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的环视了一下四周的夜景,还未来得及收回目光,便看到了自己最不愿见到的那一个人——严凌峰!
终于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一整晚都感觉不舒服,原来真的是怕什么来什么。
的确不仅仅是担心那么简单,更多的则是怕,怕自己会失去,会永远的失去。他知道严凌峰的出现意味着什么,他跟葳蕤之间的关系将不会再如从前那般风平浪静。
虽然一直希望跟葳蕤的关系可以更进一步,但是如若让自己在平静与决裂之间作抉择,那么后者绝对属于下下策。他怕那些表面真实之下所暗藏的汹涌会逐渐浮出水面,他怕那个隐晦的真相会彻底的伤害自己最为呵护的那个她,更怕那个残忍的伤害者会是自己本人。
但是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虽然自己不愿做始作俑者,但是更不愿让千辛万苦的精心布局付诸东流,唯有靠自己将一切不利因素的可能性扼杀于摇篮之中,是的,唯有靠自己,有些事情,知道的人越多,那么东窗事发的几率也会成倍递增。错综复杂的思绪愈加杂乱无章,头脑亦一片混沌。
深吸一口气,一股寒意沁人心脾,静默良久,感觉头脑清醒了许多,终于步履稳健的向严凌峰走去。看到江灏宇走到了自己跟前,严凌峰倒是未感觉到有丝毫的意外,玩笑般的说道:“看来江少心情不错啊,这大半夜的,还有闲情逸致出来赏夜景呢。”
不得不承认,严凌峰的声音很好听,很有磁性,赋有蛊惑力,可惜江灏宇跟他是对立面,所以无论他讲任何话,都只是觉得刺耳罢了。
“彼此彼此,严总不也一样吗?与其这样讲,倒不如说是‘莫道相公痴,更有痴似相公者’,虽然这里没有雪霁,我们也不是在赏雪景,但心之所求,也颇有异曲同工之妙。”江灏宇自当回敬了他一番。
严凌峰轻笑一声,接着说:“看来江少的悟性的确比我严某人强之百倍啊,跟葳蕤在国外一起呆了三年而已,耳濡目染,受葳蕤喜欢文学的影响,讲话也变得这般文绉绉的,我跟她在一起那么多年,也不曾达到如此水平。”
江灏宇又怎能听不出严凌峰的话中有话,他的弦外之音只不过在炫耀自己跟葳蕤在一起的时间胜过自己而已,但有一点江灏宇肯定不知道,其实严凌峰还是有所在意的,当他说到‘三年而已’四个字时,他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指甲也深深的嵌入了掌心,俊朗的眉宇之间似是冻结了一层冰霜。
江灏宇挑了挑眉,淡然开口:“严总应该不会介意换个地方进一步详谈吧,因为接下来我们所提及的话题,有可能会引起你我之间一定的不愉快,但是我不希望在我们有所争议的时候会打扰到葳蕤,我想严总应该能够理解我的心情吧。”
“正有此意,既然如此,那委屈江少随我一同去会所吧,我保证不会有闲杂人等搅了江少的好兴致。”说完便走向自己的车,发动引擎疾驰而去。
江灏宇也不甘落后,尾随严凌峰一起来到了“盛世葳蕤”。
严凌峰潇洒的走下车,冲着江灏宇淡然一笑,“江少的兰博基尼果然很拉风,这个速度,我喜欢!”江灏宇随手关上车门,狡黠的目光中含有一丝笑意,开口道:“哪里,我若跑慢了,岂不是不给严总的法拉利面子。”
严凌峰与江灏宇齐步向前,大堂经理一看到严凌峰便立刻迎上来,“这么晚了,严总您…”,话还没有讲完,便被严凌峰匆匆打断,“去我办公室。”
一看这架势,大堂经理也不便再多言,毕恭毕敬的走到那部专用电梯门前,按开电梯门,目送着两人走进电梯。片刻之后,两人乘坐严凌峰的专属电梯来到了顶楼,走进他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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