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一舞毕,林梵音轻巧的一个翻身,已由丝绸下跃下,这丝绸舞,别人或许会很难做得到,但对于她这个神阶高手难手就等同于一碟小菜般容易。
众人已先被她这惊世独立之舞所吸引,因此她翻身落下地之后,众人不由睁大了双眼望过去,却没想到此女子脸上系了一巾面纱,只看得到一双美目,众人不由齐声叫起来:“姑娘,既然来参加花魁大赛,你总要把这脸上的面纱给去掉,不然咱们怎么知道这面纱后面究竟生了一张什么脸。”
“对头对头,不摘下面纱,谁知道美还是丑,光凭这舞可不能就认姑娘是今晚的花魁。”
……
林梵音心中有些气燥不安,想她天定佛女一国公主,从来不敢有人在她面前对她品头论足,可现在……咬了咬牙,想到楚谟远答应的只要自己夺了这花魁之位,他就会答应自己一个条件,而那个条件……她心中一横,想着自己初来乍到,见过自己真面目的人屈指可数,就算这些人其中有东周的官员,他们也不敢将现在的自己往那个西汉来使仁善公主身上想!
主意一定,她不再犹豫,轻轻扬手解开面纱,却并不像金莲那样给下面的宾客行礼,只娇声道:“小女初儿,还请各位多多赏脸。”
她身为天定佛女又被封了公主,答应参加这夺花魁实乃利欲熏心,但要她给这些人行礼,那她是怎么都做不出来的,能委屈求全的说出请各位多多赏脸的话,已然是逼不得已,她一定要夺得那花魁宝位,不然她今晚所做的一切都白做了!
台下的众宾客们,一个个鸦雀无声,台上的女人,实在太美了!美得超乎了他们的想像!
那光洁似玉一般的肌肤、那不点而红的朱唇、那小巧而又挺直的鼻梁、那像远山一般含着青黛的柳眉以及那像一汪清泉水的美目,这女人,竟无一不美无一不让人不忍离开视线!更难得的是,她身上一点都没有那种沦落风尘的女子的风尘气息,反倒给人一种圣洁如天山雪莲花般的感觉!
就像她站在那台上,并不是来参加花魁大赛的,反倒像是一位风华万千的佛女下了凡尘来了结俗世尘缘的,而他们,都应该对她顶礼膜拜!
面对众宾客这样的反应,林梵音一点都不以奇怪,这就像她在西汉有时布粥之时,那些前来领粥的人也是一副这样的表情。她坦然的站在那里,任由台下的宾客用几近膜拜的视线看着她。
“初儿姑娘,你开个价吧,无论你要多少,本公子都舍得。”这一次,率先打破一厅沉寂的却是林家五少林山。
林山的话音刚落,沈如海自然也不甘示弱的叫起来:“林老五,你算个什么东西,初儿姑娘这般天仙似的,岂能拿金银来横量,没的玷污的姑娘!初儿姑娘,跟了本公子吧,本公子三媒六聘,娶你做我沈如海的正房夫人!”
这沈如海虽然色迷了心窍,但却还没有糊涂到底,他可以从这名初儿姑娘的身上看到与众不同的贵气,也因此他可以肯定,这初儿姑娘绝非家道中道沦落风尘,指不定哪户的大家小姐,一时兴起想要夺这个花魁呢?
如果事情真是这样,那他岂不是赚大发了?退一万步就算不是,大不了先哄骗着娶进门,然后找个借口贬为妾室,同样也能抱得美人归!
对于沈如海和林山的叫嚣,林梵音眼眸里划过一缕狠戾之气!无知小儿,本姑娘的主意你们也敢打,等此间事了,有你们好受的!
丽娘想到楚王吩咐过不得让这位姑娘受丝毫损伤,忙上台打圆场道:“沈四公子、林五公子,这事您二位就先放一放,今天天色已晚,还请各位老爷及各位公子一一上台给诸位姑娘送花以及添上彩头,这哪位姑娘的彩头最多,自然便是今年的新花魁!”
