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膜拜一个人需要用多长时间?
有时候可能只需要几句话。
在她眼里,她就是个山里的小丫头,一个连男女本质都分不清的小丫头。
可现在一种崇拜的感觉却从她的心底升了起来。
天才!
柳三娘一定是当强盗的天才.
那个衣着光鲜的公子哥,远远地看去白皙而高大。
只是她们的兴趣现在不在他身上。
她们现在的兴趣焦点只是那个公子哥身后的老管家。
没有哪个公子哥会背着沉重的包袱和银两。
大头的银两肯定在那老管家的身上.
劫击的方案即简单又精确。
她在房前的杏花树前扮作一个赏花吟风的翩翩佳公子。
让对手产生一种宁静而又安全的感觉。
柳三娘扮作一个小丫鬟,从坡下的山溪边提着一桶水慢慢走上来。
谁又会想到这样一幅安详而又甜蜜的生活画面中,充满了杀机呢?.
柳三娘轻轻地笑着。
从腰间的小荷包里抽出了一块小东西,往右边的面颊贴了上去。
她的脸上出现了一条伤疤。
这条伤疤不仅恶心的扭曲着,还把她的嘴角给抽了上去,还把她的眉梢给吊了下来。
柳三娘那娇娇羞羞的笑脸刹那间变得邪恶了起来.
西门风的心霎时砰砰的跳了起来。
这可是实实在在的第一次当土匪啊。
向门外走去,可两条腿却不由自主的哆嗦开了。
最最悲催的是脑子里一下变成了空白一片。
赏花吟风,到底吟些什么东西呢?从小背的什么课文啊、古诗啊,一下都从脑子里消失的干干净净了.
傻愣愣地看着柳三娘,是真的傻了。
当个土匪原来也真不容易,没文化还真当不好这个土匪啊。
柳三娘轻轻一笑:
“只要样子摆出来,声音低低的,随便什么都行。”
说着从要带间抽出了一条透明的丝巾,松松的往脖子上一系。
提起个木桶轻快的跳出了屋门.
校园女皇再能闹、再能疯,可那些毕竟不是直接去杀人越货啊……
她也一点点挪到了那棵大杏树下面。
腿还在不听使唤的哆嗦着。
就是这“随便”,好像也什么都想不起来啊。
不,不,不。
想起来了。
终于想起来了一样东西。
只要你在现代学校学习过,你必然会铭心刻骨、永生不忘的一样东西:九九表!.
心好像一下踏实了下来。
这午后的阳光原来也是这样的明媚。
轻轻地拉住了树梢,伸手折了一段满满杏花的枝条。
双手捧着这满满杏花的枝条,摇头晃脑、一本正经地面对着大杏树吟咏起来:
“一一得一,一二得二,一三得三,一四得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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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清的山路透着一种幽清的秀美。
马蹄轻快地踏在碎山石上,清澈的蹄声顺着幽清的山谷飘出很远很远。
隐隐的山腰间露出了一间小小的竹屋。
一位年轻的公子,仿佛已陶醉在这空灵的山水之间,痴痴的对着那山那水吟咏着什么。打马而来的这位锦衣公子,也不禁眼中流露出了几分羡慕之色。
锦衣公子在马上略一回头:
“贺老师,如此秀雅之景是不是该当有诗啊?”.
那个一身装束像管家模样的,被称为‘贺老师’的老者淡淡的一笑:
“三公子玩笑了。莫真把老臣当曹植啊。”
边上那黑塔般魁梧的汉子呵呵大笑了起来:
“若贺老师当不得此誉,当今天下,还有谁能当得此誉?”
被称为‘贺老师’的老者脸上露出一丝羞愧之色:
“赫连将军万莫起哄。”.
古往今来能够艺盖天下的‘贺老师’能有几人?
为什么那黑塔般魁梧的汉子,‘贺老师’要尊他为“将军”?
为什么‘贺老师’对那三公子要自称“老臣”?
这个锦衣光鲜的三公子又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