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情况可不适合送礼,出来”,塔兰特启动密室机关,洛弗尔的墓室慢慢合上。
琪拉维顿双手捧着那件“珍贵的礼物”,“如果你以为我的礼物是花那说明你和猪一样聪明,看看这个。”
“是什么?”卡特丽娜凑过去。
一只手,血淋淋的展示着主人生前的痛苦。
“你……”卡特丽娜后退一步,倒吸冷气,“咳!”
“停止你无聊的幽默!”塔兰特牵起法师的手走进下水道,“你是个十足的……咳!……变态!”
“浪费我的好意!”琪拉维顿拨弄那个残肢,解下一枚玛瑙戒指。
“你指这个吗……”塔兰特承认这主意不错,夜视术效果减退,他熟练点起火把。
“瞬发女妖之怒,你能用这个做很多事”,牧师拽起法师的手,“起码让自己踏上‘伟大’的第一步。”
“不……”卡特丽娜隐隐抗拒这个东西而挣月兑牧师,它的两位前任主人已经在不久前接连死亡,如同被诅咒的不吉厄运。
“嫌脏吗,没有关系”,琪拉维顿把戒指在披风上擦了两下,“愿玛克辛祝福这枚戒指,让它成为爱与正义的伙伴,它将为新的主人带来无上荣耀,开创一个新的传奇”,她几乎是嬉笑着完成虚伪的祝福,“更重要的是,它是我们爱情的见证,卡特丽娜,接受我吧!”
同时亵渎了玛克辛和爱情,“你会遭到神罚”。塔兰特提出警告。
“神是谁?”琪拉维顿再次拉起卡特丽娜的手,强行把戒指套在法师的中指。“仪式完成,你此生都将是我的爱人。”
“我不需要这……”卡特丽娜试图摘下来。
“亲爱的”。琪拉维顿握住那只手,“你是觉得我肮脏吗,你认为我的礼物无法与你相称?你和圣骑士都从心底藐视我的人格和尊严?”
“不……”这番陈词让卡特丽娜十分尴尬,“当然不……”
“那就接受我的爱”,琪拉维顿满意地走向前,“塔兰特,我们真是一支爱的冒险队。”
“咳!咳!”塔兰特喉间发痒,就仿佛有细小的爪子在搔弄喉咙。
“你爱卡特丽娜,我也一样。卡特丽娜爱你,我也一样,你爱我,卡特丽娜也一样”,牧师自言自语,陶醉的语气几乎像在起舞。
塔兰特抓紧卡特丽娜的手,“我们是什么时候‘爱’你的?”
“你没有勇气送出的婚戒我已经送出了”,琪拉维顿跳到小队前方,“卡特丽娜已是我的妻子。”
“幼稚的游戏”。塔兰特熄掉火把,出口就在前方。
墓园一片安谧,阴冷的月光投射地面,可以清晰看到每一块墓碑上的名字。小队的出现似乎破坏了居民们的氛围。
“咳!”塔兰特捂住嘴,新鲜的空气让喉咙的不适愈发明显。
“还来得及睡个好觉”,琪拉维顿活动了下全身关节。
“先去趟守墓人那里。让他报告治安军这里的情况”,塔兰特带小队下坡。
守墓人早已安睡。在一阵连续叩门后他打开门,裹着一条脏被。“伙计们,这才几点!”
“我找到了那些钥匙的主人”,塔兰特指着守墓人背后墙上的钥匙,“在下水道,另外还有凶手的尸体。”
“好吧”,守墓人平静地伸个懒腰,“还有其它事吗?”