说着丽娘一挥手,后台依次排好,所有的姑娘都上了台。而台下,所有宾客也都揣着花拿着手中的银票上了台。
这是迎春馆选花魁的不成文的规矩,送花是让那些个没那本事拿下花魁的客人送给虽比不上花魁却也让客人有些中意的姑娘,而彩头就是银票了。
渐渐的,所有的宾客都已将手中的花和彩头放在各个姑娘的面前,其中自然是以金莲和初儿也就是林梵音面前的花和彩头最为厚重。金莲姑娘眼角瞄了一下初儿面前明显厚过她的彩头,唇角勾出一抹不甘心。
原本按主子的计划,今年的花魁一定是自己的,却没想到,半路杀出这个女人,不但破坏了主子的计划,还把原本属于她的花魁之位给夺了去,可恨!
她心中恨不能上去撕坏那张让她看起来极为碍眼的脸,但一想到丽娘说的这个女人背手的主子连主子都得罪不起,她只得死死咽了心中这口怨气。丽娘最好没有骗她,否则,主子一旦怪责下来,十个丽娘也吃罪不起!
最后,剩下沈如海和林山两位,两个人手里揣着花拿着厚厚一叠银票走到初儿姑娘也就是林梵音面前,将各自手中的花和银票都放入她面前的篮子里,这美人就是美,隔了近看更是美啊!
两人心中不约而同的浮起这个念头,沈如海摆出一副自以为风流潇洒的模样道:“初儿姑娘貌若天仙,岂能委身于这种肮脏之地,初儿姑娘你放心,本公子一定救初儿姑娘出苦海。”
林山也上不甘示弱的接过嘴:“初儿姑娘,他出多少我出双倍。”
沈如海一听正要发火,那边丽娘见势头不对马上道:“两位公子送完了花及彩头就请回吧,咱们这就要开始查数,看看谁才是今年的新花魁。”
沈如海和林山听了便瞪了对方一眼,各自悻悻的离去。
一番点数之后,丽娘以掩不住兴奋的神声色道:“各位,最终结果出来了,以我们的初儿姑娘所得彩头最高,她就是我们迎春馆今年的新花魁。”
台下一片掌声响起,丽娘又道:“除去金莲姑娘和初儿姑娘,各位老爷和各位公子现在可以竞拍今年参选花魁大赛姑娘们的一夜了,各位老爷和各位公子,可莫要负了这良辰美景天哦!”
说完她将后续事宜交待给了别人,自己则带着林梵音和她面前的花篮去了后台。
不过多会,丽娘和恢复了一身男装的林梵音以及她的丫鬟燕儿进了楚谟远的套间,丽娘将手中的花篮递过去道:“王爷,这是小姐的,草民不敢擅拿。”
楚轻歌一把接过,然后向楚谟远使了个眼色道:“丽娘,我要上茅房,你带我去吧。”
丽娘不敢推只得点头,楚轻歌便提着花篮随着丽娘出了门。
出了套间的门,丽娘带着楚轻歌直奔茅房的方向,楚轻歌却道:“丽娘,你专用的房间在哪里?”
丽娘虽然心中纳闷这小孩为什么要问她的房间在哪里,但想着这小孩是跟着楚王一同来的,身份肯定非富即贵,当下便老老实实的往前一指:“楼上最里面一间便是。”
楚轻歌闻言提脚就往那方向行去,丽娘心中纳闷却不敢问,只得紧紧跟上。
进了房间,楚轻歌示意丽娘将门关好,方不紧不慢的道:“坐。”
丽娘看着她,忽然觉得这小孩子居然和楚王一样,让她看着都有些害怕,当下便敢紧摇了摇头:“公子会,草民站着就好。”
楚轻歌便不再命她坐,将手中的花篮放在桌子上方道:“丽娘,从现在开始,本群主问你什么,你就老老实实给本郡主回答什么,若是你胆敢欺骗本郡主,哼!”说着她拿起桌子上的花瓶,轻轻运功,在丽娘的视线中,那上好的锦瓷花瓶便化为了一堆粉末落在地上。
看着地上的粉末,丽娘直了眼。半晌之后,她眨了眨眼,这小孩子口口声声说她本郡主,难道她就是皇上亲封的长乐小郡主?
