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然,我以为你再也不会问我了。”一直沉默不开口解释的冯木涵缓缓开口,说了这么一句。
安诗然一愣,自觉说的太狠。“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我不是说这个。”冯木涵深邃的目光锁定安诗然,“诗然,你知道我在说什么。”懒
“我不知道。”安诗然背过身,不敢看冯木涵的眼睛。
“我没有嗑药,从来没有。我也没有什么莺莺燕燕,那天的那个女人只是个巧合。它一直都是你一个人的,没有别的女人被它爱过。你是它唯一的主人。”
安诗然刷的一下脸就红了,她知道冯木涵口中的那个它指的是什么。“冯木涵,你流氓!”
冯木涵看着安诗然脸红的样子甚为可爱,他宠溺的一笑。“我只对你流氓!”
“你混蛋!”安诗然拿起枕头就朝着冯木涵砸过去。
冯木涵半路就拦截了根本不惧杀伤力的枕头,邪魅的开口道:“我要是混蛋也是你一个人的混蛋。”
“你……”安诗然无语,冯木涵的无赖她可是见识过的。
“好了,诗然,不闹了。”冯木涵温柔的哄着安诗然,“我有东西要给你。”
安诗然更加无语,是谁在无理取闹啊,还让她不要闹了。
冯木涵递过来一个文件袋,说:“早就想给你了,可是一直没有机会。你看看都齐全着没。”虫
安诗然打开文件袋,最先取出来的是她的身份证,然后就是她的各类证件,一个也没有少。
突然就红了眼眶,安诗然哽咽道:“你是怎么弄回来的?”
冯木涵伸手擦擦安诗然脸上的泪水,“我总会有办法。”
“可是还少一个东西。”
“什么?”冯木涵有种只要安诗然一说少什么,他就会派人把天掀了地翻了也要找到的架势。
“我和钟秦越的结婚证。”
冯木涵两眼一翻,还当时什么珍贵东西呢。原来是这么个破玩意!
“哪有那东西?没有!”
“有。钟秦越拿着我的证件去办的结婚证,我见过,红色的一个小本。”安诗然解释,她一定要拿到那个本,然后再去找钟秦越离婚。钟秦越那样人面兽心的人,她才不要和他结婚。
“你就没有和钟秦越结婚,哪有结婚证。那是钟秦越弄得假证骗你呢。你也就当真了。”冯木涵想也就安诗然最好骗。
“真的?”原来还是自由之身啊,安诗然激动。想到钟秦越虐待她的方式,现在她后后怕。“那你有没有看见一只翡翠镯子?碎了的。”
“那个给你放在家里了。要不要找人重新做一个?都碎了。”虽然是已经是盛夏,但冯木涵还是觉得他的春天要反季节的来了。
安诗然抽抽搭搭,“不了。”
没有人知道那个翡翠镯子对于安诗然的意义,那是她的亲生父母留给她唯一的东西。而且就唯一的那么一只,结果还被钟秦越给摔坏了。就算找人再做一个一模一样的,意义却已经大不同。
“诗然,剩下的东西我已经搬到你家里。过两天我们就可以出院了,回家了你再看看都齐全吗。没找到的,我再叫人去找。”冯木涵心疼的安诗然。
“嗯。”安诗然点头,“冯木涵,谢谢你。”
谢谢你没有放弃我。谢谢你一直在保护我。谢谢你总是迁就我。谢谢你还继续留在我身边。
冯木涵抱住安诗然,他的下巴搁在安诗然的头顶。柔软的发丝,给他的肌肤前所未有的温暖。“啥丫头!”他吻吻她的发顶,满眼满脸都是溺爱。
安诗然的眼泪流进了冯木涵的衣领里,打湿了他胸前的肌肤。她伸手环住冯木涵的腰,用手模索他腰上留下的伤疤。“冯木涵,你就是我心上的罂粟花,开的热烈奔放浓艳,对我而言是致命的诱惑。在遇见你的那一次开始,我就中毒至深。每一次都想离你而去,因为我怕我会中毒越深越离不开你。然而每次离开之后,我才发现爱你成瘾,我戒不掉。我在罂粟花的艳丽外表和其包含的浓毒之间徘徊。我知道爱你是毒,就算会中毒身亡,我也没有理由说服自己离开你,不爱你。爱你,是瘾。想戒戒不掉。不戒我会怕。”
冯木涵紧紧地抱着安诗然,像是要把她揉碎融进自己的身体一样。
“诗然,不怕。有我在,你就不用怕。”冯木涵轻拍安诗然的背,安慰她平复她。“诗然,别怕,无论何时,只要你后退一步,我都会在你身后给你一个坚实温暖的怀抱,保你幸福,保你快乐,保你平安,保你周全,保护你不被伤害,保你有枝可依,保你不孤独终老。”
安诗然“哇”一声大哭出来,“冯木涵,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因为我爱你。”
因为我爱你。所以我对你好,给你我所有的一切,把你留在身边,自己也留在你的身边。是你让我相信了爱情,让我体会到了人间的温暖,让我第一次不把责任当成责任而当成爱。
“我有什么好值得你这样?”安诗然还是喜欢钻牛角尖。
“你这个人本身就好,与其他无关。”
“可是我那么不理解你,我说了那么多的话伤害你,我为了留住自己生命还拿掉了你的孩子。”
冯木涵低头吻掉安诗然脸上的眼泪,“不,诗然,这不是你的错。是我不够好,是我的错。孩子不是我的,是我们的。我们的孩子。我要感谢你拿掉了孩子,留下
一个完整的安诗然给我。诗然,除了你,我可以谁都不要,生命都不要。这辈子,我就要你。我再也不放手,不给任何人抢走你的机会。”
安诗然头埋在冯木涵的胸口,闷声叫:“冯木涵。”
“嗯。”
“冯木涵!”
