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方范却不吱声了,仍然恢复了他那种特有的淡漠表情。
济婴见方范又不吱声了,顿时气的两两只眼睛直跳,心中就有点不乐意了,扁着小嘴儿,瞪眼发怒道:“喂?你这人是不是有神经病呀,冷不丁冒出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来,然后又变成了哑巴。今天你不说明白了,我就和你没完。”
本来济婴还对方范有好感的,毕竟在一起出生入死过,但现在,剩下的也只有恶感了!
她的话仿佛是在生气,实则威胁之意深浓。
敬文和方范都知道,一旦被她缠住,那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见济婴不依不饶,敬文眉头皱了皱,训斥道:“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方范的话意你应该能理解,刚才那个阴葵派的婬棍能那么轻易放过你吗?你怎么就不用脑袋想一想。”
济婴那表情可相当郁闷,小嘴一翘,有些委屈地嘟囔道:“这怎么会呢,我们都走了,难道他跟踪我们不成。”
敬文微微摇头,挑眉说道:“让你说对了,不但跟踪我们,还在你的身上留下了跟踪粉沫。”
“什么?”济婴大惊小怪地跳了起来,前后左右看着自己的衣服。
敬文摆手说道:“不用看了,就怎么轻易被发现的话,还怎么跟踪。”
说完,走上前去,伸手发出一丝真气,射在济婴衣角上,顿时衣角上闪动着少许白光。
“啊?”济婴震惊不小,急忙想月兑掉外套衣服。
“慢,既然他想找死,我们也能借机除掉个婬棍。”敬文冷冷地说道。
“啊?”济婴是彻底无语了,没想到这婬棍竟如此下作,又暗恨自己怎么那么不下心,以至于着了这个婬棍的道,要不是大哥哥发现及时,那么后果可想而知。
想到这里,浑身有些发毛,顿时一苦,平生第一次后悔自己怎么能任性摘下面具呢!否则就不会出现如此麻烦。
她呆呆地望着敬文片刻,咋了下眼,突然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我也不清楚。”敬文摇了摇头说道。
顿了顿,皱眉思索道:“这种无色无味的粉末,很难被中招者发现,可是不知他用什么方法来追踪。”
济婴望着敬文,讶然道:“难道与他的眼睛有关?”
敬文慢慢摇头,猜测道““眼睛不会看的这么远,何况还有房屋阻碍,估计是借助什么动物对此粉沫有特殊的敏感来追踪。”
这让他不由想起了那条小金蛇来。
站在旁边的方范,抬头凝视着天空,看到一只小鸟在他们头上打转,于是突然说道:“是那只小鸟。”
敬文望着天上小鸟,若有所思道:“看来这只鸟能发现这种粉沫的亮光。”
济婴显得有些焦急起来,询问道:“我们现在怎么办?”
敬文平静地思索了下。说道:“我们到偏僻的地方等他自动上钩。”
“好。”济婴对敬文蛮有信心,接着冷哼道:“我看他还能活过今天。”
她那双眼神不知道把阎熬杀死了多少遍了。
“公子,阴葵派可是魔门中的大派,这些魔门中人都阴狠无比,我们是否要小心些。”方范低声说道。显然他的本意是想劝说敬文要三思而行,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改成了提醒。
“放下吧,我还没把阴葵派放在心里,要是真的动起了肝火,大不了就先灭了这个阴葵派。”敬文冷冷地说道。
“啊?”方范没想到敬文能说出这种话来,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
“大哥哥,我们真的要与那些魔门为敌?听说他们不是好惹的,我看要不算了吧。”济婴这时也冷静了下来,思绪回到现实,觉得为这件事得罪魔门有些不值得。
“你认为他们会放过我们吗?”敬文冷冷地反问一句。