对,一定是的!
这一下,丽娘只吓得心都快要跳出来了,她卟的一下跪在地上嗑首道:“郡主请问,只要是草民知道的,草民定然不敢隐瞒。”
见她成功的被吓住了,楚轻歌这才满意的挥手:“起来吧,只要你不欺骗本郡主,这花篮里的银票,全是你的了。”
丽娘一听忍不住动了动眉梢,那里面可是将近五万银票呢!她原本也想贪下的,只是忌于楚王的身份地位不敢罢了,现如今她只要回答小郡主的问题,这五万两银票可都是她的了!
她掩了心中的喜悦,马上点头道:“草民谢小郡主。”
楚轻歌斜了她一眼,慢悠悠的道:“你先别谢得太早,若是你的答案不能让本郡主满意,你——就会和这花瓶一样,知道了吗?”
丽娘瞅了瞅花篮,再瞅了瞅地上的粉末,敢紧点头。
“那好,第一个问题,你这迎春馆幕后的真正老板究竟是谁?”楚轻歌清晰的声音响起。
丽娘一惊,这么多年来,世人都只以为她就是这迎春馆的老板,为什么这小郡主今天才第一次来,就能看出自己并非真正的老板呢?难道是说,楚王他一直在暗中调查迎春馆?
“丽娘,本郡主的耐性很有限哦!”看着面色惊疑不定的丽娘,楚轻歌不无威胁的看着她。
听到她这样一说,丽娘的眼光就不由自主的往地上瞄了过去,在看到那堆粉末时她马上回道:“回郡主,丽娘确实不是迎春馆的真正老板,真正老板是沈阁老家二小姐也就是当朝的丽贵妃娘娘。”
虽然把主子供出来是不好,可是如果不供出来或是欺骗长乐小郡主只有死路一条,她还年轻,她还没享尽荣华福贵,怎么能这么轻易的去死呢!
听到答案是丽贵妃娘娘的楚轻歌一瞬息的震惊,她仔细观察了丽娘的眼神和脸色,确定她没有说谎之后方继续问道:“让那个金莲挑起沈四和林五之间起争端的计划,也是这位丽贵妃娘娘?”
丽娘敢紧点头,心中却暗暗庆幸还好自己刚刚没有对长乐郡主撒谎,原来小郡主什么都知道了!
见她点头,楚轻歌倒有些不解起来,按理说,这沈四也是沈府的,和丽贵妃同坐一条船,她为什么要特意挑起沈四和林五之间的矛盾呢?
想到前生自己身为秦浅歌里,那些所谓的亲人的做法,她心中又有些明白过来。不过既然事情扯到丽贵妃头上,她怎么说都是师姐的头号情敌,先把她的短处给模清楚再说。
于是她便继续问:“你们家娘娘缘何要挑起这二人的矛盾,所有的经过都仔仔细强的给本郡主说出来。”
丽娘点了点头,道:“郡主有所不知,沈阁老一向偏宠月姨娘,也就是沈如海的亲生母亲,因为沈阁老一直偏宠这月姨娘,大夫人也就是丽贵妃娘娘的母亲在府中过得一直不好,在大小姐尚未进宫封为贵妃之前,大夫人的地位差点不保,好在大小姐和二小姐都先后进宫封了贵妃,所以大夫人的地位这才保住。可是这月姨娘实在过份,竟然妄想要丽贵娘娘替她的儿子铺好官路,也不道她怎么迷得老爷同意了,老爷就派人进宫传话给娘娘,说都是沈家人,绑在同一根绳子上,要沈家人都好了,她的贵妃宝座也才能坐得安稳。”
楚轻歌听了就皱起眉来:“就是因为这样?”
