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绝望得大叫多么希望此时路向东能出现在我身旁,可没有,今天他要结婚了。他在酒店了感受众人的赞美与祝福而我却受着万般折磨。一滴眼泪滑过脸颊滴落到地上,破碎,再晕开。
世界塌下来,信念在这里毁于一旦。
“啊——”我发狂地挣扎,大手伸向金长泰就是凶狠的抓挠。
突然发狂让金长泰有点措手不及他制止着我乱动的手可脸上仍被挠伤好几道,深深浅浅的口子血涔涔很狰狞。
我想此时我已经陷入半疯癫状态,无所畏惧的张嘴就往金长泰颈脖大动脉咬去。死死的咬着。
金长泰痛苦的要将我从他身边扯开。
凌厉的拳头一拳又一拳砸到我背部,我着魔似的咬着口中满是咸腥湿润的血液沿着我下巴贴着我的皮肤缓缓流过。
我不知道原来一个人的血液可以有那么多,不一会血液沾湿地下一大片的泥土像开出一朵极致妖惹的玫瑰。
金长泰拳头的力量慢慢弱了下来,到最后合上眼睛就往后倒。
我松开口他颈脖位置的肉几乎要被我咬掉比硬币还要大块的肉粘连着一小片皮肤挂在空气中。
“我杀人了,我杀人了……”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我捂着头蜷缩在一起躲到墙角,口中的阵阵腥荤难受得扭头就是干吐,我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有些不寒而栗我重重吸了吸鼻头想将眼泪逼回去,无补于事,墙角的铁链以及拷着小腿的脚镣我扯不来,环顾四周也没有工具。
我曾想过金长泰身边会有钥匙但眼下情况我是一万个不愿意去触碰他冰冷的身体。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倘大的仓库一个角落蜷缩着小小的我还有不远处生死不明的金长泰。
我惊觉我维持着这个姿势已经很久,久得手脚麻木。
射入仓库里面的阳光已经不多,仓库里面逐渐黯了下来。
我开始神经质的左右张望,耳边甚至能幻想出一声声哀怨的吟唱。
金长泰就直直摊在地上伤口已经没有再流出血液,地上也有一部分血迹已经干涸。
他脸朝我方向。我捂着脑袋惊骇的尖叫出声,我放佛见到他睁开眼睛空洞的眼神蕴含带着深深不甘于暴戾,我又放佛看到他嘴角咧开一个弧度轻轻笑着意味深沉。
我知道只是幻觉,可这些片段就是压抑不住在脑中呈现。撼动我绷紧的一根又一根神经。
仓库越发幽暗我心好慌好怕多么希望这一刻我也能昏死过去……
“呕……”已经忘记是第几次呕吐,嘴里喉咙里充斥的腥味让胃不自觉翻滚呕吐。
“向东……,向东……,向东……”擦掉嘴角粘黏的呕吐物,前面就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过度的惊吓我瞪着前方可眼神开始有些涣散
唯有躲在角落里木然的一声又一声叫喊着路向东的名字。
阴沉的仓库里倏地闪起一道刺目的亮光,我受伤刺激又是一轮疯狂的尖叫。
涌入仓库的一群人顿时被眼前所见的骇到。
有人一个箭步的冲到我身前将一间衣服披到我身上,我惊吓得要往后躲“不要过来求你求你……”
我看见女子眼里的水雾一点点腾升,“BB是我,我是诺瑶姐。”
她将我紧紧包裹,揽在怀里。
“诺瑶姐……”我喏喏重复着女子说的话。
她点点头收紧揽我的手臂。
我倐地仰起头四处张望而后又咧开嘴发出“呵呵”的笑声。
“向东……,向东……”
“向东呢?你把向东藏起来了!!”我紧张扯上林诺瑶手臂厉声指控,又像意识到什么惶恐的瑟瑟发抖“向东不要我了,他不要我了……”
女子在我面前闭合着嘴巴我听不到任何声响她强行抱着更加让我不安,我不知道如何表达唯有尖叫与大哭。
与此同时,各大媒体收到一则新闻北太平洋海岸上空一架飞往加拿大的中国客机失事坠海,据统计机上所有人员全部遇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