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熬见风使舵,满脸都是嬉皮笑脸讨好之色。
见阎熬变化之快出乎济婴的始料,只是济婴并不知道,阎熬看起来横行霸道,但其实非常懂得进退之道。
一方面他对不该得罪的人他尽量不得罪,即便有些许冲突,别人也看在阴葵派的面子上不与他计较,另一方面,他对于没有背景,弱小门派又肆无忌惮的欺凌,也正是由于这一点,他在江湖中臭名昭著,凶名最盛。
哪里不知道他的心事,敬文似笑非笑,冷冷地说道:“不要想着逃跑,真当我没有办法整治你么?只要你好好配合我们的问话,也许能给你留个全尸。”
闻听敬文的话,阎熬面色剧变,眼皮微跳,隐隐有种不妙的感觉。
他眼珠滴流转了转,突然哈哈大笑了两声,道:“今天阎认栽,有什么话尽管问。”
话音刚落,蓦地阎熬双手一扬,多如牛毛的钢针瞬间向敬文等三人射来。
与此同时,他整个身形朝后腾地凌空弹去。
阎熬找出了最佳时机,突然的发难。暗想就算射不死你们,也得叫你们手脚忙乱。他非常清楚这次要是输了那就完了,所以自然下狠手不留活路。
他的发难,出乎方范和济婴的意料,又是近在咫尺,几乎难以躲避。
两人不由大惊失色。
“找死!”敬文猛地发出真气,刹那间在三人身前形成了一道气墙,钢针碰到气墙,纷纷落地。
“啊?”见到敬文竟然如此轻松地化解了如此凶险,方范和济婴不约而同发出了惊讶声。
直到此时,两人才深深感到敬文功力深不可测,内心的敬仰之情油然而生。
突然,空中传来阎熬嬉笑声:“嘿嘿,姑娘等着我来找你。”
“哼!”敬文发出一声冷哼,暗中弹出一粒黄豆,时机拿捏的十分准确,闪电般击中正在空中飘移的阎熬大穴。
眼看阎熬就要越过小巷内宅院的院墙。
猛地传来了阎熬的惨叫声。
“啊!”
阎熬犹如陨石般直直的砸在敬文他们前面的小巷地上。
“蓬”
阎熬趴在地上直翻白眼,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从阎熬发难到他被击中掉下来,整个过程只不过都是在眨眼间发生。
忽然,方范跳起身来,脸庞狰狞,倏地跃到阎熬面前,抬手准备拍下一掌。
“慢!”敬文及时叫停了方范。然后走了过去,伸手发出指凤又点了阎熬一个穴道。
“啊!”
半死不活的阎熬,终于发出了申吟。这下他可惨了,可谓是求死不成,求活不能。还掉了两颗门牙,满嘴***。
“说一说,你们到这里来的目的。回答得好,我可以饶你一命。”敬文站在他的身旁低声问道。
“啊、啊,是、是。我们来此是听到关于宝藏的事。”阎熬叫了两声,立马如实回答道。
“你们找到了吗?”敬文继续问道。
“没有,不过我们教主也就是我的师父发现了一个人,据她说这个人在这里出现肯定与宝藏有关,于是令我们暗中查访这个人。”阎熬的情绪也缓缓的平息了下来,喘着粗气一口气说完。
“这是个什么人?”敬文隐隐约约感到有些不妙。
“据说是个数一数二的神偷,叫迟千盗。”阎熬立马答道。
“哦?”敬文尽管心里早有准备,闻听后不免还是感到有些惊讶。
顿了顿,皱眉道:“你的师父认识他?”
想了想,点头道:“可能认识吧。”
敬文接着问道:“既然你的师父发现了他,那为什么不亲自去找他?”
