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洛溪趁着这几日无人打扰,某些人正忙的焦头烂额之际,算计着用手中的银两该如何发展自己的势力时,一道圣旨突然降临青阳王府,而也是这道圣旨改变了她一生的运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青阳王府六位小姐秀外慧中,端庄贤淑,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不精通,实乃东齐女子之典范,特赏锦缎六匹,朱钗玉翠各两盒,赐棋艺大赛令牌六枚,……。钦赐。”
就在洛溪听得快要昏昏欲睡之际,那道尖细如鸭叫的声音终于止歇了,心头不由一阵恶寒,
说实在的,她压根就没有将这什么棋艺大赛当成一会儿事,这几日有忙着斗恶妇,整小三、小四……,筹谋发展势力,早就将那什么棋艺大赛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此时听到圣旨中竟然点名要自己也要参加,也不过是暗自嗤笑一声,
世人谁人不知道她三小姐痴傻,别说音律一窍不通,就是那什么秀外慧中,端庄贤淑也跟自己一点儿不沾边,这圣旨若非是有意要青阳王府出糗,那就是别有用意,
不过这些似乎都不管她的事,该愁的人应该是……
“臣妇等谢恩领旨。”
罗倩柔带着一众青阳王府的家人又是跪拜了一番,这才起身双手恭敬地接过圣旨,别看她昨日深受刺激,此时却是一身华贵锦袍,薄施粉黛的娇美容颜上保持着端庄雍容的浅笑,似乎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般,
“李公公请里面坐坐吧?”
那太监倒是对青阳王妃还算礼敬有加,宣完了圣旨后,脸色也带着一抹笑意,道,
“王妃客气了,圣上还在等着杂家回复,只怕是要辜负王妃的美意了。”
眸光转动间,似是暗暗传递着什么,神秘而复杂,青阳王妃意会,甩了甩衣袖,威严而肃穆地对身后众人道,
“你们都各自散了吧。”
“是。”
这一切正好落在了站在最后的洛溪的眸中,她还真想不到这妖妇竟然连皇上的心月复太监都能笼络了。
随着人潮的散去,偌大的场地中便只剩下了三人,欧阳瑾萱脸色微微有些病弱的苍白,那件事久久地如噩梦般地在她脑海中回旋,午夜梦回怎么也挥之不去,常常睁眼到天明,她还真是苦不堪言,
“李公公辛苦了,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罗倩柔媚眼淡淡扫了一眼四周,从衣袖中拿出一个沉甸甸的锦囊塞到了那李公公的手中,李公公也不推辞,捻了捻手中的分量,洁白无须的脸上立时堆起一抹讨好的笑容,压低声音道,
“棋艺大赛意在选妃,贵府的三小姐本不在名列当中,是苍王举荐。”
说罢,李公公点了点头,便转身而去,聪明人有时不需要说的太透,一点就通,
两人闻言皆是各有所思,欧阳瑾萱是为选妃而万般惆怅,百般纠结,又是喜又是忧,若论棋艺,她五岁起便拜名师学习,如今在那些大家闺秀中已是嫌少对手,若说赢得头筹的把握还是有的,
可是她如今已是不洁之身,若是真得……。太子又岂会娶一个残花败柳之身的女子为妃,到时一旦东窗事发,自己又如何自处。
罗倩柔显然想的就比她深远了些,苍王?他又是什么时候与那个傻子有了牵扯,女儿这太子妃之位,她是势在必得,不仅仅是为了女儿的幸福,更是为了借此巩固她罗家在朝中的地位,朝中有人好办事,这些年她已是深蕴其理,所以谁要是挡了她的路,萱儿的路,她是遇佛杀佛,遇鬼杀鬼,谁也休想抢了去,
可是自从成了废人之后渐渐淡出朝野的苍王为何会横空插这一脚,他执意要那个傻子也出席又是什么意思,还是事情真得就如她心中所想的那样,
那个傻子根本就不傻,只不过是装疯卖傻,等待时机反扑?
青儿那个死丫头,竟然打死都不肯说,真是跟她主子一样的犯贱,只是如今关键时刻,她更不能允许出一丝一毫的差错,看来过了棋艺大赛之后,自己决不能再妇人之仁,顾忌王爷回来会怎么样,先除去了再说,
只要自己做得够隐秘,就算王爷回来打发雷霆之怒又怎样,事已成舟,顶多自己就是一个失职之过,他还能将自己杀了为一个傻子抵命不成,这一想,心中便有了计较,眸中神色更是变得阴毒无比。
“小姐……。”
虚弱的如同蚊蝇般的声音轻飘飘地从床榻内传来,洛溪转出密室,信手掏出怀中的帕子擦了擦手,掀开纱帐,只见床榻上的女子紧紧皱着眉头,一张小脸痛苦地扭曲着,身子如痉挛般地抖动不停,似是陷入了某种困境无力自拔,
“青儿,醒来,我就在你身边。”
清冷的声音带着令人镇定的魔力,陷入魔障的女子苦苦挣扎了一会儿,似是听到了洛溪的话,慢慢地平和下来,只是眉间还是紧紧地皱着,似有什么痛苦怎么也化解不开,
洛溪柔软的小手轻轻地抚模在女子皱成一团的小脸上,来回游走,一遍遍地伏在女子耳边低声细语,直到女子眉间的褶皱一点点地松散开来,这才捻了捻被角,放下纱帐,轻步走了出去,
现在她要抓紧时间配一些防身的毒药,那妖妇既然对她有了怀疑,只怕很快便会有所行动了,像那种毒如蛇蝎之人,只怕是无所不用其极的,她可不想死在这种人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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