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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时分,天还未亮,封沙便已醒来,自粉臂**纠缠中抽出身来,坐起来伸手去拿衣裳。
何后『迷』『迷』糊糊地醒来,翻过身,一双玉臂抱住他健壮的腰,腻声道:“老公,怎么起这么早?再陪妾睡一会吧。”
封沙平静的脸上现出一丝微笑,拍了拍她光滑的肩膀,道:“我出去还有事,你多睡会吧。”
他抽出身来,跨过甜睡中的唐妃赤『果』的娇躯,穿衣下床。
何后昵喃了几声,终因这一夜过度疲倦,翻了个身,又自沉沉睡去。
封沙穿好衣服,打开屋门走了出去,脸上再度恢复了那坚毅冷漠的表情。
“老大,这一夜很幸福吧?”无良智脑坐在外堂的桌子上,笑嘻嘻地道。
封沙不去理他,只是看着桌上放着的那张铁胎硬弓,淡然道:“这就是你改造好的弓吗?”
无良智脑得意地点头道:“没错,我可是用了最先进的技术来改造的,包你满意!嘿嘿,这弓是根据你的最大力气来设置的,一般人根本拉不开,我敢这就是三国第一强弓了!”
封沙眼中光芒闪烁,沉『吟』道:“三国第一强弓?很好!”
他伸手拿起那铁胎弓,挎在肩上,走到门口擒起箭囊,道:“我出去练箭了,这里一切拜托了。”
无良智脑正『色』道:“老大,你就放心吧。两位嫂嫂交给我,我包管千里送黄嫂的关羽还要敬业!”
着话,他顺手抽出一本书,盘膝坐在桌子上看了起来,那一脸的正气足以令真的关羽自叹弗如。
在他手上那本书的封面,赫然写着两个大字:“春秋”!
封沙点点头,出门跨上战马,催马向村口驰去。
孤身站在村口,天还没有亮,淡淡的月光映照在他的身上,一丝静溢的气氛缓缓升起。
封沙擎起长弓,搭上雕翎箭,轻轻拉了一个半满,“嗖”的一声,『射』了出去。
雕翎箭在月下一闪而过,没入数十步外一棵大树的树干中,竟是将大树『射』了个对穿。
封沙放下手,沉『吟』道:“好强的弓!”
※※※
夜『色』茫茫中,一支骑兵正在连夜赶路,在黑漆漆的道路上催马前行,散『乱』的马蹄声在寂静的夜中远远传播开去。
“快走,都快点走!”胡车儿大声呼喊着,心急地催促着部下。
赶了一夜的路,一百多名骑兵都已十分困倦,虽然心中不满,但军令如山,他们还是顺从地催马在黑夜中向前奔驰。
胡车儿四面张望,看着这茫茫夜『色』,心中暗自思忖道:“逃出洛阳的弘农王母子,真的会走这条路吗?”
他是董卓的部将,虽然个子不高,却是肩宽体壮,更兼力大无穷,一向引以为傲。在何后逃出洛阳的第二天,胡车儿便听上司张济传达太师命令,废帝弘农王刘辩与其母何氏、妃唐氏逃出了皇宫,由一名持戟反贼保护着离开了洛阳,密谋叛『乱』,当今陛下发下旨意,各处军马严加戒备,有拿到这几人者,定有重赏,加官进爵,指日可期。
胡车儿自那日起便打起精神,在自己的辖区内日夜巡逻,却没有什么发现,也就懈怠了。又听同僚起,刘辩要逃也只能逃向关东,与关东诸侯联成一气来攻打洛阳,又怎么会向西逃来?