阎熬摇了摇头,叹道:“问题就出在这里,那个迟千盗可是个神偷,我师父只是看到他一眼,转瞬间就不见了踪影,害的我师父大发雷霆。不但我们奉命查访,我师父也在暗中搜寻。”
“哦?为什么你师父会断定迟千盗与宝藏有关?”敬文进一步问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据我所知迟千盗没少盗窃地下古墓和宝藏,估计这家伙在这里肯定与宝藏有关。”阎熬除了回答问题外,还讨好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不过,他如此的表现对保住性命确实起到了效果。
“哦?”敬文皱眉沉思着,暗想阎熬他们真的猜对了,迟千盗当然知道宝藏的事了,只不过这件事很可能被张扬出去。
想到这里,朝躺在地上阎熬望了望,觉得他还是蛮配合的,一时间又下不了狠手,只是摆手说道:“你走吧。现在你全身功力已废,找个地方躲起来过下半辈子吧。”
“啊?”阎熬闻听色变,嘴角一阵剧烈的颤抖,牙齿缝间吸了一口冷气。稍一用力,立马发现全身一点功力都不剩,这才知道自己的命门被人破了,已然成了废人。
“不行!就这么让他走了,岂不是便宜了他。”济婴跃到面前大叫道。
“他已经是个太监了,放他走吧。”敬文淡淡地说道。
因为在敬文弹出黄豆之时,就已经探测到他的修炼命门所在,所以直接把那个根给削
掉了,破了他的全身功力,后来点他的穴道是帮助他止血。
“太监是什么?”济婴一脸茫然,望着敬文问道。
“这。”敬文怔了怔,这个问题叫他实在难以回答,特别是对济婴这个还不算懂事的半大女孩,叫他难以启齿。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平时冷漠异常的方范,此时却以饶有兴趣的神态望着济婴,嘴角暗暗抹出一丝笑意。
“太监吗、、就是他以后再也不能祸害女人了,而且不能有后人了。”敬文想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个恰当的词。
“呀?这就叫太监?”济婴只能明白个大概,但对太监还是糊涂。
“太监实际上就是指净身阉割后进入皇宫内侍候皇帝女人的阉人。”敬文不得不继续给她解释。
“啊?”济婴这下算是听明白了,小嘴一翘,说道:“做太监都是便宜了他。”
敬文和方范两人都憋不住笑,敬文拽住了她,说道:“好了。得饶人处且饶人,我们走吧。”
三人扔下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阎熬,转眼间走出了小巷。
不久,离躺在地上阎熬不远一家宅院小门被悄然打开,一个瘦小的身影迅捷般窜到了阎熬身旁,伸手捞起他转身又回到了那个小门内,小门又悄然关上。
“你是神偷迟千盗?”意识还算清醒的阎熬,立马认出了面前之人。
“他女乃女乃,你怎么就能认出我来。”迟千盗脸上瘦肉颤动了下。
“我师父把你的体貌特征讲给我们听了,所以当见到你老人家时,就有所感觉。”阎熬眼珠转了转,话语十分恭维。
“什么?那老巫婆还真的盯上我了,看来我是在劫难逃了。”迟千盗满脸凄然的模样,忽然脸色变得耐人寻味起来,眯眼望着阎熬上下打量了半晌,问道:“这么说你是那个老巫婆徒弟了?”
“啊?是的。”尽管阎熬极度自私自利,但也不愿意别人叫他师父为老巫婆。
“小子,你不要不高兴,我叫她老巫婆可是给她十足的面子,否则就叫她老婆了。”迟千盗知道阎熬心里想的是什么,咧嘴神秘地笑道。
“什么?老婆?”阎熬这次可瞪大了眼睛,这让他难以置信。
“我看老巫婆平时不收徒弟,怎么会收你做徒弟呢?你不会是她的私生子吧?”迟千盗眯着一只眼,斜眼望着阎熬说道。
“啊?你说什么?”阎熬浑身一震,回想起很多往事,感觉师父平时对他很溺爱,觉得迟千盗并非空穴来潮,心里自然也就信了几分。
“嘿嘿,看来你可能就是我的儿子了。”迟千盗眯眼说道。
“什么?这这么可能呢?”阎熬愕然瞪大了眼睛。一个接一个前所未闻的事,使他顿时懵了,思维开始有些不听自身支配。
“怎么不可能,能和老巫婆睡觉的人世上自有我一个,所以我觉得你就是我的儿子。”迟千盗饶有兴趣的说道。
“这。”阎熬虽然认为这是不可能的事,但潜意识中却相信了几分。
