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网阳骁立刻收手,苏漓心中一喜,如遇救星般地立即朝后退去回头一看,果然是定国太子郎昶
一袭绣有金色云龙纹的浅色衣袍,将衬托得温文尔雅,尊贵无比也不知是何缘故,苏漓每次见,在防备的同时,总能感受到一股莫名的亲切
“苏漓见过太子
郎昶微微一笑,不着痕迹地将她护在身后,对阳骁拱手道:“这位,想必就是传言中最受汴皇器重的四皇子吧郎昶久仰笑容缓,却冷意暗藏
阳骁顿住身形,扭头看,扬扬眉,微带不屑地笑道:“原来是定国太子啊太子客气,既然这巧遇上,那就一起走吧
看眼被郎昶挡在身后的苏漓,阳骁突然不再纠缠,甩下头,欲把风流之态演绎到最佳,朝苏漓挤下眼睛,这才率先转身离去而那一转身的傲态,配上那张扬的红袍,显得无礼之极
郎昶却似乎并不在意,只转头对苏漓关心问道:“没事吧
苏漓摇头,“多谢太子帮忙解围
郎昶望眼阳骁离去的背影,清眉微皱,难得严肃道:“天下间奇毒秘药,七分在汴国此人行事无忌,若实在避不开,尽量当心些
“会的谢太子关心苏漓感激一笑,生分而有礼她也看得出来,那个汴国四皇子年纪轻轻,看似无赖,实际精明至极,不好应付
郎昶张张口,似是想说什,却欲言又止,最后竟望着她叹口气,温笑道:“走吧
苏漓点头,两人很有默契地同时举步,并肩而行刚到别宫门口,便有管事的太监恭敬地迎上来,向们行礼问安
萧山别宫主分东、西两宫,两宫又分十六殿,另有七十二景皇帝皇后的居住之地都在东宫,皇子们则在西宫,而选夫宴安排在七十二景之首的云烟台
按规矩,苏漓得先去东宫后殿拜见皇后,而郎昶则应该去云烟台等候,于是两人客气几句便告辞离去苏漓在一名太监引领下过一个枫景园,前方便是东宫
此时东宫门外,东方濯正来回踱步,深青色的锦衣华服不断地被风扬起,英气的眉宇微微拢住,隐约透出几分焦躁不安的情绪
一见苏漓,东方濯立刻迎上来,二话不说,拉她就走
苏漓愣道:“干什要带去哪里
她直觉地挣扎,东方濯毫不理会,也不回答她的问话,径直带她去一个无人的偏殿
苏漓挣开的手,微带薄怒,讽刺道:“也想作弊想学汴国四皇子那样提前向探听题目内容
东方濯眉头一皱,望着她,一句话也不说从怀里掏出一物,飞快地塞到她的手心里将她手指并拢,紧紧握住
苏漓不明所以,低头去看己的手,有潋滟红光从指缝里透出来,血一样的颜色,仿佛要染红她苍白的指尖苏漓顿时愣道:“凤血灵玉
她惊讶抬头,记得皇后曾说,这东西要作为礼物送给静安王妃,她当时千方百计想得到却毫无办法,如今已经确定东方泽不是凶手,不再需要此物却又轻而易举的得到
或许,世事就是如此奇妙,越强求越得不到只是,这个时候,东方濯拿来凤血灵玉交到她手上是什意思
“只有,才有资格成为它的主人仿佛看出她心中的疑惑,东方濯缓慢而又坚定地说道然而苏漓却已经不想成为它的主人
东方濯好似感觉不到她的拒绝,目光定定落在她脸上,晦暗而又温柔,有些无奈,还有一丝痛苦,“在这个世上,能让东方濯放段去祈求一份真心的,也只有苏漓但对,似乎总是那样冷淡,无论做什,都很排斥,到底原因为何
苏漓抬眼望,异常平静道:“想知道
之前很想,“现在已经不想东方濯摇头,又道:“现在只是要告诉,不管今日选择谁,都不会放弃