丽娘想了想忙补充道:“不止,草民还听说,老爷还说,让娘娘想办法把五小姐也就是月姨娘生的庶女带进宫,让娘娘想办法让皇上看中五小姐,说是姐妹同在宫中,相互之间也还有个照应。”
听到这里,楚轻歌这才点头。
单是替沈如海铺好官咱的要求,不值得丽贵妃这么大手笔的对付,月姨娘蠢就蠢在不该有了将女儿也送进宫中的念头,以丽贵妃母女和月姨娘的恩怨,丽贵妃只要不是很笨,自然就能想明白,一旦月姨娘的女儿那位五小姐进宫得了宠,她沈玉丽会有什么后果及下场可想而知!
这也就是激得沈玉丽想要除去沈如海的决心的原因所在。
“她没说对付那位五小姐?”看似不着意的,她问。
丽娘心头一紧,原来小郡主果真什么都知道啊!她敢紧点头道:“郡主聪明,娘娘确实有计划了,需不需要……”
“那件事,本郡主不管,今天本郡主有没有见过丽娘你?”楚轻歌挥了挥手,打断丽娘的话,沈玉丽要怎么对付那个庶出的五小姐,她不用猜也想得到,无非就是让她身败名裂,最后不得不随便嫁人了事。
丽娘一愣,马上反应过来:“丽娘今儿一直在忙花魁大赛,什么人都没见过。”
楚轻歌唇角轻轻一扬,是个聪明人。她指了指花篮道:“那些,赏给你了。”
丽娘喜得乐上眉梢,不停的道:“谢谢郡主谢谢郡主。”
“知道怎么回你家娘娘?”楚轻歌慢悠悠的声音再次响起。
丽娘马上点头:“草民没有见过小郡主。”原来小郡主也不想这次的谈话让别人知道,太好了,她也不想让娘娘知道她告诉小郡主这迎春馆的幕后老板是娘娘的事!
“你还是可以像从前一样替丽贵妃做事,只是,不管她要做什么,你都要派人先通知本郡主,做得好了,本郡主重重有赏。”楚轻歌话锋一转,就凭这几句话就想赚走这五万两银票,怎么可能!至少也得付出点代价!
丽娘心中咯了一下,小郡主这意思,不是要她背叛娘娘吗?
看了看花篮再看看地上的粉末,丽娘心中略一思忖,便有了选择。丽贵娘娘出手可远没这位长乐小郡主大方,若是跟了长乐小郡主,只要她做得好,相信用不了多年就可以回老家安心享福了!
“小郡主放心,从今以后,丽娘就只有小郡主一个主子。”她态度坚恳的道。
楚轻歌知道像这样的人都唯利是图,又怕死,如今双管齐下,料她也不敢背叛自己。当下她便往门口的方向边走边道:“稍候我会叫你,你让那沈如海和林山准备好,就说那初儿姑娘回头就给他二位送过去。”
丽娘一听有些晕了,那姑娘不是跟着楚王和小郡主一起来的吗?怎么……
尽管心中有很多疑问,她却不敢问,只点头道:“郡主放心,草民会将一发都安排妥当的。”
楚轻歌拉开房门,见四周无人注意,便道:“本郡主先出去,你稍等一会再出来。”
丽娘点头,又想到些什么,迟疑了一下道:“郡主,前些天,丽贵妃娘娘她命人从草民手中拿了些特制的药进宫,草民也不知道娘娘要来做何之用的,那药具有强烈的催情功效,但男女一旦合欢之后,是半点都查不出来的。”
楚轻歌猛然转身,锐利的双眸看着丽娘道:“有多久了?”