“儿子,你怎么弄成了这样,儿子不儿子,女儿不女儿,这不是让我断子绝孙吗?”迟千盗满脸悲愤地说道。
“这、、都怪我一时大意才闯下如此大祸。”阎熬沮丧地说道。
“唉。对了,你们一共来了多少人?”迟千盗眼珠转了转问道。
“十六个人,每两人一组,共计八组,有四个组去监视蛮族在这里的代理人,有两组专门探测济家堡情报,剩下就是我和师父每人一组,专门寻找你老人家。”阎熬毫无隐瞒地全盘托出。因为在他心中已经把迟千盗认作了老爹。
“儿呀,你们的总坛在哪里,我得赶紧把你送过去,也许你还有救。”迟千盗俯身靠近阎熬低声问道。
“哦。”阎熬靠近迟千盗耳畔轻轻说了几句话。
“好吧,我们立即启程。”迟千盗说完,脸上露出了阴森的杀气,抬手一掌拍在阎熬的天灵盖上。
“蓬”
阎熬脑袋顿时变成了肉泥,到死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呸!”迟千盗跳了起来,厌恶地吐了口吐沫,“这等龟儿子死了也算清净。我他妈的算是大义灭亲了。”
“他真的是你儿子吗?”敬文身形出现在迟千盗的身后。
“谁知道呢?也许是吧?可是怎么连一点老子的正义感都没有,死了也就死了吧,省的到处亵渎祖宗。”对于敬文的出现。迟千盗并没感到什么意外,只是咧嘴眨眼笑道。
“呵呵,你可真行,连阴葵派掌门都敢睡,怎么不叫我刮目相看。”敬文咧嘴讥讽道。
“不要埋怨我不告诉你,这等小事,我真的是忘了,直到见到这个小子才想起来还有过这等事。”迟千盗耸肩无奈道。
“你就这么不负责任?睡过人居然忘了。”敬文嘴中嗤嗤奇怪道。
“你可别胡说,不是我睡她,而是她睡我,懂不?这可是两码事。”迟千盗翻了翻白眼说道。
“啊?还有这等事?哈哈。到底是怎么回事,说说看。”敬文闻听奇异地大笑起来。
“这、、怪不好意思的。”迟千盗立马扭捏地说道。
“哈哈,怎么突然变成了娘们。”敬文更加好奇地大笑起来。
“唉,要是说起这件事,可是丢了老脸了。”迟千盗似乎不愿提起这事,但在敬文好奇的追问下又不得不说。
“这有什么丢脸的,哈哈。”敬文见迟千盗吃瘪的模样越发笑道。
“那是二十多年前的插曲,知道吗,是插曲。”迟千盗刻意强调下是插曲。
“我知道是插曲行不?赶紧交代吧。哈哈。”敬文挑眉笑道。
“交代?交代什么?你不会是在审问我吧?”迟千盗眯眼道。
“用词错误,你说吧。哈哈。”敬文紧逼迟千盗非得让他说出来不可。
“二十多年前,我在祁连山某处发现了一处远古武学世家地下遗址,见这个遗址内有很多禁制,也就是机关暗器什么的。于是就来了兴致,专心研究了半个月,当我下到地下遗址时,却发现有个姑娘昏迷在那里,显然是被机关困住多日,已经奄奄一息。”
迟千盗说道这里,故意停了下来抿了下嘴。
“有意思,接着讲。”敬文催促道。
“当我救活这个姑娘后,立马发现她有些不对劲的地方,可是已经晚了。原来她身中婬毒已经发作,简直就是六亲不认,一下就把我扑倒在地,然后我就被她、、强弄了。”迟千盗尴尬地说道。
“哈哈,你这分明是趁人之危呀。哈哈。”敬文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什么趁人之危,这分明是她拿我来当解毒药了。”迟千盗眨眼说道。
“好了,后来呢?”敬文继续催促道。
“后来就更加惨了,一天几乎没闲着,足足放了十几炮,你看到没有,我现在这瘦小的模样都是她所赐。”迟千盗愤愤地说道。
“哈哈,哎呀,老人家可真是钢枪不倒呀,哈哈,接着讲。”敬文捧月复大笑起来。
“想起这事我就心有余悸,姑娘虽然解了毒,可他妈的我却中了此毒,那种滋味真是难忍。等到我再想放炮时,这个姑娘却不干了,反而还要杀我灭口。”迟千盗满月复怨恨道。
“哦?你是怎么逃出来的?”敬文眨眼问道。
“嘿嘿,那里不是有禁制吗?我是利用禁制把她制住,嘿嘿,天天上她。直到我的毒消失了为止。”迟千盗眯眼神秘地笑道。
“哈哈,最后还是来个霸王硬上弓。”敬文大笑道。
“妈的,后来这个姑娘居然爱上了这口,你不上她都不干了。”迟千盗挑眉摇头道。
“啊?还是你老厉害。”敬文抿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