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景年从来没有想过男女授受不亲这等子事情。
她一心只希望君自谦快点醒过来。
此情此景,与当年在巫岛山洞,君自谦被蛇咬的中毒的情形差不多。
她不知不觉眼泪就要掉下来。
你一定要醒过来,一定要活过来,用什么交换,她都愿意……
景年这辈子只流过四次泪。
第一次次是阿爹阿娘被火烧死的那天,第二次是遇上君自谦的那一天。
她任旧清楚的记得那个如玉一般的少年像是从天而降的使者,俊美无暇脸像是闪着柔光,他的声音像是阿爹吹过的箫,如同天籁一般,他问:“你愿意跟我走吗?”
她有一种使命的归属感。
她记得阿娘曾经和自己讲过一个故事,其中有这样一段话:“我知道有一天,他会身披金甲战役,脚踏七彩祥云出现在我的面前……”
当时的景年确实是这种感觉。
不过才七岁的她,有一种或许生来就是为了遇见他使命感。
另外两次的流泪都是因为君自谦的生命垂危。
难道老天真的是天妒英才,这样优秀又温润的完美男人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磨难。
她的手臂紧紧的抱住君自谦,她的身躯很瘦弱,而他的胸膛结实又宽广。
随着君自谦微弱的呼吸,有着轻微的起伏。
她将自己的脸也贴在君自谦的胸膛上。
一行泪顺着眼角滑落。
为什么她在乎的人,都没有好结果……
阿爹阿娘是被烧死在这座竹屋里。
她前两年才将这里恢复成原来的模样。
为什么现在会是君自谦。
不要,她不要……
月光透过竹屋的窗户照在竹床一对果着上身贴在一起的男女身上。
唯美的像是贴合在一起的古玉,只有两个拼在一块,才算完整。
月光隐去的时候,君自谦终于从昏迷中微微转醒。
景年的的眼睛一直紧紧的盯着君自谦的脸,好像移开一秒,他便要从世界上消失一样。
君自谦微微睁开眼睛,依旧像是恍在梦中,他能感受到身上温暖的温度。
对上的却是景年留着眼泪,生动的像是流光溢彩的宝石。
“傻小子,你怎么哭了?”
他艰难的的发出声音,才发现自己根本完全没有力气
他醒了,真的醒了……
景年想要起身,却被君自谦费力抬起的手臂环住了腰身。
“我好冷,就这样呆上一会儿。”
君自谦喃喃,然后再次闭上眼睛昏昏然然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