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炎眸色黯了又黯,他突然伸出手去,一把将夜奴拽了出来,:“一一,我是厉炎,你怎么可以称呼我的父皇是梦郎?你怎么会是夜奴?一一,是不是昨晚我让你伤心了?我不该突然出现,我不该事事都管着你,更不该将你圈禁在这处皇宫,一一,不要这么对我,你知道,唯有一点,我保护不了你,就是在面对父皇的时候。一一!”
“放开我,你唤谁一一?如果你再碰我,我就发怒了。”
夜奴果真一副生气的模样,他那样直接拉过自己,让她很不高兴,除了梦郎,她不愿意和任何男子有身体接触。
厉炎依旧紧紧抓住她的手臂不放,见她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似的,丝毫不认得自己,不得不点了她的昏睡穴,将她抱着带离了甘泉宫。
他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待了!
再一次,他痛不欲生的抱着她离开厉郡桀的身边。
一一,在你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你唤父皇梦郎,自称夜奴,却忘记了我……
“这样的事情,倘若再发生一次,朕一定会杀了她!”厉郡桀冷冷的抛下一句话,挥袖离去。
父子间隔阂已渐生。
上一次,厉炎将布如一抱出甘泉宫的时候,厉郡桀警告过他,她并不是柳若依,她自称夜奴,并企图勾引他。
厉炎不信,满心介怀她在他的床上睡了一夜。直到厉郡桀为了缓和两人之间的关系,坦言只是点了她的昏睡穴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父子间关系才稍稍恢复。
之后,厉炎百般宠溺她,简直将她捧上了天,厉郡桀也视若未见,并且刻意避开了与她再次见面,甚至都不再去太子宫,只为了让厉炎明白,他并不曾与自己的儿子争夺同一个女人。
堂堂一国太子,让一个宫女牵着鼻子走,甚至在民间有了一个“无能太子”的名号,他震怒之下,依旧没有干涉他的所作所为,他却越来越不知收敛。
如今大厉国朝政时有动荡,又处在蝮国蠢蠢欲动的时期,他不能有一刻轻视大意,赵臣相几次献女,他都不为所动,但是今时今日,他不得不为自己的儿子稳固朝中势力,选择了赵臣相,楚子胥等朝中中坚力量作为稳固大厉王朝之根本。
但是夜奴的出现,让他父子间的嫌隙越来越大。
在厉炎第一次说出杀无赦的时候,他就知道,他一心培养出来的儿子,总有一天会超越自己,成为比他更为强悍的帝王。
但是他不希望在自己儿子的眼中,看到仇恨的颜色……
那般猩红……丑陋,不堪。
就在刚刚,厉炎的眼中,再次涌现了那样的颜色。
为了一个女人,他当真会憎恨自己的父皇吗?
厉郡桀眼中杀意已决,夜奴不死,必成祸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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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宫内。
厉炎小心的守候在布如一的床前,等着她醒过来。
不得已才会点了她的昏睡穴,以她的性格,知道后会跳起来怒骂自己吧。
这么一想,厉炎的脸色总算缓和了一点,唇边溢出一抹笑来,他紧握着布如一的手,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其实他从不知道,自己会有一天,视一个女人为珍宝,如此小心翼翼。
也许,从三岁那年,就开始中了她的毒吧。
越长大,毒越深,哪一天,她不主动给他解药,他也许就毒发身亡了。
他可以连父皇都不惧怕,这天下,他也无所惧怕,却唯独怕极了会失去她。
轻轻的凑在她的颈项间,闻着她身上淡淡的芬芳气息,只属于她的味道,让他沉醉。
“一一,你答应过永远不会离开我身边。”越靠近她,他就越没有抵抗力,唇近在眼前,厉炎闭上眼睛,覆了上去……
却没有触碰到印象中的柔软与温暖,右半边脸颊重重的被扇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直接将厉炎的脸打偏过来,紧接着,夜奴坐了起来,眼神冰冷且尖锐的看着厉炎道:“竟敢冒犯我!”
厉炎唇角蔓延开一丝鲜血,他满不在乎的伸手拭去,也不恼,只定定的看着夜奴道:“一一,你这一巴掌扇疼我了。”
“我说过,我不是一一,你是梦郎的儿子,我不予计较你刚刚的无礼,只给你一巴掌当做教训,再有下次,我一定不会轻饶。”
夜奴色声俱厉,完全一副训斥他的模样。
厉炎舌忝了舌忝唇角的血丝,却是邪魅一笑,直接靠近了她,眼睛的越发浓烈,他牢牢的按住夜奴的头,狂吻了起来。
夜奴躲避不及,被他吻到了唇,毫不犹豫的咬了下去,直接咬得他嘴唇见血,见他还没有停止的意思,直接乱了分寸,手脚并用,两人就在床上打滚起来。
厉炎只想证明,她是他的一一,她越挣扎,他越不想放过。
厉炎朝着她的脖子吻了下去,他有些粗鲁的撕扯开她的衣服,夜奴捶打着他背,急的满脸通红,却无奈力气远没有他的大,只能被他压在身下。
忽然,厉炎停住不动了,喘着粗气,眼睛直勾勾看向夜奴雪白的胸前。
就在锁骨以下的位置,那里什么时候多了一个血红色的蛇形胎记?!
厉炎记的很清楚,无论是她三岁落水那一年,还是十三岁在湖中那一次。他都没有看见过她胸前有这样的红色胎记。
何况,这样特别的胎记,看过一眼,便很难忘记,究竟是什么时候多出来的这块蛇形胎记?
目光移到夜奴的脸上,厉炎眼眸迷离,有些东西,他好像是忽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