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凤国皇城外,严兵把守,庄严,却没了以往的肃静,不时地有宫内的人匆忙的拿出令牌得以出宫。
“卫将军万福。”这时,一位骑着马的将军快马加鞭,快速抽出出宫令牌,把守皇城的侍卫看后,向他行礼,卫将军理都不理,出了皇宫。
一位男子栖身于离皇城不远的隐蔽之地,细心地观察着皇城里人们的一举一动,有什么人出宫,进宫,都逃不过他的眼眸。
他一身白衣,飘逸月兑俗,身材略显瘦削,高挑修长。墨黑长发高高扎起,发尾垂在后背,显得利索洒月兑。别致的银色面具挡住他的半个脸,以至于让人看不出他的模样,只知道那双乌黑的眸充满了神秘。精明与干练具备在他的眼神之中。这一身衣装,衬托出他本身应有的精神与阳刚,潇洒而又随意。
而他的手里,一直拿着一支玉箫。
以他那种超凡的气质,显然是引人瞩目的,可他却毫不介意的同叫花子一起坐在大地上,背靠着石壁,与他显眼的外表格格不入。
目光一直望向皇城内,他似乎在心底盘算着什么。
“这位兄弟,你知不知道最近有什么人被扣押到皇宫内了?”不久,他轻松地转过头,白齿轻启,看向一旁的那个叫花子。从他的眼神中,根本没有对面前这个脏乱不堪的叫花子露出一点的嫌弃与鄙夷的神态。
叫花子似乎被男子突然的一声吓到了,他猝不及防的打了个哆嗦,随后,便是纳闷与不解。瞧这男子的样子,想必应该是个贵公子,可是他那漫不经心的态度,好似根本就不知道他是在和一个叫花子说话。
这个男子刚才坐到他身边的时候,他就已经对此感到很奇怪了。若是常人,见到叫花子就是绕着走,生怕他缠着要钱。可这个人,不但没有躲避,反而堂而皇之地问他话,眼中更是没有一点的轻视。
因为不适应,所以叫花子显然有些不知所措。
但和叫花子坐在一起,对于这男子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他以前何尝没有做过叫花子?他深有体会,在要饭度日的时期,他才真真正正的了解到了人们内心的丑恶,早已能够承受住他们的唾弃,不屑与谩骂。大多数人类,是自私自利的动物,只顾及到自己,对于别人便是全然不管,甚至幸灾乐祸。你若是有钱有权有势力,他们拿你当祖宗供,即使你对他们碎上一口,或是扇一巴掌,他们转过头来脸上依然赔着笑,点头哈腰献殷勤。若是无钱无权无势,那就等于是条狗,即使再有人格,也终究会被那些小人所践踏在足下。在现在这种世界上生活的人,早已经遗忘了孔子的儒家思想,早已经遗忘了大同是什么意思,甚至于连最起码的善良,都不复存在。人心更是像一盘散沙,互相利用,各取所需,虽脸上都在笑,谁知道转过头来会不会拿刀子刺向你的背后?不过,凡是有这种自私且不团结的现象持续,灭亡是迟早的事。
“常呆在这一块儿,倒是…倒是听到点儿风声,好像是……扣押了什么国的使节。”过了一会儿,叫花子见那男子依然还在盼望着他的答案,便抬起脑袋想了想,支支吾吾的道。
“轩珍国?”男子听后,缓缓开口。
“对!就是……就是轩珍国!”叫花子好像一下子想起来了,回答。
“那么……你知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还扣押了一个人?”顿了一顿,男子问道。
“这我倒是不知了,现在好像是在打仗吧,每天出出进进这么多人,忙来忙去,我怎么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还扣押一个人?”叫花子摇了摇头,反问。
“三天前,你有没有看到一位穿着水蓝色罗裙的女子被运进皇宫?她的相貌很出众,若是你看到了,应该会有印象。”
“水蓝色罗裙?”好像有点印象,叫花子皱着眉头,似乎想要回想起来,不一会儿,他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哦!小哥说的应该是那天那个马上的女子吧!”
“马上的?”男子不解的问。
“嗯,三天前,我照常坐在这儿,一群人骑着快马奔进皇宫,而其中一个骑马人的怀里,好像就抱着一个身着水蓝色罗裙的姑娘,但是他们骑马的速度太快,我没有看清那姑娘的模样。”凭着那时候的记忆,叫花子回忆着。
“果然不出所料。”听后,男子的唇角微微向上翘起,好似很高兴的样子。接着,他拿起腰间的钱囊,递给那叫花子,“瞧你的样子还挺年轻,别再把时光浪费到要饭上面了。诺,这钱囊里的钱你拿去置办些好衣裳什么的,除去这些,也够花三个月了,把自己打扮的整洁点,再去谋份好活儿干,自食其力,有些客栈是管吃管住的,等到发了工钱,你也就算能够稳定下来了。在这之前,先花这囊袋里的吧。”
“今个儿我真是遇到好人了,小哥,滴水之恩但当涌泉相报,若是以后还能碰到你,我一定会好好报答。”听着男子的话,叫花子惊喜万分的接过囊袋,感激地说。
“我不过是劫富济贫,借花献佛罢了。”淡淡地一声之后,他看着那叫花子,“保重吧。”告别之后,一转眼之间,男子不见了踪迹。
“卫将军,您不是带兵去支援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侍卫看到远处的卫将军,上前一步,恭敬地问。
“没有兵符,是无法调动兵马的。”万将军大步向皇城走来,昂扬的道。
“卫将军,怎么不见您的战马?”侍卫瞧见他空脚走来,却没有他最爱的骏马,不禁好奇地问。
“不过是来取兵符而已,何必要骑战马?”卫将军淡漠的说了一句,随即转移话题,“有多少兵马出宫应战?你们有没有明确的记录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