还算有知之明,清楚她今日无论如何也不会选择,但又无知之明,明知她对无意,却一厢情愿要坚持下去
苏漓不禁微微冷笑,“静安王这番话,听起来真是感人如果今日过后,仍然说得出这样一番话,那会重新审视在心里留下的印象
今日过后东方濯本该感到喜悦,但看到她嘲弄的冷笑,心里却莫名感到不安,隐约觉得,今日除选夫,还会有重大事情会发生
“漓儿……柔声唤她,却被苏漓冷冷打断:“请静安王以后叫苏漓或者明曦郡主
东方濯皱紧眉头,分明不应,一双大掌将她纤细的手紧紧包裹苏漓用力挣几下,却只是被握的更紧而已
她挑挑眉,语气冷漠道:“请静安王放手该去向皇后娘娘请安
“那正好,也正要去给母后请安们一起走说罢牵着她朝后殿行去刚走没两步,碰巧遇见从皇帝寝宫出来的东方泽
看眼她被牵着的手,东方泽的目光几不可见地一沉,面无表情,笑道:“二皇兄刚从皇后娘娘那里请安,怎又要请一遍父皇今早用膳极少,刚传御医去请脉,二皇兄不去瞧瞧
以皇帝身体不适为由,东方濯没有理由说不紧紧握握苏漓的手,东方濯皱下英气的眉:“去看看父皇,漓儿去拜见母后,一会儿就过去改握她双肩,低头对她温情款款柔声细哄,那种无奈的口吻,好似是她拉着拽着非要陪她去见皇后似的
苏漓只觉得十分好笑,挣月兑的手掌,她冷冷地扬眉看
“静安王请便
东方濯眼光一沉,还想说点什,但见她面色如此冷漠,终究放弃冷冷地看眼东方泽,拂袖离开
待东方濯身影完全消失后,苏漓这才举目看向东方泽,墨色锦袍,玉带束腰,长身直立,站在金色的阳光下,俊美得让人不敢直视这个人,生来就是比阳光更耀眼的存在,那尊贵而又透着天生的王者气势,让人一见,便止不住怦然心动如果,此刻,俊美绝伦的面容,不是那冷漠深沉……
苏漓微微愣一下,只见双目锐利如鹰,正复杂地盯着她握有凤血灵玉的手指
凤血灵玉,送给东方濯与黎苏的大婚贺礼,却被东方濯硬塞到她的手里,可见东方濯心意如铁,不言明
不知为何,苏漓的心里,竟忽然生出一丝慌乱,她下意识地低下头去,但又很快意识到,这不该是她应有的反应是从什时候开始,们之间单纯的防备与被防备、试探与被试探的相处模式,逐渐地发生改变
心中猛地一沉,苏漓飞快地抬起头来,笑着与见礼东方泽没有说话,苏漓想想,担忧问道:“陛下的龙体……
“无甚大碍,夜里头没休息好罢东方泽淡淡应一句,便掉过头去,没再看她那样冷漠的神态,令两人在竹篱谷后山经历的一切以及贵妃陵墓前的亲近,都变得恍如隔世,有如梦境,极不真实
苏漓心间微凉,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细微失落感,在空气中静静的缠绕,她嘲一笑,垂眸道:“那便放心还要去给皇后请安,镇宁王告辞
对于人的冷漠,她选择回以更深层的冷漠
淡淡地告辞,与擦肩而过低垂的视线,忽然触及黑衣锦袖下,被攒得发白的手指苏漓登时愣一愣,脚步不觉地为之停滞她尚未来得及抬头看,手却已经被男子宽实的大掌迅速地包裹住
风轻轻的吹来,空气中桂花香气浓烈醉人,一路有宫女太监投来异样的目光,似乎浑然未觉,根本不去理会
仿佛要捏碎她手中的凤血灵玉,手上力道大得惊人手指被硌得生疼,苏漓却一点也不挣扎,她甚至有些留恋,这种带着痛意的存在感
