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自醒背着她走了很远的路。
原来他们所在得地方离度假山庄已经有几公里远。
加上这里是海滩,昨夜又下了一场大雨,很不好走。
到山庄附近的时候,果然看见有人骑着马在到处找人。
看到他们两个,忙过来。
“可找到你们么,君总都快疯了。”
景年要下来,问明情况。
君自醒说、:“还是先进去吧,你的脚最好要先找个医生来处理一下。”
是水映柔的开的门。
看到两个人有一瞬间的错愕。
然后几乎要热泪盈眶:“你们两个没事就好了,你不知道,我们都以为你们出事呢。”
“能出什么事情,出了点小意外而已,大惊小怪。”君自醒将景年放在沙发上。
水映柔走过来问:“你怎么了。”
“脚扭了,没事,自谦呢?”
“我去打电话给他,昨天他追上我以后,我们两个就回来了,可是等了半夜,你们也没有回来,于是,他就出去找,都打了四五个电话问你们有没有回来。”
“你的意思是说君自谦自己在外面找了我们一夜?”
水映柔点点头:“我原本也想出去的,但是怕你们回来担心,所以就一直在这里等你们回来。他就带了几个马场的人出去了。”
君自谦回来的时候,可以用两个字来形容——狼狈。
他进门时一眼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的景年。
似乎是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景年清晰的看到他眼中充斥着的恐惧与担心一下子消失不见,变成莫名的欣喜。
可是就在门口走到景年面前的这不到十几米的距离之中,他的眼中所有的情绪都被愤怒所取代。
“你到底怎么回事,没有死的话至少应该回来告诉我一声,你知不知道这一夜我是怎么……”
君自谦似乎愤怒的说不下去。
景年也被他的语气唬住了,愣愣的有些反应不过来。
良久,她才站起来:“对不起……”
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君自谦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
他抱的那样紧,好像一松手,她就即将消失不见一样。
“你没事就好了。”
君自谦沙哑的吐出这几个字。
像是一把把的小锤子,一击一击的直接垂在景年的心头上。
怎么会那么疼。
又怎么了会那么甜。
君自谦放开景年,看着旁边的水映柔:“你刚刚不是说自醒和初雪一起回来的吗?”
“自醒去洗澡了,马上就下来。”水映柔笑意盈盈的说。
“还好这次都没事,幸亏昨天晚上自醒和初雪一直都在一起,要不然,出了什么事情可都是因为我,我肯定会愧疚一辈子。”
君自谦的脸微微变了颜色:“你昨天晚上一直和自醒在一起?”
景年点点头:“昨天走在海滩的时候,我的马也发狂了,我掉下了马,脚受伤了,幸亏是自醒救了我,反正我当时什么都不记得了,我醒来的时候就和自醒两个人在一块聚礁的洞里面,外面的雨太大,就在那里呆了一夜。”
君自谦有些着急的问:“你的脚受伤了。”
说着便将她按在沙发上,要亲自检查。
这时候,君自醒从楼上下来,姿态慵闲的说:“她月兑臼而已,我昨天已经为她接过,刚刚你回来之前,也找了医生看过了,应该没事。”
景年也笑着轻轻的推开君自谦的手:“真的没事,就像自醒说的,已经没事了。”
景年说:“你赶快也去洗个热水澡吧,你在外面风吹雨淋了一夜,我怕你生病。”
君自谦果然生病了。
其实景年看他进来的时候,景年就觉得不对。
他的脸色苍白的厉害。
加上君自谦抱她的时候,他浑身像是烙铁一样滚烫。
也是,昨晚那么大的雨,被雨淋了一夜,是铁人也会病倒的。
他们提前回了A市。
因为君自谦因为发烧引发了肺炎,要住院。
医生说,雨淋是一个原因,神思焦虑是另一个原因。
大约真是担心的狠了。
不是不感动的。
她只管寸步不离的守着。
君自谦一生起病来,就有些小孩子脾气。
对于这一点,景年知之甚深。
于是也就只管哄着他,惯着他。
这不,君自谦又将护士全部赶了出去不肯打针吃药。
景年进来的时候,他正冷漠着着一张脸,看似云淡分清,不过是一个人独自生闷气。
“又怎么了,大少爷,你还真是难伺候,谁又惹到你了。”
君自谦看也没看她一眼,却清清楚楚吐出一个字:“你!”