“请你明天一早报告治安军、咳!咳!咳!”连续猛咳使塔兰特几乎咳出眼泪。
“我会记住,下水道”,守墓人打算关上门。
“请别一个人去,很危险”,塔兰特拍住门,“如果治安军需要询问,我住在安得亚斯旅馆。”
“安得亚史,我知道了”,守墓人关上门,门内传来一句低沉的抱怨。
“应该把地址刻在他的脑门上,这样治安军就不需要问他”,琪拉维顿提议。
塔兰特拔剑在地上写下旅馆名字,“想想下一步该做什么。”
“咳、咳、咳!”卡特丽娜猛烈咳嗽起来,整个身躯连带着颤抖。
“今天很冷吗?”琪拉维顿奇怪地看着两人,虽然是午夜但气温并不算寒冷,没有风,以冒险者的体格实在算不了问题。
“可能是花粉过敏”,塔兰特用力捶胸。
“要酒吗?”琪拉维顿乐于分享。
“不”,卡特丽娜双手抱胸,“休息一下会没事的”,她抬头看了眼天空中的圆月,被黑暗漩涡吞噬一切时的无助和恐惧让此刻的一切事物都显得那么热情和美好。
“怎么找到皇家卫队中的那个家伙呢?”塔兰特摩挲下巴,“卡特丽娜,你认识皇家卫队的法师吗?”
“认识一些”,卡特丽娜回道。
“是长官吗?”
“不,普通的卫队法师。”
“在皇宫区驻守的卫队法师有数百人”,琪拉维顿灌了一口,“应该直接从长官开始筛查,目标必须符合三个条件,资质优秀的天赋型法师,担任重要的指挥职位,对魔法的热衷远高于对帝国的忠诚……等等,为什么我要烦恼这些,我的目标已经完成,那条狗死了。”
“如果能知道她的年龄我们就能锁定目标”,塔兰特抱怨道,“女性法师相对少一些。”
“用自己的智慧揭开谜底时你没有快感吗?”琪拉维顿晦涩的抗议。
“你那位兄长可以帮忙”,卡特丽娜忽然想到。
塔兰特原本不想提及他,“麦尔肯,对,他知道有多少人符合条件。”
“只要让他把名单列出,很容易找到那个人,这件事拜托给皇家卫队更安全。”
“嗯……好主意”,塔兰特低下头轻轻说道。
夜晚的街道空无一人,小队几乎走了大约两个小时才找到一辆马车,他们把卡特丽娜送回,塔兰特拒绝了她的邀请,现在的他更无法面对索伦蒂诺,圣骑士已失去在白雾区的一切,即使想到爵士的名字都让塔兰特感到压力。
回到安得亚斯,塔兰特疲累地躺在床上,甚至懒得解开铠甲。
“你原本打算靠自己来找到那个法师?”琪拉维顿月兑下披风。
“对”,塔兰特没有否认,“但恐怕我没有那个能力,洛弗尔已经明确表示剩下的那个即将成功,我们必须抓住最后的机会,麦尔肯是唯一的办法。”
“如果不寻求这个人的帮助你打算怎么做?”牧师躺在塔兰特身旁。
这似乎已经成了默认的习惯,塔兰特甚至发觉到自己躺下时已经为琪拉维顿预留了大半床位,“这群法师互相知道住址,只要抓住一个”,塔兰特转向牧师,“卡眠拉就有一个,运气好的话,那个家伙还知道她的计划。”
“啊,原来如此,那位死灵法师”,琪拉维顿解开皮甲。
“咳!”塔兰特转身看着窗外,“明天我会去皇家卫队。”
“不用叫醒我”,牧师也转身,背对塔兰特,两人都已对对方了解透彻,“如果你有钱,帮我带两瓶火龙酒回来。”
“好”,理所应当的回答。
天空中的圆月很快被晨光取代,“咳!”让塔兰特苏醒的是胸口的痒痛,琪拉维顿还在熟睡,背部光滑细腻的肌肤完整地呈现在离塔兰特一寸的位置,他捂嘴猛咳。
牧师转过身,“我记得昨晚说过不用叫醒我。”
“咳!咳!”塔兰特放下手,手心中沾了两点紫色的液体。
“你还好吗?”琪拉维顿揉了揉眼。
“没……咳!咳!……没事”,塔兰特为她盖上被子。
“有些不妙”,琪拉维顿坐起,凑近,“月兑下铠甲!”
塔兰特卸下胸甲。
“你的脖子就像躺在孢子植物中的那具尸体一样”,琪拉维顿跳下床,“我们有麻烦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