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快进去!”
手脚都被反绑着,眼睛上还蒙着一块儿密不透风的黑布。
纵然温南想反抗,也有心无力。
被推进黑暗的密室中后,两人眼睛上蒙的黑布被解开,透过密室上空的一扇天窗,隐约能看见一丝丝光亮。
习染颤抖地蜷缩成一团:“他,他们不会是要杀人越货吧。”
这样的场景,对于温南来说,并不陌生,当年在特警队受训的时候,这样的暗室逃月兑,是必备基础课程。
温南手脚并用的向习染爬去,碰碰她,低声说道:“别哭了,要想活命的话,就赶紧帮我解绳子。”
习染点点头,会意地俯子,也不在乎什么公主架子了,用牙齿帮温南咬着手上的尼龙绳。
绳子很粗糙,不多会儿她的口腔,嘴角就都被磨破,但是,这并没有阻挠她咬断绳子的决心,加上温南的不断用力,三分钟的时间,温南就将手上的绳子解开。
接着,动作利索地将脚上的绳子解开,又动手替习染松绑。
“为什么要救我?”
黑暗中,温南看不清她的脸庞,只是淡定地说了句:
“换成别人,我也会这么做。”
解开了习染的束缚,温南活动活动手脚,目测了一下离天窗的高度,起码5米,要想爬上去,不太容易。
而门外的人,全都是全副武装的精良队伍,如果贸然冲出去,只怕会两败俱伤。
想想,温南有了主意,俯子,对习染耳语道:
“一会儿,你大喊肚子疼,听到我跺地就喊,明白了吗?”
习染点点头,温南模到门前,用力跺了跺,习染配合地高声大叫:
“来人啊,来人啊,本公主……本公主肚子痛!”
门口的人低咒一声,拉开门:
“事儿真多。”
来者只有两个人,前者打着手电筒,等最后一个人进入,把门关上的片刻,温南像一头敏捷的豹子,猛地扑上去,跃到后者肩上,双腿夹住他的两臂,手用力在他脖颈处一拧,咔嚓一声,男人应声而倒。
温南的动作极为连贯,前后不到3秒,便解决了一个,前者,甚至丝毫没有注意到。
麻利地拿起倒地者的武器,用枪托狠狠照着另一人太阳穴砸去,男人闷哼一声,也软软地倒了下去。
拿起男人的手电筒,温南动手解着他的衣物,对习染说道:“快,拿上武器,自己想办法往天窗上爬,我出去吸引他们的火力。”
习染木讷地接过温南温南手中的枪和绳子,却仍呆在原地不动。
温南急了:“快啊,我们没多少时间,他们俩不出去,外面的人很快就会发现异常的。”
看习染还是不知道该如何操作,温南拿起绳子,配上两人身上的勾吊装备,看准天窗旁的一个铁柱,酝酿一下,精准地挂了上去:
“快爬,爬上去用枪把锁打烂,然后逃出去。”
说着,温南将绳索地一头递给习染,装配好弹药,准备冲出去。
习染猛地拉住温南的手腕:“你一定要活着。”
温南笑笑:“我尽量。”
不由分说的,掰开习染的手,一脚踹开铁门,敏捷地向左翻滚,找了个掩体,开始射击。
门外的枪声不绝于耳,习染抓紧时间向上爬去,意外地发现,天窗没有锁。
推开,刚要向上爬,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她的太阳穴……
……
对方的火力很猛,是标准的防御小队模式,硬拼,温南占不到丝毫好处。
透过瞄准镜,温南瞄到了电闸的方向,一枪打爆了主电源箱,室内立即陷入一片昏暗。
借助对黑暗的适应,温南快速移动,在对方反应过来之前,已经突围了出去。
门外,是一片茂密的雨林,迷人的热带风情。
飞快地钻进树林里,没跑两步,就听到了身后扩音器传来的喊话声:
“温南,你的朋友在我们手里,如果你不想看到她死的话,就赶快回来!”
温南脚下的动作,猛地停止,皱皱眉头,暗骂一句:
“该死!”
紧接着,扩音器中又传来了习染的尖叫声:
“他们的目标是你,你快跑,不要管我!啊!”
接着,就听到响亮的一巴掌,以及男人的咒骂声。
温南咬咬牙,向回跑去。
习染被一个从头到脚只剩眼睛的男人,用枪顶着太阳穴,男人嚣张地叫道:
“我知道你的战斗经验丰富,但是——这个女人可没你那么能打,如果你不想看她脑浆四溢的话,就赶紧滚出来!”
男人很狡猾,站在屋顶的边缘,从前方,根本打不到他的身体,如果从后面或背面伏击,他死了,习染也就掉下去了,非死即残。
用枪猛撞一下树,温南叹口气,将一把小巧的匕首藏在靴子中,扔掉枪,举起双手,走出密林。
“我在这儿,你们放了她。”
习染看了一眼那个比她强壮不到哪儿去的身影,眼前,模糊成一片。
为什么,这个女人要这么一而再再而三不要命的救她,她又不是她的谁。
挟持着习染的男子,鬼魅一笑,示意自己的手下:
“把那个女人拷上。”
说完,将习染推给了一旁的手下,纵身一跃,从房顶跳下。
尽管被人俘虏,温南依旧高傲的站着。
她可以被杀死,但是——永远不会被打败。
男人用饶有兴趣地眼光,打量着温南:
“我很欣赏你,你的战斗能力,抵得上我这个小分队。”
温南不屑地扬扬嘴角:
“那只能证明,你的人,实力太差。”
说完,狠狠向地面啐了一口。
男人毫不在意她的侮辱,眯起眼眸:
“但是,逃跑——是有代价的,我欣赏你,所以,代价她来承受。”
一只手,指指习染,另一只手,掏出一根皮鞭。
温南的脸色变了变:
“不用,我来代她。”
男人仿佛早就料到一半,转过头:
“你确定?代人受过,要受两倍的处罚。”
温南点点头:“我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习染听到温南要替自己挨鞭子,也顾不得是不是被人用枪指着,大喊道:
“谁要你帮我了,我不要,不就是被抽几下吗,我自己来!”
温南狠狠剜了习染一眼:
“你闭嘴,我说我来就我来。”
习染抑制不住情绪,眼泪夺眶而出,她知道,温南是怕她受不住,可是——她来的话,是两倍啊!
男人赞赏地点点头:
“我喜欢你的个性,放心,我下手,会更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