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欢欢喜喜地吩咐,殿下的群臣却一个个目瞪口呆鸦雀无声。自古坐在皇上身旁的只有皇后娘娘,谁都不曾见有朝臣坐在皇上身侧的。如今皇上是何用意?虽是同祖同宗的兄弟,但此番举动是想让江山分一半于淮南王吗?
大殿里一派死寂,上官恪无所觉,疑惑地看着身旁的谢公公没有动作,殿下的上官夜白也没有一点上来坐在她身边的意思。
淮南王上官夜白依旧保持着恭敬的样子,配合着病容轻轻咳了几声,上官恪听他如此一颗心不由得揪了起来。
她是父皇唯一的孩子,上官夜白也是大皇叔唯一的孩子。两人若比起惨来,夜白似乎比她更惨。她好歹还见过父皇,在父皇膝下受尽七年宠爱。夜白却未曾见过大皇叔一眼,从小性子便柔弱,似乎比别人还多了几分战战兢兢。
“皇上,不如让谢公公将桌加在臣的身旁,淮南王舟车劳顿,体虚不宜多走动,还请皇上多多体恤!”洛铭奕起身执住上官夜白的手,将他拉坐在身边,“臣许久不见淮南王,今日该是要和淮南王推杯换盏好好叙叙旧才是,淮南王请!”他眸子璨亮,笑如春风,顿时让大殿内的朝臣又活跃起来。
上官夜白抬头看向龙椅上懊恼的上官恪,给她一抹温柔的笑算是安慰,又反手握住洛铭奕的手。
“王兄说的是,多年不见摄政王兄,夜白也想念的很,今日是皇上大喜的日子,臣弟自当是要多饮几杯。”上官夜白同样含笑,掩住眸底再见上官恪惊艳的喜色,同洛铭奕共同落座在首座上。
上官恪到自己失言,不再多言语,只定定的看着首座上的两名男子。多想拉着夜白,问他为什么这么多年她让小白捎信给他,他怎么不带给她只字片语。
洛铭奕漫不经心地抬眸看向龙椅上的人,见她痴痴地望着这边,握着酒杯的手不知不觉攥紧了些。
上官恪与他目光相接,顿时满脸通红起来,兀自不自在的举起酒杯放在唇边,转开视线,笑盈盈地看着殿中热闹的场景。心中如小鼓一般敲啊敲,方才摄政王兄的眸光里似乎带着难以表述的意味,让她的小心肝顿时有些承受不住,承受不住啊……
上官夜白不动声色地浅酌着,忽地,手指不动声色地模向自己身上的某处脉门,轻轻一点。顿时他满脸是汗,脸色更加苍白,摇摇晃晃的便要往后倒去,幸亏洛铭奕眼疾手快及时扶住他。
“淮南王!”洛铭奕稳住他倾倒的身子,反握住他的手将指尖搭在他腕脉处。
上官恪大惊失色,从龙椅上跳了起来。
“夜白哥哥,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