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母后衣衫不整,引诱儿臣。”某人似乎还有理了,在她额上一吻,在她以为他又要胡闹的时候,那双修长的指却老实地替她拉拢松落的衣衫。
这人,终于学会尊重她了。
秋月夕心里一暖,半靠在他怀里,想起白天的事,不由得有些在意,“那个,侧妃的事……”
“后悔了?”凤眸微弯,凤初漠浅笑道,垂下的眸望她,异常柔和,“母后不乖,竟然还主动帮儿臣选妃,你说,该不该罚?”
“我哪有主动。”秋月夕低着头,不禁咕哝。
若不是皇上要求,她怎么可能会想着帮他选妃,一来折腾人,二来心里也莫名地不高兴。
“你不在寝殿,不会被怀疑吗?皇上说,把那些女子送过去了。若是你有看上的,就……”
“儿臣一个也不要。”凉凉打断她的话,凤初漠只是将她拥得更紧,浅浅的呼吸,好久才袭入她耳蜗,“母后,等儿臣得了这江山,就娶你进门。”
“那,”羽姑娘呢?
秋月夕想问,却又将话梗在喉咙里,问了,也许彼此的关系又会变糟,倒不如就这样,以后,谁又说得准呢?
就这么迷迷糊糊在凤初漠怀里睡着了,也不知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只依稀记得他在她耳边说,这些天估计会很忙,让她好好照顾自己。
那,又是忙什么呢?
秋月夕望着窗外早已升起的红日,唇角却微微扬起,罢,只要他好好地,对她来说,早已是幸福。
可是,没有他在的日子,秋月夕忽然觉得有些度日如年了,听说皇帝最近忙于朝政,明天,就得重返朝歌了,宫外的日子即将结束,是不是说明,她与他又会回到以前的相处模式?
回去的路上,秋月夕没带什么东西,倒是浅夏又命人买了些糖炒栗子,让她在路上吃,说是太子爷特地吩咐的。
看到这些,秋月夕突然有些囧了,只感觉喜欢了十几年的东西,突然索然无味了。
有一颗,没一颗地嚼着,秋月夕撩开窗帘,望着与墨靳一起骑马的敏儿,心情似乎还很愉悦。
阳光正好,墨靳下意识回头,刚好,撞见月夕有些慌乱的眸子里,唇角微扬,打算靠近说些什么,那抹窗帘早已落下。
“该死的凤初漠,都怪你!”秋月夕忍不住咕哝道,若不是他将那香囊给毁了,她也犯不着每次面对墨哥哥都觉得心虚,就像是……
始乱终弃了一般。
这又是什么想法?
秋月夕埋着头,有些纠结,而此时,马车忽然停了下来,隐隐约约听到前方有些微的声音,似乎是……
刀剑?
扬手要拉开轿帘,浅夏立即制止,“娘娘,奴婢去看看,您别出声。”
浅夏说完,立即走了出去,月夕拧眉,撩开一小点帘子,就见墨靳带着敏儿稍稍靠近她所乘的马车,敏儿的身子被塞了进来。
“夕儿,敏儿交给你了,我去前面看看。”墨靳正色道,看来事情并不简单。
要说这皇帝出宫,是大事,但这次低调行事,就连路线都是秘密安排的,难道,还会碰上劫匪?
不应该呀。
月夕越想越慌,这路线安排都落在太子身上,要是出了什么错,那个人不就得替罪?
耳边,那阵刀剑交锋的声音越来越响,月夕拧眉,探出头,就见前方一群蒙面人与皇家的侍卫打了起来,目的,不言而喻。
这些人,要么是半路杀出来的劫匪,要么,就是想拿下皇位的自己人。
一,凤初漠,二,凤顾城。
可凤初漠是太子,不会蠢到作出这种事,那么……
皇帝这边,总管们紧紧跟着,外面的刀剑声异常响亮,其他几名皇子早已加入打斗的行列。
凤初漠守在皇帝车轿旁,清影,徐恒远也相隔不远,混乱中,就听凤初漠从容不迫地指挥着凤初非,带上一支兵,去探寻对方的源头,这动作危险,但擒贼先擒王,这个亘古不变的道理,谁都懂。
可又有谁知道凤初漠的目的?若是山贼,凤初非这一趟,一定可以找到领头的,若是找不到,只能是另一种可能……
凤顾城,想弑君,夺位!
嘴角扬起一抹弧度,凤初漠淡然地望向处于打斗中的凤顾城,一支箭矢朝他而去,凤初漠给清影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即上前,替凤顾城挡去了那攻击。
这一切,皇帝看在眼里。
不顾众人阻拦,月夕依旧是走出了车轿,敏儿跟着她,四周一片刀剑,哀嚎声接连四起,而她只想找到那抹伟岸的身影,他还受着伤啊,要是被凤顾城那帮人给伤了,怎么办?
“你怎么来了?”暗沉又熟悉的声音在前方响起,秋月夕转回视线,盯着那个熟悉的身影看,不由得舒了一口气。
幸好,他没事。
可凤初漠似乎很不高兴,脸有些阴沉地望向跟着来的浅夏,“还不把娘娘送回去?”
那话,不温柔,甚至带了些浓浓的怒意。
月夕听着有些委屈,握着敏儿的手,也紧了些,“我……”
“听话,别让我分心。”凤初漠显然不打算听她的解释,转眸看向其他方位,笔直地站着。
咬牙,秋月夕脚跟一旋,牵着敏儿要离开,一名黑衣人突然被扔在眼前,吓得秋月夕立即后退,身子不稳,摔在了地上。
浅夏见了,立即扶起,耳边听到皇帝有些急促的声音,“月夕,敏儿,过来朕这里。”
彼时,皇帝已经出了车轿,看到是月夕,心忽然一紧,走过去扶起了她,又抱住敏儿。
“皇上……”月夕见是皇帝,瞬间明白了什么,抬眸看向凤初漠时,一丝复杂的情绪滑过,终是点了点头。
纷乱,还在继续,对方人数似乎不少,这场战打得异常艰难,幸好太子指挥得好,刻意拖延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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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对乃们的小心脏负责,某七还是用标题吧~~乃们看着比较有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