“这。”济婴默然,那眼神,似乎是隐隐闪烁着某些暴力的倾向。
现在她心情很纠结,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怎么就会碰到这个阴葵派的婬棍阎熬,竟然会被他吃定。这种事情让她很难堪,是一种耻辱,绝对的奇耻大辱!她恨得牙痒痒,将那阎熬劈成几截的心思都有。
看到济婴吃瘪模样,敬文就有些憋不住笑,可是被他生生的忍住了。本来性格活波,无忧无虑的他,这两天却憋坏了,脏话不敢说,玩笑也很少开,时刻在方范和济婴面前装深沉,保持着光荣形象,好像是个真正的主人一般。
看到方范那副德行,敬文心中暗暗骂道,妈的,看到他一扁担砸不出了屁来,就实在有些别扭,难怪济婴总是看不惯他,如此下去我自己都得变态。又一想,这也可能是自己的摄魂**弄出来的变态,也就泄了气。
敬文为什么要想干掉婬棍阎熬,并不都是为了给济婴找回面子,而是他心里埋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那就是原紫衣门愿意跟着他的那些可怜的姑娘们,饱受屈辱和摧残,这在他心中永远是个解不开的死结。所以当见到猥琐的阎熬时,潜意识中就有宰了他的冲动。甚至暗暗恨起阴葵派。
看来阴葵派注定是要倒眉了。
在敬文的带领下,专门
行走在偏僻的小巷内,给人的感觉好像很慌张似乎在躲避着什么人。
酒足饭饱,阎熬和常季不紧不慢走出了餐馆。
阎熬模出个细细的钢针,悠闲般剔着牙,而眼睛却朝天空中搜索着。很快他就发现他豢养的奇特小鸟在空中盘旋着,立即使出独家秘笈,瞬间就把小鸟的影像拉倒了眼前,几乎就在眼前一般。他立即发现小鸟在不停地做着规定的姿态。
阎熬撇嘴阴阴的笑了笑,嘿嘿,你们能跑出我的手掌心吗,等爷爷我把那个纯阴小妞弄到手,到时功力大增,我看还有谁能和我争抢教主的位子。
想着想着,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喂,你怎么发傻自己偷着笑。”常季心里有些瞧不起这个的师侄,可是无奈的很,阴葵派上下不管男女都是这个模样,男的采阴补阳,女的采阳补阴,不以此为耻,反而为荣,也就见怪不怪了,何况阎熬还是掌门师姐的徒弟,也就睁只眼闭只眼,好多事都装作没看到。
“师叔,你老先回客栈休息,我去逛逛大街。”阎熬早就想好了托词,恭敬地说道。
“好吧。不过,我还得警告你,现在这里藏龙卧虎,你不要玩火**,影响了师门大计。”常季清楚阎熬心里打的小九九,于是毫不客气地警告道。
“放心吧师叔,我会谨记师叔的教诲。”阎熬表现出很诚实恭顺的模样说道。可是心里早就问候了常季十八辈祖宗。
“那好吧。”常季知道这小子阳奉阴违,转身走去。
望着常季的背影,阎熬微笑的表情渐渐敛去,露出了阴森的表情。这个老不死的东西,竟敢管起小爷我的事来,等到我的功力大增,那时就有你好看的。
忽然,阴沉脸的阎熬,想起了济婴,脸上立马浮现出婬笑来,这可是可遇不可求的大补,采一个这种纯阴人顶的上一万个姑娘。
当想到济婴马上到手,立刻就心花怒放,不由得搓了几下手,身形一闪,急不可耐地朝小鸟盘旋的方向掠去。
望着天上小鸟有异,又探测到有人朝他们掠来,敬文嘴角逸出一丝冷冷的笑意。
“他来了,我们就在前方小巷内等着他。”敬文低声说道。
敬文三人走进了无人的小巷深处。
“人呢?”济婴低声问道。
“就在前面拐弯处隐藏着,不要叫他看出来我们是刻意引他来这里,否则他就会逃走。”敬文低声嘱咐道。
因为当街杀人目前还是要避讳的,不到万不得已是要尽量避开,否则会引起官府注意和百姓的恐慌,这可是不成文的江湖上的潜规则。
“啊?他到比我们还快,看来那只小鸟不是一般俗物。”济婴抿了下小嘴,小声说道。
阎熬自持武功高强,平时又借着师门胡作非为,大多武林人士都对他的师门很是忌讳,一般不愿和他的师门结下仇怨,对他只能放开一马。