丽娘被那样的眼光吓了一跳,马上道:“差不多有两天了。”
楚轻歌从袖中掏出一张银票递过去:“做得好,以后这样事无巨细,都要差人通知本郡主。”
丽娘由眼角瞄到是张一百的银票,顿时喜得合不上嘴,原来张张嘴就有一百两银子进手,可真好!她将银票收好,恭敬的道:“郡主放心,丽娘一定不负郡主之命。”
再说套间里,楚轻歌和丽娘出去之后,房间中就只剩下林梵音和燕儿以及楚谟远,林梵音看着面容俊逸的楚谟远,不禁有些懊恼不该带燕儿这丫头出来,若是燕儿不在,此时套间里就只剩下自己和楚谟远,孤男寡女共居一室,她就不信楚谟远面对她如斯美色还能当那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想到这里,她不由狠狠瞪了眼燕儿,死丫头,一点都不知趣,还不知道避开!
可怜的燕儿不知道自己又哪里得罪公主了,收到公主恶狠狠的眼神她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哆嗦,公主这样的眼神她太了解了,每一次公主出现这样的眼神之后,她就要挨一顿皮肉之苦,哎,当公主的奴婢,真的是很凄惨啊!
“王爷,您先前答应只要梵音赢得了这花魁之位,就会答应梵音一个要求,不知道……”林梵音沉默了半晌,终于鼓起了勇气,这可是她嫁给楚谟远为妃的天赐良机,怎么都不能错过了!
楚谟远也不回话,只拿起面前的酒杯递过去:“林小姐的飞天舞惊心动魄,本王实在大开眼界,这一杯,就当本王敬林小姐那一曲飞天之舞。”
看着他将酒杯送至自己面前,林梵音不由心魂颠倒,她和楚谟远认识这么久以来,何曾看过楚谟远如此礼遇她的一面。当下她接过酒杯,毫不犹豫的一饮而尽,末了还觉得这酒实乃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喝!
因为被爱迷得失去了平素的机智,也至于她完全没有注意到楚谟远在看着她将那杯酒一饮而尽之后脸上展现出来的森冷笑意,她将杯中的酒饮尽之后,佯装娇羞的低着头,道:“梵音多谢王爷厚爱,先前梵音的问题,王爷还没给梵音答案。”
楚谟远冷冷的看着她,心道小丫头那酒中究竟下的是什么药性的药,怎么到现在一点都没展现出来?
便在这时,林梵音突然觉得有些头晕,她不由摇了摇头,再看向楚谟远,眼前的楚谟远已由一个变成了三个,她不由有些纳闷,楚谟远给自己喝的究竟的是什么酒?以自己的酒量,绝不至一杯就醉,难不成……他是想把自己灌醉?然后好……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她心中忍不住又是兴奋又是好奇,心道都说久居上位者都有常人不能提的怪癖,看来楚谟远的怪癖是喜欢把女人灌倒了之后再……
她心中恨不能大声叫出来,王爷您不用灌我酒,梵音是真心实意愿意跟着您的!
只是她知道一旦她叫出来,别说她的名声会毁于一旦,只怕楚谟远马上就会甩袖离开。因此,她晃了晃脑袋,佯装不胜酒力的喘着气说:“王爷,您怎么变成……好……几……”话未落音,她往桌子一趴,只是这一次,却是真的晕了过去。
燕儿看着公主烂醉如泥的模样,心中不由又是愁眉苦脸起来,公主每次酒醒之后脾气最是可怕了,每一次她都被打得身上找不到一点完好的肌肤,惨了惨了,明天又要挨打了!
