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阿九惊惧的大喊,赶紧起身走到对面,急切道:“王爷,你怎么了!”
平日里,吃饭优雅地如同谪仙的男子,如今却是这般狼狈模样,想着心里便一阵酸涩。
她慌乱地拍着他的背脊,想减轻他的痛楚:“王爷,好些了吗?”复又拿起桌上的一壶水递给他。
“咳咳咳。”他又是一阵猛咳,整张俊脸憋屈地通红:“还没有,很难受。”他似是隐忍着极大的痛楚,低声道。
“怎么办,怎么办?”阿九急得欲跳脚,朝着门外大喊:“喂!有没有人啊?”
偌大的天牢里,答复她的是空荡荡的回音,根本没人搭理她。
“王爷,你哪里不舒服?”她急的欲掉下泪来,蹲子望着他,满眼心疼。
“这里。”慕容绝艰难地挤出两个字,指了指自己的薄唇。
阿九鬼使神差地伸出手,触到她温凉性感的薄唇,心中暮然一悸,指尖顿时隐隐发颤。
“嗯。”慕容绝发出舒服的叹息,眸中划过一丝狡黠,伸手一把捉住了她纤细白皙的小手,薄唇轻柔地吻了上去。
阿九如遭点击,心猛如捣鼓,扑通扑通,狂跳不已,几欲跳出胸腔。
他想做什么?不是不舒服吗?为何眼眸闪烁着令阿九顿觉危险.狡猾的气息。
容不得她多做思考,男人大手一拉,轻易地把阿九纳入宽广的怀中,性感的薄唇顷刻附了上去。
“唔。”阿九呆愣地睁大黑亮的眼睛,望着近在咫尺的俊美容颜,忘记了思考的能力。
他的吻带着一丝狂傲,一丝急切,还有一丝隐隐的温柔。
天知道,他日日面对刑部烦心的审讯,不怀好意的嘲讽,冰冷无息的墙壁。身体和心早已不堪重负。
此刻,见到这个女人,如同荒漠中遇到美好的甘霖,那般令人欣喜若狂!
隔着触感柔软的面纱,他的唇时而惩罚的重重撕咬,引得怀中的女子身子微微薄颤,时而轻柔的细细描绘,引得怀中的女子发出难以抑制的低.吟。
他贪恋地感受着的甜美,顿觉心情大好,大手开始不规矩探入她的衣襟,揉捏她胸前起伏不定的美好。
“唔。”阿终于回过神来,顿时恼羞成怒,提取掌风,猛地推开压着她胸前的男人。
太可恶了!他根本没有事!不过想占她便宜罢了,该死的男人,这里是天牢,这样的地方也能发.情!
“王爷骗我很好玩吗?”阿九站起身来,插着腰,黑亮的眼睛瞪得老大,一副很我很愤怒的样子。
“阿九,终于肯说话了吗?不惜要本王用这样的方式?”慕容绝双手抱胸,好整以暇的睨着阿九,似乎并没一丝悔意。
阿九脸上顿时染上绯红,这个男人!做事从不按常理出牌,她已经领教过很多次了,想着不禁一阵面红耳赤。
“听说王爷想我了,王妃便派了阿九过来,请问王爷有何吩咐?”阿九干咳两声,故作镇定地望着他,想要搬回面子。
“是。本王想你……”,慕容觉恢复一脸正色,黑眸深深,望着阿九。
阿九的心猛地一跳,因他这句低醇的嗓音,心底最柔软处似是被触动,一时间百感交集,被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本王想你的身体了!”慕容绝目光灼热,蕴藏着丝丝捉弄,暧昧的说完整句。
“混蛋!”惊觉被耍,阿九顿时怒不可遏,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是她太过天真,居然会相信慕容绝的鬼话。
她眸中闪过酸涩,蹲子,气鼓鼓地开始收拾刚刚摆好的菜肴和点心。
“女人,你干什么?本王还没吃呢?”慕容绝顿觉心中懊恼,明明知道这个女人不好惹,他偏生往刀口上撞。
他怎么会说出那样难为情的话来,他不过随便问了句阿九还好吗?紫萱,很好,居然曲解她的意思,虽然内心深处他想法的确是这样的,但让他说出来,真的很困难!
