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来取兵符而已,何必要骑战马?”卫将军淡漠的说了一句,把拿着玉箫的手自然地背到身后,随即转移话题,“有多少兵马出宫应战?你们有没有明确的记录下来?”
“回将军,已经记录下来了,要不要过目?”侍卫说着便要去拿,卫将军却摆了摆手,
“罢了罢了,时间紧急。”说着,他箭步走向皇城,倒是没有人在阻拦他,很是顺利。也许是因为打仗的原因,守皇城的侍卫对于卫将军很是信任,所以对他并不是多么严格。
进了宫,又是走了一段漫长的路,终于到了青凤国皇宫关押俘虏的地方“刑牢部”。正在这时,从刑牢部走出来两个小卒,手里拿着带血的鞭子,看起来是刚刚审罚了犯人。
“还真是难缠啊,打了她这么久,愣是一点声音都不出,这都第四天了,她滴水未进,还每天挨鞭子,再这样下去非要归天不可。”其中一个小卒咋着舌,心中有些怜悯之意,“难得生得一副好皮囊,现在都已经不堪入目了,真是可怜。”
“哟,怎么,你还舍不得了?”另一个小卒笑着调侃,拱了拱他的肩膀,“但是没有办法啊,这可是皇上的命令,哪个人敢不从?”
“说来她也真是倔强,一个女流之辈,竟然受得了这皮肉之苦。”叹息了一声,那小卒惋惜的道。
“你们口中的‘她’是谁?”这时,卫将军背着手走到两人面前,挡住他们的去路。
“卫将军!”看到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将军,两个小卒颤了一下,立即行礼。
“行了,这些礼数就不必了,告诉本将军,你们刚才施刑的是不是轩珍国的俘虏?”他淡淡地问。
“回将军,是轩珍国的俘虏王妃。”两个小卒点了点头。
刑牢部的其中一个牢狱之中,白磬磬被沉重的铁链紧锁着四肢,动弹不得。四周的空气弥漫着血腥的味道,地上那些不堪入目的血迹,干涸伴随着湿润,在肮脏的地面上绽放起一朵硕大的妖冶彼岸花。
白磬磬已经陷入了昏迷状态,四天的滴水未进加上严刑拷打已经让她体力不支,她只是静静地被‘钉’在墙上,任由不久后死神来夺取她的生命。
不过是度过了短暂的四天而已,白磬磬已经全然没有了以往的花容月貌。现在的她,就像个失去了灵魂,空留躯壳的傀儡,任人摆布。
紧闭的门被缓缓地推开,来者迈开大步走向白磬磬,在看到她那凄惨的模样之时,纵然也是吃了一惊,仅仅四天而已,竟然把她折磨成了这种样子!这哪里还是以往的那个明媚皓齿的白家大小姐?
她已经是蓬头垢面,水蓝色的罗裙因为鞭子的抽打,而被她的鲜血所染,破烂不堪,充其量不过是只能达到蔽体效果的破布罢了。
她的脸色惨白的吓人,闭上了那精明的眼睛,好似永远都不会睁开一般,还有那以往红润的唇,此刻也是干燥而没有血色。
轩珍国那屈指可数的绝色佳人,竟然就这么毁在了青凤国君王的手下!
安静地凝望着白磬磬片刻之后,卫将军抬起手,撕下他自己的面皮。然而在那假面皮之后的,是一个如妖精般充满诱惑力的男人。当然,他的美貌,不醒人事的白磬磬是看不到的。
拿出银色面具,他缓缓地戴在脸上,遮住了他那惊鸿绝世的面容,只留下一双炯炯有神的双眸。
“你受苦了,大小姐。”轻轻地呢喃一声,他抽出腰间的长剑,手起剑落,铁链已被劈成了两半。没了铁链的禁锢,白磬磬像是个失去了支柱的布女圭女圭,弱不禁风的倒在地上,黑发散落了一地。
夜煞望着地上的人儿,轻轻地蹲子,把她打横抱了起来,整个动作略显笨拙,比不上他拔剑速度的一分一毫,但是,却是轻手轻脚,小心翼翼,生怕会碰到怀里的人儿的伤口。那温柔的样子,与他平时的作风简直判若两人。出乎意料的,她比他想象的还要轻。
他抱着她出了刑牢部,全然不管被他打昏置放到一旁树后面的那两个小卒。抬头看向宫殿顶部,他纵身一跃,已是跳上了顶。
低下头瞧了瞧在他怀中安然闭眸的白磬磬,不自觉的勾起嘴角笑了一笑。正在这时,忽的感觉身后有什么向他袭来,他迅速地闪到一旁,回过头,原来是一把剑欲要刺向他,望向持剑人,一身夜行衣穿在身,在白天却觉得异常显眼。黑衣人的身后,站着一个清秀的人,文雅端庄。
那个清秀的人不经意地低头看了一眼夜煞怀中的人儿,不禁惊了一下,
“这不是三王妃吗?”随即她立即阻止身前的黑衣人,小声地道了一声,“是自己人。”
“这位好汉,想必你是来救三王妃的吧,我们同是轩珍国的人,勿要冲动。”那个清秀之人正是瑾妃,她镇定自若的话语,顿时让两个即将展开战火的男人放下了长剑。
“哦?你们也是轩珍国的人?”夜煞把剑插回腰间,拿着玉箫不经心的拍着自己的手掌。
“没错,刚才的敌意,只不过是误把你当成了这里的侍卫,请好汉不要放在心上。”瑾妃淡淡地一笑,如初开二月花,沁人心扉。
“在下是展棐鹏,刚才多有得罪,请好汉不要怪罪。”展棐鹏上前一步,赔礼道。
显然,瑾妃和展棐鹏都不知道,面前的这个带着面具的神秘男人到底是谁、
他来无影去无踪,武功高强,办事利索,从不拖泥带水,又怎么会让旁人发现他的容貌呢。
“既然在异国皇宫遇到,二位如果不介意的话,不如我们一起想办法逃离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