胡车儿自叹命运不佳,没有被分配到虎牢关等地守备,只得息了这份心,安心训练士卒,只等将来面对关东诸侯时,一刀一枪地立功升官。
谁想昨夜部下军兵来报,在自己守备区域内发现有盗贼劫掠流民,却被一名持戟猛将杀散,数十名盗贼被斩杀了大半,都是一戟毙命。据现场存活下来的流民所言,有两辆马车随后通过那里,在前面赶车的正是那员猛将,第二辆车却没有人赶车马匹也能自己拉车前进,令众流民大为惶恐。
胡车儿闻言大喜,立即带了部下军马一路追上来,因为担心弘农王走另外几条路,便令部下分兵追赶。
他带着这一支骑兵连夜赶路,一连搜查了两个村子,却都没什么发现,不由心下沮丧,只觉升官的机会离自己越来越远。
他回头看看部下的百余名骑兵,都已经是人困马乏,在马上东倒西歪地坐着。眼看天就快亮了,若再找不到线索,那就只能找个地方歇上半日,再向前追赶了。
天『色』渐渐蒙蒙亮,胡车儿较为亲近的一名骑兵队长苏放忽然指着左边道:“将军,那里有一个村子!”
胡车儿在马上扭身向左看去,果然远远地看到一个村,静静地矗立在晨曦之中。若不是苏放眼尖,他们一直向前走,便要错过了。
胡车儿精神一振,“锵”地一声拔出腰刀,大喝道:“前面有个村子,我们进去搜查!”
士兵们都是精神大振,惺松的睡眼立即现出豺狼般的光芒。刚才搜查那两个村子时,每人都顺手牵羊把村民的财物揣在自己怀里,此时又有了发财机会,哪里还有睡意?
胡车儿一声令下,众骑兵便打马扬鞭,飞速向村子驰去。
驰到村口,胡车儿却止住众兵,喝道:“还象刚才那样,一百人围住村子,五十人跟我进村!”
被点到的五十人兴高采烈,剩下的一百人却噘着嘴暗生闷气。不过刚才那五十人一直是先在村外围困,只到最后才进去捞了点油水,这次当然要让他们先去发财,倒也没什么不对的。
胡车儿正要进村,又勒住马,回头对苏放道:“这里由你统辖,要尽快围村,不要让任何人出入!”
他看看了苏放空『荡』『荡』的马颈,伸手从自己的马摘下长枪来,递给苏放道:“拿去!”
在刚才那个村子里,几个刁民竟敢拒绝西凉军的收税行动,并聚众反抗,苏放恼怒之下,一连刺死了几个刁民,自己的长枪却也被刁民用斧头砍断了,此时是赤手空拳,当然不行。
苏放也不推辞,伸手接过长枪,问道:“那将军用什么?”
胡车儿举起佩刀,笑道:“老子有这个!”催马便向村内行去。
见他走远了,苏放举枪喝道:“把村子围起来!”
骑兵们轰然应诺,分两个方向散开,催马步奔跑,迅速围困起村子。
苏放带着十几名骑兵跑在最前面,跑到村外一片树林前,忽见一匹骏马自林中驰出,马上坐着一人,身形高大,手持长弓,身背箭囊,马上挂着许多山鸡、野兔,还有几只老鹰,象是个猎人。
苏放持枪指着他,喝问道:“什么人?”
那人脸上一派冷漠之『色』,反问道:“西凉军?”
“不错,既知是西凉军,还不下马行礼!”苏放大喝道。
最左边的一名骑兵伸手指着那人,惊道:“你看,他有一枝戟!”
苏放心中一惊,催马向左跑了几步,却见在那匹马的另一侧,马颈上挂着一枝方天画戟,与传言中劫持弘农王的逆匪所使的兵器相同。
他悚然抬头,却见那人剑眉朗目,不怒自威,身上带着久经战场的血腥杀气,不由心中大惊,挥枪大叫道:“围起来!”
骑兵们迅速散开,正要将那人团团围住,却见那人张弓搭箭,只拉了个半满,便嗖地一箭向这边『射』来。
虽只拉了个半满,但那弓之长大,箭之快速,却是苏放闻所未闻。他惊呼一声,举枪拨挡,刚抬起一半,那箭已破空而至,“噗”的一声,直『射』进他的咽喉,箭尖霎时从后颈透出,连颈骨都『射』断了。
苏放满面痛苦震惊之『色』,嗬嗬叫着,一头栽下马去,那枝胡车儿赐予的长枪还未曾用过,便已被他撒手丢弃在地上。
众骑兵惊怒交加,各举长枪冲向那人,却见那人冷冷一笑,手中连珠箭发,一箭箭地向众兵『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