原来的内心,并不如表面看上去的那般平静
透过男子不断收紧的掌心,她仿佛能清晰感受到内心激涌的波澜,强烈的怒意,好似心爱的女子遭到人的觊觎或者侵犯
一股淡淡的甜蜜感,无意识地沁入心间,苏漓第一次觉得,被人在意的感觉,是如此美好不由轻轻地笑
没有任何解释,也不多言,苏漓随着的脚步,一同来到皇后歇息的凤仪殿外
东方泽这才放开她的手,凤仪殿的宫女飞快进屋禀报,得到皇后恩准,二人方并肩入殿
殿内布置精致奢华,处处彰显着一国之母的尊崇地位
被贴身婢女扶着,坐在金丝锦被铺就的软榻上的皇后,身穿后袍,头戴凤冠,一身极为正式的打扮,衬得她早已不再年轻的面容更加肃穆庄严
“拜见皇后娘娘,愿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苏漓按规矩行叩拜之礼东方泽却只需拱手作揖:“儿臣给母后请安
皇后为众皇子嫡母,凡是有封号的皇子,都必须称其为母后东方泽叫得然,听起来似乎完全没有违心之感苏漓不禁看一眼想起日前才被皇后设计陷害,差点被迫要娶苏沁,如今见皇后,却仿佛没事一般此人的心机之深,远在她想象之外
皇后淡淡的目光扫来,笑道:“平身吧镇宁王今日怎明曦郡主一起来
东方泽沉着应道:“儿臣刚刚去父皇处请安,父皇惦记母后昨日身上不爽,特地让儿臣前来问安正巧在宫门外碰到郡主,故而同行前来
皇后笑道:“昨日不过是身子乏睡得早些,难为父皇还惦记坐吧近日听父皇说剿杀沉门立下大功,想必忙坏吧
东方泽淡淡道:“能为父皇分忧,是儿臣应尽的本份
“嗯,一向能干,皇上没少夸那沉门中人,可是尽数剿灭本宫听说沉门在江湖上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残酷组织,只要有钱,什人都敢杀这等邪教组织怎能在晟国立足镇宁王要多多留意,万不可留下后患皇后凤眸微眯,笑容暗冷
东方泽冷笑道:“母后放心,儿臣当竭尽全力将们一网打尽,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
苏漓一惊,不是说不追究怎此刻在皇后面前又……
“嗯,可有良策皇后点头询问
东方泽淡淡道:“沉门总部各分支已被儿臣全部消灭,就算有一两个余孽逃出,也不足为患儿臣日夜追查,相信不久便能将们绳之于法母后放心
苏漓心头一跳,这一句,并不像托词可对她说过的话,言犹在耳想必沉门的那个看不懂的顾主名册,不会轻易放弃寻找
皇后目光一沉,却又笑道:“好,镇宁王办事,皇上一向放心本宫也然放心对,本宫还有几句话,想单独跟明曦郡主说镇宁王,就先退下吧
东方泽微微一怔,说道:“母后一向视儿臣有如亲生,有何体己话还怕儿臣听见平常在宫里,母后忙于后宫诸事,儿臣就是想多陪母后说说话也没机会,今日难得母后不用理那些琐事,却要急着赶儿臣走,不知是何道理倘若换做二皇兄在此,母后大概不会如此吧
似怨似怪,神情颇为受伤,像是一个怪父母偏心的孩子看得苏漓怔愣不已,隐约觉得此事有异
东方泽垂目,不着痕迹地扫眼皇后面前的茶几,那上面搁着一杯已快要凉掉却没人动上一口的茶,目光微冷,没有半点要走的意思
