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出正妃 第六十六章【手打VIP】

作者 : 昨日花影

“哈哈,京城的人就是有钱,肯出这么大的价码!”拿刀逼住凝玉的强盗嘿嘿一笑,对她笑道:“你是曾凝玉吗?”

凝玉装出害怕的样子道:“大老爷,我可不是曾凝玉……我的家眷老小还在火里呢,你就行行好,要我去救吧!”

“闭嘴!”强盗将刀搁在她脖子上。因从大火中出来,她脸上被熏的黑漆漆的,此时看上去倒想个瘦弱的男子。

后面是冲天的大火和被火吞噬的生命的嘶吼,但是眼前的强盗们根本不加理会,只挨个看着眼前的人。终于目光又落到凝玉脸上,似乎有了主意,嘿嘿笑道:“你用雪把脸模净了,老子怎么看你,怎么像个娘们。”

凝玉做瑟瑟害怕的样子说:“……你们有没有想过,你们要找的人,其实已经烧死在里面了?”

“嘿!你倒是替我们操心生意!告诉你吧!那人说了,她会拳脚功夫,这点小火烧不死她!刚才我就发现了,从客栈里面逃出来的人都在这儿,所以曾凝玉肯定就在你们中间!”强盗们看着十几个男子,一时也拿不定主意,到底哪个是要找的人。

凝玉看着他们,在心里面说,一共有响马二十几人,现在半数已经下马,如果自己的腿脚够快,可以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前乘马逃走。关键是怎么能弄到马,硬打的话不是不能,只是自己的包袱行李都在客栈里被烧掉了,必须节省体力到达下一个落脚点。

这时有人终于忍不住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求饶:“求求你们,我的孩子还在里面,就让我返回火场吧。”可那强盗哪里理会他,反而哈哈大笑:“烧死了活该,谁叫你这个做爹只顾自己逃命!”

“……你们,我跟你们拼了!”那人突然抓起一把雪沫子朝眼前的强盗扔去。

机会就在这时。说时迟那时快,凝玉趁着眼前看押自己的强盗看向那边的瞬间,一脚踢开他的刀,然后打个滚捡起那把刀,立即甩出去直插到一个在马旁看热闹的强盗脖子上。那强盗应声倒地,凝玉立即飞奔过去,骑上马背,勒住缰绳,飞奔了出去。

这时就听身后鬼一般的嚎叫:“都他娘的傻了,追啊,她就是曾凝玉!”

只感觉身后嗖嗖净是冷箭飞来,她压低身子,让自己伏在马背上。而这时大风卷着雪片袭来,让人睁不开眼睛。

她知道,这样的风速,后面的人很难保持箭矢的平衡,射中她。而且夜色这样黑,准确度就更低了,只要保持这样的速度飞奔,就能甩下他们。

果然,和她预料的一样,没过多久,身后的马蹄声越来越远,直到听不到了为止。

逃过了一劫,可不能掉以轻心,必须继续跑,跑到他们追不上为止。

可惜这马匹到底只是个乡野响马豢养的,根本没法和军马相比,体力耐力都不行,在大风雪中奔了几个时辰,便再也跑不动了,竟然头一扬,栽倒在了雪地中。

“……真是!”她从雪地中爬起来,恨恨的说。向前看,是无尽的茫茫的雪地,向后看是望不到边的来路。她呵出一口气,暖了暖手,只能用步行向前了。

“阿嚏——”

凝玉都记不得这是一路上打的第几个喷嚏了,月复中空空,根本没有力气,但她不想被冻死,必须继续赶路,找到落脚的城镇。眼前天色就要亮了,不管怎么样,她相信止源已经逃了出来,不管他找没找到段慧珍,他是安全的。他若是无事,一定会去下个城镇等待自己汇合。

她打了个哆嗦,一咬牙,快跑了几步,然后噗通一声,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跌倒在雪地里。饿的头昏眼花,脚都软了。她终于明白什么叫饥饿了,以前自己体验过的饿肚子,跟现在的状态比起来,简直能叫撑死了。胃饿的要溶化了,疼的在抽筋。头昏眼花加耳鸣,恍惚间,她似乎听到恍惚间,她似乎听到一阵嘈杂声,像是哒哒的马蹄声。

她揉了揉眼睛,正欲抬头,只觉得扑面而来一股风雪砸的她睁不开眼睛。

接着脖子上一凉,一柄闪亮的利刃已抵在她喉咙上。

“你是什么人?”