便在这时,楚轻歌晃着身子回到了套间,看到趴在桌子上烂醉如泥的林梵音,再看看一脸焦灼不安的燕儿,道:“燕儿,你先回府,你们公主自有我们来送。”
燕儿点了点头,她是知道这两位身份的,虽然这小郡主不是西汉的郡主,但她们现在人在东周,自然要客随主便。再说了,有王爷和郡主在,相信公主也不会出什么大事,抱着这样的念头,燕儿小丫头忧心忡忡的离开,而在她离开之后,立马有人跟在她身后,待她出了迎春馆,燕儿只觉得后脑一痛,整个人就不省人事的倒在了地上。
“歌儿,现在是不是要让那丽娘进来?”楚谟远看了看趴在桌子上烂醉状的林梵音,皱眉问。
楚轻歌点点头道:“谟,你有没有办法,先封住她的玄气,让她没办法运气?”
虽然这药的效果平叔是说得很凶猛了,但凡事只怕万一,万一她中途醒来,看到自己赤身果体的和男人在一起,一时凶性大发之下,那沈如海和林山岂不就是小命保不住了?
这俩个婬棍虽然有些罪恶,但罪不至死,还是先留着他们小命罢了,再说了,睡了西汉使团前来和亲的仁善公主平王殿下的未来王妃,光这个罪名就够这俩个婬棍在牢中受些苦头了!
楚谟远自然知道小丫头心中担忧着着什么,当下便点了点头,起身行至林梵音的身边,细指如梭一般飞扬在林梵音的肩膀上点了几下道:“歌儿,我暂时封住了她体内的玄气,最少三天时间她不能运气,一旦她强行运气只会令她自己暴体而亡。”
三天?!
太好了!
原本只想着能封一天已经是了不起的了,没想到居然是三天!既然封了三天,那没理由浪费这良辰美景天啊!想到这里,她又从怀中掏出锦瓶,笑眯眯的又往杯中倒了几滴,然后往杯中倒满酒,抬起林梵音的下巴将酒水全给灌了进去,林梵音此时已然不省人事她做什么,林梵音完全感受不到。
楚谟远看着小丫头脸上邪恶的笑意,不由宠溺的摇了摇头,小丫头给林梵音加了药,可想而知林梵音受的苦便要多一些!这丫头,整起人来倒是一点都不含糊,不过这林梵音也是活该有此报应!
“好了,谟,你去命人把丽娘传过来吧。”灌好酒,楚轻歌拍了拍小手,得意的踢了林梵音一脚,叫你觊觎我的男人,叫你吸食童男童女的鲜血和真元来修炼!像你这种极品人渣,就该下十八层地狱!
还天定佛女呢!分明就是从炼狱里爬出来的恶魔!
是的,早在万兽山脉之中,她见这林梵音也能捕食怨灵,便知道她是用了师傅说的最邪恶也最为人所不耻的差炼方式,那便是吸食童男童女的鲜血和真元!当时她便想让楚谟远出手解决了她,但后来算着她短时间里暂时不用吸食童男童女的鲜血和真元修炼,她才暂且放了她一马,只提出了让她来东周的要求,好在这女人果然色迷心窍,什么都没怀疑就答应了下来,并且因为色迷心窍,还真的跑来了东周,不然还要浪费自己或楚谟远跑一次西汉将她给灭了,那可就麻烦了!
想到这里,她笑眯眯的看了看楚谟远道:“谟,都说红颜祸水,歌儿看蓝颜祸水也不逞多让嘛!”
听出小丫头话语之中的调侃之意,楚谟远无奈的摇头,心中却也有丝甜蜜划过,这是不是代表着,在小丫头的心里,自己的容颜是经得起考验的呢?
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只要一陷入爱情,原本的聪明就会不冀而飞,在自己深爱的人面前,哪怕明知道自己是十分的优秀,也会变得没有自信,也会变得没有安全感。咱们名动天下的妖王楚谟远,自然也不能免于这个例外,成为一个陷入了爱情之中的傻小子!
