。”
“什,什么?”惊讶写满了她细腻的脸庞,“你说,你跟你太太……”
“是呀,她走了,我们分手了。就这么简单。”
“你说的是真的吧,”一抹红晕飞过她的面颊。
“真的。”他长叹一声,“我们走在一起本来就是一个童话,而不是现实。”
“到我家里坐坐吗?”她嘴角挑起,俏皮地看着他笑。
“当然可以,现在我们都是自由人了。没工作没家庭,同病相怜。”他摊开手。“你对象呢,是不是和你住一起哩?”
“什么呀,他只是我比较好的朋友而已,怎么会住一块呢。”她目光游离。
“那,要不要我跟你合租呢?反正在下也是游离失所了,就收留一下如何?”
“嗯,让我想想,我前些天刚刚拣回一只流浪猫,再拣回一个你也无所谓罗!”
“好吧,你把我当猫狗了,看我不收拾你。”他把个食指在她腋下直捅,她弯着腰笑得不成样子,不住求饶。她直起身子的时候,他倏地抱过她,伸过舌头探进她的湿润的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