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发什么呆啊,筱莜?怎么像一桩木头一样,一动也不动的。好歹你也眨个眼啊,现在可不是什么军训时间,要你做到纹丝不动。”婕蕤趁我没在意的时候捅了我的肚子一下。
我不想、不敢告诉婕蕤我又情不自禁地想起了璟珏——不是怕她骂我嘲笑我在一段感情彻底决裂后仍旧还是愚蠢地念念不忘着。我只是嘴角微翘,捏着她,缓慢而又含糊地掰着自己的手说:“没什么。其实,真的没什么,你们不要想那么多啦!”
蔚宸和婕蕤几乎同时叫我:“……筱莜……”
“Ladyfirst!死妖精,我让你先说吧,不然你大概又要说我没男人风度了。不过你要记住,是我让你的噢!”蔚宸做了个聚会上那些潇洒倜傥的绅士们常作的请对方先说的动作,但似乎滑稽有余而庄重不够——完全失掉了内涵,完全失去了那个“味儿”。
婕蕤摆摆头,发得意地说:“当然是我先说,你还别说,这妖精再怎么样也是人,怎么样也比尽偷吃粮食咬坏东西的耗子那畜生强。你不知道,我和我妈这一生都贼讨厌耗子……”
“死妖精,你……别欺人太甚,我告诉你!”蔚宸没有生气,只是极度神速地伸过手去抓婕蕤的手。
“你逮不着我”,婕蕤躲过蔚宸,又搂住我的脖子,“筱莜,我们还是快走吧,不然真的会得什么鼠疫或者霍乱的。”
我不理会婕蕤,把脸朝向蔚宸:“你们怎么还是一见面就是吵啊?我们今天是来看望伯母和了解她的病情的,被你们这么一闹,我差点忘了我来这的目的了。”
蔚宸收住还要去抓婕蕤的手,回答:“应该没什么大碍了,医生说因为抢救得还算是比较的及时,所以两条腿都保住了。”
“那就好。那什么时候可以出院?”我追问。
“没事就好,那我们快走吧。”婕蕤插话进来。
“看情况吧,这个不好说”,蔚宸终于抓到了婕蕤,给了她的手臂一掌,“死妖精你赶着去投胎啊,干嘛老是催人家筱莜离开?”
婕蕤向来是有仇必报之人,连续给了蔚宸胸部好几掌:“你才是去投你的鬼胎!”
我替蔚宸将婕蕤的手挡开,用眼睛示意蔚宸快走。
蔚宸跳开后,对我和婕蕤摆摆手说:“那你们先回去吧,我还要回病房,直到璟珏回来。”
我点点头,回答说:“嗯。”
婕蕤又趁我不备从后面搂住我的脖子,壮着声音对我说:“你现在被黑社会女头目给绑架了。想要命的话,就乖乖的陪本小姐到电视台去。”
我挣扎着:“啊——放开我,我……去还不成吗?”
没办法,我只得硬着头皮跟(其实用“被威胁,被迫”更贴切一点)婕蕤到电视台了。不过,在我们离开医院的时候,我惊喜的发现婕蕤的玫瑰花不知被她搁到哪里去了,而她也还没有察觉到自己的精心设计的道具不见了。我暗自窃喜:太好了,可以省掉给她送花的那个环节了。不然,真的要把祖宗十八代的脸都丢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