可是越是这样他越是觉得大家都不如他。还在幻想,我宰了那位姑娘身旁的两哥男人不在话下,想自己解决此事,吃独食。
他不仅是个工于心计,心狠手辣的人物,还颇有计谋,否则早就抛尸荒野了。
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阎熬根据小鸟的提示,提前悄悄的埋伏在小巷内拐弯处的一家院墙楼内,透过门上的缝隙,看到敬文等三人毫无戒备转过弯,朝他这个方向走来,心中窃喜。
他并不想从楼门内跳出来一对二打斗,那样多么的费力。而是选择了暗中偷袭,一举解决掉那两个男的,剩下的那个小妞自然就是他的囊中之物。
阎熬模出喂有剧毒的细细钢针,暗算着三人最佳距离。
当他见三人进入了暗器最佳射程,刚想发射暗器,忽然眼珠转了转,停了下来。他是准备从身后偷袭,这样把握就会更大些,力争一击必中。
敬文早就探测出阎熬隐藏的位置,见已经走过他的藏身之处,可是还不见他现身,不知这个阎熬葫芦里买的什么药。
阎熬憋住气,小心翼翼地隐藏着,当见到三人已经走过去时,觉得最佳时机已经到来。慢慢把门缝腿大一些,瞬间朝敬文和方范两人射出了细如牛毛的喂毒钢针。
这招非常毒辣和阴损,而且距离又近,只有五六步远,还是背后,一般人难以防范。
喂毒钢针急若流星般向敬文和方范射去,如此之细的钢针,就算是正面也很难发现。
当探测到暗器射来时,敬文这才恍然,哼,够阴毒的。瞬间做出了反映。
敬文暗中手掌朝后,一弹一缩,秒间发出了针对性的真气,真气犹如巨大的磁石般,迫使钢针改变了方向,一起朝敬文手掌心飞来。
因为敬文和方范几乎是肩并肩,距离并不算大,所以射向方范的钢针也都被敬文吸入手中。
整个动作几乎在眨眼间完成,包括阎熬在内的几人竟毫不知情。
“哈哈,还不倒下!”阎熬从敬文他们后面隐藏的地方跳了出来,敬文吸他的钢针他也没有看出来,还以为得手了。
敬文三人站住了脚步,缓缓转过身来,望着面前得意忘形的阎熬,各个露出了耐人寻味的嘲意,无一不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一副要将他吞进肚子的表情。
“怎么回事?”阎熬见敬文和方范根本没有中毒的迹象,心肝一冷,下意识地说道。
“你是说这个吗?”敬文满是嘲讽的神色,慢慢地伸出手来,手掌中有几根泛着阴森蓝光的钢针。
“啊?怎么会是这样?这绝不可能!”阎熬猛地倒吸口冷气,骇然地朝后退了几步。
“怎么?就你一个人来了?”敬文满脸都是玩味的神色,鄙视地说道。
暗想我倒想看看,现在他还有什么戏?
敬文那鄙视的眼神太浓了,阎熬豁然就有种成为了一盘肉的感觉,这才意识到玩大了,掉进了人家布下的陷进,后悔没听师叔的话。
“你、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济婴脸上露出了嘲讽冷漠之意,插嘴道:“我们是济家堡的人,你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闻听不由一怔,敬文没想到这时济婴居然报出了济家堡来,心中不知她是何意。
想必阎熬平时偷鸡模狗,坏事没少干,其中定然也会遭到人们的围攻,所以他逃跑的经验丰富。
他眼球滴流转了转,立马抱拳道:“在下阴葵派阎熬,既然是济家堡的朋友,这纯是误会,在下这里赔罪了。”
说完,抱拳来了个鞠躬,边做着动作,边寻机逃走。
“婬棍,这就算完了吗?你羞辱本姑娘的事,本姑娘会连本带利一起收回,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济婴阴沉着脸,咬牙切齿地说道。
“姑娘不要生气,都是在下无知得罪了姑娘,在下再次向你赔罪。”阎熬嬉皮笑脸地说道,脚尖慢慢地移动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