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在旷野上骑马而行。
银儿“叔叔,你相信晓君阿姨还活着吗?”
林冲“不信。”
银儿“为什么?”
林冲“如果她还活着,她一定不会离开我,我也不会离开江湖在朝庭里追逐权力。
银儿“下雨了,那有个破屋,叔叔,我们到那小屋躲雨去。”
两人进了破屋,下起雨来。
破屋有两间小屋,林冲和银儿在其中一间屋内。
银儿“叔叔,我想睡一会儿。”
林冲“你就躺在这草堆上睡一会儿吧。”
银儿睡下了,林冲看着窗外的雨天,又看看银儿,仿佛是在看晓君,突然他听到隔壁传来声音,他从墙缝看去,只见韩子筝扒在一个美丽少妇怀里,少妇坐在一张破椅上。
韩子筝“母亲!孩儿害怕!孩儿害怕闪电和打雷!”
韩母“筝儿,为何要害怕,有母亲在,筝儿不要怕!”
韩子筝“孩儿从小害怕闪电和打雷!”
韩母“母亲从你小时候就知道啦!筝儿不仅从小怕闪电打雷,还害怕父亲,对吧!”
韩子筝“是的,孩儿从小就害怕父亲,可孩儿也崇拜父亲.”
韩母“对,你崇拜你的父亲,崇拜他是元教教父,功力超群,统治整个元教,征服整个西部。”
韩子筝“对,可孩儿也害怕父亲,孩儿从小就跟他学功夫,他对孩儿非常严厉,从不给孩儿一丝笑容,而且,还很少让孩儿见母亲,甚至从不让孩儿轻易跟女孩接触……可是孩儿只想见母亲,让母亲抱孩儿。”
韩母哭了“是的,母亲知道,许多西部天下的少女最后都带着对你的梦乡,回眸一瞥,嫁了人,可那是你为父不让你太接受母爱,只接受父权,长大后才能统治元教,征服西部。”
韩子筝“……母亲,你知道吗?孩儿杀人有时喜欢戴面具杀人,有时却又不喜欢戴面具杀人,喜欢直面杀人,可是孩儿却从小享受不了母爱啊!孩儿崇父恋母。”
韩母“筝儿现在不是得到了母爱吗?”
韩子筝“对!”
韩母“可是筝儿却爱恋母亲,这样也不对啊!你要统治西部,别忘了你从小就是元教教父的儿子,你现在是元教教父啊!”
韩子筝“母亲!我害怕!”
韩母擦着眼泪起身走到林冲看不到的地方,韩子筝跟着跪过去,抱住韩母的腿。
韩子筝“母亲!母亲!我害怕!”
韩母“我们母子俩已经来到这个世界上,你要是害怕,就不配作元教教父,就不配作你父亲的儿子,就不配崇拜你父亲。”
韩子筝“……”握拳,发誓,突然闪电打雷,雷声大作,下起雨来。
“我是元教教父,是元教教父韩少林的儿子!统治西部!征服西部!”韩子筝发誓的时候,已不再害怕打雷闪电!
林冲走到窗前看着大雨,似乎触景生情,深沉思索世间万般无奈。天空暴雨不停,笼罩着旷野。
清早,雨过天晴。
林冲看着窗外晴天,他转身又到墙缝前看去,韩氏母子已不在。
银儿醒来。
银儿“叔叔,你一夜未睡呀!”
林冲“银儿,准备好了吗?”
银儿“准备好了!”
林冲“我们出发!”
林冲与银儿两匹马狂奔。
清晨,林冲与银儿两匹马在旷野上狂奔。
一望无际旷野,雨夜后苏醒的清晨,天空是一片水一样的湛蓝,雨后的清新湿润空气渗透着旷野上的花香,随着微风阵阵传来,渗入两人的鼻息,啊!多么新鲜的空气啊!
一路上,一会见到绿意盎然的小森林和高大森林,一会见到金灿灿的草原,一会儿看见路边小屋,小屋的主人一家男女老少在小院里赶着粗活,还一边唱着歌,一会儿,经过小河边,小河边的牛羊朝着天上盘旋的小鸟快乐的发出叫声,小鸟也飞旋着朝它们鸣叫着。
原来西部春天的一切都是那么的诗意盎然!
两人骑在马上飞奔,目光所想之处,却是忘情的陶醉其中!
一会见到行人背着行囊在路上经过,一会儿,驿站车车夫驾着马飞奔而过,还快乐的回头冲两人留下一句问候。
早上好!
两人相视一笑。
“母亲就像和谐温柔的大自然!”银儿看着四处和远方的美景笑道.
“那么父亲呢?”林冲笑问。
银儿冲他做个鬼脸!好可爱!好美!
林冲看着她不由的一笑!
他好长时间没有笑了!
然而,他们不知道,他们与这个西部元教教父的的一场大战即将来临!
他们更不知道,他们与韩子筝的影响天下的旷世恩仇即将爆发!
而银儿也更加不知道,她将会被这个野心而又善良,一生在善恶矛盾中挣扎的俊美少年在失忆中本能爆发,而了她!
并且,两人之间却因为这场,而产生了一场旷世奇恋!
最后!
本性善恶之间的爱情!
以悲剧收场!
世界啊!
难道你真是如尼采所说!
是一场悲剧的欢乐吗?
!
黄昏,他们又来到一个小镇。
林冲和银儿沿着大街进入一客栈,一进客栈,立即发现客栈内气氛不对,原来里面坐的全是元教弟子,服饰发型奇特,背上写着“元”。
他们转过头来看着两人,目光凶狠。
银儿非但不紧张,反而扑哧一笑,小声“叔叔,元教还挺象那么回事嘛!”