“嗯。”
“冯木涵?”
“嗯。”冯木涵乐此不疲的答应,抬起安诗然的头在她的嘴唇上轻啄一口,“好了,别哭了。再哭就不是我美丽漂亮的安诗然了。”
安诗然破涕为笑。
谁说春夏秋冬是按着时间四季轮换的?安诗然和冯木涵的春天就是反着季节来的。只要相爱,只要包容,只要原谅,只要退步,爱的春天就会到来。不管时间地点,它都一定会到来。
第二天尚于皓来的时候,真是大吃一惊,赶紧给各路人马打电话让来医院。打完电话,他上下左右前前后后的打量了好几遍安诗然和冯木涵。
安诗然面皮薄,低着头连话都不说。冯木涵被尚于皓看得毛了,直接给了他一巴掌。“看什么看啊?!见不得我好啊?!”
“好!好!”尚于皓一个劲儿傻笑,总算是盼得雨过天晴了。你看这合在一起的两张床,那也显示着眼前两人是多么的好。
安诗然见尚于皓盯着床看,脸红得更厉害。“尚于皓你坐不坐,不坐别站着在我眼前晃。烦!”
冯木涵怎么会不知道尚于皓那小子的想法,直接踢了把椅子给他。“收起你那不纯洁的思想!别把我们带坏了。”
“嘿!冯木涵你过河拆桥呀你!你别整的自己有多纯洁一样。要说纯洁,人家安诗然那才叫纯洁。可是遇上你这么个狼,我估模着事情有点悬。”
两人的话题是越扯越远,安诗然听不下去,起身去休息室假装找热水。
安诗然回来的时候,病房很热闹。原来尚于皓叫的各路人马都到齐了。
“诗然倒热水去了呀。”邓蝶羽接住安诗然手里的热水瓶。
“嗯。你们都来啦。”安诗然招呼大家,难得的热情。“我去给你们洗水果。”十足的小女人派头,外加女主人的作风。
一屋子人打打闹闹,安诗然也露出了这么久以来最开心的一次笑脸。
邓蝶羽拉着安诗然的手说私房话,“这回总算是好了。你不知道我们有多么盼你们好,你们呢就是要互相折磨,弄得大家都担惊受怕的替你们难过焦急。”
“蝶羽,对不起。一直都让你替我担心。我答应你的事情却一样没完成。”
邓蝶羽知道安诗然说的是答应她参加婚礼做伴娘的事。她莞尔,点着安诗然的额头说:“谁要你说对不起,整的好像我有多稀罕一样。”
“有你真好!蝶羽。”安诗然抱着邓蝶羽,头枕在她的腿上。这是她们以前最喜欢的姿势。
“现在才知道我的好!”
“不是呀!老早就知道的。嘿嘿。”
邓蝶羽拉着安诗然到牌桌前看尚于皓几个人打牌,输的人要喝一杯水。几个人牌艺不相上下,几乎都喝了几杯水。
昆森良拿出烟盒打开,取了两支烟给尚于皓和冯木涵。“一个老同学从国外给带的,你们尝尝。”
尚于皓拿在手里看看了,“不错呀!真会享受!”
冯木涵拿着打火机点燃就吸了一口。安诗然走过去拿掉他手里的烟,说:“让你忌口你就不忌是吧!就算是没受伤,这烟也要少抽。”
“吼吼。管家了!管家了!”尚于皓大叫着开玩笑。
邓蝶羽瞪着尚于皓,“等你结婚了你就知道了!到时候有的人管你!”然后又对着昆森良说,“熄了熄了。回家一股烟味,颜嫚都要讨厌你了。再说这病房里也得保持空气。”
昆森良二话不说乖乖熄了烟,尚于皓跟着也就熄了。
“尚于皓你上次说的鼎盛吃饭的话还算数不?”安诗然问尚于皓。
“算数啊。就怕某人不让你和我单独去呀!”尚于皓揶揄道。
“谁说要和你单独去了?我的意思是你就拿着那些钱,请我们大家去鼎盛搓一顿。”
“嘿哟!安诗然,看不出来你真够狠的呀!你要知道就我俩去鼎盛吃一餐,这些钱都还玄乎着呢。你还要大家都去!你想让我破产呐?”尚于皓开着玩笑。
Rita直接给尚于皓小腿上一脚,“你就那么抠门呀!你回来一次容易吗?不容易!所以赶紧请吃饭呐!大伙儿同意不?同意的我们现在就走。”
“同意!走人!”
一伙人拥着挤着下了楼前往鼎盛。最后是一顿饭吃掉了尚于皓好几个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