凝玉忙用手扑打掉脸上的雪,见眼前是个身穿黑甲的士兵,他身后少说还有铁骑兵五十来人,来势汹汹,十分骇人。

“回军爷,我是这附近的村民,正要去往城里找舅舅掏粮吃。您知道这大雪封天,我家里已经好几日没米下锅了……”如果像强盗们所说,是京中的人要杀她,保不齐眼前这些人也是那个人手下派来的追兵,小心为妙。

“你身上的血是怎么回事?”黑甲士兵收起抵在她喉上的刀,但继续盘问。

“家中无米,四日天把护院的狗杀了……这是它的血。”

黑甲士兵没再盘问,似乎在想什么。这时他身后一个骑兵,则说:“大人,我看这人谈吐不像是村姑愚昧之辈,想必是个探子。应杀了他以绝后患!”

为首的甲兵看着凝玉的眼睛,忽然收起刀剑:“罢了,饶你一命,这样的雪天,你没有粮食也是死,不用费我动手。”说罢,对身后的人说道:“起程!”

凝玉心里纳闷,这些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骑兵也在赶路?不过算了,这些并不是她该关心的,她现在需要的是食物。

可是食物……就像那些骑兵说的,没有粮食,没有马匹,她真的只能冻死在这里了……

未免太好笑了,重生一次,然后默默无闻的死在荒郊野外……

……

四肢似乎都麻木了,什么都感觉不到,她只有继续走……然后不知什么时候,栽倒在了雪地中。

“前面就是南山关了。老友妇孺都走在中间!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离队,这里多的是强盗匪徒抢劫流民,如果不结伴的话,只有死路一条。”南山关前,从北南逃的流民首领,手执钢刀大嗓门的喊道。吩咐完,让青壮劳力都拿好武器,提高警惕的前行。

时逢战乱,流民四下逃散,于是就有强盗匪徒占据险关,抢劫过往流民发财,于是流民只好几百人几千人的结队而行,以求保命。这一队流民是从前一段发生战乱的郡县,逃往闿县的,眼下就要过这南山关。

这时,一个年轻男人看到一个人爬在路边,猜测是病死在路边的,不禁小跑过去,去翻那尸体的身,谁知趴在地的那个人突然伸出手:“……你要做什么?”说着,慢慢的撑着坐了起来。

暇玉活动了上的关节,忽然觉得后怕,若不是很快就遇到了行人,她怕是要冻死在这里了。

“原来你没死,算你运气好,我们这一队人要结伴过关,你要是也想走,就跟上来。”都是流民,互相扶住才能到达目的地,对于他的加入,算是默许,都各顾各的继续走。

扶凝玉进入队伍的男子,带她走到一对母女前,笑着介绍说:“这就是我家夫人和小姐了。我呢,是仆人秦诚。不知道你怎么称呼?”这对母女和秦诚一样,也是蓬头垢面,不过能看出以前养尊处优的优渥底子。

“我叫……故安。”她向母女施礼:“……多谢这位小哥相救。”

妇人瞪了秦诚一眼:“他哪里是去救人,是看你身上有没有盘缠,你别谢他。”

秦诚挠了挠头:“我还不是想多给咱们筹些盘缠。自从上回被抢,剩的也不多了。”

“好了,好了,以后安生些吧。”一直不说话的年轻女孩,这时张口,笑着说:“故安姐姐,我叫秦月夏,你饿不饿,这里还有些干粮。还有些水。”

“谢谢。”接过秦月夏递过来的馍馍,吃了起来。

“小姐,你又发善心了,咱们吃什么?”秦诚不乐意的嘀咕。

“唉,过了这南山关,就是闿县了。舅舅是这里的县丞,自然不愁吃喝。如果过不了这南山关,留着吃的也没用。”

秦诚只好闭嘴,转而问凝玉:“你是从哪里来的?怎么只有一个人?”

“我的家人在战乱……都死了。”

秦诚长叹一声,不好再问。凝玉一边走一边吃,恢复了些力气。

这时,就听有人喊道:“贼来了——守住——”

凝玉踮脚一望,心里一沉,只见前面烟尘翻腾,马蹄声哒哒,喊杀声四起。

这些毫无战斗力的流民怎么敌得过骑马的土匪,马队冲散了队伍,只有待宰杀的命。

秦诚护住夫人和小姐,但这时,队伍逐渐散了,哭喊杀声一片,突然,一个强盗持刀已经冲到了跟前,提刀对他们就要砍。

此时,就听哇啊一声惨叫,强盗斜载下马,凝玉一手扯住缰绳,翻身上马,对着下面吓呆的三人道:“还能带一人,谁来?”

