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当青蜓赶过来的时候,夜煞已经先她一步到达了这间荡漾着血腥味道的屋子中。当他们看到那个倒在血泊之中昏迷不醒的人时,心如刀割,均是被揪在一起的疼痛。
夜煞出奇的冷静,只是他眼神中的疼惜与哀伤,背叛了他所努力维持的情绪。他毫不犹豫的月兑下自己的外衣,迈开大步靠近她,利索的披在她已被折磨的惨不忍睹的身体上。
他缓缓地蹲,表情中是说不出的自责,他爱怜的把她护在自己的怀里,那样小心翼翼的动作,透着无尽的温柔。
“对不起……”青蜓更是难受,心里不停地责备自己,她上前一步,却又停在原地,不敢靠过去,“我没能保护好她,对不起……”
夜煞伸出手,轻轻地抚模着怀里的人的脸,试图想要为她擦去早已干涸的泪痕,他安静地凝视着她,阳光打在他的身上,此刻他忧伤的表情,竟是如此的俊美,动人心魄。
“这不怪你,”他摇了摇头,不觉得抱紧了她,“是我太无能,连你们两个女人……都不能保护。”
“你当时不在我们身边,怎么能够知道我们发生了什么呢?只不过,磬磬姐她……”青蜓低下头,眼泪顺着她的脸滴落到地上,“你快救救她!你救人的本领那么高超,我的医术不也是你教的吗!”
“可恶!”也许是因为极度的气愤,夜煞一拳打到地上,“究竟是哪只禽兽干的!”
“青蜓,”良久,夜煞站起身打横抱起白磬磬,转过头看向青蜓,“过来帮忙。”
青蜓会意的点了点头,她找了些杂草扑在地上,夜煞把她抱过来,细心地将她放在上边。
“再怎么说,我也是个男人。处理大小姐身体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
“我应该怎么做?”青蜓的手都在颤抖,因为白磬磬受害,连她都跟着慌了起来。
夜煞瞧着青蜓,微微一笑,好似在鼓励着她,
“不用慌,大小姐有救的,按照平常我教给你的方法,慢慢来。要知道,慌张是行医者最致命的错误。”
青蜓点了点头。
夜煞抬手模了模青蜓的头,
“这里离城镇太远了,找不到大夫,我们只能自己来。我先到外边看看,有没有可以治伤的草药。”
说着,他站起身来,不经意地望了望前方的抬架,那架子放置的木板上全是腥红的血迹,惨不忍睹,点滴落在扭曲在一起的布料之上,那布料,是她被撕破的衣服。看到这场景,便可以让人想象得到,她昨晚是受到了多么残忍的凌辱!
他的眼神之中,燃烧着怒火,紧紧攥气的拳头,透露出浓浓的恨意。他真的是……恨不得把伤害大小姐的人像这布料一样,扭在一起,撕成碎片!
青蜓叹息了一声,果然,凶手的目标只有大小姐一个,连同她一起迷晕,只是为了防止打草惊蛇。她是到今天早上才醒过来的,醒来后发现被扔在荒郊野地里,而白磬磬已经不见了踪影,她不知道她被带去了哪里,只能原路折返去找夜煞。随着夜煞一起寻找,才在这间破屋中找到了她。那时的她,浑身都是早已干涸的血迹,连嘴唇上都是惊心的红,惨无人道,她没有一点东西蔽体,这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是多么痛不欲生的折磨啊!贞洁是女人的尊严,是女人最为珍贵的守护,她们只能够交给最爱的那个人,才会得到真正的幸福。若是被一个畜生所毁,定就是烙上了最为不堪的印记。醒来后的白磬磬,究竟要再以怎样的脸面来面对这个世界?世人又会以怎样的眼光来看待可怜的她?
青蜓只希望,她醒来之后,一定不要崩溃才好。他们会一天十二个时辰的看守着她,以防止她会想不开从而做什么傻事。
夜煞带来草药,并采来了水。之后他背过脸去,倚靠在墙上。青蜓帮她把身体洗净后,发现她的全身都有着狰狞的齿痕,不觉咬了咬牙,暗自唾骂那个可恶的凶手。青蜓把草药用细木捣碎,涂抹在她的伤口上,撕扯下自己衣服的几缕布条,为她包扎。
“那个混蛋!”当青蜓检查她的**有没有受伤时,不禁咬牙切齿,大骂一声。这已经不是残忍的程度了,凶手伤及的深处早已经破裂,鲜血还在流淌,严重不已。青蜓光是想一想,就觉得疼的痛不欲生。她昨晚到底遭到了怎样畜生般的折磨!
夜煞背对着她们,表情凝重不已。从青蜓的声音中他可以听出来,白磬磬的伤势绝对不轻。
当救治好她的伤口,青蜓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慢慢地伏起身帮她拉了拉盖在她身上的外衣,夜煞这才转过身来,
“怎么样了?”
“气死我了!简直不是人能够干出的事情!”青蜓皱着没有,十分的生气,“她的受伤面积比较大,出血太多,没有伤到生育功能已经是万幸了!”
夜煞微微皱了皱眉。
“只不过……”青蜓稍微疑虑了一下,她看向夜煞,开口道,“有一点我很奇怪,磬磬姐已经嫁给淮亲王很久了,可她在这之前竟然一直都是……处子之身。”
这让夜煞愣了一下,随后他叹了口气,恢复平静,
“这是大小姐的私事,我们不要管。”
“可恶啊!磬磬姐的贞洁啊,竟然被一个畜生给……”青蜓现在简直比受害的白磬磬还要怨恨。
可是这又能怎么办呢?事情已经发生了,再怎么怨恨,也终究是于事无补。
“现在最重要的,是让大小姐醒过来。”夜煞淡漠的递给青蜓一个药瓶,“把这个给她服下吧,两粒。”
青蜓毫不迟疑地接了过来,倒出两粒药丸,但无奈于白磬磬紧闭唇齿,任凭怎么塞药都塞不进去。
“怎么办?她吃不进去。”青蜓着急的看向夜煞。
夜煞听后二话不说一把夺过青蜓手里的药丸,上前捏住白磬磬的嘴,终于使其张开,他立马将药丸喂了进去,轻轻捏住她的颚骨向上一抬,药丸随即便被她咽了下去,整个动作一气呵成,连利快捷。第二颗也用的这样的方法,虽然略显粗鲁,但这是目前唯一让她吃下去的办法。
“她会醒吗?”在静静地等待她张开眼睛的那一瞬间中,青蜓坐立不安。
而夜煞却出奇的平静,他只是注视着白磬磬的脸,点了点头,
“放心好了,她一定会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