不一会儿,在侍从的带领下,丽娘也到了,她一进来先看到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的那位新花魁姑娘,再联想到之前长乐小郡主让自己传话给沈如海和林山,将这‘初儿’姑娘送给他俩时的话,她马上明白其中的关健,想来这位‘初儿’姑娘不知道是怎么得罪了王爷和长乐小郡主,所以两人要想出这样的办法来折辱她!
不过在之前替这位‘初儿’姑娘换舞衣时,她便看到这位‘初儿’姑娘手臂上已无守宫砂,却还装出一副圣洁高雅的模样,当时她心中就有些鄙夷,此时一联想,只怕这位‘初儿’是缠上了王爷,而王爷身边可从来没有女人的,所以这位‘初儿’姑娘的死缠烂打惹烦了王爷,王爷就将她带到这迎春馆用这样的方式来打消她的贪念!
虽然这个方法用在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身上有些欠妥,但这个女人自己不知廉耻,婚前失贞还敢缠着王爷,活该!
也许是因为收了楚轻歌的银子,所以这丽娘心中忍不住自动的为她和楚谟远的举措找到了合理的理由,俗话说的好,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嘛。
“记住了,今天的事,不许对任何人说起,也不许说见到过我们。”楚轻歌冷眼瞟着丽娘,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子,不知不觉中,她也习惯了楚谟远的这个动作。
丽娘敢紧将头点得跟货郎鼓似的:“王爷放心,郡主放心,草民今天绝对没有看到过两位。”
楚轻歌满意的点头,想了想,又道:“你们这样的院子里,是不是都有些特殊的药?”
丽娘在这迎春馆混了几十年,早已是个人精,马上便明白长乐小郡主口中所说的特殊的药是什么,虽然她有些奇怪一个不过七八岁的小孩怎么会懂得这么多,但她是绝不会去问的。当下只点头道:“有的有的,小郡主请放心,草民一定会给这位‘初儿’姑娘下一些的。”
楚轻歌摆了摆手:“不是让你下给她,而是让你下给那两位公子,份量适当,可别弄出了人命。”
丽娘一听,顿时有些石化了,这长乐小郡主,究竟还有什么是她不懂的呢?
对,跟着这样的天才主子前途才会无限美好,打赏才会愈来愈多!一瞬间,丽娘心中原本对楚轻歌只有六成忠贞的心一下子变提升到了九成。
“去吧,记住别让人撞破了。”楚轻歌交待好一切事情之后,淡然挥手,而丽娘则自然心服口服的唤来另一位粗使丫鬟一同扶着林梵音离去。
丽娘和粗使丫鬟将林梵音扶到一间布置得锦绣靡迷的房间之后,方乐滋糍的跑去找沈如海和林山。这么一个绝世大美人,相信这两位一定会大大方方的掏银子出来的!
再说沈如海,正在套间里不耐烦的等着丽娘的消息,只听门吱呀一声,却正是那丽娘眉开眼笑的走了进来。
“丽娘,怎样怎样,可是初儿姑娘答应跟了本公子了?”沈如海一下子从椅子上弹起来,雀跃的问。
丽娘看着一脸心急模样的沈如海,仿佛看到了白花花的银子,她笑咪咪的道:“沈公子,丽娘答应过你的事什么时候做不到了?只是……”
一听前面的话,沈如海开心得眉飞色舞,再听到丽娘一脸为难的说出只是,他马上紧张的问:“只是什么?”
丽娘便叹了口气,将一路早已编好的谎话说了出来:“只是这初儿姑娘却是个命苦的,不知怎的有一次上山进香就被歹人给掳了去,失了清白,这才不得已委身迎春馆,她说沈公子您和林公子都对她情深义重,她实难取舍,愿以以身同时侍候两位公子,不知道沈公子您介不介意?”
沈如海脸上的兴奋神情顿时少了一半,搞了半天,原来是个破鞋!可是一想到那张倾国倾城的脸以及那摄人魂魄的身材,他又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心道管她是不是破鞋,如此美人,便是破鞋也一定极之**!