景年觉得冤枉,。
她何时惹到这位大少爷了。她可是什么也没有做。
倒是君自谦先回过头来看她,面部依旧不怎么高兴:“你今天迟到了两个小时。”
景年真是无语,昨天她是七点赶到医院里来,今天不过九点到了,他就说她迟到了两个小时。
谁规定她一定要七点钟到的。
但是,景年可不会傻傻和君自谦去辩解这个问题。
仍旧笑呵呵的说:“这你可冤枉我了,早上秘书室里面的人来了电话,说是有一个重要的文件等你签字,这不,我就给你拿过来了。”
君自谦接过文件,翻开来随意看了看,就签了字,然后又开始审视景年:“去公司不用这么长时间。”
大少爷,用的着纠结于这个问题吗。
景年简直好笑。
“拿了文件以后,我还回去给你拿了这个。”说着景年举着手中的保温杯。
“这是映柔给你煲的汤,她今天有点忙,说是晚一点来看你。”
君自谦的脸上并没有什么惊喜的表情,反倒是有些失落。
景年用汤勺舀出来一碗,递给君自谦:“我尝过了,味道还不错。”
君自谦喝了一口,就放到旁边。
“怎么了,不和你胃口?”
君自谦淡淡的说:“我想吃你煲的汤。”
景年怔了怔,然后笑着说:“我不会。”
其实她会,但是君自谦以前吃过太多她煮的东西,她不敢贸然下厨。
自从和他在一起以后,她从来没有自己下过厨。
“不用那么复杂,你煮点粥就好了。”
景年不知道君自谦为什么要吃自己煮的东西。
但是既然如此,她也只好从命。
煮白粥,倒是看不出什么来。
晚上一点的时候,景年是同君自醒一起过来的。
顺便带了自己煮的白粥。
君自谦吃的津津有味,吃完一碗说还要一碗。
君自醒笑着说:“二哥,传出去给人笑话,山珍海味你不吃,偏偏爱喝白粥。”
景年转头挑了挑眉毛:“你还说,刚刚你也喝了两碗。”
君自谦手上的汤勺顿了顿。
“你煮的难吃死了,我是给面子才吃的,而且我实在帮我二哥试毒,我二哥还病呢,吃了你的东西病情加重可不好。”
景年故意伸手要敲他的脑袋:“真是找打。”
君自谦放下碗筷:“我吃饱了。”
君自醒呆了一会儿就走了。
景年还陪着君自谦。
君自谦脸上还是温润的笑意:“你们两个怎么变得这么亲密了。”
这么一说,景年倒是有些反应不过来。
不过看来,的确是这样。
自从君自醒背着她回来以后,她和君自醒的关系似乎一下子拉近了许多。
可能心里潜意识的回到以前相处的那段日子。
景年咳了咳:“他是你弟弟,我和他的关系好一些,你不高兴吗?”
君自谦只能含笑。
君自谦在医院呆了两天就出院了。
君自谦在家里休息两天。
其实他的病还没有好,只是他太不喜欢医院,执意要回去的。
但是,他还必须在家里静养几天。
正好打算趁着这个时间,好好的陪一陪自醒。
君自谦下来的时候,发现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两个身影。
“这是哪里?”
“这是泰晤士河离我们学校最近的一座桥,我们和邻校举办足球赛,比赛规则就是哪个队输了,就全体球员从这桥上跳下去。”
不可思议的赌注。
“结果呢?”景年问。
“有我在,当然不会输。结果一个球队集体的跳河,引来了两校全体人员的围观,当然还招来了英国皇家警察。”
景年笑了:“你的生活真有趣。”
原来他们两个在看一本相册,是君自醒在英国生活记录的点点滴滴。
他们两颗脑袋凑在一起,有说有笑。看上去甚是愉悦。
君自谦停在楼梯上。
不可否认,不远处那个女子灿烂的笑容刺伤了他的眼睛。
她从来没有在他的面前笑的这样灿烂过。
在他的面前,虽然她一直在笑,可是总是那样浅尝辄止,好像每一个笑容都像是舞台剧一般,精心排练好的。
此刻,水映柔也楼梯上下来。
走到君自谦身边,貌似不经意的说了一句:“自从那一夜之后,这两个人的感情真是越来越好了呢,我可真是羡慕,自醒倒是不怎么待见我。”
“你这话什么意思?”
