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文谨慎审视着面前这几个峨嵋派的女人,虽然迟千盗胡说八道击中了她们的要害,从心里有些发虚。琢磨着她们怎么会出现这种不自信的情况呢?忽然心中一动,也许问题出在慧心身上,她的心胸狭窄,变态性体促使她行事反复无常,往往做出很多叫人目瞪口呆之事,所以才造成了今天这些峨嵋派弟子的不自信。懒
想到这里,暗暗叹息,作为掌门人这个领头人,品德是绝对的至关重要。选人可不能选个失心疯来。
忽然感到煞气从这几个女人身上传出,尤其是中间说话的女人更浓。眉头微皱,瞥了迟千盗一眼,见他还在洋洋得意的模样,心里气就不打一处来。这老东西人家都要宰了你灭口,你还在沾沾自喜。但看到那个女扮男装的姑娘神色中却露出了同情之色。暗想这人心地到不坏。迟千盗也没白胡说八道,怎么也博得了一个人的同情。
果然年轻人发话道:“既然这样你们也要小心点,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了。”似乎还抱有微微的歉意。
忽然那个女人冷哼道:“师叔,你还年轻不要被这等人骗了,刚才他是在胡说八道。我们听说剑魔从来不进那种烟花地方,可这人却在信口雌黄。看来他是在有意侮辱我们峨嵋派。”
年轻人望向迟千盗问道:“我师侄说的对吗?”
敬文、迟千盗、歉意闻听大感讶异,这个年轻人的辈分极高,连这等老女人都管她叫师叔,很是奇怪。虫
迟千盗眨眼问道:“喂?年轻人,你怎么一会儿变成老人了?不是易容了吧?”根本没有回答年轻人的话,反而却问起了她。
年轻人立马笑道:“我师父在峨嵋派辈分很高,我也就捡个便宜。”
迟千盗点头笑道:“哦?是这么回事。”似乎把年轻人问话的内容给忘了。
年轻人笑了笑,说道:“现在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
迟千盗挠了挠头,叹道:“剑魔确实不去那种地方,他去那里是想救人。”
几个女人闻听一怔,年轻人月兑口而出:“救人?救什么人?”
迟千盗故作摇头苦笑道:“这个就不太清楚了,也许是某个良家姑娘被偷偷卖到那里或被抢到那里。”他是在转着圈埋汰这些峨嵋派的人。
几个戴着罗沙的女人倏然动容。
年轻人惊讶道:“啊?竟有此事?是什么人干的。”说完神情一怔,眉头紧锁,望向了这几个女人,似乎怀疑起什么人来。
中间女人勃然大怒,指着迟千盗冷冷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看你是在找死!”
迟千盗针锋相对,冷冷道:“你这么心惊,难道是你做的?剑魔正愁找不到真凶呢,原来是你们呀!”看来他是有意挑逗这些女人发火动手,好叫敬文把她们拿下,省的在这里喋喋不休,耽误了我们散布信息的时间。
果然这几个女人发怒起来,“刷”抽出宝剑指着迟千盗就要动手。
“你们这是干什么?给我退下!”年轻人沉着脸冷冷道。
“是!”几个女人躬身退了几步。
迟千盗小眼眨了眨,哎?这个年轻人还挺厉害的,这些老女人竟然怕她?嘿嘿,我的挑逗小子把他吸引过来,站在我们这边,这峨嵋派不就归我们了吗?到时我再挑两个半大娘们玩一玩,叫她们永远在我的身下。哈哈,哈哈。胡思乱想一通,小眼斜斜漂了敬文一眼,见他和钱逸正在旁边悠闲的观看。不由来了精神。
“年轻人,你是让我说实话还是说假话?”