皇后脸色变一变,嗔责笑道:“瞧这孩子说的本宫什时候说要赶走,本宫不过是要跟郡主说些关于女儿家的私话,一个大男人,听这些作什去罢
如果不知情的,一定会觉得眼前这一对母子母慈子孝,不是亲生胜似亲生,让人感动但苏漓听着二人的对话,只觉得脊柱发寒难以想象,身为国母,在这样慈爱亲的笑容背后,竟全是处心积虑置人于死地的阴谋算计难怪皇帝的七个儿子,最终只活下来这两个
“原来是这样,那儿臣就不打扰母后郡主叙话东方泽说罢正要躬身告退,又似突然想起什,回头又道:“……哦对,刚刚来时,儿臣见二皇兄去父皇寝殿,想必稍候会父皇一起过来,儿臣就在门外等候父皇皇兄
依旧笑得平静而谦恭,只是那笑容在转身的一刻,就已经迅速结成冰朝苏漓使个眼色,东方泽大步踏出门去,在院中站定
苏漓从的眼中看到严肃的警示,不由联想到温泉一事,那一次皇后利用苏夫人算计东方泽未能得逞,难保她今日不会故技重施,打她的主意思及此,苏漓的心里然又多几分警戒抬头看向皇后,此刻皇后正盯着东方泽的背影,目中阴冷寒光一闪而逝,仿佛被人破坏好事,心中恨极怒极,连拳头都握紧得发颤
屋里有淡淡熏香寥寥升起,在空中与清茶里散发的奇异冷香逐渐汇合,苏漓手中的凤血灵玉,原本冰凉沁骨,此时却忽然炙烫如火,似要穿透肌肤焚烧她的理智,令她意识逐渐开始溃散
恍惚间,苏漓似乎回到温泉池里,与东方泽几近**,抵死纠缠,那种美妙的感觉如海浪般袭击着她的身体……
苏漓顿时心头一凛,果然被她猜中她飞快从袖中模出一粒药丸,用指尖碾碎,正要敷到指甲刺破的肌肤处,却又顿住皇后这做的目的,无非就是要在选夫宴之前,让她东方濯生米煮成熟饭,这样她便不得不嫁给东方濯然而,皇后应该想不到,东方濯会被东方泽支到皇帝那里去此刻东方濯不在,东方泽又守在门外,再过不久,皇帝就该到
苏漓缓缓收指尖秘药,她倒想看看,皇后打算如何收场
“来人,茶凉,替郡主换杯热的来皇后松开紧握的拳头,看苏漓一眼,对身后的贴身婢女吩咐道
当那婢女将一杯冒着腾腾热气的新茶递到苏漓的面前,苏漓当时就止不住心中的冷笑,皇后果然是皇后,进退之路都计算周全这一杯含有解药的茶一经喝下,今日在这凤仪殿里的所有计谋都不会留下任何的痕迹苏漓虽然明白,却不能不饮稍后,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仰首将茶一饮而尽,身体里所有的不适之感,顷刻间全部消失殚尽,方才的幻象仿佛是做一场荒唐的梦
“多谢皇后娘娘将所有情绪掩在心底,苏漓低头谢恩,全然一副无所觉察的样子
皇后慈笑笑,好似什也没有发生过,笑道:“今天可算是的大好日子,准备好
苏漓垂眸淡淡应道:“是的
皇后眉头一动,正要试探她要选的人是谁,苏漓这时抬头问道:“不知娘娘近来凤体如何夜里可还有噩梦之症
苏漓突然提及此事,皇后一怔,思索道:“噩梦倒是没,近几日却有些失眠,是否跟让本宫饮用的云未枸杞银花茶有关系
苏漓点头:“云未性寒,不宜常年饮用娘娘的症状既然都已有所缓解,不如先停用一段时日以后……若有复发,再另想法
“还会复发皇后皱眉看她,眼中不无怀疑
苏漓坦然视之,为拖延时间,她将那些花草的复杂药理详细道来,语气平静,神色却肃穆恭谨,听得皇后眼光变幻不断,直到皇帝驾临,方恢复常态
“拜见陛下待皇后行完礼,苏漓与众人一同行礼叩拜