元教一弟子“你走错地方了!”
银儿白了他一眼“哼!……叔叔,想吃什么?我请客。”
两人坐下。
银儿双眸一转,敲桌叫小二,有意大声说话“小二!过来!上菜!”
小二走过来“客官,需要点什么菜?”
银儿继续敲桌“先上四碗酒,再上三十串烤肉,一个椒麻鸡,然后再听我点菜!”
小二“好咧!客官稍等!”
银儿又敲桌“快点!”
众元教弟子看着她。
银儿小声“叔叔,你看到他们背上的的“元”字下面的数字没有?那是他们的等级区别。元教一共分为九级,元教教父是第一级,背上只有一个“元”字,而以下各级弟子背后的“元”下面都写了一个数字,他们都是把酒级弟子,是最底层弟子。
小二送上椒麻鸡。
一弟子“嗳!花姑娘!”一拍大腿“过来坐!”
众弟子大笑。
银儿怒目而视。小二送上两碗酒,银儿哼了一声,端碗就喝,突然大叫“好辣!”
众弟子又大笑!
小二“这是本店特酿,只有他们元教弟子才尽管来喝,小姐,恐怕你,恐怕你不是那个料!”笑着“你还喝不喝,如果不喝的话,恐怕我就没办法了!”他是冲着银儿刚才敲桌拍案的情节故意报一箭之仇。
众弟子又哄然大笑。
银儿敲桌子“笑什么笑!……”还想说话,林冲打断她的话“不要闹,吃饭!”
银儿“哼!”白了他们一眼,拿起筷子就吃饭。
众弟子偷偷发笑。众人吃饭。
一弟子“小二,这两天,有没有看到那个在西部四处漂泊卖艺,吹笛弹筝的少年来过本镇?”
小二“……没有。”
弟子“看到后告诉我们!”
小二“……好的!”
银儿睁大了眼睛看着林冲,林冲也睁大眼睛。
银儿“小二,过来!”
小二走过来“客官有什么吩咐?”
银儿小声“你们刚才谈的那个人……长的什么模样?”
小二小声“一个相貌英俊、很帅气、性情忧郁的少年。”
银儿又看看林冲“……他跟元教弟子有过节吗?”
小二小声“几日前,他在离本镇不远的西单镇街头吹笛弹筝卖艺,……被一群酗酒闹事的元教弟子当众侮辱,他一怒之下杀了几个元教弟子……”
银儿“然后呢?”
小二“然后就不知去向了,现在连元教教父韩子筝都在寻找他,要杀了他,因为他杀的是韩子筝教父的结义兄弟,三级弟子。”
银儿和林冲面面相觑。
银儿“好,你走吧,谢谢这位大哥。”小二走了“叔叔,我们怎么办?”
一曲笛声从客栈外黑夜中传来,越来越近,众弟子抬起头看着门,银儿和林冲也看着门,很快,笛声到门口,一个英俊少年吹着笛子到了门口,停下,看着众弟子,竟然走了进来。
银儿急了“江枫哥哥!”
江枫一看见银儿,大惊失色,随即转身就跑出屋外,众弟子持刀追出,银儿大叫着“江枫哥哥!”追出,林冲也追出,还没到门口,江枫又退回来,一大群元教弟子步步逼近,为首的教父是一戴青面獠牙面具的人。
面具人“上!”
众弟子杀将上去,江枫持剑反击,银儿和林冲冲入杀阵,三人背靠背,面对敌围。
面具人看见林冲,一惊!“……”
江枫“银儿,你怎么来了!”
银儿“江枫哥哥,我是专门来找你的!”
江枫不作回答,三人继续与敌斯杀,满屋桌子被碰撞的飞来飞去。
银儿“江枫哥哥,我知道你恨我,你看看他是谁,他是你林冲叔叔!”
众弟子“林冲!天下最大英雄林冲!”
江枫一愣,回头看看林冲,又扭头与敌斯杀,银儿失望的看着林冲。
林冲“先杀出去!跟我来!”
林冲带着两人杀出客栈,在街上突围,一场血溅北单镇的大屠杀。
众弟子惊呼“天下最大英雄林冲果然功夫了得!”
天快亮了,面具人在与林冲的对杀中,被林冲一脚踹出去,一口鲜血吐出,昏倒。林冲和银儿和江枫三人各骑一马,杀出重围。
众弟子“不要追了!护送教父回宫屯镇疗伤!”
林冲和银儿杀出小镇,却不见江枫,两人又杀会小镇,元教众人已经撤离,空荡荡的小镇街道上,到哪儿去寻找江枫?
银儿大哭起来……
宫屯镇。
虽是白天,但却被漫天浓云笼罩的元教教府。
韩子筝躺在床上,韩母把他抱在怀里。
韩母“筝儿!”泪如雨下,落在韩子筝的胸口“醒醒!筝儿!筝儿你的生命才刚刚开始呀!你连爱情的滋味都没尝过啊!你甚至不知道什么叫女孩呢!筝儿,你一定要醒醒啊!”
泪水落在韩子筝的胸口,奇迹出现了,胸口的污血全部消失,韩子筝醒来。
韩子筝“母亲。”
韩母把韩子筝紧紧抱在自己怀里。
韩母“筝儿没事了!筝儿没事了!”
旁边,桌上,放着的一张面具,韩子筝就是那个被林冲所伤的面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