“月夏!快走!”夫人将女儿推出去:“快跟着她走,我有秦诚护着,咱们闿县再见!”

秦月夏哭着还想说什么,凝玉一把将她拽上马,一夹马月复,趁着前面乱战一团,冲了出去,一路往闿县奔去。

过了一会,凝玉感觉背后阴湿了一片,知道是秦月夏哭的,不觉得低声说道:“她最想的是你保命。”不管她听到与否,加快步伐向县城驰去。

傍晚时,终于到了城门下,可此时,城门已紧闭。秦月夏下马,哭着仰面向上喊道:“我是你们周知县的外甥女,我叫秦月夏,快些开门放我进去!”

“你们等着!”上面吼了声,再没动静。

秦月夏喊着泪,呵着冷气对凝玉说道:“没关系,一会就开城门的,我娘和秦诚也会赶上来的……对不对?”

凝玉微笑安慰她:“嗯,大家都会平安无事。”

“你呢?你要往哪里去?”

“前线。”

“就你一个人?”

凝玉点头,笑着说:“是啊。”

“不如,不如你留在闿县,我舅舅虽然官职不大,但一定会善待你的。”

凝玉礼貌的谢绝了:“我爹是个武师,大字不识几个,我虽强些,也是个不拘小节,喜欢自由自在的人。你的美意我心领了,我恐怕歇息几日,还要起程。”

秦月夏失望的哦了一声,搓着衣角,焦急的等待城门打开。

这时城门上弹出一个人脑袋来喊道:“下面何人?”

秦月夏一听声,激动的喊道:“舅舅,是我啊,快开门!”

周知县也认出了外甥女的声音,激动的赶紧喊:“开门,快开!”

凝玉终于松了口气,今晚终于可以好好睡一觉了。

那些匪盗捉拿她的时候,说她好做男装打扮,所以来抓她的时候,都是专挑男人审讯。为了避开这招,她决定换回女装。可是这么跟秦月夏说明她的真实性别,会不会吓到她?正想着,秦月夏看着擦净脸的暇玉笑道:“故安,你比女孩子还漂亮呢。”

凝玉便解开头发:“……我就是女人。”

秦月夏大吃一惊,不过瞬间笑道:“难怪呢,我说我怎么抱着你的时候,你的腰怎么细呢,原来是安姐姐呀。”

“……你不要怪我对一开始对你隐瞒了性别。”

“怎么会呢,出门在外,很危险,你一个女孩子,就算身后再好,也要提防。”

一个时辰后,梳洗打扮完毕,换了干净衣衫的秦月夏推开给凝玉安排的小筑房门,看到凝玉的模样惊讶的低声喊:“你怎么还没梳洗?”

“我这样挺好,反正也要再起程的。我一个小女子,行走毕竟不方便。”

“哎呀,到时候再弄脏也不晚,我还想留你在这里好好住几日,反正你一个人也不急,是不是?再说了,一会要见我舅舅,还是打扮一下吧,来,我伺候姐姐沐浴。”秦月夏试了试摆放的浴盆内的水:“水还热着呢。”

凝玉拗不过她,只带宽衣解带,净身沐浴。秦月夏一边给她擦后背,一边笑着说:“姐姐,其实你不必防着我的,我知道你出身绝不是武师那么简单,你啊是哪里的豪门大户?”

凝玉故作镇静:“何以见得呢?”

“呵呵,很简单呢,姐姐被人伺候,觉得是理所应当的。还有,我在南山关给你吃的,你虽然饿了几天,可也没有狼吞虎咽,全没了仪态,必定是修养极好。”秦月夏拿毛巾浸湿了给凝玉擦脸,显出她原本的瓷般的白皙肌肤,精致的五官来:“姐姐,你真是漂亮,难怪用黑炭涂面呢。”

凝玉换了话题:“你舅舅派人去南山关了么?结果如何?”