“当然说实话了。”
“你可知道往往实话刺耳,不太好听。”
“哦?是这样啊。”
“这叫忠言逆耳。”
“说吧,有我在没事的。”
“好!你听好了,你们峨嵋派近年来大不如以前了,做事偏颇,坏事没少做。为了野心无所不用其极,这与你们峨嵋派祖训不符,辱没了历代祖师创下的好声誉。已经到了入魔的边缘,如果再不改邪归正,早晚会被灭门。”
顿了顿,说道:“而我看得出来,你是峨嵋派的精英,你要担负起重振峨嵋派的重担,把那些混进峨嵋派的有野心的、存心不良的、卖婬的、乱搞的、叛徒、渣子等等清除出去。遵照祖训不涉入江湖恩怨。”
迟千盗一口气说出了一大堆,虽然刻薄些,但确实是实话,而又巧妙的给年轻人戴上了一顶高帽。
年轻人被他说得目瞪口呆,而那几个女人却怒火万丈,煞气狂生。
“简直就是胡说八道,我们峨嵋派向你说的那样吗?”一个女人呵斥道。
“怎么?我说得不对吗?刺耳了,有则改之,无则加勉。”迟千盗嘿嘿邪笑道。心中却想着另一回事。我怎么能说出乱搞呢?嘻嘻,看来把自己的路给堵上了,女乃女乃的,不玩她们也罢。
年轻人沉思着,不时抬头望着迟千盗,忽然她感到从侧面传来某种信息,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不由向侧面望去,腾地和敬文目光对在一起,心中一振,极为的好感油然而生。显然她此时中了敬文自然发出的激素。
虽说那些女人都多少受到敬文激素的影响,但年轻人的反应比较强烈。敬文这还没有运气用功,否则年轻人会立马迷失了自己。
几个戴着罗沙的女人,对迟千盗恨之入骨,恨不得吃了他的肉。
一戴着绿边罗沙的女人实在忍不住了。咤喝一声,挥剑杀向迟千盗。
正在眉头紧锁琢磨事的年轻人,好像进入了禅定,对此竟然好像没有看到一般。
“卑鄙之徒拿命来!”身法迅如鬼魅,一剑砍向迟千盗脖子。
迟千盗两耳风声骤响,心中大懔,定神瞧去,看到剑就要砍倒脖子。“我的妈呀,这是要砍掉我吃饭的家伙。”刹那之间,从对方微妙的动作中,精确地把握到这个女人的斤两。身形忽然一缩,立马变成了三寸丁,缩成一捺的小腿,紧捣腾,蓦地似螃蟹般侧移,转向了一旁,动作灵活,招数奇妙。
敬文看得哈哈大笑起来,问道:“你这是什么功?”
迟千盗嘿嘿笑道:“嘿嘿,我这是从蹲坑拉屎悟出来的“拉屎放屁功”,怎么样?不错吧,等我教你们。嘿嘿。”言罢,忽地转身撅起对准了攻来的女人。
“噗”一声,放个响屁,瞬即身形一转,险险躲过捅来的一剑。
女人被他羞辱的火冒三丈,泛起无数剑花,劲箭离弦般向他罩去,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
迟千盗识得厉害,凝神注视,不敢掉以轻心,忽然心念电转,我何必这么累,让小子收拾她们得了。
想到这里,闪电般蹿到敬文身后躲藏起来,喊道:“小子给我拿下她。”
敬文本想闪开逗逗迟千盗,可是当见到女人使出的峨眉剑法,就知道此女的武功在迟千盗之上。暗想这可不时闹着玩的,要是把老东西砍掉一只脚,那可就不好玩了。
在电光雷石般的瞬间,敬文做出了决定。晃身避过当胸剌至的穿心一剑。曲指扣在女人拿剑的胳膊上。
“咣当”长剑落地,女人腾腾向后退去数步,左手握着右胳膊,怔怔地望着敬文。
“你们到底是什么?”