皇帝大步进屋,脚步稳健,气势如虹,脸上并未有丝毫病态扶起皇后一同坐到主位,皇帝这才对下面的人道声“免礼,目光投向门外,淡笑道:“泽儿进来吧
东方泽谢恩入内,与随皇帝同来的东方濯一道给皇后行礼,之后一左一右,与苏漓并肩而立
苏漓今日清眉淡扫,胭脂妆面,左侧耳际乌发微微勾挽,恰到好处的将左边脸颊上的红色胎记悄悄掩藏身上着一袭雪锻长裙,外罩淡粉纱衣,头上两支颜色清透的碧玉簪斜斜插在发髻里,简单而又不失庄重的打扮,令清丽月兑俗的绝子,在这金碧辉煌的屋子里,更加显得高雅不凡,飘逸如仙
这样的女子,单凭外貌气质,就足以颠倒众生,倘若再多些智慧……
皇帝眼光微动,目光审视在她的脸上,似乎在思量着什,神色变幻莫测苏漓不明究竟,只低低垂着眼睫,皇帝又看向她身边的两人,在眼里各有千秋却同样优秀的两个儿子,她会选择谁
“明曦郡主,准备好与皇后问同样的问题,但皇帝的语气里没有试探,只有隐约的期待
“是的陛下苏漓低头应答,内心控制不住有些激动尽管她所准备的,与帝后所想完全不同,但为迎接这一天,她已期盼数月,把该想到的都想到,该准备的也都准备,只等着那一刻的到来即便明知那样胆大的作为会触犯皇威,触怒龙颜,甚至有可能会为己招来杀身之祸,但有些事,她却也不得不去做
因为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一旦错过,就再也不有思及此,压下内心激越澎湃的心情,苏漓抬头笑道:“明曦已经准备好,请陛下放心
皇帝点头:“但愿不会令朕失望
微带叹息的语气,透出的却是沉沉的警告,引来皇后与东方濯的疑惑注视东方泽投来淡淡一瞥,似是若有所思
苏漓垂下眼睫,恭敬地应声:“是
皇后忽然将目光投向她握有血玉的手,奇怪问道:“郡主手中拿的是什
苏漓微微一愣,随即摊开掌心
“凤血灵玉皇后惊讶叫道不等苏漓开口,皇后已走到她的面前,看眼她身旁的东方濯,拉着她笑道:“本宫先前还奇怪呢,这濯儿怎大清早的就跑来跟本宫讨要这块玉,原来是急着给呀……明曦郡主,记得本宫曾跟说过,这块玉,本宫是打算送给静安王妃当贺礼的,既然现在濯儿把它送给,而也已经收下,那今后可得好好保管
笑容亲,目光慈爱,当着皇帝的面,皇后轻轻拍拍苏漓的手,分明意有所指
东方泽不禁目光一凝,转头就朝苏漓看过来
苏漓心下微惊,立刻叫道:“皇后娘娘……
“呀,什都不必说,本宫都知道皇后温地截断她的话,一副然口吻,却根本不给她分辨的机会望向东方濯,嗔责又道:“这孩子也是选夫宴还没到,就算们俩私底下心意已定,但这样也未免太心急些……陛下,您说是不是皇后笑着回头看向皇帝,凤目之中精光敛藏
皇帝瞥眼看向苏漓,没有说话
苏漓皱眉,先前皇后一计不成,她也猜到皇后不会那容易善罢甘休,看来,皇后是要借血玉大做文章,逼她在选夫宴上非选择东方濯不可试想,假如皇帝真的相信她东方濯已暗通情意,私定终生,倘若到时候她选择的却不是东方濯,那她岂不成欺骗皇后、戏弄皇子而朝暮四、对感情不忠,属女子品德之最大缺失,为皇室择妃最首要忌讳
皇后这一招,真是用心险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