水映柔说:“没什么,只是羡慕她那张倾国倾城的脸,是男人怎么会不动心呢。”
说完嫣然一笑,款款的走下楼梯。
“你们在说什么说的这样开心。”水映柔问。
“看一些照片而已。”
“我还以为你们在讲什么有趣的笑话,两个人都笑的这样开心。”
说完,水映柔就去了餐桌。
景年看到正走过来的君自谦。
她知道,水映柔的话有些含沙射影的意思。
但是,这倒是给自己提了一个醒。
她的确是应该注意保持和君自醒的距离。
就算他们之间坦坦荡荡,被这样话多说几句,也会难免空穴来风。
水映柔的意思很明显,唯恐天下不乱。
这样的小心机,景年是看的出来的。
于是,景年算是主动示好,迎上君自谦:“谦,早安。”
四个人一起吃早餐,水映柔问对面的君自醒:“过两天你就要回英国了吧。”
君自醒点点头:“后天就走。”
水映柔的脸上倒是有些歉意:“你难得回来一次,都没有带你好好出去去玩玩,前几天去了度假山庄还出了岔子,害你在外面风吹雨淋了一夜,幸好没有生病。”
“大嫂严重了,那天是个意外。”
后来调查清楚了,才知道原来那天有几匹马要打预防针,粗心的医生错将慢性兴奋剂当成了疫苗。
才会造成如此混乱的局面。
幸好并没有人员伤亡。但是还登上了报纸。
有关部门已经开始处理这件事情了。
“不过也算是因祸得福,初雪,你说是不是?”
景年知道水映柔不肯放过这个话题,她是纯粹说给君自谦听的。
目的就是想让君自谦误会她和君自醒之间的暧昧关系。
是自己过于掉以轻心,才被抓住了把柄。
景年立刻转移话题:“你今天打扮的真是漂亮,要参加时尚活动吗。”
水映柔笑的淡雅:“没有,只是有一个私人孤儿院今天建成,今日我作为慈善大使,会主持一个慈善捐款。”
“孤儿院,孤儿院也有私立的,谁是这幕后的大善人?”君自醒插嘴。
“这幕后的主人是易家,按照我的了解,易家的大少爷病入膏肓了,国内外的医生都束手无策,易夫人信为天意,就想多做些善事,大约在积德吧。”
“你说什么?易云煜病入膏肓?”
水映柔故作被景年的反应吓了一跳:“哦,对不起,我忘记你曾经是他的女友,其实这件事情,我也是道听途说,当不得真的,你不用太担心,易大少爷若真的有事,媒体早就炒得沸沸扬扬了。”
水映柔淡淡的看了一眼君自谦。
并没有看到他表情的明显变化,略显失望。
她当然看不出来,景年却看的出来。君自谦听了这些话,当然不会太开心。
刚刚自己也失态了。
可是,水映柔的那一句病入膏肓实在是让她心惊肉跳。
到底是不是真的,上次看到他,他是在医院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是,景年还算是有分寸,此时并没有表现的过于明显。‘
水映柔在君自谦的面前故意提及易云煜是自己的前男友,目的昭然若揭。
她怎能上当。
“这件事情是有些夸大其词,照你这样说,办孤儿院是为了祈福,那岂不是还要取个老婆冲喜?”
景年故意用玩笑一般的语气,桌上的人都笑了,只有君自谦冷冷的吐出一句:“你好像很在意他娶老婆的问题。”
“你可别再说了,君总裁可是吃醋了,若是叫他以为你们情丝未断,就是无妄之灾了。”水映柔放下碗筷:“我吃好了,你们慢用。”
景年索性也闭嘴不在说话。
君自谦若是不高兴起来,说什么都是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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