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隔天,水映柔就到了医院里面。
景年看到她的时候,她任旧是温雅大方,高贵亲和的模样。
“听说连小姐住院了,所以来看看你。”
景年也笑,貌似不经意的说:“你听谁说我住院的。”
水映柔面不改色:“外面的人都知道了,君承总裁天天守在医院里,这件事情还有谁不知道呢?”
“我还听说,你是被几个见色起心的人绑架了,差点还受到侮辱,这种事情真是可怕极了,你长得这么好看,以后可要更加小心才是。”
“水小姐费心了。”
景年看着她现在温雅的样子,真的很难和那个说要将自己眼珠挖出来的恶魔相提并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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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她都不禁要怀疑,那个人到底是不是她。
只可惜,再怎么希望不是,她还是不能自欺欺人。
“我关心你是应该的,你知道吗,你和我以前的一个弟弟长得一模一样,虽然他不在了,但是看到你,就好像看到他一样。我如此,谦就更是如此了。”
“哦~,那个人是不是叫景年。是君承前任首席秘书。”
水映柔此刻正在削水果,听到她这么说,手指微微一顿,然后抬起头来,依旧清雅:“不错,看来你知道的不少,不过有一点你恐怕不知道。”
“我不知道什么?”
“就是谦最喜欢的人就是“他”,尽管“他”是男子之身,谦任旧喜欢“他”,其实我也不能理解,男子为什么会爱上一个男子,我只以为他们之间不过是兄弟之情,但是如今我才些许明白,他们之间大约是真爱,因为谦竟然找来一个一模一样的替身……”
水映柔说这话的时候,像是陷入了一种身不由己的思绪。
当替身两个字说出口的时候,她特意注意了一下景年的表情。
很显然看到景年的眉头微微皱了皱。
于是她略显歉意的模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说你是替身,你就当我什么也没有说吧。”
谁料到景年竟然冲着她笑:“当替身没有什么不好的,谦把对那个人的爱转移到我的身上,我才是最终的受惠者,而且,我并不介意我的脸和那个人长的一模一样,如果这是我和谦之间的桥梁,我还是真应该感谢我这张脸。”
水映柔没有想到她既不生气,还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略显讽刺的说:“连小姐还真是天真可爱。”
“多谢夸奖。”
这样装傻大约让水映柔很不好受吧。
病房的门被推开。
君自谦出现在门口。
昨晚好不容易被景年连哄带骗的让他回去好好睡一觉,也省的挤在小小的沙发里睡的落枕。
可是,这会儿,才一早,他又来了。
君自谦看到水映柔在这里,果真一下子变了脸色。
“你来这里做什么?”他俊眉敛起。很不悦的模样。
君自谦向来不动声色,今日一见水映柔就这副表情,让景年更加肯定,他肯定是知道这幕后的主使就是水映柔。
倒是景年先说的话:“水小姐来看我呀。”
说着伸出一只手,君自谦就很自然的走到她的身边握住,景年笑呵呵的用另一只手点上他的眉间:“怎么一早就皱着眉头,昨天晚上没有睡好吗?”
君自谦立刻舒展眉宇:“看来你今天的精神好多了。”
水映柔看着那边甚是亲密的两个人,很识趣的说:“不打搅两位了,我先走了。”
水映柔走后,君自谦说:“以后尽量少她。”
“为什么?”
“反正你乖乖听我的话就是了。”
景年装作了然的样子,一字一句的怪异腔调:“别以为我不知道,水美人钟情你,你是害怕我们两个“情敌见面,分外眼红”是不是?”
君自谦坐到床边:“你要是肯这么想,我倒是高兴了。”
不知怎么的,景年被这么一说,倒脸红起来。
她推他:“我要睡觉了。”
“刚睡醒,怎么又要睡了。”
“我困了。”
“初雪。”他忽然唤她。
景年转过来,却被他的眼眸吸引,怔怔的看着他。
他忽然慢慢的凑近,唇落在她的唇瓣上。
小心翼翼的吸吮,温柔的辗转,他的吻让她感觉,他是在呵护这个世界上最宝贵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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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年像是受了蛊惑一般,慢慢的沉迷在这种温柔之中。
她不自觉地伸出双臂勾住他的脖子,一点一点的回吻她。
其实,她没有什么经验,动作笨拙而生涩。
但是君自谦却因为这个暗示性的动作稍稍一怔,然后开始反客为主的反|攻。
景年有些意乱情迷,当自己背被抵在墙上的时候,她才猛地反应过来。
她这是在干什么。
她神经质一般的推开君自谦。
房间里还残余了两个人的喘气声。
君自谦的眼中还有疑惑,但是他似乎猜到了是怎么回事,他问:“怎么了?”
景年看着他怔了一会儿。脸蛋还是红的像是熟透的苹果,他似乎比君自谦还要疑惑,一副云里雾里的模样显得甚是可爱。
君自谦故意调侃一句:“莫不是害羞了吧。”
景年瞪了他一眼:“我是个病人你还欺负我。”
说着就不再理他,躺了下去。
其实,君自谦当然知道他们是怎么回事。
她和他之间不过是一纸约定。
她这样也不过是在演戏,偶尔能投入其中也随时可以清醒的抽离、
她爱的人是易云煜。
可是,自己却越来越身不由己,像是一个泥潭,越陷越深。
他已经分不清,眼前的人是思景年还是连初雪。
有时候觉得他们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总有一种景年就在身边的感觉。
他沉溺于这种错觉,他不想分的很清楚,这让他痛苦。
只要一会儿看不见她,心里就好像剥离了一块,难受的不可自已。
这样的他该怎么办?
景年没有想到在医院里会遇到易云煜。
而且,他似乎也在住院。
景年是在医院后面的花园里面遇到他的,当时他也穿着住院的衣服。
可是,和以往不一样的是,易云煜明明看见她了,却当不认识一般,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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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当时君自谦并不在自己的身边。
景年觉得事有蹊跷。
易云煜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
他到底怎么了?
是景年主动找到易云煜的病房。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觉得易云煜又消瘦了一点,脸色又苍白了一点。
易云煜显然没有想到景年自己会过来。
“你怎么来了?”易云煜虽然没有想到景年会来,但是声音冷漠,明显不怎么待见她。
景年心里疑惑。
但是还是笑意盈盈的说:“来看望老朋友啊,你上次看见我,为什么要转身就走。”
“我没有看见你。”易云煜冷漠的说。
景年心下奇怪不已。
她走到易云煜的床边:“我住院了,你也不来看看我,真是不够朋友。”
这话好像惹急的易云煜一样:“我哪有资格看你,你天天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着,就是苍蝇也难飞进去,我倒是有什么本事去看你。”
“露出马脚了吧,还说没有去看我,是不是碰壁了,在生我的气啊。”
易云煜不理他。
景年主动抓住他的手,像个小孩子一般:“别生气了呀,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易云煜还是不理她。
“我半年之内就可以拿到钥匙。”
“真的?”易云煜回过头来。
景年点点头。
易云煜颇为怀疑的看着她:“你是不是和君自谦做了什么交易?”
景年心里暗叹,易云煜真是一只狐狸。
“这个你就不要管了,但是你要告诉我,你怎么又住到医院里来了。”
然后景年像是想起什么一般,忽然厉声问:“你是不是又偷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