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更时分。
她简单的收拾了一番,准备出门,可是丝嫣却阻止了她,一直拉着她的手,眼泪破碎道,“小姐,让丝嫣陪你去好吗?丝嫣有些害怕。”
不禁皱眉,轻拍着她的手,“你必须要待在这里,万一有人来查房,房里没有人岂不是会让人怀疑。”
丝嫣思考了一会儿,淡淡道,“那小姐要早些回来。”
她点了点头,悄悄地打开了门走了出去。
到了约好的树林,分散开来的黑衣人已经聚集了过来。
她交待了几句,便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开始行动。
“切忌打草惊蛇,见好就收。”她嘱托到,那些黑衣人点了点头,策马离开。
夜高风清,金族有钱的府邸,里面隐约传来哭啼声。
有人还在睡梦当中,只见脖颈上已经架了一把剑。
有人正在寻欢中,看见人影闪动,不一会儿便衣衫不整的被踢下了床榻。
“听着,我们只为求得钱财,不愿意杀人,若是你们不交出来银两,别怪我们手下无情。”黑衣人一剑麾下,只见跪在地上的男人,头发瞬间被斩断掉在地上,那些有钱人不禁哭着不停的求饶,命人准备了银两,送上马放黑衣人离开。
黑影闪动,只听见首富府上鸡犬的声音。
阴森树林,一辆马车里堆着几个草人。
“看来你把时间算的真准,你倒是比他更适合做偷盗之事。”
不禁白了一眼环着手臂依着草人的玉风,“想来你也是熟门熟路。”
玉风凝眉看着她,继而只是撇过了头,“你以为今夜这偷盗行为算危险了吗?这才刚刚开始,临天国派的人已经到了金族,很快他们就要有所行动了,金蝉心机颇重,为人狡猾,就连对他的两个儿子都有所防备,你若是想要除之,想来也是很麻烦。”
“舒真自是没有除去他的本事,只是……杀人何必自己动手。”她嘴角带着微微笑意,脸上的鲸纹狰狞,邪魅的就如一个魔人。
玉风不禁看了他一眼,继而转过了脸,叹道,“看来你算计人的本事比我还要强,连我都已经被你算计了。”
“你若是在乎朱凡,即便是我不算计你也会这么做的。”
玉风认真的打量着她,继而哈哈大笑。
“你倒是一点都不避讳,别忘了,你与皇上是什么关系,而我和皇上又是什么关系,你就不怕吗?”
她嘴角微微一勾,“我相信她,从决定接受朱凡的那晚开始,我就相信他,不过将来发生什么事,都不会改变。”
听见马蹄声,还有身后渐进的追兵,想来是那些人事后报官来追拿的。
林夕走下了马车,走到黑衣人的面前。
“你们将里面的草人拿出,绑在马背上。”
黑衣人听命照做,将草人绑于马上,而后在马屁上扎了一下,只听见马嘶吼了一声,往着另一方向狂奔。
“上马。”她命令道,走上马车,离开。
趁着金族还没有扯开追查之际,已经命人将金银送离金族。
一家遭难,不能构成威胁,可是多家遭抢,却已经引起了金族的重视。
金蝉的两个儿子‘金靶,金扈’为了争功都在调查此事。
是夜,林夕在客栈里面看着书,有些愁眉不展。
微微叹了口气,站在窗前,已经离宫10几日了,趁这次她要是不把事情办成,只会给朱凡留下祸患。
有人敲门,丝嫣走了过去开门,一个黑衣人走了进来。
“娘娘。”黑衣人道。
林夕看了眼丝嫣道,“丝嫣,我这里茶水没了,你去帮我拿一下。”
丝嫣点了点头出去,那黑衣人走到她面前,将一份信件交给了她,打开,嘴角带着微微笑意。
“看来有些事情,是到了解决的时候了。”
鬼魅的树林,林夕站在马车之外,现在早已经过了约好的时刻,可是却不见来人。
若是现在有士兵来抓她,她是绝对跑不了的,不过……
“看来你倒是让我有些小瞧了。”身后传来了男人浑厚的声音,“你就不怕我会出尔反尔,现在将你抓住,以此来邀功吗?”
“本宫若是对你没有这个信任,想来,也不会跟你联手。”她转过脸,嘴角带着微微笑意,有风吹过,左脸的鲸纹展露,看得来人有些微微吃惊,然而只是那么一瞬间。
来人不禁一笑,“朱凡倒是喜欢你这样的女人,看来……你确实有着不一样的地方。”
“本宫可以理解为这是大王子在夸赞本宫吗?”定眼看着身穿豹纹的金靶,他虽然已经40几岁,却看不出年老,身材粗放,脸上竟是刚毅。
“随便你怎么理解,反正我也是不在乎。”他挥了挥手,有些不耐烦,“今日来这里不为其他,只是想要知道你是如何查出那件事的?那件事在金族很少有人知道,而且一直都是个谜,我花了10几年的时间调查,却一直是音信全无。”
林夕见他脸上不禁有着淡淡的忧伤,想来这个办法应该有效。
金靶倏的警觉的看着她,冷着脸道,“你一个外族之人,如何查的这件事的?难道你是故意用这件事来让我赴你的约,让你趁机擒获。”
“大王子即便不相信本宫的为人,也应该相信我启云国,从运城一战看来,启云国的实力摆在眼前,岂是想灭就能灭的,本宫若是用着这样下三滥的手段,倒是污蔑了启云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