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年不动声色的将淤青的手背往袖口里缩了一缩,声音依旧平和如水:“刚刚在路上出了点小事故,无碍。”
“怎么会没事,你看看你的手。”君自谦将手中的百合放在一旁的休息椅上,撩起景年的西服,不禁皱紧的眉头。
刚刚翻车的时候,景年的手卡在方向盘里,差点断骨,来时路上,一个醉汉酒后驾车,从后面横冲直撞,景年翻车,几乎命丧,但是从车里爬出来时,连医院都没来得及去,匆匆从后备箱取了百合就打的过来,好的是,百合安然无损。
“小伤而已。”景年从容的收回手。
“你必须马上去医院。”
“谢谢总裁关心,不过是小伤,相比昔年,已经不足为奇了。”景年云淡风轻的说。
短暂的沉默,空气好像略微有些凝固。
“景年,你是在怨我当年在巫岛将映柔带走却没有带走你吗?”他似有些无奈。
“不敢,映柔是女孩子,巫岛那样恶劣的环境,自然该带她走。”景年依旧平淡无波。
当年,当年呵……
“你亦知映柔是女孩,体质又不好,你为何还要怪我,当时那样的情形,我别无选择。”君自谦的声音蓦然大了些,似乎很生气,不似平日的温文儒雅。
“我没有这个意思。”景年说。
“你分明在怪我。”君自谦强硬的说。
景年便不再说话,景年深知,他认定的事情绝对不会改变,自己没有必要多说一个字。
君自谦也不说话,良久才伸出手抚了抚景年的后脑勺:“真是拿你没办法,那么久的事情还跟我计较了这么些年,旁人只道你心高孤僻,殊不知你自小便是女孩子心性,景年,男子汉大丈夫该多些担当,多些磨练。”
景年的眉头微皱。未至一语。
“谦……”
温柔好听的声音像是一抹柔风吹拂从后面传来。
两个人齐齐转过头,而此时,君自谦的手还放在景年的后脑勺上。
君自谦从容的收回手,拿起放在座椅上的一束百合,走上前,亲吻她的额头:“欢迎回来,映柔。”
映柔接过那束百合,放在鼻尖轻嗅:“谦,谢谢你,我很喜欢。”
说完转头看向一旁的景年。
“映柔小姐。”景年恭敬的打招呼。
“原来是小五,什么映柔小姐,我们是一家人,我还是喜欢你像小时候一样叫我二姐,对了,听说,你从巫岛回来后就一直在自谦的身边,他那种难伺候的怪脾气,真是难为你了。”
一番话说的温暖如风,柔肠百结,景年却是微抿着嘴唇没有说话。
“小五,还是像小时候一样害羞啊。”映柔轻捂嘴唇对君自谦娇俏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