“那些人还不曾回来。”秦月夏低声说,不再多语。给凝玉擦了后背,就到屏风后面去了。

凝玉梳洗完毕,换了备给她的女子衣衫,不觉在镜前仔细端详自己。好久没做这样的打扮了。也不知止源那家伙怎么样了,是否平安。

“姐姐,你呀,真比画里摘出来的还好看。”秦月夏从屏风后探出头来,笑着打量凝玉:“我都不想跟你一块走了,都被你比没了。走吧,去见舅舅,别让他等久了。”

被秦月夏拉着去见了周知县,一桌酒席聊表对凝玉的谢意。席间,周知县礼貌的询问了凝玉的情况,一如既往,她没一句实话相告。席到一半,有人来报:“回禀知县大人,去南山关寻秦夫人的人马回来了。人没找到,但是遇到了涫洲总兵陈大人,他让您快些打开城门!”

“他怎么来了?”

“好像是兵败退守到此,算上他只有骑兵十八人。”

秦月夏听到母亲和秦诚没找到了,不禁以帕拭泪,呜咽起来。周知县顾不得伤心姐姐罹难,听到高官到了,立即起身去城楼迎接。

“大人,如若方便,请让我一并前行。”

“你,你去做什么?这夜里黑漆漆的,你又是贵客。”

秦月夏劝道:“舅舅,安姐姐要去,一定有理由的,您就许了吧,我也想去看看。”说着让小厮弄了两件斗篷来,和凝玉一人一件,披上走了。

凝玉只是心中不安,来的究竟是败兵还是敌军?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种预感迫使她不能坐视不理。

夜晚的城楼,风硬冷难耐。城门下为首的将领银鞍白马,身穿银白甲胄,看不清面容,他身后还跟了铁骑十七人,见到城楼上来人了,立即嚷道:“姓周的,要命的话,快些开门!放我等进去!”

周知县喊话:“来的可是总兵陈大人?不是我等不开门,而是这里尚有给军队准备的粮草,不敢轻易开门!”

“你可知爷爷我是百步穿杨的神射手,再不开门,就取你性命。”陈总兵搭上一箭,黑夜中直朝周知县射去,嗖的一声射飞了他的官帽。吓的他打了寒颤,慌忙叫道:“是神弩手陈总兵,快把城门打开!”

“慢!让我问他几句话!”凝玉不等周知县许可,就朝城门下喊道:“大人不要急,只因为兵部的梁典,梁侍郎大人有令,没有令牌的将士夜晚闭门后一律不许进入闿县!”

周知县急了:“你胡说什么?哪里有什么侍郎的命令。”

“嘘——看他怎么回答?”

只听城下回应:“胡扯,军中没有这个命令。我几日前还和梁大人通信,没听他说过!”

“好了,可以开门了,他没上当。”

凝玉冷笑:“怎么没有?兵部根本没有梁典这个人。”都是她随口胡编的。双重陷阱,那个所谓的命令只是引他上钩的饵,真正的破绽在于梁典这个人,而他没有识破。

“这个人是假的?那他是谁?”秦月夏慌了。

周知县却不信:“他怕只是着急记错了。陈总兵骁勇善战,一身银甲最善骑射,据说双手都可开弓射箭,百发百中,刚才也见识过了,还能有错?再说了,故安我看你倒是可疑!”

这时城下那人又怒道:“再不开门,我定参你这狗知县一本,叫你全家丢了狗头!”

“这就去!”

“不能去!他绝不是什么陈总兵!”

“不是又能怎么样?他只有十几个人,还能怎么样?这县里兵虽不多,也有几百个。我不会凭你个妇道之言,惹了不该惹的人!”周知县几乎是推开凝玉,急匆匆的带人下了城楼,就去开城门,迎接陈大人入城。

“陈总兵见谅,下官只为保险起见,还请勿怪。”

陈总兵骑在马上,斗篷在风中猎猎作响,见知县带着手下跪地迎接,冷笑道:“好狗官,疑心倒挺大,可惜……”

“可惜……什么?”周知县察觉到异样,仰首去看,倒是看清了陈总兵的长相,面容清雅俊朗,只是年纪不过二十几岁。

而总兵级的官员,尚没有一位在三十五岁以下。

周知县方要逃跑,对方却银枪直戳入他胸口,将他撅在半空,用力一甩,径直砸在敞开的城门上。

“杀!”另外的十几个骑兵,纷纷拔刀砍杀,把路边的捕快卫兵都砍倒了,向城内冲去。

城门上的凝玉一把抓住秦月夏,匆匆下了城楼,夺路去逃命。

“他们是什么人?”