迟千盗从敬文身后探出头来,嬉皮笑脸道:“我们都是剑魔的朋友,你们可不要惹我们,等到剑魔从九江回来可饶不了你们。”到此时他还忘不了散布信息,看来还真是他的拿手好戏。
忽地几个女人剑指敬文,怒喝道:“今天就是你们的忌日!”
“哦?发生了什么事?”年轻人刚从冥想中缓了过来,惊讶地问道。
“嗨黝黝,这个年轻人早晚会死在这个冥想中,怎么如此的冥想,却能把所有的都忘了?奇怪之极。”迟千盗咕哝起来。
“有这种情况,有人在想事的时候,别人叫他都听不见。”敬文说道。
“师叔,这些人刚才偷袭我们,看到我们的剑了吧?”老女人分明在懵年轻人。
“哦?你们为什么要偷袭我们呢?”年轻人面对着敬文问道。
“小子看到了吧,这就是女人的阴损,倒打一耙。”迟千盗摇头道。随后喊道:“喂,你们怎么不告诉你们这位小师叔,说我们要干你们呢?”
“大胆婬徒!找死!”中间女人冷喝道,但没有冲上前来。
迟千盗这才注意到,这个中间女人的装束有些和另外女人的装束不太一样,她的罗沙上有红边,其他都是绿边。她可能是这几个女人中的首领。
“喂?红边老女人,你们也真能说假话,明明是你们先来杀我们的,却说我们偷袭你们。年轻人你看这把剑在什么地方不久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吗?”迟千盗指点着说道。
“那要是你们把剑拿过去的哪?”年轻人问道。
“妈的,真是愚蠢,看来峨嵋派是没有指望了。”迟千盗摇头道。
“你说什么?”年轻人面色冷若冰霜。
“小子看到没有?这就是峨嵋派!”迟千盗下意识是叫敬文快点结束这里的情况。“小子,眼看就要出三峡了,我们不能再磨蹭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敬文望着她们,双目掠过慑人的精芒。沉着脸对这些人说道:“你们赶紧走吧?峨嵋派就是这么到访的吗?似乎和强盗没有什么区别。”言语极为冷漠。
年轻人望着敬文片刻,说道:“好吧,我们走!”
不包括年轻人在内的五个女人闻听却一起举剑向敬文刺来。
这些人完全不依常理,顺逆随意,要退便进。纵使是第一流高手,也会被眼前这突然的变化弄得措手不及,手忙脚乱,甚至失去先机饮恨毙命。
敬文好像鬼魅怪兽,浑身都长了眼睛,刹那间做出了反应,仅以毫厘之差前晃一下,避过红边女人刺来的当胸一剑,待她招式使老,倏然转身背脊硬撞在她肩头处,真气劲沿她肩头穴涌攻,震得红边女人惨哼一声,横飞出去。
“扑通”一声,跌在船的另一边,差点掉到江中,趴在地上从罗沙中逸出鲜血。
就在敬文转身撞她之际,双手推掌向其他女人轰去。
“蓬”!
惨叫声四起,四个女人登时被掌风扫中,剑月兑手甩飞,胁骨断折,断线风筝的横抛一旁,重伤倒在甲板上。
敬文心中有气,眼睁睁说假话在先,偷袭在后,不给她们点教训,她们真是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见敬文轻松的一招打倒了这五个老女人,迟千盗腾地跳了出来,大声嚷嚷道:“女乃女乃的,连我们都打不过,还想找剑魔?做梦去吧。”
忽地觉得眼前人影一闪,就见一只手抓向了他的脑袋。“妈呀。”倏地往后逃窜。
人影如影随形的跟上了他,势要抓住他的脑袋不可。
蓦地人影的手抓住了敬文伸过来的拳头。
敬文微微送力,人影腾地向后翻腾跃去,稳稳落在甲板上。
“啊?年轻人你要干什么?”迟千盗惊魂未定喊道,暗想这个年轻人武功邪门,很是不一般。
敬文转头小声道:“此人武功奇高,难怪这些人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