“看来王爷在这里活的很好,奴婢会回去.回禀王妃,想必这些菜肴也不用吃了。”阿九手脚飞快,半晌便把桌子收拾的干干净净。
慕容绝嘴角抽搐,可怜兮兮地模了模干瘪的肚子:“拿走,拿走,本王在这里饿死算了,让你们这群女人往后喝西北风去。”
明明很饿的样子,很想吃的样子,偏偏一副欠扁的高傲姿态。阿九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本王很可笑吗?”某男阴着脸,满目不悦。、
“奴婢不敢取笑王爷!”阿九皮笑肉不笑地答应。起身,作势就要离开。
骤然,高大的身影贴在她身后,男人独有的气息喷薄在她耳际,白璧的手掌隔着面纱,捂上她的小脸。
阿九木然呆住,不敢动作,这个男人又想作甚?
“不要呼吸!”他神色是不多见的凝重,在她耳边低语,凌厉的眸光扫视一周,旋即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
心中暗道,很好!他们终于忍不住了吗?
“出了什么事?”阿九推开他的手掌,这才发现整个天牢里弥漫着黄色的烟雾,吸入口鼻,顿觉胸腔憋
闷,一阵难受。
“阿九,屏住呼吸,本王带你出去!”慕容绝放开她,沉吟片刻,飞快的提取掌风。
“轰。”的一声巨响,坚固的牢门轰然倒塌,霎时间尘土四溢,纷纷扬扬。视线越发模糊,让人看不清前方的路。
“王爷!”阿九害怕低低唤着。周遭的陌生和诡异让她心生不安。
“走!”慕容绝牵起她的手,为她带来一抹安定:“不要松开本王的手,记住。”
前方黄色的烟雾弥漫,如同沙漠中的黄沙暴风,妖邪的让人胆寒。
他厚实的手掌带着薄薄的茧子,牢牢的牵着她,一路疾走,偌大的天牢,横七竖八地躺着狱卒的尸体。
阿九看着,不禁心中狐疑,突生一种不祥的预感。
一路疾走,出了刑部天牢,外头天已经大亮,朝阳如火倾泻下来,周遭安静地有些不寻常。
果不其然,随着树上的鸟儿几声嘶鸣,数十个黑衣人从天而降,他们黑布蒙面,身形矫健,,犀利的双目带着嗜血的肃杀。
“七王爷,末将奉命来救您出去!”为首的黑衣人把手中的剑挂到身侧,低垂着头,恭敬道。
阿九顿时放松警惕,心中释然,转头看了看慕容绝,却见他脸色凝重,带着些许探究意味。
“如此,就多谢了!”慕容绝忽而高声道:“我们回府!”
回府?阿九怔愣地望着慕容绝,这个男人在想什么?难道就这样明目张胆地越狱吗?
却见慕容绝回给她一个别有深意的眼神,示意她无须多说,只需跟着他便好。
慕容绝牵着阿九走在前面,不紧不慢的迈着步子,刑部离七王府有一段距离,天还是灰蒙蒙的一片,街道上稀稀落落的只有几个摊贩。
“阿九,给本王买几盒芙蓉糕去!”慕容绝忽而站定,朝他指了指对面那条街道的糕点铺子。
“王爷?”阿九不明所以,如今这个时候,他还有心思吃东西?
“听话,这是命令。”慕容绝声音瞬间严厉了几分,一把松开她的手,连带着把她的身子向前推了两步。
“是!奴婢这就去!”阿九顿时有些恼了,这个男人说话行事总是这般强势,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
她心里有气,这个时候也不好发作,只得转身朝着对面跑去。可是,跑着跑着,心中越发狐疑起来,不对!那李记的芙蓉糕,只有过了午时才会卖出。
她因为自己那可怕的想法惊惧,不详的预感猛地袭上心间,转过头时,却发现空荡荡的大街上早已没了慕容绝和那群黑衣人的踪影。
一颗心顿时慌乱不已,她脑中飞转,今日的劫狱处处透着诡异。大白天救人,而且那黑衣人浑身散发着不可忽视的肃杀之气。
如果没有猜错,他们根本不是慕容绝的人,而是要取他性命的杀手!那么,方才慕容绝是要故意支开她吗?
稳住心中不安和害怕的情愫,她闭上眼睛,凝神吸着空气中那抹黄色烟雾残留的刺鼻的味道,脚步一转,她飞快地朝着那抹渐渐消逝的气息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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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旷无垠的山间,偶尔传来几声翠鸟的鸣叫,引得大片的灌木沙沙作响。
空气中漂浮着浓重的血腥味,地上横七竖八倒着几具尸体,猩红的液体蜿蜒一路,汇成了诡异的溪流。
慕容绝白色的囚服尽数沾满殷殷的血渍,有黑衣人的,更多的是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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