再说了,一女同侍两男,这样香艳的刺激,他还真没遇到过!今天难得有这么一次机会,怎么能推却呢!
想通了这一点,他马上点头道:“我没意见,你去问问那个林家老五。”
丽娘见他应了下来,心中一喜,便道:“那公子便在此等候丽娘的好消息。”
来到林山的套间,丽娘将对沈如海说的一番谎话原封不动的说与林山听,那林山的反应倒和沈如海一般,俩个经常为了女人大打出手的公子哥,今天居然难得的齐了心。
说服好了林山,丽娘原本想将林山先送到房中,但又想到这样一来有可能会引起沈如海的不满,便打消了心中这个念头道:“林公子请跟丽娘来。”
林山带着小厮喜滋滋的跟着丽娘,转了几转却来到了沈如海的套间,林山以为丽娘已经将初儿姑娘送了过来,顿时脸色一沉刚要发作,门吱呀一声打开,他看清里面只有沈如海和沈府的小厮,这才将怒火收回。
两人随着丽娘到了林梵音所在的房间,彼时林梵音因为药效发作,早已将衣裳月兑得只剩下肚兜,一个人在床上因为药效发作的原因翻来覆去,嘴里还不时发出呓呓哦哦的声音。直将沈如活和林山两人看得两眼发直,心道这女子看起来圣洁高雅,却没想到原来私下里是这么个浪荡的样子!
丽娘知道这女人是药效发作了,却也不揭穿,只命人端了一瓶酒放进去道:“沈四公子、林五公子,这酒里面可是好东西,两位公子若是力有不逮之时,不妨喝上那么一小口,不过两位公子记住了,酒多伤身,这东西,可不能喝太多哦。”
沈如海和林山看着床上几近赤果的林梵音,再想想将此等绝子压在身下肆意妄为的感觉,顿时觉得血脉贲张,便朝丽娘使了眼色道:“丽娘,行了行了,咱们都知道。”
丽娘却还是眼巴巴的看着他们两位,那眼中的意思相当的明显,沈如海和林山这时才回过神来,各自从袖中掏出一大叠银票,也不管有多少便塞进丽娘手中。丽娘瞄瞄手中的银票都是百位和千位的,这厚厚一叠,上说也有上万两,这才心满意足的将银票收进怀中,心里哼着欢快的小曲的走了。
丽娘一走,沈如海和林山便飞快进入怀中,以无比快速的速度除了衣裳,像两条饿狼一样扑过去,而林梵音此时药效发作,只觉得需要有人替她解决,眼见得有人扑过来,她也不避不让,甚至还主动的迎了上去。
沈如海不由骂了一句骚娘们,便迫不及待的直攻了进去,而林山也不甘落后,双手解开林梵音身上唯一的肚兜,在林梵音身上乱模,那林梵音此时完全不觉得羞耻,反倒觉得浑身舒适无比,嘴里不由发出舒适的叫声,只听得沈如海和林山愈发的血脉贲张,也因此愈发的卖力起来。
很快,小小的房间便弥漫了一股浓浓的靡迷的**气息,久久不散……
而丽娘则再一次被楚轻歌命人唤了过去,一番低语过后,那小小的房间外面,围满了听床角的人,而在里面混战的三人却一点都不曾察觉。
“没想到,这位初儿姑娘竟如此生猛,一女御两夫!”
“依我看,这沈四公子和林五公子能屏了前嫌一同和初儿姑娘翻云覆雨,那才是难得呢!”
“这你就不懂了,正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据说初儿姑娘在两位公子之间难以取舍,便提出愿一身侍两男呢。”
“你们有没有觉得,这初儿姑娘,特像一个人?”突然有一个人的声音打断了众人的议论。
“谁?初儿姑娘像谁?”
那人一说,所有的人都不由自主的看向他,等待一个答案。