“很重要吗?反正不是好人!”凝玉心中多少有数,不过敢冒充朝廷高官,洗劫州县,真是胆大包天。

两人钻进小胡同,趁着杀人的匪徒还没追上来,跳入一个荒废无人的小院子躲了起来。凝玉抱着秦月夏,大气不敢出。

“母亲死了,舅舅也死了……”秦月夏哽咽道:“……就剩我一个人了……以后该怎么办?”

“不要说话。那帮狂徒应该去县衙了,那里的府库有些银两,等这之后,他们会做什么就不知道了。如果咱们能等他们走了,还能捡条命,否则……”一番话说的秦月夏不敢再出声,两人静静的等着,不一会,就听哭喊声震天响,透过稻草瞭望夜空,竟泛着红色。

“一定他们烧了县城房屋。”

“嘘——有人来了。”凝玉捂住秦月夏的嘴巴。屏住呼吸。

那个脚步声越来越近,到了两人藏身的草垛,嚷着说:“别藏了,我一早就叫人跟着你们了,就等我们收兵,再来待你们!”

秦月夏险些惊的叫出来,凝玉心底一横,就是不动。

突然,一杆银枪刺了进来,好在凝玉反应够快,一把握住枪头,翻身飞起一脚就踹对方心口。谁知那人侧身躲过,轻巧抬手便握住了她的脚腕,直接把她整个人举到半空,再狠狠摔在地面上。

凝玉喉头一咸,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姐姐——”秦月夏扑过来,抱起凝玉,擦净她嘴角的血迹:“你摔伤了?”

“就这三脚猫的功夫?那帮废物,昨天竟叫你跑了。”正是杀了周知县的所谓“陈总兵”,他俯身捻起凝玉的斗篷,擦净不知方才杀人沾染上的血迹,继而捏住凝玉的下颌骨,抬眼端详了会:“我一直惦记着你,四处派人找你,想不到命中注定,你就该被我逮到。”

这声音越听越耳熟,似乎在哪里听到过。

这时火光大亮,她看清了他的面容。

是和墨桂衡交往慎密的袁宗敏。

“你……是你。”

凝玉无比惊讶,那不是个公子么,怎么武功如此了得。

“你得死在这里了。”袁宗敏笑眯眯的说:“因为天下只有一个太子妃,而那个人不能是你!只能是我姐姐,你懂吗?”

凝玉觉得好笑:“太子妃?你既然想抓我,那么应该知道我是来找嵘王的,太子妃与我何干?”

“我知道,你对太子妃的位置不感兴趣,可是有人推崇,而那个推崇你的人,我没办法更改她的志愿,所以只能来找你。我本来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幸亏你出了京城,给了我机会。”袁宗敏笑着蹲身,拍了拍她的肩膀:“所以,曾凝玉,是你自己送到我手中的,就算死了,也怨不得别人。”

凝玉有不好的预感:“推崇我的人,难道是皇后娘娘?”

对于死到临头的人,他并不否认:“是的,皇后娘娘欣赏你,现在的太子妃体弱多病,无多少时日可等了。太子殿下君临天下之日逼近,不管是谁,这个时候成为太子妃,便是日后的皇后。偏偏皇后娘娘对于候选人都不满意,和太后娘娘不止一次的要提议你入宫。”

凝玉冷笑:“伯仁无罪,怀璧其罪。我是出来找嵘王的,却因为太子而死,讽刺!”

袁宗敏伸出手,抓了片飘散的雪花;“你也看到了,边疆大漠,多有乱。一个女人死在匪徒袭击县城的战乱中,太正常不过了。你不该这么自信。”

她不可思议的笑:“什么叫自信,我知道前路凶险,但是我所作的准备是为了嵘王,对于其他的危险,怎么可能预计的到,就像你,难道你出来杀我,会想到或许你家族内部,为了夺权,或许会派杀手来杀你吗?”

他忽然捏住她的下巴,逼近她:“真奇怪,就像太子殿下说过的,你似乎并不怕死。”

凝玉抬起下巴,笑着看他:“难道我还害怕,哭着求你,就能免除一死吗?不能吧,那不如死的有尊严。”眼睛看向他身后,乍现一死得意。

她不怕死?不会的!没人不怕死,除非她发现有人来救她了!注意到她眼中的光,他忽然警惕的回眸,难道有人在自己身后,来救她了?

就是此时!就在回头的瞬间,凝玉一脚踹中他胸口,卷起地上的长矛对准他的喉咙:“很可惜,你曾有机会杀我,但现在,失去了。”全文字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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