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跟姐夫吵架了?”
我慌忙地吸了吸鼻子,嘱咐他:“不要告诉爸爸妈妈,我不想他们再为我担心了。”瞒是瞒不住了,我只好亡羊补牢地叮嘱他,不要让更多的人知道。
“为什么?”弟弟完全不能理解地瞪着我。
我很羞愧地垂下了头,沉默了好一会才有勇气开口:“当初我寻死觅活地要嫁他,现在弄成这样,我……没脸见爸妈……”鼻子忽然地酸极了,接着眼睛也被一层浓浓地水雾给笼罩住了。
弟弟长长地叹了口气后,低沉地说:“怪不得你这次出来会来我这,而不肯去找姐夫。唉——其实,我早就有所怀疑了……你们……你。”
“瀚,不要问我原因了好吗?求你了。”我打断弟弟的话,充满恳求地说。我知道弟弟很关心我,也是紧张我才会想弄清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会事的。可是,我不能说,我不能再拖着一群是真心爱我真心关怀我的人陪着我一块悲愤和伤心了。
对着弟弟布满惊讶更关切地脸,我忽然酸涩极了。
我知道我若不能给出一个合理地说词,弟弟肯定会更加地担心我。
顿了顿,又深呼吸了几口,我强行压制住已奔到眼眶里地眼泪,努力做出轻松地态度跟他解释说:“我现在真的很乱,还没有理清所有一切地头绪,所以我怕我说出的每一句话都会附带着偏激的情绪,也从而扭曲了事态地真相。所以,给我点时间,让我慢慢地消化消化,好吗?等我理出个什么头绪,或是有了什么决定以后,再跟你把事情解释清楚好吗?不过,我向你保证,你姐夫他不会欺负我的,而且他也没有那个能力。你是知道的,你姐姐我的性格,那可是人见人怕,鬼神遇见都会绕着道走的难缠啊!他哄我高兴还怕来不及呢!谁敢欺负我呀!”
我努力地想要逗得弟弟发笑,而且也故意地想要自己笑。可是没有想到强撑笑地感觉是那么地艰难,脸部地肌肉更仿佛僵硬了似的,害我费了半天的劲也没能如愿将他打开来。结果还把自己搞的很难堪。
弟弟不知道是真的被我逗笑了的,还是不想使我难堪而照顾我的面子才勉强笑的。只见他也不是很轻松地咧开唇角,微微且僵硬地笑了一下,很快地就又绷住了脸,而后再叹了口气说:“可是,难道,你就打算这样过下去了吗?爸爸妈妈那边早晚会有所觉察的,你以为你能瞒的了多久。”
“过一天算一天吧。到时候再说了。”
弟弟突然地很焦虑,提着一口气欲言却又止,犹豫了一下后,再轻轻叹口气说:“那我上班去了。”
我终于松了口气地努力地点了几下头。
弟弟走了,我的心异常地乱。是啊!爸爸妈妈早晚会知道的,我无法想象以妈妈那火暴地性子,会发生什么样地事情。
即使,我真的和章卫军离了婚,浩浩也跟了我。那他就会失去父爱,单亲家庭会不会让他产生异常地思想和行为,从而成为一个偏激又古怪的孩子呢?这种事情不是普遍都存在的吗?
我的孩子啊!妈妈的好孩子,真不希望让他经历这些挫折和苦难,真希望他能在正常的家庭,健康地成长。真的不想让他去承担因我的任性胡为而造成的苦果。那一切都是我的错,关我的浩浩什么事!可是,我却不能也无法让他置身事外。我好痛心。
要是把孩子留给章卫军,那是我无论如何都舍不得更放心不下的。而且,照以往孩子爷爷女乃女乃对大伟格外地偏心和宠溺,我的浩浩该如何生存呐!大伟更是在我在的时候都肆意地欺负他,我要是不在了,那……我不敢再想象下去了。心痛的更加难以自持了。
可,我又能怎么办呢?
2006年11月24日星期六
算来徐哥关照我是有一段时间了。一直以来他对我的态度都是十分正经和尊重的,乃至可以说是格外纵容了的。可能是我太不识相,也太过于恃纵而娇地失礼了,让他产生了不满,更失去耐心了吧。
今天他来,对我没有了以往地亲昵和熟落,以至于都没对我笑一下,甚至是都没正眼瞧我一下。虽然还跟以前一样点了我进房,但也仿佛只是随意一指般地样子。进了房以后,他就把我晾在一边,却把与我一同进房地小陈,叫到他身边。两个人仿佛很熟悉般地亲热地聊着天。无奈,我只好识趣地赶紧去做打开水,开音响,放话筒线等,之类地本职工作。
本来是两个人的工作,并且两个人做起来都还显得手忙脚乱地很紧张的杂乱事情,如今一下子全落到我一个人身上了。可想而知,我有多么地吃力和忙碌。背上,额头上,全身上下都渗出了丝丝汗渍。
我很不甘地回过头去望着小陈,她此刻却是那样地轻松自在,而且很坦然地坐在徐哥身边的沙发上,不知道徐哥对她说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让她笑的如此地花枝乱颤,笑的那么地怡然自得。偶尔她也会有意无意地瞟我两眼,可一脸尽是卖弄和得意地表情。
这时候,我终于体会到了什么是陪忖,又什么是受冷落。同时我也才体会到以往与我一同进房的大多数小妹们心中地不满和苦闷。突然良心发现地乱惭愧了一把。
长长地叹出口气,我急忙地找回自己的神智。更提醒自己,接下来我必须要更努力地做事才行,因为今天我必然要把这个陪忖地角色做到位,做到底了为算。也必须是得一个人扛起两个人的工作了。我还不能有任何地抱怨,更不能生气,摔脸色,发脾气。这就是这一行地规矩,只要你有本事吸引客人的注意,能哄的客人开心,只要客人有意要与你多说几句,那么一切一切地其他事,都可以尽数地交到其他人手里,而且作为这个其他人,还要笑脸地予以接纳,不能更不允许有丝毫地不满和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