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瑾,你未免有些残忍?舒真好歹也是临天国的和亲公主,你这般对她就不怕激怒了临天国,就算她再不受宠,可是天下人都看着,这身份是改不了的,临天国想必也不会甘愿受这样的屈辱?”朱凡冷眉道,长长的发丝,在风的吹舞下却显得越发冷意。
“你少在这边危险耸听,得罪已经得罪了,现在朕只想着让你去死,看到你,朕就有种厌恶之感,朕后悔当初不心狠一点彻底将你除掉,也免得现在给自己留下祸害。”朱瑾眼中充满恨意的看着朱凡。
朱凡只是讽刺的笑着,“你何曾心软过了?要不是父皇用皇位胁迫你,你又怎么会放我一条生路?你下毒害我,可是终究我不如你所愿,你是否觉得奇怪,很简单,因为……我不是那般轻易就死的人。”
“别跟朕提父皇,这些年,朕尽心尽力的治理启云国,哪一点做的不好,可是他却一直想着将皇位给你,只因为他偏心。”朱瑾大声的说道,挥舞着衣袖,“怎么样?就算他不给朕皇位,终究这皇位还不是朕的,就连你现在攻到这里,也是带着谋反的罪名。”
“别忘了,我有父皇的遗诏,二哥,你也只算得上名不正言不顺而已。”朱凡不禁讽刺。
“遗诏?那也只是一个虚设罢了,自古王者从不拘泥于这种事。”他冷然一笑,“三弟,难道你愿意舍弃自己的宠妃吗?这倒是不像你的作风,看看你的宠妃为你变成什么样子?你难道不应该为她做点事吗?”轻拍着手掌,绳索不禁下坠。
女子如墨的发丝被风吹起,脸上狰狞可怕的鲸纹让人心惊。
没有胭脂装饰,有的只是苍白。
“朱瑾……”朱凡大声的喊道,想要大声说什么,可是却被玉风挡在了前面,打断了他的话。
“堂堂一国之君,竟用这样残忍的手段,就不怕百姓耻笑吗?”
朱瑾嘴角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完全是不在意玉风的话。
“你倒是让朕有些意外,一个乐师竟还藏着这么大的本事,要不是你,朱凡定是死,你说你有资格在这里跟朕说话吗?”
“启云国一向以百姓为中心,现如今皇上竟觉得一个乐师没有说话的资格,那么想必百姓更是无权发言,这样不以百姓为中心的皇上不要也罢,各位觉得玉风说的可有理?”转头看着身后的将军和士兵,那些将军交头接耳,相继点头,“皇上还是顺应民意打开城门,或许还可以留得一个美名。”
玉风轻挑的说道,嘴角的笑意有些邪魅,白色的发丝竖在头上,却显得精神无比。
“你等叛军有何资格在这里对朕指手画脚。”朱瑾不悦的转过身,眼中充满厌恶的看着林夕,“若是你们不退兵,那这个女人朕也不用留着了。”
瞥眼看着朱凡,他轻挑着好看的眉宇,想必在思考。
“你觉得一个女人就可以让本王舍弃江山吗?朱瑾,你未免太小瞧了我,曾经带给我的痛,怎能以一个女人就可以化解?况且……”朱凡抬眸看着他,“只是一枚棋子,如何跟江山相比?”
林夕不禁哈哈大笑,朱凡倒是说得理直气壮。
“你笑什么?”朱瑾不解的看着她眉头紧皱。
“我笑你愚昧,明知道结果却还要做些无谓的挣扎,朱瑾,你再狠心也狠心不过朱凡,看来先皇并没有看错,他……比你更适合当这个皇上。”
“你……住嘴!”难得朱瑾失去了以往的冷静,继而他哈哈大笑,“你一个外人知道什么,朕差点真上了你的当,不过……就凭你这些话还不足以激怒朕。”
“是吗?皇上是觉得舒真在激怒你吗?”
“……”不解的看着她。
“舒真只是实话实说,皇上这般说倒是让舒真觉得是不敢接受,本就不如他人,却还想着拥有别人的东西,那只是自不量力。”眼眸中充满恨意的看着他。
“你就说吧,只怕以后没有了机会。”淡笑着转头看着朱凡,“朱凡,你若是还有些在乎这个女人,就应该知道怎么做?即便是棋子,那也有日久生情的可能,不是吗?”
朱凡微微蹙眉,撇过脸不看朱瑾,“若是你那般想,本王也不在乎,来人,准备攻城。”
他身后的将士们已经蓄势待发了。
林夕不禁苦涩一笑,本就无所期盼的,所以对于这样的情况也无所谓痛不痛心?
“朱凡,记住你说的话,若是你忘了,就算我在黄泉也是不会放过了你!”她嘴角带着笑意,脸上的鲸纹因为她的笑狰狞不堪,在所有人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艰难的从怀中拿出了一个黄色镶金的匕首,割断了绑住自己脚的绳子,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飘了起来,身体在下坠,像是坠入了深渊。
城楼上和城楼下传来阵阵惊呼声。
“你这是做什么?给我醒过来,本王说过,要利用就将你利用的彻底,在没有利用彻底之前,你的命是本王的,本王不准你死,不然到了黄泉本王也不会让你好过。”朱凡抱着她大声的吼道。
她微微牵扯着嘴角,“舒真都变成这样了,王爷还想着利用我?王……王爷真是一个执棋的高手……”不禁吐了口血,“王爷给的鹤顶红倒是一点用处都没有,是……是不是王爷被人骗了?”
“本王才不会被骗,定是你将鹤顶红换了,不然怎么会没有用处。”他微微笑着,可是这笑容却是那般的牵强,他眼中竟然闪着泪光,“听着,本王现在命令你活下去,别忘了,你说过,为了活着,什么都可以忍受,难道连这么点痛都不能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